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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剧情,剧情庆余年

2023-12-08 04:38 作者:岑岑 围观:

1、图书馆走廊,日,内

  背着书包的张庆走过图书馆走廊。

  

  2、图书馆办公室,日,内

  一排排书架,堆满各种古旧书籍,角落里也都是一堆堆的书。

  一张大木桌横在墙边,桌上井然有序摆着排工具,桌上摊了本旧书,一个清瘦的女子正在小心翼翼用镊子将一张碎纸贴上去。

  这女子是叶教授。

  张庆走来桌边,放下书包。

  叶教授转身就走:我说过很多次,不带学生。

  张庆拿出份文件追着她:您先看看这个。

  叶教授还是不理:你电子邮件发的论文我已经看过,也回过信了,我说的很清楚,你用现代观念剖析古代文学史,我不赞同,所以别再浪费时间了。

  张庆:这不是论文。

  张庆把文件翻开。

  张庆:腾讯网办的科幻文学网络大赛。

  叶教授皱眉抬头,看看他。

  张庆:这是赛程,每周交稿,每周淘汰一批,最后留下来的才是冠军叶教授坐回桌前: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张庆:您反对现代观念和古代文学的冲突,因为这是一个无法求证的命题,如果换一种方式呢?

  张庆拿过一张椅子坐在另一张桌前,坐下,打开电脑。

  张庆:我已经报名參赛,科幻题材,故事是现代思想和古代制度的碰撞,主题是如果生命再活一次。

  叶教授按下咖啡机的按钮。

  叶教授:为什么要选择生命重来一次的主题?

  张庆走来:每一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想过重活一次。因为人生总是有太多遗憾,所以这故事真正的意义是珍惜现在,为美好而活。

  叶教授皱眉看着张庆。

  张琪坐回自己的桌前,皱起眉头。

  叶教授:第一个字就写不出来了?

  张庆摆手:当然不是了,我头几章都写好了,只不过现在还差个名字。

  叶教授继续修补旧书。

  张庆目光停在桌上那页发黄发皱的旧纸张。

  张庆:57 年人文社第二版的红楼梦?

  叶教授略有惊讶。

  张庆:留余庆,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

  叶教授:十二支红楼曲里的留余庆。

  张庆:巧了,这曲子和我的故事很契合。(指着图书馆的大屏幕)老师,现在方便把我电脑连在那块屏幕上吗?

  老师:可以。

  我们看到屏幕上 “庆余年”三个字。

  张庆 0s: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3、树林,日,外

  一位头戴黑纱斗笠、背着竹篓的男子遭到几名黑衣人的追杀。

  那竹篓里是一个婴儿。

  张庆 OS:一个患有重症肌无力的青年,睁眼醒来,却成了竹筐里的婴儿,脑海还保留着现代社会的记忆,却有古装杀手围攻追杀。疑惑之间,一个崭新的世界迎面而来。

  此时,树林蹿出许多黑衣弓箭手,射箭追杀那斗笠男子。

  斗笠男子越过山崖,落在另一边山顶。

  

  4、山顶,日,外

  斗笠男子落在山顶,掀开斗笠,他眼睛蒙着布,出字幕:范闲人亡母仆人五竹。

  此时,我们看到五竹身前站着一队军士,他们头戴鬼面、身披铠甲。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木轮椅上,缓缓来到五竹身前,男子是陈萍萍,出字幕:南庆监察院院长,陈萍萍。

  陈萍萍:小姐呢?

  五竹:我赶回来,已经晚了。

  陈萍萍黯然神伤。

  五竹:整座城的人都在杀她。

  陈萍萍:是小姐的孩子吗?

  五竹:是。

  陈萍萍:还活着么?

  五竹:活着。

  陈萍萍:让我看看。

  五竹静把竹筐卸下,放在地上,掀起竹筐,露出里面的婴儿。

  陈萍萍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婴儿的脸颊,五竹铁钎伸岀,搭在手腕,阻止他触摸。

  五竹把竹筐重新罩上,背在身上,准备离去陈萍萍:你要带他带去什么地方?

  五竹:安全的地方陈萍萍:我既然回来了,京都就是最安全的。

  五竹:小姐遇害,你和你的黑骑,为什么不在京都?

  陈萍萍:我听命行事。

  陈萍萍转动轮椅看向五竹:你是说这件事背后,还有人藏的更深?

  五竹:这座城里的人,我…不信任!

  陈萍萍:你就这么带他走了吗?你能教他什么啊?五竹,你功夫高绝天下,只会杀人。

  五竹:你也一样。

  陈萍萍:站住!

  陈萍萍:有一个地方会适合他。

  五竹:哪里?

  陈萍萍:澹州,你知道,老太太就住那里。

  五竹背着竹筐离去。

  陈萍萍一直目送五竹背影。

  

  5、范府大门外,日,外

  五竹背着竹筐走到范府门外,停下。我们看到“范府”的牌匾。

  张庆 OS:我拥有现代人的记忆,却变成一个孩子。命运给我机会,让我重活一次,我会好好把握。

  五竹把竹筐放在台阶上,打开。

  张庆 OS:至于我现在的名字,我叫范闲,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这个名字…真的很讨嫌。

  五竹把一本书籍放进竹筐。

  五竹背着竹筐进入范府。

  

  6、范府院子,日,外

  少年范闲牵着少年范若若走进范府大院。

  几个丫鬟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木棍抽在身上,丫鬟龇牙咧嘴叫喊。

  一个管家模样男子提着木棍冷着脸一个个抽打过去。

  身后传来少年范闲的声音:别打了。

  周管家停手回头,少年范闲牵着若若,站在院门处周管家:小姐,你可回来了。

  范闲:这都是我院里的丫鬟,你打她们了?

  管家叹了口气:少爷,你爱瞎跑吧,也不碍事,祥,她是大夫人的骨肉,大夫人虽然过世早,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把小姐带上,万一出了岔子,你也担不起这责任。你说呢?

  少年范闲面不改色:我问你是不是打她们了?

  周管家:她们不知道你们去了哪儿。

  少年范闲:她们确实不知道管家:不知道,就该罚。

  管家抽了一棍子:是不是?

  丫鬟叫喊。

  少年范闲:我的丫鬟,是不是我自己管?

  周管家回头对少年范闲:老夫人让我做管家,这管教下人的事,我还管得了吧。

  管家继续抽打:不知道?不知道?

  少年范闲,直接向堂屋走去,周管家有些疑惑的看着范闲,范闲没理他,与他擦肩而过,进了堂屋周管家有些意外:少爷,那我再接着替您管教下人了啊。

  这时,少年范闲从堂屋出来,还拖了把木椅。

  众人都有疑惑,瞧着范闲拖着木椅下台阶,放在近前,然后小心翼翼站了上去。

  周管家:您这是?

