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羽科技-解读点评影视小说作品

微信
手机版

成昆线死了多少人,成昆线经过哪些地方

2023-12-12 02:01 作者:岑岑 围观:

成昆线的一千个日日夜夜(连载一)

作者:刘 魁

【代序】 珍贵的文献

《成昆线的一千个日日夜夜》,是原铁七师34团刘魁团长的回忆录,他以一个铁道兵基层指挥官的切身实践,生动、详实地展现了成昆铁路建设中艰苦奋斗的历程。文中涵盖了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社会背景、政治背景、地理环境以及人文思潮、经济状况的历史风貌。同时阐述了工程的组织机构,施工程序,施工技术,机械设备,以及生活条件,上下级关系、官兵关系,军民关系等多方面,多层次的内容。是一部可以传世的珍贵文献。 试想:如果在修建万里长城的千军万马中,但凡有一人能够用文字记录下当时的组织结构、工程的施工过程,技术和工艺,哪怕是每天吃的什么饭,干的什么活等流水账,拿到今天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无价之宝。也不至于当我们踏上雄伟的万里长城,脑海中只有那一段“孟姜女”的神话传说。 我们说“逢山凿路,遇水架桥”,说着容易,可这山是怎么凿的?桥是怎么架的?在那条件艰苦,设备落后的年代,人们难以想象。 刘魁团长(后为七师师长)在78岁高龄且身患绝症的情况下,奋笔疾书,给后人留下这无比珍贵的历史文献,真可谓无价之宝! 让我们向刘魁首长致敬!

原七师34团战士 陈迎春

2019.6.12

成昆线的一千个日日夜夜

刘 魁

  金沙江的春节前后正是木棉花盛开的季节,江边的木棉树都展开了火红的翅膀。毛主席曾引用的诗句“红霞万朵百重衣”,形象的比喻了这一景象。正是报春的季节,这里才是大自然真正赐予的红海洋。木棉花开放的时间不长,树上很快就结满了棉桃,成熟之后花絮满天飞,如果被誉为“咏絮才”的谢道韫看到这样的景色,那一定会留下更多的千古绝唱。

  虽然目前文化大革命的一些乱象遮住了人们的眼睛,但我坚信总有一天我们的祖国繁荣景象也要和眼前的木棉花一样火红。一个伟大民族的伟大人民,不会这样乱下去。毛主席说,大乱必有大治。历史在前进,人只能是一代风光,若干年后如何评价今天,谁也左右不了。

  我们三十四团担任的工程只有几十公里,其中有5公里隧道,另四座大桥和一个四股道的火车站,中小桥各数座。成昆线上有名的烂摊子隧道之一,原名叫“疙瘩”。顾名思义,石质复杂,坐落在山体滑坡的古堆积层上。当年铁道部第二设计院设计这个路段的时候就做了两个方案。第一方案:一个长隧道3500米通过,优点是半径大,坡度小,车速快,将来运输能力强;第二个方案:设计两个隧道,这样半径小,坡度大,运行速度慢,重车要双机牵引。他们是为部队施工方便着想,再则是按1968年“七一”通车的要求,怕挡道,征求我们意见。当时刘明江副师长领我们几位工程师参加研究,大家都不好表态,刘示意我的态度,我说“还是按第一方案做吧,不要留下尾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刘明江表态同意,就这样定了。当时二院是一位副院长和办公室主任去谈的。

  我休假回到工地,满山遍野放的帐篷、被子和搬家物资,好在这里没什么人烟,东西也无人偷,无人拿。部队已经开始投入正线施工,各洞口都在开挖。那时吕正操的要求就是“先工程,后生活。”大家还是坚决执行的,这不是吕正操的信誉高,而是上下干部战士都知道,西南三线建设搞不好,毛主席睡不好觉,为了让他老人家放心,大家才拼命的干。好在疙瘩隧道出口的一个小桥已经做完了,因为小桥建设不好三公里的隧道就无法开工,这是我休假前研究已经定了的。

  当前部队存在两大问题,一是公路没有修通,由永仁县过来绕行一百多公里,由拉乍进工地太远了,如果自己修一条路下工地不过十几公里。上一期工程没有一条好公路,部队都吃够了苦头。进入新工地,我们党委决定修一条好的便道,直接通工地,又节省又方便。

