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修女韩国电影剧情「详解」

谢望原编译，来源： 北京霍克律师事务所。

她因发现印度牧师和修女的性行为而被谋杀，近三十年后，正义得到伸张

By Rhea Mogul, CNN，Hawk编译

那位死去的修女的拖鞋散落在修道院的厨房地板上，一只在入口处，另一个在冰箱旁。

她的白色面纱被发现挂在门上。一个打开的水瓶里的水滴落在瓷砖上。

房间的角落里有一把斧头。

1992年3月27日，在印度南部的圣皮乌斯X修道院宿舍（St. Pius X Convent Hostel），在CNN看到的法庭文件中，警察描述了犯罪现场。

当天晚些时候，他们在喀拉拉邦（Kerala）科塔亚姆（Kottayam）市的印度修道院附近的一口井里，发现了阿布哈雅（Abhaya）修女的尸体。

验尸结果显示，她的颈部两侧有指甲痕迹，头部有两处撕裂伤。 她的身体多处擦伤，颅骨骨折。

尽管死者身上有伤口和厨房明显存在的犯罪现场，但27年来没有人因阿布哈雅(Abhaya)被谋杀而出庭受审。相反，接下来的是多年的进入死胡同的调查——人们认为本案的调查充斥着腐败。

最后，去年12月，一名神父和修女被认定——他们为了保护他们的非法关系而心生杀机，并被判犯有谋杀罪。法庭认定，阿布哈雅（Abhaya）修女在这位神父和那位修女在厨房里做爱时走了进来，于是他们将其杀死以掩盖他们的丑行。后来他们被判终身监禁。

经过近三十年的正义斗争，她的家庭有一个一直压在心头的问题。

“为什么要花这么长时间？”阿布哈雅修女的哥哥比朱·托马斯（Biju Thomas）问道。

调查失败

死亡之前，阿布哈雅(Abhaya)修女在克拉拉雅天主教堂（the Knanaya Catholic Church）在科塔亚姆市（Kottayam）开办的一所大学上学，科塔亚姆市当时约有180万人。

在印度以印度教为主的人口中，2.3%的人信奉基督教，这一数字在20多年来没有改变。但喀拉拉邦有相当大的基督教社区，约占其人口的18%。

印度中央调查局(CBI)起诉了这起案件，据起诉书说，阿布哈雅（Abhaya）修女在被谋杀当天，凌晨4：15醒来，准备学习考试。

她到一楼的厨房去取些水，就是在那里，检察官说，她发现托马斯·科托神父（Father Thomas Kottoor）和塞菲修女（Sister Sephy）在做爱。 托马斯.科托神父在学校里教心理学，塞菲修女负责这一行为发生的修道院宿舍管理。

检察官表示，两人“保持着非法性关系”。

在阿布哈雅修女的尸体在一口井中被发现16年后，托马斯.科托神父于2008年被捕。

在谋杀发生的前一天晚上，检察官说，神父偷偷溜进修道院，住在塞菲修女的房间里，房间在宿舍的一楼，靠近厨房。

当他们意识到年轻的修女看到他们有失体面的姿势时，这对偷欢的人用厨房里的一把小斧头击中了她的后脑勺，然后把她的身体扔进了宿舍外面的一口井里。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细节，直到几年后才被揭露出来，因为人权活动家们和那位被害年轻修女的家人施加了巨大的压力。尤其是她的父亲拒绝放弃追凶。

对阿布哈雅修女死亡的第一次调查，是在她的尸体被发现之日由科塔亚姆市西部警察刑事局（Kottayam West Police Crime Branch）开启的。可是一年后，法院认定她的死因是自杀。

但是，阿布哈雅修女的父亲马修.托马斯（Matthew Thomas）拒绝接受当地警局和法院对事件的看法，并敦促国家首要调查机构中央调查局接管这起案件。

1993年，印度有关部门重新捡起该案来，但12年来没有指控任何人杀死了阿布哈雅修女。相反，在1993年至2005年期间，中央调查局提交了四份报告，包括三份结案申请，敦促首席法官（the Chief Judicial Magistrate ）撤销案件。

在第一次报告中，他们同意科塔亚姆市（Kottayam）警方的意见，认为死因是“溺水自杀”，但首席法官不接受这一说法，该案重新审查。

他们于1996年发表的第二份报告没有定论，无法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调查人员再次敦促结案。这再次被拒绝。