  少年范闲对周管家招招手:过来点,你再过来点。

  周管家茫然走近几步。

  少年范闲摆弄着管家的头:把头放正。

  管家笑了笑。

  少年范闲也笑了。

  范闲手已经高高抡起,狠狠照着周管家脸颊扇了下去,一声脆响,周管家直接被打翻在地,居然吐出一颗牙来,站起身,怨恨地瞪向范闲。

  范闲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管家。

  范闲:你不服气吗?

  周管家和他对视,慢慢的,面容从愤恨,变成了谦卑微笑。

  周管家:少爷打我,天经地义。

  

  7、范府厅堂,日,内

  范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看书。

  管家站在一旁。

  范老太太:上菜吧。

  管家大喊一声:上菜!

  老太太注意到脸上的巴掌印:谁打的?

  管家:是少爷教训的。

  老太太看向一旁的范闲:是你打的吗?

  范闲:奶奶,你吃了吗?

  老太太:问你话呢。

  少年范闲:是我打的。

  范若若:是周管家先打了哥院里那几个丫鬟姐姐。

  老夫人打断:好了。

  丫鬟们陆续不绝端着盘子进。

  少年范闲和范若若动筷,静悄悄用餐。

  老夫人突然开口:周管家。

  周管家:老夫人。

  老夫人:少爷院里的丫鬟,都换了吧。

  周管家:是,这就给少爷找几个懂事的去。

  少年范闲:不用了。奶奶,我爱静,今天起,院子里都不用人了。

  老夫人:那就都撤了。

  周管家:是。我这就去安排。

  周管家恭敬退出,退出时嘴角带笑,还瞟了范闲一眼。

  老夫人:马车在门口,吃完饭,若若启程回京都。

  少年范闲手一顿,筷子终于停了一下。

  少年范若若急了:那哥呢?

  老夫人:他留在澹州。

  范闲眼含泪水。

  

  8、范府大门口,日,外

  范府门口,马车已经停着,少年范若若一只手死死抓着范闲,另一只手在脸上抹泪。

  范若若走下台阶。

  少年范闲:去吧。

  少年范闲一直站在门口,直到马车转过转角,消失街头,少年范闲还站在原地看着空空街道。

  

  9、范府院子,日,外

1、图书馆走廊,日,内

  背着书包的张庆走过图书馆走廊。

  

  2、图书馆办公室,日,内

  一排排书架,堆满各种古旧书籍,角落里也都是一堆堆的书。

  一张大木桌横在墙边,桌上井然有序摆着排工具,桌上摊了本旧书,一个清瘦的女子正在小心翼翼用镊子将一张碎纸贴上去。

  这女子是叶教授。

  张庆走来桌边,放下书包。

  叶教授转身就走:我说过很多次,不带学生。

  张庆拿出份文件追着她:您先看看这个。

  叶教授还是不理:你电子邮件发的论文我已经看过,也回过信了,我说的很清楚,你用现代观念剖析古代文学史,我不赞同,所以别再浪费时间了。

  张庆:这不是论文。

  张庆把文件翻开。

  张庆:腾讯网办的科幻文学网络大赛。

  叶教授皱眉抬头,看看他。

  张庆:这是赛程,每周交稿,每周淘汰一批,最后留下来的才是冠军叶教授坐回桌前: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张庆:您反对现代观念和古代文学的冲突,因为这是一个无法求证的命题,如果换一种方式呢?

  张庆拿过一张椅子坐在另一张桌前,坐下,打开电脑。

  张庆:我已经报名參赛,科幻题材,故事是现代思想和古代制度的碰撞,主题是如果生命再活一次。

  叶教授按下咖啡机的按钮。

  叶教授:为什么要选择生命重来一次的主题?

  张庆走来:每一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想过重活一次。因为人生总是有太多遗憾,所以这故事真正的意义是珍惜现在,为美好而活。

  叶教授皱眉看着张庆。

  张琪坐回自己的桌前,皱起眉头。

  叶教授:第一个字就写不出来了?

  张庆摆手:当然不是了,我头几章都写好了,只不过现在还差个名字。

  叶教授继续修补旧书。

  张庆目光停在桌上那页发黄发皱的旧纸张。

  张庆:57 年人文社第二版的红楼梦?

  叶教授略有惊讶。

  张庆:留余庆,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

  叶教授:十二支红楼曲里的留余庆。

  张庆:巧了,这曲子和我的故事很契合。(指着图书馆的大屏幕)老师,现在方便把我电脑连在那块屏幕上吗?

  老师:可以。

  我们看到屏幕上 “庆余年”三个字。

  张庆 0s: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3、树林,日,外

  一位头戴黑纱斗笠、背着竹篓的男子遭到几名黑衣人的追杀。

  那竹篓里是一个婴儿。

  张庆 OS:一个患有重症肌无力的青年,睁眼醒来,却成了竹筐里的婴儿,脑海还保留着现代社会的记忆,却有古装杀手围攻追杀。疑惑之间,一个崭新的世界迎面而来。

  此时,树林蹿出许多黑衣弓箭手,射箭追杀那斗笠男子。

  斗笠男子越过山崖,落在另一边山顶。

  

  4、山顶,日,外

  斗笠男子落在山顶,掀开斗笠,他眼睛蒙着布,出字幕:范闲人亡母仆人五竹。

  此时,我们看到五竹身前站着一队军士,他们头戴鬼面、身披铠甲。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木轮椅上,缓缓来到五竹身前,男子是陈萍萍,出字幕:南庆监察院院长,陈萍萍。

  陈萍萍:小姐呢?

  五竹:我赶回来,已经晚了。

  陈萍萍黯然神伤。

  五竹:整座城的人都在杀她。

  陈萍萍:是小姐的孩子吗?

  五竹:是。

  陈萍萍:还活着么?

  五竹:活着。

  陈萍萍:让我看看。

  五竹静把竹筐卸下,放在地上,掀起竹筐,露出里面的婴儿。

  陈萍萍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婴儿的脸颊,五竹铁钎伸岀,搭在手腕,阻止他触摸。

  五竹把竹筐重新罩上,背在身上,准备离去陈萍萍:你要带他带去什么地方?

  五竹:安全的地方陈萍萍:我既然回来了,京都就是最安全的。

  五竹:小姐遇害,你和你的黑骑,为什么不在京都?

  陈萍萍:我听命行事。

  陈萍萍转动轮椅看向五竹:你是说这件事背后,还有人藏的更深?

