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馆里面谁是内鬼，老酒馆说的是什么

北京青年报

午夜食品店的国内改编总是“水土不服”。最近我们惊喜地发现了一个民国的丰富版，午夜食品店，一部国产剧，老酒馆，这是“去东方”故事的“延续”。这个故事的主人公陈淮海在经历了传奇、惊险、坎坷的东方之旅后，来到东北的大连定居，开了一家老酒馆。此后，各种肤色的人轮流出现在老酒馆的舞台上。虽然前后有好坏分裂的认知，但还是值得讨论的。

“年代剧”的“时尚”语法

在今天，“时尚剧如何有丰富的背景”“时间剧如何变得时尚”可能是国产剧想要有好口碑和好流量不得不面对的命题作业。对于年代剧来说，所谓的“赶时髦”并不是字面上的“赶时髦”，而是在观众中延伸出最大的可公度性。换句话说，不是陪奶奶看剧，是陪奶奶看剧。这就要求把今天的观众用更普遍的“话语”缝合到历史叙事中，即时代的宏大命题和民族命运的个性化叙事。今天的审美范式重塑个体经验，首先是拒绝一种“伤害”的苦涩。

在这一点上，老酒馆可以算是一个比较成功的尝试。继《老农》《老中医》之后，最新的三部曲《老酒馆》也是他与陈的第六次合作，牛奔、程羽、巩汉林等众多“老戏骨”的加盟，无形中提高了大众对该剧的期待。就前20集的表现来看，《老酒馆》已经“抓住”了这种期待，开播之初的收视率和收视率也交出了漂亮的成绩。

老酒馆的故事开始于20世纪初，以这个小酒馆为舞台，在中国积贫积弱的背景下，上演了一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大戏。之所以称之为民国“午夜食品店”，是因为它不是建立在美食的美味上，而是博物馆里特有的“中国味”。如果说《午夜食品店》的每一帧都透露着日式的温暖和治愈，那么《老酒馆》则在“老戏骨”脸上的皱纹里，在充满故事感的眼睛里，镌刻着“中国文化精神”:规矩、忠厚、人情。

“讲好中国故事，体现民族精神”，可以说是近年来文艺创作追求的一个“热点”。但是真正做好的人屈指可数，大部分都是干巴巴的把这么一个抽象的概念说出来，变成一句口号。《老酒馆》的价值在于众多单元剧情中对“无名之辈”的刻画，牛犇饰演的“规矩”二字中的“老二”，冷脸暖心的“老警察”，还想以讲“半个书生”为生的说书人，还梦想着“做皇帝的忠臣良将”的大叔。

他们都有自己的性格缺陷和人性弱点，甚至有时代的局限性，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被社会机器抛下的弱势群体。然而，正是这些“平凡”和“不完美”的诠释，以及创作者对生活“毛边”的精心剪裁，让银幕内外的人在醒来时都为之动容。在那个命运无常的时代，渺小的个体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这是对时代中个人命运的观察。这些单元剧里的短命角色，最后都被当作一个离开酒馆的“背影”，抒情而深情，就像“哭的时候哭，声音不悲不苦；该笑就笑，千万不要把任何东西和虚无混为一谈。

不同于以往的“辛酸”叙事，直接对牺牲进行美化提炼，进而在时代的喧嚣中涉及个人的声音。《老酒馆》在时代和历史的选择中聚焦于“人”。这些不完美的配角在底线上保留了一些人情的恰当表达，人性的弱点让他们更加可爱。因为他们的故事都是由“人性”而非“道德力量”的真实逻辑驱动的，当观众投射、代入人物时，在人物的命运中感受到了“积贫积弱”的共同“别无选择”的处境，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对牺牲的敬仰，更是对生命的敬畏，更为直观和具体。这是身体记忆层面的深层次理解。

相比较而言，陈饰演的陈掌柜作为全剧的“箭栈”和故事的交汇点，因人员的完美而略显“逊色”。虽然演员们贡献了足够的演技撑起场面，但角色作为理想人格的完美投射，却缺乏一些真实的温度。这可能是传说中“时间剧”要求的副产品——“开挂”的人生经历，也为故事埋下了“出轨”的隐患。

可惜半部好戏。

在故事的后半段，这种恐惧真的变成了现实。随着剧中“老酒馆”的扩大化，开成了大酒楼，叙事野心从普通人扩大到了陈掌柜的“英雄传奇”，“老酒馆”的醇厚味道也发生了变化。很多观众都选择了弃剧。“前半部叫《老酒馆》，后半部叫《陈老板和他的女人》，评分也降到了7.5，这是急于追剧的观众在前半部感受到的失望。

年代剧的范式概括为:“用严谨的态度写历史，用传奇的态度写人物”。《老酒馆》前20集的现实主义是小人物高度完成的，但传奇式的手法却让一直沉浸在严肃历史感中的观众突然被一种“卡通式”的手法“拖”出了戏。比如抗日故事的后半段，陈掌柜为儿子报仇，以及她身后的顾三妹、肖棉衣、肖晴儿三个女人之间的斗争，虽然情节安排更加跌宕起伏，但却采用了一种“有些儿戏”的逻辑，缓慢的节奏也给人“注水”的印象。正如有网友所说:“越到后面越不想看。后半段的故事只是拼凑出来的。”

主要承担这些场景的人物:肖棉袄、肖艳天、金和也成为争议的另一个焦点。一方面来自于对演技的质疑:年轻演员尽管顶着“星二代”的光环，却赶不上剧中的“老戏骨”，这让角色的纠结和痛苦显得过于肤浅，几乎难以察觉，难以打动。另一方面，这些撑起传奇和戏剧要求的角色扮演过于追求戏剧冲突和剧情反转，缺乏合理的戏剧冲突。连贯中的“硬伤”只能让人不断跳跃。于是，《老酒馆》从一部剧发展成了“中老年偶像剧”。

从编剧高满堂的创作背景来看，这可能不仅仅是一个“传奇”的问题。写不出女人戏和爱情戏可能是这个问题的深层原因。带着“扰民”情怀的“勇气”反时代的表达，也出现在高满堂的最后一部作品《爱的边疆》中。这部被他称为“让年轻人相信爱情，让他们懂得爱和珍惜”的剧，最终被观众评价为“毁灭三观”，“塑造了一个一生只有爱情，可以为了爱情牺牲一切，包括他人的利益和安全，逼迫他人冒着生命危险帮她追求所谓爱情的女人。”

这不是对“三观”缩小创作的无理批判，豆瓣评分下降也不是导演说的。牛犇的《劳尔梁》，巩汉林的说书人，冯恩鹤的那爷，这些角色是老酒馆高口碑的基础，但当群体形象的现实场景被传奇场景继承和填充，被故事前半段所排斥的“苦情”逻辑再次被回忆起来，感到“背叛”的观众当然可以选择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