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的同性之爱，没有你的世界，我的日子变成了黑白色

文|伊雪肉

导演里最佩服王家卫，演员里最佩服张国荣。如果不是这两个人的合作，我想我是看不到《春假》的。作为一部敏感电影，他的成功不仅仅是因为演员的努力和王家卫自己的想法，更是因为电影开放的理念和包容的态度。

“黎耀辉，我们为什么不从头开始呢？”

这是张国荣饰演的何宝荣在影片开头对梁朝伟饰演的黎耀辉说的话。在黑白镜头下，这句话就像一道咒语，把两个人牢牢地捆绑在一起。不过这句话也为这部电影奠定了悲伤的基调，是一种黑白的光，是对爱情的纪念。

王家卫的电影更像是有独白的默片，所以对演员的表演能力要求极高。独一无二的诗意独白叙事，犹如倒入杯中的美酒。越吃越好吃。

在中国电影界，王家卫的风格绝对独树一帜。他是导演，是美学大师，是精神探索者。从画面到构图，从叙事到立意，都有独特的标签。当所有电影人都在争先恐后地讲述一个故事的时候，只有王家卫能够静下心来，愿意去创作一个又一个故事。

但是，因为王家卫的作品曲高和寡，观众并不买账。所以，你爱他，就会迷恋那种文字游戏；但如果你不爱他，他的作品永远不会被理解。

1997年，王家卫凭借《春假》获得第50届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他也是首位获此殊荣的中国导演。

《初春》有什么好的？不在于王家卫如何大胆地拍摄同性爱情，而在于他向我们展示了光影之间的包容，看到了任何一个群体遇到爱情时最好的样子。

黎耀辉与何宝荣的相识，始于一次有目的的旅行，终于一个从未一起到达的理想之地。爱情就像一个圆，周而复始，永远在原点。

这是一部脱离香港的电影。王家卫曾说，选择阿根廷，只是因为它是“离香港能去的最远的地方，充满了流亡和怀旧”。

一个需要自由，一个渴望归属，犹豫又孤独，让两个陌生人的身心一直漂泊。

影片的后半段，人们常常恍惚，仿佛这不是同性之爱，而正在热恋中的你我，都是感情世界里容易迷失的人。

很高兴看到王家卫把何宝荣一个人扔进了喧嚣。他的孤独与世界的喧嚣如此格格不入，以至于我们仿佛透过他冷漠的外表看到了一个孤独的灵魂。

我也会哭，因为我看到了何宝荣最后的崩溃。那些“拥有时不懂得珍惜，失去后才后悔莫及”的话，其实适用于红尘中的每一个俗人。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黎耀辉和何宝荣的爱情。

在异乡的阿根廷，在漫无边际的高速公路上，黎耀辉的眼睛盯着一张地图。他的同伴何宝荣时而瘫在副驾驶位置，时而烦躁地踢着路边的散沙。最后，他失去了耐心，独自离开了。

为了赚够回香港的钱，何宝荣开始接待来自台湾省的旅游团，每天都接待他们。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个外国男人扶着黎耀辉的肩膀走进他每天工作的酒吧。曾经的恋人又见面了。

看着何宝荣和老外跳舞，明显是被金钱诱惑了。那一刻，黎耀辉觉得自己像一把刀。

突然有一天，何宝荣向蹲在角落里吃快餐的黎耀辉扔了一块手表。第二天，他血淋淋地出现在黎耀辉面前。原来是何宝荣把外国人给他的手表给了黎耀辉，然后他就被打了。

医院昏暗的灯光下，何宝荣淡淡地说:“黎耀辉，不如我们从头开始吧。”

黎耀辉和何宝荣再次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矫情，纠结，挣扎。最终因为彼此心中的刺，变得无法信任对方。也许这个结局在重逢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总会有人不甘心，不愿意放弃，总会有人不愿意走出自己的内心。

黎耀辉曾经说过，“他受伤的那一天，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为此，他把何宝荣的护照藏了起来，怕这个不确定又爱新奇的爱人再一次不辞而别。

此后，何宝荣多次无理认领护照，未果。然而，当黎耀辉放弃了执念，把护照留在了以前的家，悄悄离开的时候，何宝荣知道，这一次他彻底失去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决定放手的黎耀辉终于到达了瀑布。流下来的是水还是眼泪都不重要。这是一次充满仪式的告别。他告别了痛苦的爱情，告别了不快乐的自己。

回到家乡后，黎耀辉看到了街上的争吵，听到了小贩的叫卖声。这是一种看得见摸得着的安稳生活。

其实《春光乍泄》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恋爱中的无理取闹，会变成自付的悲剧。

我一直记得，黎耀辉在一个寒冷的早晨出去晨跑时发烧了，因为何宝荣的突发奇想。当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黎耀辉睁开眼睛时，何宝荣说他饿了，没有在意。黎耀辉愤怒地吼道，“你还有人性吗？让一个病人做饭？”在下一个场景中，黎耀辉盖着被子为何宝荣做鸡蛋炒饭。

这个场景看起来像是大家都在谈恋爱吗？被爱的人总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何宝荣和大多数掌握恋爱主动权的恋人一样。事实上，他可以点食物，或者出去买，但他选择了扔黎耀辉。你可以叫他“制造”，但更多的是为了证明存在的幼稚。

曾经有多爱，失去的时候有多难过。这就是春天里的俗世爱情。

从黑白到彩色，这种变幻的丝带就是这份爱的分界点。争论的时候，世界是黑白的，没有亮色。我们在恋爱的时候，连空 gas都是满满的甜蜜，阳光洒下五彩的光芒。

这组镜头的运用是光学和美学的极致，也是情感表达的极致。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黎耀辉紧闭的大门，从一楼望到二楼，仿佛渗入了五彩缤纷的彩虹。能否为宝荣再开，一直牵动着观众的心。

因为“七霸说”，反而理解了这个群体。爱情是无辜的，这么美好的事和性别无关。蔡康永含着泪说:“出柜的人越多，它就越不可能存在。”这大概就是这个群体的期待吧。

我个人是典型的直女。我无法理解这种同性情感，但我可以原谅，或者像王家卫一样学会包容。毕竟这是一个多元的世界，任何一种存在都值得被尊重。

后记:9月12日是张国荣的64岁生日。今天，许多人仍然怀念他。虽然他和唐鹤德是同性恋人，但他们不能阻止人们喜欢他的真诚。我想这大概就是观众试图理解《春假》的原因吧！这篇文章献给我永远的兄弟。

作者:伊雪软心一点墨故事藏山河

文字是坠入凡间的精灵。

灵魂只有在书海中才能自由。

愿我的话语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