  五竹:这座城里的人,我…不信任!

  陈萍萍:你就这么带他走了吗?你能教他什么啊?五竹,你功夫高绝天下,只会杀人。

  五竹:你也一样。

  陈萍萍:站住!

  陈萍萍:有一个地方会适合他。

  五竹:哪里?

  陈萍萍:澹州,你知道,老太太就住那里。

  五竹背着竹筐离去。

  陈萍萍一直目送五竹背影。

  

  5、范府大门外,日,外

  五竹背着竹筐走到范府门外,停下。我们看到“范府”的牌匾。

  张庆 OS:我拥有现代人的记忆,却变成一个孩子。命运给我机会,让我重活一次,我会好好把握。

  五竹把竹筐放在台阶上,打开。

  张庆 OS:至于我现在的名字,我叫范闲,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这个名字…真的很讨嫌。

  五竹把一本书籍放进竹筐。

  五竹背着竹筐进入范府。

  

  6、范府院子,日,外

  少年范闲牵着少年范若若走进范府大院。

  几个丫鬟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木棍抽在身上,丫鬟龇牙咧嘴叫喊。

  一个管家模样男子提着木棍冷着脸一个个抽打过去。

  身后传来少年范闲的声音:别打了。

  周管家停手回头,少年范闲牵着若若,站在院门处周管家:小姐,你可回来了。

  范闲:这都是我院里的丫鬟,你打她们了?

  管家叹了口气:少爷,你爱瞎跑吧,也不碍事,祥,她是大夫人的骨肉,大夫人虽然过世早,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把小姐带上,万一出了岔子,你也担不起这责任。你说呢?

  少年范闲面不改色:我问你是不是打她们了?

  周管家:她们不知道你们去了哪儿。

  少年范闲:她们确实不知道管家:不知道,就该罚。

  管家抽了一棍子:是不是?

  丫鬟叫喊。

  少年范闲:我的丫鬟,是不是我自己管?

  周管家回头对少年范闲:老夫人让我做管家,这管教下人的事,我还管得了吧。

  管家继续抽打:不知道?不知道?

  少年范闲,直接向堂屋走去,周管家有些疑惑的看着范闲,范闲没理他,与他擦肩而过,进了堂屋周管家有些意外:少爷,那我再接着替您管教下人了啊。

  这时,少年范闲从堂屋出来,还拖了把木椅。

  众人都有疑惑,瞧着范闲拖着木椅下台阶,放在近前,然后小心翼翼站了上去。

  周管家:您这是?

  少年范闲对周管家招招手:过来点,你再过来点。

  周管家茫然走近几步。

  少年范闲摆弄着管家的头:把头放正。

  管家笑了笑。

  少年范闲也笑了。

  范闲手已经高高抡起,狠狠照着周管家脸颊扇了下去,一声脆响,周管家直接被打翻在地,居然吐出一颗牙来,站起身,怨恨地瞪向范闲。

  范闲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管家。

  范闲:你不服气吗?

  周管家和他对视,慢慢的,面容从愤恨,变成了谦卑微笑。

  周管家:少爷打我,天经地义。

  

  7、范府厅堂,日,内

  范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看书。

  管家站在一旁。

  范老太太:上菜吧。

  管家大喊一声:上菜!

  老太太注意到脸上的巴掌印:谁打的?

  管家:是少爷教训的。

  老太太看向一旁的范闲:是你打的吗?

  范闲:奶奶,你吃了吗?

  老太太:问你话呢。

  少年范闲:是我打的。

  范若若:是周管家先打了哥院里那几个丫鬟姐姐。

  老夫人打断:好了。

  丫鬟们陆续不绝端着盘子进。

  少年范闲和范若若动筷,静悄悄用餐。

  老夫人突然开口:周管家。

  周管家:老夫人。

  老夫人:少爷院里的丫鬟,都换了吧。

  周管家:是,这就给少爷找几个懂事的去。

  少年范闲:不用了。奶奶,我爱静,今天起,院子里都不用人了。

  老夫人:那就都撤了。

  周管家:是。我这就去安排。

  周管家恭敬退出,退出时嘴角带笑,还瞟了范闲一眼。

  老夫人:马车在门口,吃完饭,若若启程回京都。

  少年范闲手一顿,筷子终于停了一下。

  少年范若若急了:那哥呢?

  老夫人:他留在澹州。

  范闲眼含泪水。

  

  8、范府大门口,日,外

  范府门口,马车已经停着,少年范若若一只手死死抓着范闲,另一只手在脸上抹泪。

  范若若走下台阶。

  少年范闲:去吧。

  少年范闲一直站在门口,直到马车转过转角,消失街头,少年范闲还站在原地看着空空街道。

  

  9、范府院子,日,外

费介:你是不是害怕了?

  范闲:都是细菌,总得来个保护吧。

  费介皱眉:什么叫细菌哪?

  范闲:总之就是很脏,好歹戴个手套吧。

  费介:刨尸是要在细小甚微处做文章,手套臃肿,刨尸何其不便。

  范闲:不是冬天戴着那种,手术手套特别薄,贴着手那种,懂吗?

  费介:你说的那种手套,我从来没听说过。你动完刀,你好好洗手不就完了。

  费介开始刨尸。

  范闲:五叔叔很厉害?

  费介:可以与四大宗师比肩。要不是吴大人平时出手不多,名声不显。天下总是就应该是五位了。

  范闲:娘和五竹叔是什么关系?

  费介:五大人是你娘的仆人。

  范闲:那我娘岂不是更厉害?

  费介感叹:你母亲确实是天下无双啊。

  范闲:她当年是怎么死的?

  费介:那不能说。

  范闲:多少透露一点啊。

  费介:你话太多了,你是不是坚持不住了?

  范闲憋了憋,吐了出来。

  费介笑着:你也要受不了的时候啊。

  范闲:老师,我还是个孩子。

  

  20、杂货铺,日,内

  五竹切着萝卜丝。

  范闲坐在旁。

  范闲:五竹叔,我刨了一晚上的尸,你就给我煮这个啊?

  五竹:对。

  范闲:有调料吗?

  五竹:没有。

  范闲:哎,这吃法我娘教你的吗?

  五竹停下刀。

  五竹:你想说什么?

  范闲:我娘是什么样的人啊?

  五竹:她叫叶轻眉。

  范闲接过切好的萝卜丝:还有呢?

  五竹:其他的,忘了。

  范闲拿着书籍走到五竹身前:这本真气秘籍是你留给我的,还记得吗?

  五竹:是你娘留给你的。

  范闲:这本真气,我练了,有点问题。不好控制,特别霸道。叔,这本真气有名字吗?