  我休假后让林副团长亲自办理,他也信心十足。开头的四公里修的很快,半个多月就通车了。但金沙江边的山谷很深,半山腰几乎是悬崖峭壁,到中间下不去了。我问林副团长,他只知道生闷气,说连队不听话乱来。而后我找到作战股管测量工作的宋元鹏,问明设计情况。小宋夫妻是六十年代初上海同济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测量技术、技巧是无可挑剔的,而且都是兢兢业业工作的老黄牛,我要他拿出公路设计图纸我看一下。他苦笑了一下,说图纸在副团长身上装着……

  在决定公路走向的时候,林副团长带他们测量的人走了一趟,小宋提出来,我们先测量一下,算算工程量,再决定连队的临时住处。林副团长说:“就这么一点测量什么?你们没事干了!”于是他大拇指一翘,这打一个木桩,那打一个木桩,他走了一趟,把十八道弯的拐角上都打了木桩,让连队按两个木桩的中线施工,规定路面宽度为6米,约摸着干就行了。平路还可以,山路怎么能行,特别是金沙江两岸的山更复杂,到山半腰下不去了。干到这样,他自己也一筹莫展了,连队更不知怎么办好。连队有意见,战士发牢骚。林的脾气还拗,他不让人家说话,更不让人改变他的“设计”。

  晚上我睡不好,想了个办法,让他回山东休假。他自己也觉得公路是难修下来,面对当前的局面,也不好下台,一走了之。在尔后的几年他也是这样干,没什么指望了,他和政委提出休假,那就顺水推舟。他走了,政委也休假了,这样我和副政委吕征文,参谋长李宗杰就重新研究各项工作的安排。

  从领导力量上分工,参谋长李宗杰负责抓公路建设,兵力不增不减,两个月之内,一定把公路修通。中间大约三公里的距离之内是盲肠地段,因为坡度陡峭,在九百米距离之内要重叠盘山四个大弯道,施工互相干扰而且非长危险,巨石滚下山是关乎战士们生命的大事,之前就有个排长被压死。只能集中兵力层层开挖,分层处理。我说公路修通之前,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定在这里。李宗杰是个厚道勤奋的人,但他喜欢到处跑跑颠颠,所以背后小有牢骚,我也没有在乎。陈毅元帅说过“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这些事不要太认真,他也很喜欢抓全面,他觉得蹲在一个地方很不舒服,好像没有发挥他参谋长的作用。但我觉得重点工区,领导力量不跟上,最后还是抓而不紧,所以他背后散布,他是公路参谋长,发点小牢骚,我听了有点偷笑,知道他蹲在一个地方不舒服。

  春天金沙江的风很大,特别到下午,风沙吹的眼都睁不开,管家的副参谋长刘江南问我,“天天读”的时间能不能改在下午一小时,我说可以。就这样把读毛主席语录的时间改在下午。政治处的那几个老“左派”又出来了,告到师政治部说,“司令部把天天读的时间改了。”我看见通报之后真是哭笑不得,我找组织科长吴成兰同志,也没问谁报告的,其实不问我也清楚来龙去脉,只说明这事不是司令部干的,是我同意的,要通报就通报我,再有这样的事你给我打个招呼,常此以久,好事是首长的,倒霉的事是机关的,你还让我这团长怎么干?吴在解放战争时期我们是一起的文化干事,很熟悉,他倒也不是有意和我过不去,他说这个时间不能改啊,这是林副主席定的,要以一天最好的时间读毛主席著作。早请示晚汇报,是要雷打不动。我知道这样的通报也不可能再收回,好在这个电话我是在作战股打的,他们也都听到了,我觉得公开认个错,更能取得大家的谅解。事后我在干部会上和党小组上都做了检讨,本来是件不起眼的小事,但那个时代就成了上纲上线的大问题,时间当然要改回来,那只好让战士多吃点风沙的苦头了。

