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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与哲学课程,电影与哲学思考其实并不矛盾

2023-12-10 17:20 作者:岑岑 围观:

近日,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余哲军在上海“Light 空 Room”新华书店做了一场题为“影视音乐与哲学反思”的讲座,围绕电影与哲学的话题展开。

演讲一开始,余哲军首先提出,看电影和思考哲学并不矛盾,因为电影可以激发人们进行哲学思考。大众对当代学术哲学的印象是枯燥、乏味、深刻、傲慢、自恋。与此同时,当代哲学“遗忘”了许多宝贵的语言传统,如对话、隐喻、辩论、独白和反讽。柏拉图说:“哲学始于惊奇”,康德也说:“哲学不能学,只能学哲学思维。”所以电影可以再次引起大家对哲学的好奇;另一方面,哲学的主题并不是哲学所专有的,而是人类社会和文化领域共同关心的问题,所以电影自然能引起人们对这些问题的哲学思考。

余哲军在讲座现场

于哲君随后以三部电影为切入,分别从价值哲学、社会哲学、人生哲学三个层面探讨哲学问题。

关于价值哲学的问题,于哲君是从电影《末日哲学家》开始讨论的。电影《末日哲学家》讲述了一个思想实验,21名学生参加了毕业前的最后一堂哲学课。他们跳入核辐射灾难的现场,如果没能在反-空洞争取到一个席位,就会死于辐射。然而空 hole只够10个人生存。学生通过抽签决定自己的身份和技能,然后投票选出10个“最有价值”的人居住在Fang 空 Cave。

末日哲学家剧照

余哲军认为,电影有三个层面的问题:技术问题:如何生存?生物学问题:如何繁殖和恢复种群?人民提问:应该保留哪些文化特色?为了让观众更深刻地理解这些问题,于哲君现场进行了一次类似的思维实验。他邀请大家参与一项调查:“如果一场全球性的灾难即将发生,只有10个人可以登上方舟,你会选择谁?”选项包括电影明星、零售商、律师、士兵、猎人、农民、钢琴家、农民工、桥梁工程师、幼儿园教师、会计师、渔民、木匠、织布工、房地产经纪人、银行家、小说家、飞行员、天体物理学家、神职人员、画家、铁匠、程序员、记者、外科医生、警察等等。实地考察后发现,大多数人选择的是实用性职业,如猎人、农民、外科医生等。,而文化底蕴深厚的钢琴家、画家则是少数人选。由此,余哲军认为,大众平时总是小清新,关键时候也是如此。“在价值判断上,物质需求还是远远好于精神需求。”

关于社会哲学的问题,于哲君从英剧《黑镜》第一季第二集《价值一千五百万》切入讨论。在影片中,人们独自生活在一个被黑色玻璃包围的房间里。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骑在固定的自行车车架上赚取积分,日常消费会消耗积分。有一天,男主角无意中听到女主角唱歌,被她的歌声感动了。他决定拿出自己所有的积分——1500万帮女主角买一张类似选秀节目的门票,让她实现成名的梦想。但女主角在评委的诱惑下选择了当色情明星。男主角伤心欲绝,然后努力攒钱赚积分,最后给自己买了一张票。在表演过程中,他突然拿出一块玻璃逼死他,疯狂地发泄自己的愤怒。然而,评委们把他的宣泄当成了一场“表演”,并给他提供了一个评论节目,在这个节目中,他可以继续抱怨现实。面对巨大的利益,他妥协了。故事的最后,主人公有了自己的程序,再也不用骑自行车了。当他走到房间的边缘时,他看到森林投影在一个更大的虚拟屏幕上。余哲俊认为,电影有自己的人类学主题和反乌托邦本质,即“非人化”。这一点可以引申到一个经典概念——“异化劳动”。

