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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童木手办升值吗,日本漫画阿童木的作者

2023-11-18 01:04 作者:岑岑 围观:

本文继续:漫画家有多大野心?你无法想象浦泽直树。

“我是一名漫画家,我想拯救世界。”——浦泽直树的《蝙蝠比利》

二:“商品”还是“作品”?

商业版的库尔金集团《蝙蝠比利》和《真正的蝙蝠画家》一直是漫画中两个对立的阵营,可以看作是漫画作为“文化商品”和“艺术品”的对立;凯文·古德曼的出现在短时间内揉合了两种对立的存在,但在凯文·古德曼离开库尔金集团后,作为“商品”的《蝙蝠比利》和作为“作品”的《蝙蝠比利》立刻分裂成两条不相容的河流。

毫无疑问,库尔金是一个真正的商人。库尔金集团的私生子提米牧田,角色相对复杂。他可以自己画蝙蝠比利,画面的生动性让凯文·古德曼热切地认为他是下一个蝙蝠画家。但这个在贫民窟长大的孩子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子。从一开始,他就“听不到蝙蝠的声音”——也听不到自己内心的声音。早年,他告诉垂死的库尔金,他画比利穿纳粹制服是为了取悦他支持新纳粹的朋友,让他不受欺负。对他来说,绘画从一开始就是实现一个目标的工具,比利本人长什么样并不重要。在病床上的库尔金的要求下,他画出了各种姿势的比利,并且模仿得惟妙惟肖。但是这堆比利中哪个是真心的呢?

所以,提米掌握了库尔金集团后,立刻暴露了他野心家的本质。无论建立多少个假的“比利天堂”,都无法掩盖他对权力和毁灭的渴望,这种渴望可能是从库尔金那里继承来的。

凯文·山仙和凯文·古德曼是另一个极端。他们是不折不扣的创作者,对“漫画”有着近乎神圣的敬意,对“漫画家”的身份有着非常纯粹的执着。当凯文·山贤意识到自己的漫画很可能不自觉地“模仿”了一位日本漫画家的作品时,他宁愿放弃大红大紫的机会,也不愿去日本寻找灵感的来源,找到被他“抄袭”的漫画家,并向他道歉。而凯文·古德曼则在《蝙蝠比利》系列如火如荼的时候,厌恶奥黛丽用“先知”做宣传,毅然放弃画蝙蝠比利,踏上了“看世界”的旅程。他对奥黛丽说:“我不是先知!我只是画一些会让人觉得有趣的漫画。我开始画比利已经八年了,这八年我只是在享受画画的过程。”

“我画漫画不是为了告诉你预言...我只是想画有趣的漫画。”

浦泽直树通过两个极端的角色设定回答了这个问题:通过商业化路径大规模生产的“幸福”和一个真诚的个人写的真诚的故事,哪个更感人?

提米成为库尔金集团总裁后,一直致力于在世界各地开设比利乐园,即使是在有争议的地区。库尔金集团在各个领域不断发展势力,向政治渗透,控制水和能源。他声称“比利天堂是走向世界和平的第一步”,世界将陷入混乱。然而,比利天堂的孩子们的微笑掌握着和平的钥匙。

然而,在趾高气扬的提米面前,莫妮卡一针见血,怒喝道:

“你的蝙蝠比利没有真正的影响力。这就是为什么你要控制水和能量,这样你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你的漫画有这样的影响力。(但其实对你来说,)一旦没有了库尔金集团,一切都完了。”

凯文·古德曼在最后平静地告诉提米:的确,人们会在比利天堂微笑。然而,任何人在沙漠中发现一片小小的绿洲都会微笑,哪怕外面狂风肆虐。

比利天堂创造的是一种没有真正创意和感染力的商业娱乐。它给人带来的欢乐更多的是逃避;与凯文·山仙和凯文·古德曼的《蝙蝠比利》不同,真正有感染力的作品能给人以发自内心的勇气、爱和快乐,更重要的是这种感动能转化为改变现实的动力。通过莫尼卡和凯文·古德曼,浦泽直树表明了他对“商品”和“作品”问题的态度。也表现出对大众文化产业的批判。

然而这毕竟是一个极端的漫画故事。创作者真正面对的现实往往要复杂得多。

漫画家的瓶颈

《蝙蝠比利》结尾,白发苍苍的凯文·古德曼对满脸皱纹的提米·牧田说,你还在画比利吗?然而,提米不再是漫画家了。他第一次坐在古德曼的工作台上,就失去了“永远画画”的初衷。愈演愈烈的“文化产业”很可能会失控,最终堕落,处于漩涡中心的创作者将不再是“漫画家”。

但在创作者会遇到的困惑中,“商品”与“作品”两种属性的纠结,远不止《蝙蝠比利》中所展现的那样。现实中,漫画家很可能会发现自己的初心在不知不觉中被拖着往前走的时候渐行渐远。联系被称为漫画之神的手冢治虫,因为《铁臂阿童木》系列引发的内心纠结,我们却能看到这种二元对立背后的辛酸。