  五竹:有,霸道真气。

  范闲皱眉:我怎么觉得是你现起的啊?我这真气不加控制,恐怕对身体不利,叔,这真气倒地该怎么练啊?

  五竹:不知道。我没练过真气。

  范闲:可老师说你超厉害的。

  五竹:还行。

  范闲:我娘是不是被你气死的?

  五竹:忘了。

  范闲:那我这真气问题到底该怎么办啊?

  五竹走远:吃完萝卜跟我来。

  范闲端起萝卜丝就吃:去哪儿?

  

  21、树林,日,外

  五竹、范闲在树林中。

  五竹:将你的真气灌注在脚上,速度会更快。

  五竹跑起来追逐范闲。

  五竹追上范闲,打倒范闲。

  五竹:我不会真气。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范闲:什么拌饭?

  五竹冷冷地:我打你。

  范闲:然后呢?

  五竹:你躲。

  范闲:就这办法?

  五竹:只要你有足够的反应、速度、力量,尽力躲开。

  五竹拿起武器。

  范闲跑远。

  范闲爬上竹竿。

  五竹打落范闲。

  范闲捂住屁股。

  五竹:再来。

  

  22、范府厅堂,日,内

  费介和范闲走入厅堂,桌上摆满了菜,老太太坐在桌前。

  范闲抓起筷子,筷子掉在地上。

  范闲拿起筷子吃了口青菜,倒地昏了。

  费介:没事没事,小孩子都贪睡。

  老太太没说什么。

  

  23、范府院子,日,外

  费介和范闲躺在躺椅上。

  范闲醒来。

  费介:想想什么时候下的毒?

  范闲:你在我捡筷子的时候,下的毒。味道发涩,所以混在野菜里。

  费介:嗯,按平时教的,自己选。

  桌上摆着几瓶药。

  范闲打开瓶子闻了闻:不对。

  范闲又打开一瓶:这瓶?

  费介:选好了就吃。

  范闲:对不对?

  费介:吃了就知道了。

  范闲倒出一粒药,吃了。

  费介拉着躺椅到一旁。

  范闲: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突然,范闲的鼻子冒血。

  范闲:老师,这是怎么了?

  费介:选错了。

  范闲:那其他瓶子的味道都不对啊。

  费介:我跟你说让你选一瓶,并没有说那里面有解药啊。

  范闲大叫:你太过分了。

  费介:你砸我头的时候,你不过分啊?你要是不服,你就给我下药,你要是把我毒翻了,你还就出师了。

  范闲大叫。

  

  24、范府门外,日,外

  范闲走出院门。

  费介、五竹走来。

  费介:今日,该我给他上课啊。

  五竹:今日,我给他上课。

  五竹走向一旁,范闲跟了上去。

  

  25、树林,日,外

  范闲在竹子上攀爬。

  五竹敲了敲柱子,范闲倒地。

  五竹拉起范闲。

  范闲:我觉得永远躲不开。

  五竹:你需要时间。

  范闲:老师说,您和四大宗师一个水平。

  五竹:打过。

  范闲:谁赢了?

  五竹:打平。

  范闲惊叹:那可是世上最强的四人了,您没学过武就能和大宗师打成平手。

  五竹:足够快,足够强,就可以了。

  范闲:要多强才能和大宗师抗衡?

  五竹转身走了。

  范闲追上:叔。

  

  26、悬崖,日,外

  五竹领着范闲走到悬崖边。

  范闲:叔,前面可是悬崖了。

  五竹:能做到这么强就可以了。

  五竹从悬崖一跃而下,飘飘然消失于云雾中。

  范闲目瞪口呆:还是不是人啊?

  

  27、范府院子,日,外

  范闲躺在躺椅上,小桌上摆着些茶壶。

  费介走来。

  范闲:茶里新调的毒,您试试。

  费介喝了口,尝了尝。

  费介递过一个手帕。

  范闲不解地接过,摸了摸鼻子,出鼻血了。

  范闲擦鼻血:又是断肠红,茶里没有啊,你怎么做到的?

  费介:表皮没有,内里有毒,你自己想想吧。

  范闲看了看桌上的梨。

  这时,范闲递给费介一个手帕。

  费介擦了擦鼻子,有血。

  范闲:中招了。

  费介:什么毒?

  范闲:不是毒,是时间。这段时间,老师都是用的上等补药。老师,您不是中毒了,而是您补得太狠,气血旺盛。

  费介:你倒是聪明,算是另辟蹊径。

  范闲:算是出师了?

  费介:嗯。

  范闲:你中招我就出师了?

  费介:对。

范闲站起身大喊:我出师了!

  

  28、树林,日,外

  费介牵着马,范闲走在旁。

  费介:棋总会散,人总要分,别送了。

  范闲:这些年,我真正能全心信任依赖的只有五竹叔一人。

  费介:他当之无愧。

  范闲:现在又多了一个。

  费介蹲下看着范闲。

  范闲:别忘了儋州还有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学生。

  费介拿出一块令牌递给范闲:给,监察院提司的腰牌,院子让我交给你的。

  范闲接过:你们这院子是不是认识我?

  费介:他跟你母亲是旧识。

  范闲拿出一个手套:我也有一个东西给你。

  费介接过手套,戴上。

  范闲:用羊肠做的,以后解刨尸体,试毒药,就把它戴上。

  费介:好。我喜欢。我要是早些年碰上你,我也许会选择另一条路,娶个女人,养你这么一个小混蛋。

  范闲远远地喊:老师,将来我给你送终。

  费介一时情难自禁。

  

  29、范府厅堂,日,内

  范闲坐在桌前吃饭。

  范老太太走来。

  范老太太:他走了,反而是好事。他在会招来京都人的目光。

  范闲:我会有危险?

  老太太:如果红甲骑士出现在儋州的街头,真正的危险也就来了。

  范闲:什么红甲骑士?

  老太太不语。

  

  30、大街,日,外

  天下着雨。

  街上行人纷纷躲避雨。

  范闲坐在街边。

  有人:范少爷,你在这做什么?

  范闲:在等红甲骑士。

  那人:什么红甲骑士?

  范闲:你不懂。

  接着我们看到镜头移动,春夏秋天的季节一一闪过,时间匆匆而逝。

  

  31、大街,日,外

  此时,我们看到成年的范闲坐在府门口,天依旧下着雨。

  那人走过:范闲少爷,还在等红甲骑士?

