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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清:记忆里的美丽时光 | 散文

2023-12-11 13:15 作者:岑岑 围观:

时间总是往前走的,就像一首老歌里说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但是,时间里有一些美好的东西,却永远留在我们的记忆里。只要打开记忆之门,过去的很多美好都会浮在眼前。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回顾一下那些一去不复返的美好时光吧。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家住在贵阳郊区的一条小街上,叫半边街。街道东侧是居民和菜农的房屋。居民大多住黑瓦灰砖的砖房,菜农住茅草房。街道西侧,也断断续续有一些房子。没有住房的地方,可以看到菜地。站在我家门口朝西看,可以看到一片开阔的菜地。这片菜地是菜农生活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反复播种、浇水、收割、翻土。同时也是和我一样大的孩子的天堂。菜地里的瓜、豆等植物开花的时候,白色的蝴蝶飞来飞去,引来一些和我一样大的孩子。我们不是去欣赏它们飞翔,而是去抓住它们,让它们成为我们的玩物。抓一只蝴蝶,在它们的腰上系一根棉线,然后用手握住棉线的另一端,让它飞起来。然而,它飞得再高,也逃不过我们的控制。它如何挣扎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他们越挣扎,我们越开心。捉蝴蝶的方法不止一种。有时挥动一张用竹子、铁丝、纱布做成的网,它就在里面。有时候看到它们停在菜花上,我一把抓住它们,就会捧在手里。不知道是谁发明了一个绝妙的戏法:在一张纸上打一个蝴蝶那么大的小洞,把线穿进去,打个结。当你看到一只蝴蝶时,你上下左右地挥动它。这只单身的蝴蝶看见了,以为是同类异性,就飞过去和它一起跳舞。当它靠近这只假蝴蝶,梦想成双成对地找乐子的时候,很容易就被我的衣服遮住了。这些蝴蝶太傻了,这么一个假的东西就能忽悠它们,让它们失去享乐的自由。现在我觉得,也许是他们的愚蠢,让我们获得了那么多小时候的快乐。

那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晚上在菜地里抓萤火虫。萤火虫在飞,它们的肚子闪着绿光。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我觉得这些萤火虫是飞向地球的星星,像仙女下凡。我甚至产生了和天上的星星在一起的错觉,产生了梦里的错觉和美好。抓萤火虫比抓蝴蝶容易。白天抓蝴蝶,有时候没等你抓到就飞走了,还有很多次跳空又失望了,有时候还得用一串串纸片作弊。抓萤火虫,只要它停下来,只要你靠近它,它总是放心的。如果说蝴蝶蠢,萤火虫更蠢。他们太笨了,没有采取预防措施。因为容易抓,我很快就满足了。回到家,发现瓶子里的萤火虫没有野外的明亮。渐渐地,不仅光线变弱了,而且它们也停止了闪烁。有的有光,但是不会爬。是因为小瓶里缺少空 gas导致它呼吸困难吗?和小伙伴聊起这个,他说把萤火虫放进瓜梗里,用纸卷堵住瓜梗的口,会很亮,会很久。第二天晚上,我把一些瓜梗去掉,把叶子去掉,把捉来的萤火虫放进去,把纸塞到瓜梗的嘴里。里面萤火虫的光真的很亮,持续了很久。把这个瓜梗放在枕头旁边,让这些萤火虫的光陪我入眠。当你这样睡着的时候,显然不是做噩梦,而是做梦。