1966年,手冢治虫在一篇杂志随笔中提到,“铁臂阿童木是我自己的烂作品,因为它是为了名利而创作的。”类似言论在阿童木粉丝中引起轩然大波。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人物和故事有多失望,以至于他们忍心称之为失败,斥之为劣质作品?阿童木在动画观众和漫画读者中越受欢迎,作者手冢治虫本人就越被观众或读者所困,他不得不加入观众或读者喜欢的情节和人物;即使没有新的想法要传达,阿童木的故事也要不断“生产”。纵观阿童木从诞生到最后的过程,随着阿童木逐渐强大,作品中确实加入了很多情节来造成“克敌制胜的感觉”。

手冢治虫在其他文章中说:“其实前两三年创作阿童木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但是后来就成了惯性产物,特别是动画之后,画变成怪物的阿童木的时候我觉得很痛苦。”可以看出,作为企业家的手冢治虫和作为漫画家的手冢治虫给他带来了很多痛苦和分裂。

手冢治虫不愧为“漫画家中的漫画家”,就像博尔赫斯被称为“作家中的作家”一样。手冢治虫的作品将这一流派漫画的触角延伸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范围,几乎可以说是奠定了后来漫画界的主题框架。他的长篇作品的结构和内涵,很多短篇作品的新奇和灵感,即使在漫画这种体裁已经发展得如此成功的今天,也总能启发后来的创作者。甚至他遇到的困难都极其典型。

《蝙蝠比利》通过真假查克·库尔金或蒂米与古德曼的极端对立,将同一个创作者所面临的困境分裂为两个不同的人或不同的阵营,展现了“商品”与“工作”本质的冲突。在实际创作中,“趣味”和“内涵”之间需要的是平衡和巧妙结合,而不是尖锐对立。如何弥合两者之间的差距,是漫画家的终身问题。

在《蝙蝠比利》中,两代凯文都遇到过“蝙蝠不再理我”的状态。这种状态可以看做是漫画家遇到瓶颈的时期。瓶颈期的作者似乎失去了一直伴随他的灵感,无法像创作高峰期那样有所帮助。凯文·古德曼寻找“蝙蝠”的旅程,是漫画家重拾对创作的信心和掌控的旅程。

当《蝙蝠比利》的版权被库尔金集团拿走后,凯文·山贤只能画富士摸太郎来维持生计。当时他对这部作品的态度远不如比利·巴特。同样,他的继任者凯文·古德曼在一段时间内突然画不出蝙蝠比利,紧急情况下又画了一个系列。当我提到画不出蝙蝠比利的焦虑时,对方安慰他。没关系。你的另一个系列也很受欢迎。但是古德曼摇摇头说:

“你知道,不画比利是没有意义的。”

《蝙蝠比利》漫画情节的“预言”功能,可以看作是漫画“改变世界”可能性的象征。预言用更平和的语言表达了漫画的深度和内涵。当奥黛丽和一些读者对“预言”这一噱头的关注超过漫画故事本身时,凯文·古德曼突然感到烦躁和厌倦。“我画漫画不是为了告诉你预言...我只是想画有趣的漫画。”他说,在他画《蝙蝠比利》的八年时间里,他只是享受绘画的过程,从未想过“预言”——也就是说,他从未深入思考过“画漫画的意义”。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漫画的真正影响力时,他陷入了困惑:漫画的走向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那个“预言”——漫画的内涵——不是我能控制的。

于是,凯文·古德曼听从了老师凯文·善贤的寄语,踏上了“看世界”的旅程。"时间紧迫,但欲速则不达。"凯文·古德曼(Kevin Goodman)跟随老师的脚步,经过几年的跋涉,终于见到了“蝙蝠”,明确了自己画漫画的初衷,重新获得了对世界和故事的掌控感。他可以再画一个后续的故事,没有蝙蝠在身边,他可以自己控制故事的走向。凯文·古德曼的后期作品不再像以前那样过分依赖“蝙蝠的低语”(即灵感),而是进入了一种更加积极自觉的状态,能够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思想,希望让读者意识到什么样的情感力量,并将这些思想与最恰当有趣的故事包含在一起。

这大概是度过瓶颈期后比较舒服的创作状态;也是很多创作者想要达到的境界。

老凯文山仙在看到蝙蝠后,余生都在画富士摸太郎,原本是无人问津的。而那部漫画,其实也成功打动了读者。奥黛丽原本是厌恶地翻开这本看起来像是搞笑漫画的书,但笑过之后却感动得流泪。——只要不放弃创作之路,你总能在“内涵”和“乐趣”之间找到更好的平衡点。没有用心的工作是没有价值的。浦泽直树在自己的柔道漫画和怪物之间又画了一部默默无闻几年效果不理想的漫画,后来好评如潮。也许凯文·山中的电影《富士见太郎》也包含了浦泽直树对这部作品的感激之情。

浦泽直树和长崎尚志通过蝙蝠之口给陷入瓶颈期的漫画家的建议不能再简单了:

“去见见世面。然后,继续画。”

没有完成...

文:王慧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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