  那人匆匆走过。

  此时,一队红甲骑士举着长旗,浩荡直奔范府而来,停在府门口。

  范闲站起身。

  范闲抬头一望远处的阁楼,本在那的五竹不见了。

  

  32、范府厅堂,日,内

  红甲骑士跪在厅堂门前。

  老太太坐在桌前剪纸。

  范闲:这些人都是接我去京都的?谁让他们来的?

  老太太:当然是你父亲,我已经回绝了,京都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娘死在京都,留在儋州,命会长些。

  范闲:可他们都在外面跪着呢。

  老太太:让他们跪。跪死了,替他们收尸。

  

  第一集完

1、范府厅堂,日,内

  红甲骑士跪在厅堂门前。

  老太太坐在桌前剪纸。

  范闲问:这些人都是接我去京都的?谁让他们来的?

  老太太:当然是你父亲,我已经回绝了,京都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娘死在京都,留在儋州,命会长些。

  范闲:可他们都在外面跪着呢。

  老太太:让他们跪。跪死了,替他们收尸。

  范闲做了个礼,转身走了。

  

  2、杂货铺,日,内

  范闲站在桌前切萝卜丝。

  五竹坐在门槛上。

  范闲:叔,你说我应不应该去京都啊?

  五竹:我记得小姐当年在京都做过生意。

  范闲:还有呢?

  五竹:记不清了。

  范闲放下刀,坐在五竹身旁:所以,你的意思,我应该去?

  五竹: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范闲:我娘死在京都了,杀她的人还在吗?

  五竹:我不知道。

  范闲:我想去京都,可是万一有危险的话。

  五竹:随你。

  范闲看着五竹。

  五竹:看什么?

  范闲:我最近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等我七老八十了,你这张脸还不会老?

  五竹转头看向范闲。

  范闲撇了撇嘴。

  

  3、范府厅堂,日,内

  老太太坐在桌前,桌上摆着饭菜。

  范闲走进厅堂,行礼:奶奶。

  范闲坐在桌前。

  管家走进来:老夫人,那些将士们连府里的饭菜都不肯用,这样慢待,恐怕凉了人心啊,老夫人,我…老太太打断他:吃饭。

  范闲拿起筷子。

  老太太拿着筷子正要夹竹笋。

  范闲直接拿过竹笋盘子:这个我喜欢,今儿新鲜,哪儿来的?

  管家一愣。

  老太太:问你话呢。

  管家:哦,老哈的侄子送过来的。

  范闲:平时不是老哈吗?怎么今儿换成他侄子了?

  管家:老哈病了,他侄子送菜有什么不对吗?

  范闲:他侄子以前来过吗?

  管家:应该是第一次,这又怎么了?

  范闲吃完了那盘笋:没事。

  范闲站起身对着老太太行礼:奶奶,我吃好了,先下去了。

  范闲转身走了出去。

  管家:老夫人,不是我多嘴,一盘竹笋不算什么,可如此做派也太嚣张了。

  老太太瞪着管家。

  管家:我也是有感而发。

  

  4、范府院子,日,外

  范闲走到府内的湖边,呕吐不止。

  一个丫鬟端着茶壶走过。

  丫鬟:少爷。

  范闲问:你吃竹笋了吗?

  丫鬟:吃了啊。

  范闲直接拉起丫鬟就走。

  丫鬟不解:哎,少爷,你?

  范闲拉着丫鬟走到院子中。

  此时,许多丫鬟都躺在庭院中。

  家丁走来:少爷,大家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这样上吐下泻的。

  范闲:跟我过来。

  范闲跑进厨房,家丁跟了进去。

  范闲和家丁端起一个罐子,家丁拿起许多碗,两人跑回院子。

  范闲:多灌些牛乳,吐出来就没事了。

  家丁按照吩咐开始倒牛乳。

  范闲:那些穿红衣服的人呢?

  家丁:那些人问了老哈的住处就走了。

  范闲转身跑了出去。

  家丁们忙活着给丫鬟分发牛乳。

  老太太走出厅堂,看着这一幕。

  

  5、大街,日,外

  红衣士兵走在背街。

  范闲从小路赶来,拦在士兵身前。

  范闲:慢着,你们要干什么?

  士兵:有人投毒,格杀勿论!

  范闲:老哈多年给府里送菜,应该只是被人挟持,你们这么冲进去,他就没命了。

  士兵呵斥:让开!

  范闲:我是范闲。

  士兵手按剑柄,呵斥:让开!

  范闲质:如果是调虎离山呢?

  士兵一愣。

  范闲:这儿交给我,借把刀。

  

  6、老哈家院子,日,外

  范闲持刀推开老哈家的小院院门,一个普通的小院。

  只见老哈被捆绑手脚、口,捆在木桩上。

  范闲走上前:老哈?

  老哈使劲仰头,示意身后。

  范闲回头一看,是一个黑衣劲装男子,他是滕梓荆。

  范闲问:竹笋投毒,是你做的?

  滕梓荆咧嘴一笑,扬起背后披风,只见披风下暗藏的飞刀暗器飞射而出,直冲范闲而去。

  范闲躲过暗器,两人打在一起。

  此时,远处的山岗上五竹正远远看着两人的打斗。

  范闲被打倒在地。

  滕梓荆:你输了。

  范闲:你匕首上下了毒?

  滕梓荆:你临死前,我问你个事,刚才为什么不放那些兵进来?就问了一个送菜的,拿自己的命冒险,你的命不值。

  滕梓荆正要用劲杀人,却面色一红,难以发力。

  范闲站起身:不瞒你说,我的刀上也涂了毒。

  滕梓荆:你没事?

  范闲:我从小被毒大的,普通的毒对我来说不起作用,菜里面投毒是你干的?为什么不用剧毒?

  滕梓荆:我要杀的只有你一个。

  范闲:那你为什么要杀我啊?

  滕梓荆:监察院密令,诛杀国贼。

  范闲:你是监察院的人?

  滕梓荆:杀了我一个,还会有下一个,监察院要杀的人绝不会让他…这时,范闲扔掉刀,从腰间拿出腰牌。

  滕梓荆瞪大了眼:监察院提司腰牌?哪儿来的?

  范闲:监察院三处费介是我老师啊。

  滕梓荆皱眉。

  范闲:我娘早死,我从小长在儋州,我爹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我就是想说,我这么一个私生子,怎么就成了国贼了?难道是我长得帅?

  滕梓荆:你是私生子?

  范闲:所以你看,监察院这个密令恐怕是有问题。咱们可以好好聊聊,你觉得呢?

  还有,范府防范极严,你初次冒充老哈的侄子就能成功,谁帮你做的掩护?