  当时修路的部队是二连,这个连队是最差劲的连队,八年没有评上四好连队,从来也没有干过主要工程。这二百多人只能打杂,但是在修这条公路中确实立功了。由于李宗杰参谋长天天蹲在那里,天天点名敦促,给他们动员鼓劲,实际上他又当起连长来了。战士也觉察到:我们干的是重点工程,团党委信任我们了,公路修不通全团就干不成活,心里就有那么点自豪感,干活也格外起劲了,只有一个多月就把公路通下来了。我坐在屋里从窗户往外看,就可以看到往返上下飞奔的车辆,只要车往返不停就预示工程进展的顺利。李宗杰同志有个外号叫李大肚子,同级中都这样称呼他,我很少这样叫,还是称他李参谋长,因为他年龄比我大。公路通车那天,我破格开了个玩笑:“大肚子,你这公路参谋长当到头了,你有功,如果这个月你不狠上,公路还是上个月的老样子那就叫咱们班长(政委)领咱们到师里去请辞吧!”他也高兴的笑了,挠了一下头,憨笑了一会说:“二连可以,很能干。”我说:“这是你的功劳,你把他们号召起来了。”事后我想,这是个好办法,对后进的连队不能光指责,越不用他,他们会越自馁,要想办法调动他们的积极性,才能鼓起他们的自尊。他们的连长逄少康同志现在开会坐到前面来了,往常坐在角上,生怕人家看见他。李参谋长说,他现在心情好了,战士都这样说,“抓而不紧等于不抓。”这话是谁说的,我记不清楚了,但这是一句至理名言,李宗杰和二连战士的表现就应了这句话。

  部队的住处是第二大问题,到金沙江接近两个月了,半数的连队还住在沙滩上,白天上班心里还想着,被子被沙子埋了吧?为了不被风刮跑,不得不用石头压住。就是撑了帐篷的连队,也很草率,地基没有平好,既不挡风也不御寒。只能是白天遮一点阳光,但是战士们的干劲是可以的,那真是一颗红心,能叫毛主席早一点睡好觉,吃再大的苦,心里也甜,拿起风枪,一个个还是小老虎一样,夜里的苦也忘了。

  解决住处——这件当务之急的大事,让副政委吕征文来抓。吕是老政工干部,东北人,原是九师调过来的。我一九六一年出校时他就在干部科,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傲气,但我觉得他并不坏,办事还是挺认真的,很有办事能力,他愿多干点实际工作,他是个闲不住的人,而且他很喜欢抓工程,他没有管理过工程,但他处理具体问题头头是道。

  我给他交代的原则是一个月内让连队都安好家,战士们都住上能承受三年风雨的房子。兵力由各连自由支配,但是隧道道坑作业不能停,妨碍后续工程的重点不能停。汽车运输除了几个重点要确保物流之外,他都可以调用。管运输、物资的人员他可以协调使用,自行组织专门班子。因为盖房子需要木料、席子、毛毡、扒钉等,都要到外地去拉、去买,这是一项非常具体的工作,但他愿意承担这项工作。他能调动司、政、后的力量,我只知道他又开会、又打电话,只是问题没有着落时,如车不够用的、师后不给供料、财务没钱了等,这些大事,他是一定要找我的,因为他解决不了。我很喜欢他这种风风火火的作风。我发现在他身上有“不怒自威”的风采,凡他布置的事连队没有敢马虎的。几天之后工地上就变了样子,各连队的房子一天天多起来,战士们为自己筑窝,当然又起劲又认真,大概半个月之内就基本搬迁新居了。大部分连队都是树条子编墙,里外糊泥巴,树皮盖顶,铁道兵战士在工地上住上这样的房子已经是很好了。从一九六四年秋季进入西南,这已经是第三期工程,也是房子盖的最好的一次。那时师团管工程的领导异口同声,房子问题必须解决,不能不关心战士的死活。国家长远建设,保证部队指战员的健康是头等重要的事。老是“先工程后生活”后到何年何月是个头?不懂得管理好连队生活的人就不是好领导。