他们在1999年发表的第三份报告指出，这是一起凶杀案，但没有提出任何嫌疑人。首席法官以“不满意”为由拒绝了这一要求。

然而，2005年又提交了一份报告，重申这起案件“无法追查”（ untraced），因为他们无法确定任何嫌疑人。首席法官再次驳回了这一结论。

在此之后，调查从中央调查局新德里分局转移到喀拉拉邦南部城市科钦的中央调查局（CBI）。

最后，在2009年，CBI正式指控科托神父和塞菲修女谋杀，以及另一位神父乔司.普斯立卡伊尔（Jose Poothrikkayil），警察说他也参与了谋杀。

这三人都否认了指控，也否认了有不当性关系的指控。

他们提出了驳回申请，要求撤销案件，又过了9年，法官才命令科托神父和塞菲修女接受审判。由于缺乏充分证据，撤销了对普斯立卡伊尔神父的指控。

审判

在2019年8月5日，审判终于开始了。

检察官认为，科托神父和塞菲修女竭尽全力掩盖他们的非法性关系和罪行。

根据CBI的说法，塞菲修女在2008年被捕的前一天接受了处女膜成形术，这是一种修复或重建处女膜的美容方法，目的是要证明她仍然是处女。

在法庭上，检察官指控科塔亚姆市西部警察刑事分局的警官篡改证据和销毁对调查至关重要的文件。

检方说：“可以合理地认为，科托神父掌握了教区的巨大资金和物质资源，并可以命令牧师、修女和其他人服从他。

塞菲修女在2008年以谋杀罪名被捕后出庭。

检察官指控主要调查人员，包括警察总监和副总监，在掩盖事实方面起了作用。

法官同意检方的说法，即早期的警方调查人员捏造并销毁了证据，包括塑料瓶、被害人阿布哈雅修女的拖鞋和她的白色面纱。

他命令该邦的警察局长确保“警察的这种恶行”今后不会发生。

仅对一名调查官员提出了一项指控，但在2008年他死亡后撤销了指控。

科塔亚姆市西部警察刑事分局（Kottayam West Police Crime Branch）的至少一名首席调查员也在案件结束前死亡，他被指控捏造和销毁证据。

科托神父依然坚持自己的清白。

“我没有做错。 上帝与我同在。”12月23日，当他到达法庭接受审判时，他告诉当地记者。

他的律师说，该案完全依赖间接证据。“没有确凿的证据，”科托神父的律师B.司大思（B.Sivdas）说。“调查工作出现了拖延，被告的发现出现了拖延，漏洞太多了。法院判定他们有罪，只是因为这起案件轰动一时。”

自杀还是谋杀？

阿布哈雅修女(生于比娜.托马斯家，Beena Thomas)是一个“礼貌而安静的孩子”，据她的哥哥比朱.托马斯（Biju Thomas）说。他们在科特亚姆长大，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和耶稣基督的信徒。”

“我记得她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对上帝和圣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现年51岁的托马斯说，现在他住在阿联酋的迪拜。“她会虔诚地读圣经，并在圣经的教导中得到安慰。所有人都爱她。她总是微笑待人。”

根据托马斯的说法，阿巴哈雅修女19岁时就“应招开始了宗教生活”。 这家人在德国和意大利有亲戚，她们也是修女。托马斯说，他的姐姐钦佩她们所得到的尊重，以及他们所做的工作。

他说：“她也想得到尊重，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耶稣。”

由于缺乏证据，撤销了对普斯立卡伊尔（Poothrikkayil）神父的指控。

托马斯24岁时被告知他姐姐死于自杀。“我很困惑，因为她很快乐，她也在追随她的梦想。她为什么要自杀？”他说。

托马斯从他正在学习的古吉拉特邦回到科塔亚姆市，和他的家人在一起，照顾他妹妹的葬礼安排。几天后，他在停尸房探访了她的尸体，并阅读了验尸报告，报告显示他的妹妹头部受伤，脖子上有指甲痕迹。

“看到这些，我就琢磨她在被扔进井里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说。

塞菲修女提交了一份长达八页的书面声明，称阿布哈雅修女患有“心理抑郁”，她声称阿布哈雅修女来自一个经济薄弱的家庭，在学业上不够好。

根据最终判决，其他一些修女是自杀理论的坚定拥护者。 判决说：“他们努力为被告提供一切支持。”

托马斯说：“听到那些关于我妹妹的事，我感到很伤心。 她没有自杀。可是她沉默了。”

托马斯说，阿布哈雅的父亲是个低工资的农民，他为自己的女儿拼命挣扎。

“我们是穷人，我们没有多少钱，”托马斯说。 但我父亲每天都要乘公共汽车数小时，去要求警方重新立案，告诉我们真相。”

“他吃了很多苦，”托马斯说。 他总是说“有人杀了我的比娜（Beena）。我很确定。”

人权活动家要求得到答案

在阿布哈雅修女去世的消息传出几天后，这起案件的可疑性质激起了年轻人权活动家乔曼.普升普拉卡尔（Jomon Puthenpurackal）的兴趣。

“当我听到有关(阿布哈雅修女)案件的详细情况——翻倒的果篮、厨房里的斧头、呈现不同姿势的拖鞋时，我立刻意识到她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普升普拉卡尔说，他是受到了以科塔亚姆为基地的自由斗士K.E.玛门（K E Mammen）的启发——“在世界上要做好事。”