  滕梓荆不语。

  

  7、范府厅堂,日,内

  范老太太坐在椅子上。

  管家的手反捆在背后,跪在地上。

  范闲走进来:就是你配合杀手,让杀手在菜里下毒。不过看这情况,奶奶您都知道了。

  老太太点头。

  管家辩解:老夫人,我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咱们范家。

  老太太:不着急,慢慢说。闲儿,跪下听。

  范闲跪在地上。

  管家:我是二夫人派来的,就是为了看住这范闲,这小子要是一旦到了京都,就一定会争夺家产,与其让他扰乱家宅,不如让他一辈子去不了京都。再说,这次也是监察院要杀他,我只是助了他们一臂之力罢了。

  老太太:也是,为了范家不能心软。

  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范闲身前。

  老太太:闲儿理你要记住,长大了,要学会心狠。

  范闲:孙儿明白了。

  老太太:来人。

  两个家丁走进来。

  老太太:打折他的腿,扔到渔船上,下半辈子不用再上岸了。

  家丁:是。

  管家惶恐求饶:不不不…不不不,老夫人,您不是一直不喜范闲吗?这都是假的!

  两名家丁拖着管家拖了出去。

  老夫人拉起范闲。

  老太太:他是收到柳如玉的信,与人配合要至你于死地,你怎么想?

  范闲:二姨娘逢年过节都给我寄了东西,对我挺好的。

  老太太:也是,一封信不能定罪,我会让你父亲再仔细查查,一定要有个结果。

  范闲扶着老太太:要不我自己去查吧。

  老太太:你要去京都?

  范闲:嗯。

  老太太:不是说好了,你留在儋州,你父亲那边我去做主。

  范闲扶着老太太走向前:奶奶,您看我都长这么大了,我总得见见天地辽阔啊。

  老太太:既然有第一个杀手,就会有第二个。

  范闲:我已经躲了这么久了,还是不能放过我,不如我就自己迎上去。

  老太太坐在榻上,范闲坐在旁。

  老太太:主意定了?

范闲:都解决了,我就回来。

  老太太:如果真是柳如玉呢?

  范闲想了想:那我就跟二姨娘说,我无意家产之争。

  老太太:刚才还跟你说,要学会心狠。

  范闲:您放心,我鬼着呢。

  老太太:何时启程?

  范闲:明日启程。

  老太太一怔不出话来。

  老太太:那…那我明天就不送你了,年纪大了,见不得别离。回去准备准备吧。

  范闲站起身,走了。

  

  8、儋州城楼,日,外

  范闲和滕梓荆站在城楼上。

  滕梓荆:一辈子都不让上岸,这老夫人够狠的啊。听说你跟老夫人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是吗?

  范闲:从小就有杀手追杀,担心连累家人。

  滕梓荆:所以你让老夫人对你冷漠一些,其实是在保护她对吗?

  范闲:现在就要走了,没必要再演了。这次合作多谢你帮我。

  滕梓荆:不用谢我。监察院已经飞鸽传书传来急令是杀你的密令是假的,有人想借监察院之手趁机除掉你。

  范闲:谁?

  滕梓荆:在查。

  范闲:等我到了京都,一定能查出来。

  滕梓荆笑了笑:范闲,想请你帮个忙。

  范闲:说。

  滕梓荆:麻烦你杀了我。

  范闲:你说什么?

  滕梓荆:麻烦你杀了我。

  范闲怔住了。

  范闲:你叫什么来着?

  滕梓荆:监察院四处,滕梓荆。

  

  9、杂货铺,日,内

  五竹坐在树下编着扫把。

  一男子怀里抱着剪刀。

  男子:老板,我买把剪刀,钱放这儿了。

  男子从柜台上拿走许多罐子,走了。

  范闲走进来。

  范闲:他顺走的东西可不少。

  五竹:我知道。

  范闲:因为这铺子挣不挣钱并不重要,你留在儋州就是为了保护我。

  五竹:是。

  范闲坐在一旁:叔,我要去京都了。

  五竹手里一滞:好。

  范闲:这次刺杀的事,我没告诉你,你知道我为什么瞒着你吗?

  五竹:不知道。

  范闲:因为我想告诉你,没有你帮我,我一样可以很好地在这个世上活下来,我已经长大了。

  五竹:好。

  范闲:从我记事起,你就一直守着我。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可是…这不对。

  五竹:哪里不对?

  范闲:后厨的老刘喜欢钓鱼,守门的小马喜欢看姑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

  你呢?你喜欢什么?

  五竹:没有。

  范闲:那你有自己喜欢的人吗?想做的事?自己的人生规划?

  五竹不语。

  范闲:有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为我一个人而活得,这对你不公平。

  五竹站起身看着范闲:你不需要我了?

  范闲:我永远需要你。可是叔,对我来说,你不仅仅是一个守护神,你也是我一个亲人。所以我希望你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五竹摇摇头:不是很明白。

  范闲:叔,明天我就去京都了。我会去找想杀我的人,也会寻找我娘的故事。我会在这个世上活得比谁都好。因为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五竹:这很好。

  范闲:我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为自己而活。

  范闲转身走了,又停住,回头看了看五竹,走了出去。

  五竹自语: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为自己而活。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为自己而活。

  

  10、 范府范闲房间,日,内

  桌上摆着些箱子。

  范闲收拾着衣服。

  脚步声响起,五竹落在一旁。

  范闲吓了一跳:五竹叔,你来能不能别老一惊一乍的。

  五竹:我想起来了。

  范闲:想起什么了?

  五竹:你下午的话,小姐当年也说过。她想让我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

  范闲:那你找到了吗?

  五竹指着一旁的盒子:我想打开它。

  此时,范闲和五竹坐在小桌前,桌上摆着一个长木盒。

  五竹:小姐当年留下的。

  范闲:老娘的?里边有什么?

  五竹:不知道。

  范闲:你就一直没打开?

  五竹:小姐没让我打开。

  范闲:那现在呢?

  五竹:我想了很久,在这个世上,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打开这个箱子,我想看看小姐到底留下了什么。

  范闲:你们当年一定经历了许多事。

  五竹撇过头:我忘了。

  范闲:来,我们打开它。

  五竹:我没钥匙。

  范闲拿起刀:等会。

  范闲用刀撬锁,打不开。

  范闲站起身:等会,我换一把刀。

  五竹拿起武器直接砸向箱子,桌子粉碎,箱子完好无损。

  范闲感叹:这也结实过头了吧,这什么做的啊?

  五竹:不知道。

  范闲摸了摸箱子。

  范闲:世上哪儿有这么结实的皮啊!我娘从哪儿弄来的?

  五竹:忘了。

  范闲:钥匙在哪儿?