那时候用水很难,只能自己选。挑水有两个地方:从我家出门,沿街向北走一里左右,有一个自来水站。站在水站的女人是一个60岁左右的世俗修女。从年龄上来说,我们应该叫她奶奶,因为她以前是个和尚。她姓林,大人让我们叫她公公。如果拿水的人给她两分钱,她就可以得到水。在另一个地方,离菜地大约两英里的地方,有一口叫白拉井的井。井上有一个用石头和水泥铺成的宽阔台面,中间有一个圆形凸出的井口。挑水工把水桶放进井里,一手拉着桶绳,一手拿着桶柄往旁边压。当它装满时,它会去钻井平台,再放一桶。把杆子放在桶绳两端,拎起来就走。因为距离问题,我愿意去自来水站提水。一是路短,二是路好走。去白腊井的路有多长不是最重要的。可怕的是下雨的时候土堆路上会有很多泥。不仅鞋底的泥会越来越厚,走路都很困难,一不小心还会摔倒。有一次我挣扎着回家的时候摔倒了,水全没了,水桶也漏了。父亲责备我用水泥浆修补漏桶底时造成的损坏。当我觉得他没打我的时候,反正怪也无妨。就请他唱歌,这样我不但没有烦恼,还偷着乐。更重要的是,水站的水是通过水管从墙那边的林业部停车场接过来的。墙的另一边,你一上班就得用水。这样,水站的水龙头里的水就会越来越小。当它像线一样滴水的时候,后线的人知道马上就没水了,要去白腊井接,不然家里就断水了。我很晚才开始挑水。当比我小两三岁的伙伴一边挑水,一边换肩小跑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挑水。我爸说我懒,不怎么挑水。如果不是生父亲的气,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挑水。第一次挑水,虽然只挑了半桶,却走得像个醉汉,摇摇晃晃的。我想走都走不稳,桶里的水一直往外溢。一位长者看到后哈哈大笑。他问我桶里有没有大鱼。我傻傻的回答没有,他说,没有,怎么喷这么大?现在我明白了,大家都在取笑我,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希望地上有裂缝,我可以钻进去藏起来。后来桶里装满了水,不仅走得稳,还一路小跑,没有掀起波浪。换肩的时候不需要停下来。我去借了一个伙伴的水桶去提水。他家是农民,水桶很大。听说两个装满水的水桶重120斤,他只能提半桶,我却能提满桶。那个曾经嘲笑我的人现在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称赞我的力量。他的表扬让我心里很高兴。初中毕业后,我被招聘离开贵阳,到都匀山区的一家三线工厂打工。这时候我才知道,我在家里的时候,我的出生地和居住地才叫做故乡。当我搬离了家,我的家乡不再是我的家乡,而是我的家乡。虽然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但是家乡给人的是善良,家乡给人的是悲伤。房子外面西边有一棵槐树。在家没怎么关注。春节回去见爸妈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它站在那里,惊讶地想,它是在欢迎我吗?假期很快就过去了。走的时候沿着西边的菜道走,停下来回头看。我看到我家门前的槐树,我妈就站在树下。此时的槐树已经没有了叶子,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妈妈头发白了很多,腰也伸不直了。树和我的母亲,都注视着我的漫长旅程,为我送行。

走了很长一段路,我回头看,树还在,妈妈还站在树下。然而,它比我们以前看到的要小得多。往前走回头,树更小。我妈妈也比较小,就是小一点。最后完全看不出来。但树和妈妈都留在我心里,越来越大,占据了我的整个心,永远不会消失。现在回老家,去了很多次半边街。虽然路边立着的路牌上写着“半边街”,但东边的老房子不见了,西边的菜地不见了,我的房子和15号门牌也不见了。只看到了35以上的门牌号。那些房子不熟悉,我遇到的人没有一个熟悉的。虽然我走近了我的家乡,但它不是我的老家乡。我的故乡离我太远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走进它的怀抱。时间里,故乡成了故乡,时间里,故乡成了乡愁。正如台湾诗人余光中在他的诗中写道:“后来,乡愁成了一座矮坟,/我在外面,母亲在里面。”的确,自从母亲离开这个世界,我没有了故乡,只有乡愁。只能在清明节去母亲和父亲的坟前祭拜白菊花,献上水果和糕点,和他们说说话。那些飞舞的蝴蝶,闪烁的萤火虫,白腊取之不尽的井水,我第一次在菜道上东倒西歪地走着,站在白杨树下送别我的母亲,只能在我的遐想中重现。这个白日梦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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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国庆,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的评论、文章、小说等。在《文学报》、《文学报》、《文学自由谈》、《文学评论》、《星火》、《美丽文学》、《山花》、《贵州作家》等。现居贵阳。*锚点配置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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