“我知道她没有自杀，就像警察和教会说的，”他说。

不久，普升普拉卡尔成立了一个行动委员会，为被谋杀的修女伸张正义。他与阿布哈雅修女的父亲一起，签署了一份请愿书，详细说明了所有腐败指控，并列出了主要证人。

每次中央调查局提出结案申请时，普升普拉卡尔都会施加压力，利用印度媒体将案件留在公众视线中，并敦促调查人员深入挖掘。

特别是有一位证人的证词，普升普拉卡尔认为是案件定罪的关键。 根据法庭文件，阿达卡·拉朱（Adacka Raju）是一个“专业小偷”（thief by profession）。根据法庭文件，他在谋杀当晚闯入修道院宿舍，从露台上偷铜板，他计划出售。

阿布哈雅修女被谋杀的尸体于1992年3月27日在喀拉拉邦的Kottayam市被发现。

拉朱以前曾两次从该宿舍偷铜板。 但在他第三次尝试时，即谋杀当晚，他告诉法庭，他看到两个人走近楼梯。他认出其中一人是科托神父。

在审判期间，辩护律师激烈地反对拉朱（Raju）对事件的说法，并试图通过给他贴上不可信和“不正直的人”的标签来诋毁他。

然而，检方说，当年拉朱被刑事分局拘留，并被关押了58天。他受到那里官员的“不人道的酷刑”，他们试图逼供，以将谋杀归咎于他。

根据控方的说法，他站在原地，甚至一英寸也不动。他得到了大量的金钱报酬和一份工作，他的妻子得到了教育费用的满足，他的孩子得到了一套住房，但他没有屈服于这些收买。

根据CNN看到的法庭文件，警方甚至逮捕了拉朱的一位熟人，并对他施加了两天的酷刑。法官说，熟人的兄弟也被逮捕并遭受了六天的酷刑。他多次被告知作证说，拉朱谋杀了阿布哈雅修女。

普升普拉卡尔说：“拉朱在未来生活中面临许多困难。 辩护律师完全否定他的人性。但是，尽管压力越来越大，他仍然是唯一站在原地的证人之一。”

“我把我的生命献给了这个案子，我想把它看完，”普升普拉卡尔说，他继续追查这个案子，即使它危及他的安全。

科托神父在阿布哈雅修女案审理中对普升普拉卡尔发出了威胁。根据法庭文件，科托神父警告普升普拉卡尔，他将被“以适当的方式处理”，并指出“没有任何人能够幸免于难。”

对正义的漫长等待

全印度天主教联盟前主席约翰·达亚尔（John Dayal）说，由于印度的宗教当局受到如此高度的重视，受害者往往发现，如果肇事者与教会有牵连，就很难站出来。

然而，近年来，喀拉拉邦的一些受害者前来寻求正义。

在2019年4月，天主教主教弗朗克.摩拉克尔（Franco Mulakkal）被指控在2014年至2016年期间多次强奸一名修女。一群反对虐待的修女声称，教会试图将她们转移到该国其他地区，以使她们沉默。目前驻扎在北部旁遮普邦的穆拉克尔否认了所有指控。

前天主教神父罗宾.瓦达卡切里(Robin Vadakkumchery)因在喀拉拉邦强奸一名16岁女孩而于2019年被判处20年监禁。这一事件是在受害者于2017年2月分娩后才曝光的。

受害者和她的父母试图将人们的注意力从神父身上转移。 她父亲甚至告诉法庭他是强奸他女儿的人。

阿布哈雅修女的父母于2015年死亡，他们女儿的袭击者终于被绳之以法。

“我只是希望我的父母能在这里看到事件的结局，”阿巴亚修女的哥哥托马斯说，“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托马斯说，既然案件终于结束了，他也可以宁静下来，继续自己的生活。

https://edition.cnn.com/2021/01/23/asia/sister-abhaya-murder-intl-dst-hnk/index.html

编译作者简介

谢望原，法学博士（后），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人民大学杰出学者特聘教授、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院教授会议副主席、中国人民大学网络犯罪与安全中心主任、刑事政策与比较刑法研究所所长、北京霍克律师事务所名誉主任、北京市地石律师事务所兼职律师，2003、2006和2018年，分别在丹麦王国人权研究院、日本成蹊大学、英国牛津大学法学院访学研修，曾任中央治理商业贿赂专家咨询组成员、最高人民法院案例指导工作专家委员、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专家咨询委员、北京市西城区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其长期从事刑法学教学研究工作，著述颇丰，曾办理多起国内有重大影响的刑事案件且有良好效果，对各类疑难复杂刑事案件辩护驾轻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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