  五竹:京都。所以我也进京。

  范闲站起身:明天一起走?

  五竹:我先走一步,我们京都碰头。

  五竹转身就走。

  范闲:这箱子呢?

  五竹:放你这儿。

  范闲看着箱子,自语:到底是什么做的?

  

  11、 范府院外门口,日,外

  红衣士兵列成队伍,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范闲拎着箱子走出府门,回头一看。

  

  12、 范府厅堂,日,内

  老夫人拄着拐杖站在厅堂,望着屋外。

  院子里一个丫鬟走过。

  老夫人喊:丫头。

  丫鬟回身行礼:老夫人。

  老夫人:少爷是不是已经走了?

  丫鬟:要不咱们去看看吧。

  老夫人:不必了。

  丫鬟:是。

  丫鬟转身走了。

  老夫人回过身自语:这孩子主意大,总是要走的。

  身后传来丫鬟的声音“少爷”

  老夫人眼含泪水,慢慢转过身。

  范闲大步走来,捧着老夫人的额头,在额头上亲了亲。

  老夫人:这…这成何体统。

  范闲:好好养着,等我把路数摸清楚了,就回来接您。

  范闲转身走了几步,停下,朝着老夫人磕了个头。

  老夫人点了点头。

  范闲大步走了出去。

  老夫人流下热泪。

  

  13、 树林,日,外

  一队红衣士兵行径在树林间的小路。

  

  14、 树林小径,日,外

  此时,士兵们都已停下休息。

  范府的家丁各自扎着土灶。

  范闲走来。

  家丁:少爷,还在烧水,吃的还得等会。

  范闲:没事,你们先忙,我活动活动筋骨。

  家丁:是。

  家丁转身走了。

  范闲巡视着家丁。

  家丁一一拱手行礼喊:少爷。

  范闲走过一人身前。

  那人拱手:少爷。

  范闲觉得不对,一细看竟然是滕梓荆。

  范闲问:腾?

  家丁问:少爷,你哪儿疼?

  

  15、 树林空地,日,外

  范闲拉着滕梓荆走到空地。

  范闲问:你怎么在这儿?

滕梓荆:我也要回京都啊。

  范闲:你不是让我传出消息你死了吗?

  滕梓荆:是。官面上我确实是被你给杀了,不能抛头露面。所以啊,跟着你这马队,不会被查啊。

  范闲:我那些护卫认识你啊?

  滕梓荆:不认识啊。但他们认识银子。

  范闲:你到京都干什么啊?

  滕梓荆:跟你没关系。

  范闲:我可以不问。这次回京,我会查出是谁想杀我。

  滕梓荆:不是柳如玉吗?你那二姨娘啊。

  范闲:我要知道她到底用什么手段,误导了监察院。

  滕梓荆:这我不知道。

  范闲:你可以帮我查。到了京都,我们相互配合,你死人的身份是最好的掩护。

  滕梓荆:我干嘛帮你啊?

  范闲:你就不想知道是谁骗了你?

  滕梓荆:不想。

  范闲:现在是你求我让我帮你进京。

  滕梓荆转身就走:那行吧。到了京都我考虑考虑。

  范闲拉住他:你回来。你不觉得你这态度特别敷衍吗?

  滕梓荆:你到了京都是要准备喜事的,你没有空查这些啊。

  范闲:什么喜事啊?

  滕梓荆:你到了京都不是要成亲吗?没人跟你说过啊?

  范闲吃了一惊:没人…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滕梓荆:我接到杀你的密令后,要了解你的消息啊,扫了一眼。

  范闲:那我跟谁?

  滕梓荆:不知道。我受命是杀你一个,又不是杀你全家,我了解那么多干什么啊?

  范闲语塞。

  滕梓荆拿出一个卷轴塞在范闲手里:这个啊,送你大喜的贺礼,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我生火去了。

  范闲抽出卷轴,是一把刀。

  

  16、 树林,日,外

  队伍走在树林间的路上。

  范闲坐在轿子里。

  突然,滕梓荆钻进轿子。

  范闲吓了一跳:干什么?

  滕梓荆:嘘!前面迎面的商队是监察院的。

  范闲拉开轿子围帘,看到迎面的商队,费介也在队伍中。

  范闲脸色一变。

  费介对着范闲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不要做声。

  范闲放下围帘。

  滕梓荆:幸亏我眼尖,刚才商队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四处的。还有啊,你老师那么厉害的人物都同行压阵,恐怕是有大事。

  范闲:停车!

  滕梓荆吃了一惊:你干嘛?

  

  17、 郊外客栈外,日,外

  几辆马车停在客栈外空地。

  费介依靠在一棵树旁。

  下人走来:费老,这客栈是干净的。

  费介:好,就在这歇着。

  下人:是。

  费介走到轿子旁。

  费介:我去附近转转,看看有什么异常。

  轿子里传来声:好。

  

  18、 河边树林,日,外

  费介走在河上的木桥。

  费介:我就知道你要跟过来。

  我们看到范闲正坐在一根大树的树杈上。

  范闲扔给费介一个果子。

  费介接住:哪儿来的?

  范闲:附近有一个果园,顺的。

  此时,范闲和费介走在林间小道。

  范闲:您这一行是要去哪儿啊?

  费介:北齐。

  范闲:北齐?不是老要跟咱们打仗吗?

  费介:快打起来了。院里面在北齐经营了一个谍报网,成绩一直不佳,缺个首脑。

  范闲:让您过去?

  费介笑了:我?我下毒还成。我去送人。

  范闲:就马车里坐的那位?

  费介:对。言若海的儿子,言冰云。年少有为。

  范闲:这样的人舍得送去敌国?

  费介:这都是为了你?

  范闲:因为我?

  费介:你杀这滕梓荆是四处的探子,四处的人对自家的提司下手,这责任必须要言若海来负责。滕梓荆是他的儿子言冰云的麾下,院长一生气,把他的职给撤了。

  让他带着手下假扮商队去北齐接手这个情报网。事儿挺大,算是送行,也算是压阵。

  范闲:我这杀了自家人,不要紧吧?

  费介:这滕梓荆不是院里嫡系,来院里没几年,杀也就杀了。不过这次倒算你幸运。

  范闲:怎么说?