  从二月初起公路和房子是同时进行的,正线隧道道坑开挖,从元月开始就没有停过,但进展甚微。我休假回队后,就抓这个事,原因是支撑木跟不上,我粗略匡算,光支撑木一项一天要40多车木材,现在不足十车。汽车连反映,林场开发不出来,供不应求。第二个问题是现场管理不规范。因为三十四团进西南之前,没有接触长、大隧道,进西南之后只干了些小隧道。一个连,最多两个连一个洞口,没有一个总体的组织系统,有些工种无专职人员,出了事,连长、营长临时招呼几个人处理一下就完了。所以一会儿土斗车掉道了,一会儿电线断了,所以战士在洞中干不了多少时间的活。

  于是我规定了两个以上连队同时在一个洞口施工,现场必须做到四项要求:

  1、洞口设营工地指挥所,营干部值班在现场;

  2、每个洞口一个电工班,有专人负责电路维修,人数需要多少,按实际情况决定,由各连抽调,由营指挥所直接管辖。每个工班有专人值班,顺线路巡查,随叫随到;

  3、每个洞口一个整道班,人数按需要限定,由老职工带领,一定把小轨道整理的像正线铁轨那样平整、顺直,不能出现掉道现象。

  那时我一个团五个营,每个营都有个老职工,他们都是从小在铁路上滚出来的,是“万金油”,只要给他们权利,什么事都能干。这些人在连队都享有很高的威望,战士们都很尊重他们,连长、指导员在他们面前也不敢马虎。我记得在我的印象中,我去参加二营党委的一次交心会,十连指导员石德章,有过一次这样的发言,我指导员干了三年,现在还是个指导员,看到别人到营里去了,官都比我大,我心里就不痛快。但是我看见老董头,那么大年纪了,还是在工地上一把汗、一把土的和战士一起干,我当小兵他是工长,现在十年多了,他还是工长…… 想到这里,私心杂念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老头那时近五十岁了,他是抗美援朝之前从铁道部调来的年轻职工。十多年来,他跟我们铁道兵跨过鸭绿江,经历了战争烽火的洗礼,回国后又踏遍祖国的千山万水,为铁路事业贡献了大半生,一直到青藏高原才得以和家人团聚。若干年来他教育了多少和石德章一样的年轻人啊。

  而后在小轨道评比中,二营最好,他们的横洞300多米长整的非常顺直,电瓶车、土斗车跑满负荷也不会掉道,这就叫“磨刀不误砍柴工”。轨道整的好,电瓶车才能跑的快;电路整好,洞内秩序也好,由于供电正常,洞内通风设备也正常了。洞内空气的质量大有改善,这大量具体的前沿工作搞好,工程进度也就加快了。通过这样一番调整和分工负责,给部队养成了一种良好的工作作风,让人进洞看,一点也不憋气,感到像进入客厅那样舒适,明朗爽快,没有乌烟瘴气的感觉。

  三十四团打隧道,下道坑都习惯打单线导坑掘进,但是长、大隧道一定要用双线导坑。不能怕塌方,塌方的原因就是排架上面填塞不紧密,只要排架牢固,上面无空隙就不可能出现塌方。而后我和吕征文同志,带领打隧道的连以上干部到一个先进单位去参观,让施工单位给大家作介绍,这些连队我在作战科就熟悉,也通报表扬过他们,也曾写材料专门做了推广,看过后启发很大。当天晚上二营长陈云甫就打电话告诉我,在工地上,他让一个排的人抬了一根又粗又大的横梁架上了,战士讲这样支撑绝不会塌方,就是太费劲了。双线导航,电瓶车畅行无阻周转快了,开挖进度也加速了。我表扬陈营长说:你这样做个示范也好,告诉连长们,也要这样做。

  这几件事进展的很顺利,实际上就是部队的施工作风改变了。一直到转为工程局也都习惯了打双线导航。所以锻炼培养部队的作风,是保证安全非常重要的前提,一定要规范,要一丝不苟,不能马虎。

