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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租房的尴尬,群租现象

2023-11-19 07:56 作者:岑岑 围观:

现在说起拆迁,我们总是一脸羡慕。

因为往往拆迁已经和土豪、暴发户、有钱这些词相挂钩。

一片旧楼倒下去,一群富豪站起来。

但是今天要讲的拆迁并不是这样的,反而还有点心酸。

这是一个关于强拆的故事,发生在香港——

笼民

Cageman

豆瓣评分8.8分,好于95%的剧情片,但看过的人不多,标记的只有4000多人。

然而,这部《笼民》在当年一举拿下了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和最佳男配角的四项提名。

要知道,当时提名的其他四部电影可是《92黑玫瑰对黑玫瑰》《阮玲玉》《武状元苏乞儿》和《男儿当自强》。

和它们相比,《笼民》的知名度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这并不妨碍它成为一部经典,并且凭其特有的现实主义视角,异军突起,夺得“最佳”。

黄家驹饰演的主角阿毛

我们知道,香港电影从来都不缺乏小人物,但是青睐的,往往是发哥那种布衣侠士,或者星爷那样的草根英雄。

市井生活被当作主人公的背景,嘻笑调侃,插科打诨,远离世俗,江湖再见。

但《笼民》不同,这是一部真正把镜头对准了弱势群体和社会问题的电影,记录的是时代一隅。

它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主角,而是直接将舞台让给众生。

这里的众生,是高度发达的香港社会里,蜷缩在最底层、最卑贱的一群人:笼民。

什么是笼民?

顾名思义,就是一群住在“笼子”里的人。

香港地区,人口密度极大,寸土寸金。

一些社会底层人群承受不起高昂的房价,又需要一处安身之所,“笼屋”便应运而生。

香港笼屋,又叫“床屋”。

在许多老式楼房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床位,每个床位被铁丝网团团围住,划分开来,犹如一个个笼子,“笼子”里除了床铺外,还堆放着各种生活用品。

这些住在“笼子”里的人,则被形象地称之为“笼民”。

影片中笼屋所在地,有个相当高大上的称呼:华厦男子公寓。

华丽丽的名字下,其实就是老鼠洞一般的贫民窟,里面住着的,也都是繁华都市中的老弱贫苦。

笼屋的管理者肥公,多年来一直独自照顾着自己的傻儿子;

讲义气但脾气暴躁的修补匠,单身多年,每天为生计奔波忙碌。

尖嘴猴腮的唐三儿,常年领着一只猴子卖饼谋生;

最大毛病就是爱占小便宜,就连邻居用来逮老鼠的面包都会偷吃。

吝啬的老头陈十一,大家都叫他711,开着笼屋小卖部,几十年没出过笼子。

老实善良的大妈跟711是邻居,也是雇佣关系。

给711打工三十多年,负责每天进出货,照顾711的生活起居,工资是两罐午餐肉。

各色人等簇拥在这个棺材板一样的狭小空间,苦中做乐,过一日,算一日。

他们就像蝼蚁一般,在高楼林立的香港找寻着适合自己的生存之道。

黄家驹饰演的阿毛,曾经是个小偷。

刑满释放后的阿毛虽然已经改邪归正。

但是他却不愿意和自己的警察爸爸住在一起。

于是朋友们介绍他来到笼屋暂时住些日子。

很快,他就和这群笼民打成一片。

但是政府一纸拆迁令,瞬间打破了笼屋内短暂的和谐。

小编一眼就看出,区议员和房产开发商一定在背后进行了肮脏的py交易;

为了动员钉子户们搬迁,他们也是想尽了办法。

两位议员为了“体察民情”,真的搬住到笼屋中住了三天。

这样不仅能搏取笼民的信任,更能搏得记者的眼球。

议员甚至且用金钱诱惑阿毛,希望他能蛊惑笼民们同意搬迁。

面对金钱的诱惑,阿毛最终还是守住了道德的底线,没有把签名册交给对方。

尽管笼民们又能多在笼屋中苟延残喘几天,但是却依然无法更改笼屋被强拆的命运。

不论是资本主义社会还是社会主义社会,对待钉子户的强硬手段却是不尽相同的。

破门、驱人、强拆一气呵成。

手无缚鸡之力的笼民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住所被毁,却没有任何办法。

不久之前,他们还在这里欢度他们廉价而又辛酸的中秋佳节。

转眼之间,一切都已成空。

看电影之前,站长想这部电影可能是言过其实。

可是看完这部电影,站长觉得称这部电影是「港片影史最佳」都不为过。

影片充满了香港新浪潮时期的影像风格。

大量的长镜头和狭窄空间的调度,以及十分纪实性的拍摄手法;

无非想要强调:这样的故事在现实中并不罕见。

而且正是这种生存条件险恶的环境中,人性之恶才会被更加凸显放大。

大家活在世上,不过是「各取所需」。

邻居道友祥横死在笼屋中,唐三想的却是死者生前欠自己的赌债。

记者们希望7-11按照台本念台词,因为这样才可以感谢赞助商。

政客们和善的嘴脸,不过是希望笼民们赶快搬走,好让自己在简历上多加一笔。

因为粗口太多的缘故,这部《笼民》被划成三级片。在此后的20多年里,始终被大众冷落,但它却用极强的生命力,在豆瓣上留下了8.8分的超高评价。

导演张之亮,更是凭借这部片子拿下了当年香港金像奖的最佳导演。

第二年他又和许冠文、萧芳芳合作了港式喜剧《抢钱夫妻》,再次获得金像奖的提名。

1994年,他还来到大陆,作为制片拍摄了那部官场讽刺神作《背靠背,脸对脸》。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善于拍摄现实讽刺题材的导演,近年来却拍出了《肩上蝶》、《白发魔女传之明月天国》这样的烂片。

这本身就足够讽刺。

更加令人唏嘘的是,20多年过去了,笼民这个群体至今依然是个庞大的存在。

不断拉大的贫富差距和不断上涨的房价,让他们蚁居在城市的角落中,无处安身。

更为可怕的是,在国内城市化不断推进的大城市中,这样的故事也在慢慢成为现实。

同为蝼蚁的我们,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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