《一千五百万的价值》剧照

“异化劳动”是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首次提出的概念。马克思认为,劳动(自由自觉的活动)是人的本质,但在私有制条件下劳动被异化了,表现在四个方面:1。劳动者被异化为自己的劳动产品;2.劳动者与自己的劳动活动相异化;3.人与自己的本性相异化;4.人与人疏远。余哲俊认为这部电影在表现“异化劳动”的特征,一直在讨论用什么标准来衡量人的问题。在影片展现的世界里,价格和价值被混淆,实现人生目标被异化为赚取积分。尼尔·波兹曼曾说:“让文化精神枯萎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监狱,一种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闹剧。”余哲俊认为,影片所展现的世界是上述两种方法的集合,即《1984》和《勇敢新世界》。

危楼里的愚人剧照

最后,于哲君探讨了人生哲学。他从一部俄罗斯电影《危楼中的愚人》开始。马頔住在俄罗斯的一个小镇上,是一名诚实的水管工。除了正直,他没有什么可称赞的。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发现了一栋随时可能倒塌的建筑,因为一根水管爆裂了。尽管马頔一度决心离开这个多灾多难的地方,但最终,他的良心使他冒着生命危险疏散了居民。当他确定所有人都离开后,他自己走下了危楼。然而,最终,不明真相的人们认为马頔在玩弄他们,并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共和

余哲俊认为这部电影有一个“洞穴隐喻”。洞穴隐喻是柏拉图《理想国》中的一段著名的话。柏拉图想象有这样一个洞穴,一条长长的通道可以完全阻挡阳光进入洞穴深处。一群囚犯背对着出口,面对着远处的墙。他们的四肢被铐着,头和脖子被固定,无法转动,只能看到面前的墙。身后有明火,东西的影子投射在面前的墙上,犯人听到的声音只是回声。柏拉图说,这样一来,囚犯在生活中感受或体验到的唯一现实就是这些影子和回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认为这些影子和回声都是“现实”,他们所能谈论的就是这个“现实”以及他们对这个“现实”的体验。如果一个犯人挣脱枷锁,把他从山洞带到光天化日之下,他会不知所措。但是,如果你在外面的世界呆久了,再回到山洞里,他所经历的一切,对于那些只把影子和回声当做“现实”的囚徒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于哲君认为《危楼我老公》的情节和“洞穴隐喻”有一种同构关系,即《危楼我老公》有三个阶段和两个转折。三个阶段分别是:囚徒状态,肉体解放,灵魂解放;两个转折点是:出洞和回洞。最有意义的是,主角曾经开车离开“山洞”(镇),最后又回到了被忽悠的大众聚集的“山洞”(镇)。"这部电影的深刻含义耐人寻味。"

The Way剧照

在演讲的最后,于哲君推荐了一部值得一看的电影,The Way。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在美国工作的医生汤姆的故事。儿子在法国不幸遇难后,他去取回儿子的遗体和遗物。他的儿子因为比利牛斯山脉的风暴死在去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大教堂的路上。起初,汤姆的目的只是为了拿回孩子的尸体,但到了法国后,他决定走儿子走过和没有走过的路,以便更好地了解儿子的生活和他的孩子。在故地重游的过程中,汤姆遇到了三个从不同国家来到这里的“徒步旅行者”。他们都在寻找更重要的生命意义,希望通过徒步旅行重新获得精神慰藉。在旅途中,汤姆逐渐意识到生命的意义。

余哲俊认为,影片中有一个隐喻,就是汤姆是一个典型的“好人”,一个成功人士,一个生活中循规蹈矩的天主教徒,性格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然而,是他儿子的死让他质疑自己生命的意义。列夫·托尔斯泰曾在《伊凡·伊里奇之死》中写道:“也许,我曾经过着错误的生活?”他突然想到了这个主意。但是为什么错了呢?我做每件事都很认真?他自言自语道,然后立刻把唯一能解开生死之谜的想法斥为完全不可能。这段话可以作为影片主角汤姆的注脚。余哲君推荐这部电影,是希望大家能更深入地思考自己现有生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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