  部队转入洞内施工之后掌子面多了,支持木料需求不足,而且有些木料也不合格,后勤也没有办法。而后我自己到林场看了一下,这个林场在渡口市的东南面,都是些下乡知青在那里干,而且女孩居多,大都是成都、重庆的中学生,他们又要伐树又要装车,根本忙不过来,女孩的体质本身就弱,粗大的木头她们也搬不动,只好捡轻的、细的装车。这如何能满足需要,找林场的领导也没有办法,只能靠自己。那时我手头还有几百民工,只好派他们来自己支帐篷,置办伐木工具,根据林场的规划,完成任务算他们的生产指标,由他们自行量方论价。反正那时核算也马虎,基本上没有经济制约,实报实销,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吕正操领导带兵就是这么要求的,每年西南指挥部开会,就强调完成任务,其他的都是轻描淡写的说几句。

  质量问题是很重要的。师以下单位,各级干部,是在党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毛主席质量第一的口号,大家牢记不忘。疙瘩隧道进口是个堆积层片页岩,还有孤石,实地一看很清楚,山体滑坡的压力都在隧道靠山体的内墙上。于是,我和设计院以及施工单位研究灌浆。压浆的结果把边墙和山体结为一个整体,为了证实我们的推论,灌浆之后,我让二十连连长胡震远同志炸开一个口子,观察边墙和山体粘结的情况,验证的结果非常理想,就是山体塌下来,隧道也跨不下来,除非山体整体移动。(当然,现在工程局更先进了,有盾构、大型台车……设备变了,组织机构也要变,我去过他们在海南岛施工的现场。)

  四十年后,我还牵挂这件事情。当我知道,广东战士常去永仁烈士陵园扫墓,我让原复员战士谢新华同志专程在花棚子车站下车,去看看那个地方。四川5.12大地震的破坏力够大的了,但隧道岿然不动,未受影响。车站上的老职工都反映七师做的这段工程质量最好,三十多年未出现过任何的问题。他把那些主要的建筑都摄了照片,送给了我。我又看到了“前进”隧道的出口,洞口上方高高建立的用钢筋混凝土塑成的“老三篇”的图像,依旧存在,非常高兴。他说沿线塑成的文化大革命期间的口号和图像都去掉了,唯有你们团的“老三篇”还在,我想这就是人心。谁倒了,“老三篇”不能倒,张思德、白求恩、老愚公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永恒丰碑。

  谢新华同志是原七师给水营的战士,复员后在广州电信局工作。退休之后,他经常和广东的老战友一起去三十年前奋斗过的地方,去寻找昔日的记忆。他把七师住过的地方和走过的山山水水以及主要建筑拍出照片,自费出版了《行走在云贵高原上》的相册,赠送给老战友们。让大家共同回顾那段如歌岁月的艰辛和甜美。他们还捐助了一些钱给云南省永仁县革命烈士陵园,用以维修、保护陵园。

  在林场伐木工地还遇到了一件事。当我去和林场领导协商时,一群女孩围住了我们的吉普车。司机方修齐告诉我这里没有邮局,她们委托我们,帮她们到邮局把钱寄回家。我听了很好奇,就说“姑娘们,你们把钱送到我们这,不怕丢失吗?”姑娘们讲“解放军是我们最亲的人,也是我们最信赖的人,有什么不放心呀!”我听了也非常感激她们对子弟兵的信任,毛主席教育出来的军队多受人尊重啊。她们有的把写的信和钱装在信封里,有的什么也没有,就是十元、二十元、最多的三十元。她们是下乡的学生,月工资只有十八元,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让小方一笔一笔的记好,家庭住址让她们自己写清楚,这些姑娘们能节约出这些钱不容易!父母们看到自己的女儿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挣这点钱多可贵,真要流出喜悦的泪花呢。她们开始只有七、八个人这样做,到最后增加到上百人,我们几乎成了邮递员了,集中了上千元。小方一笔一笔的记,我一笔一笔的检查。我把我们部队的番号驻地都写给了她们,并说如果家里收不到钱,你们写信找我们,我们一定能查出来。回到部队我让群工干事王永丰和小方一起去办理了邮寄手续,并给邮电所说了以上情况。邮递员知道我们的心意,他们说我们邮局的职工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这是我们应做的,是你们帮我们的忙。那时的邮政工作就是扎实,没有见过他们出过什么错,不像现在一封平信即使是本省半个月还没收到,甚至还给你寄丢了。而后我让汽车连,进山拉木材的驾驶员问过她们,都说收到了。

校对:陈迎春

编辑:乐在其中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