  费介:四处啊,负责暗探巡查。六处啊,负责暗杀。对方那手啊,没伸那么长,假命令到了四处,让四处的探子动了手。要真六处的人去了,这事就麻烦了。

  范闲: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么多事。

  费介停下脚步:行了,送到这儿得了。另外我告诉你,天大的事等我回来。还有,下次再顺梨,你挑那胖的,大的,那样的才甜。

  费介转身走了。

  范闲目送师傅离去。

  范闲转身也走了。

  

  19、 树林小径,日,外

  范闲走在小径,只见前方停着一辆马车。

  言冰云:范闲。

  范闲:言冰云。

  这时,几个劲装男子从周围草丛蹿出来,围住范闲。

  范闲:你拦着我,是打算给滕梓荆寻仇?

  言冰云:滕梓荆罪不至死。

  范闲:人我已经杀了,你想怎么办?

  言冰云:把提司腰牌给我。

  劲装男子拔出剑。

  范闲:这是打算硬抢?

  言冰云用剑尖挑开轿帘:给我!

  范闲看向劲装男子:来吧。

  这时,我们看到费介坐在轿子顶上。

  费介:言冰云,你要记住给你的命令。到北齐之前,你是不可以下这辆马车的。

  言冰云:范闲品行顽劣,生性弑杀,给他留着这块腰牌,对监察院不利,对庆国不利。

  费介:你如果下了马车,北齐的潜伏行动将毁于一旦,到那时候,对庆国不利的应该是你言冰云吧。

  言冰云:我不下车,你们把他的腰牌拿下来。

  劲装男子逼近范闲。

  费介拿着一个药瓶说:出手者活不过三个呼吸。

  言冰云的剑收进轿子里。

  言冰云:回去吧。

  劲装男子拉着言冰云的轿子走了。

  费介落在地上:这就对了,回去赶紧歇着啊。明天还赶路呢。

  言冰云:范闲,我们会再见的。

  费介:他一时半会根本就回不来。

  范闲眯了迷眼。

  

  20、 京都城门,日,外

  红衣士兵队伍行到巍峨的城门前。

  范闲从窗户探出头看着城墙。

  城门前立着一人,那人是监察院文书王启年。

  王启年拉着马车:等一下。

  范闲从窗户探出头。

  王启年:哎呀,范公子,儋州赴京,一路奔波。辛苦了。

  范闲:我认识你吗?

  王启年:王某对公子早已心生敬仰,今日得见,可谓幸哉。

  范闲:那行。改天咱们找个地好好聊聊。今儿我还有事,着急回府。

  王启年:哎,稍等。

  范闲:你要查我?

  王启年:哎,不敢。王某是有样东西想请您过目。

  王启年拿来一份地图:这份舆图,详细地绘制了京都胜景。公子首次赴京,兴许用得着。

  范闲拿过:谢谢啊。

  王启年:哎哎,等下。承惠,二两银子。

  范闲瞪大了眼:二两?

  王启年:哎,这图可是用上好的纸张,辅以良笔贵墨,由在下呕心沥血绘制而成,而且这图啊,只剩这最后一幅了。二两银子,连王某跑腿喝茶的钱都算不上啊。

  范闲瞪了王启年一眼,满是嫌弃。

  范闲拿银子递给王启年:二两银子,给你。

  王启年笑嘻嘻接过。

  范闲拍拍马车:走。

  马车队伍走进城门。

  这时,王启年用秤称了称银子:二两还多。

  王启年又用牙摇了摇银子。

  王启年抱起一旁放着的竹篓,那里面全是地图。

  王启年对着守城士兵:各位,那王某就先走一步了。

  士兵:老王啊,你这破图卖了多少张了?

  王启年:远程赴京的官宦子弟基本都买过。

  士兵:你也不怕被打?

  王启年:大户子弟,二两银子,何足道哉。更何况,这京都之内狡诈之人极多,我也是助他们早日成长,承让承让。

  王启年笑着走了。

  

  21、 轿子,日,外

  范闲和滕梓荆坐在马车内。

  范闲看着手里的地图,画的东歪西扭。

  滕梓荆问:不撕了他?

  范闲收起:好歹是二两银子

滕梓荆看了看外面:沿着这条路向下走一段,便是范府,咱们就此作别。

  范闲:要走?

  滕梓荆:说过,到了京都,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谢谢你助我进京。咱们大概以后不会再见了。

  范闲: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没准我能帮你。

  滕梓荆伸手:你大概自己都自身难保。如果柳如玉真的要杀你的话,怕是你难进范府的大门。千万别死。死了我也不会替你报仇。

  滕梓荆下了马车,混入人群。

  范闲自语:看你们怎么杀我?

  范闲从窗户探出身子,只见大街上熙熙攘攘有耍猴的卖艺的,很热闹。

  

  22、 背街,日,外

  红衣士兵走在背街中。

  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看了看士兵们,走入一旁的院子。

  这院子里有许多穿着同样服装的女子。

  为首的说:红旗一过,咱们就扑那辆马车,明白了吗?

  众女子齐声:明白!

  此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拿着文书走到士兵队伍前,把文书交给红衣士兵首领,对他耳语几句。

  接着,士兵们离去,将范闲的马车留在原地。

  管家模样的人走来躬身:护卫另有要职,小人护送范爷回府。

  范闲拉着窗帘。

  那管家上了马车,坐在前头,驾着马车走了。

  此时,刚刚那院子里,许多银甲士兵拿着剑制住了那些婢女。

  剑锋一抹而过,婢女接连倒地。

  

  20、大街,日,外

  管家驾着马车走在大街上。

  范闲说:刚才有人跟我说,直行就到了范府。怎么转弯了?

  管家:前边马车翻了,得绕道回府。

  范闲笑:翻得真巧。

  

  23、 寺庙外空地,日,外

  马车停下。

  管家:少爷,小人内急,稍等片刻啊。

  管家转身跑远了。

  范闲皱眉看了看四周,只见一旁停着几辆马车。

  范闲下车,走到一个庙门前,正要抬手开门。

  门开了,是一个中年男子。

  范闲:这是什么庙啊?

  中年男子:退出去。

  范闲一听,就要硬闯。

  两人拼了一掌,皆翻身退了。

  中年男子咳了一下:小小年纪,真气如此霸道,你是谁家子弟?

  范闲: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中年男子:我管你是谁,神庙中有贵人祈福,任何人不得踏入神庙半步。

  中年男子关起了庙门。

  范闲自语:弄了半天,不是等我的。

  突然,范闲咳出了一口血。

  这时,中年男子打开庙门。

  中年男子:神庙中人有话,庆国子民皆可以祈福,你可以进去,但只准进偏殿,不得入正殿。

  范闲:那我要是不进去呢?

  中年男子:不进就走,有什么好说的。

  范闲想了想,走到庙门口。

  范闲:这庙里祭的是什么?

  中年男子皱眉:天下所祭,皆为神庙,你怎会不知?

  范闲:神庙?

  中年男子:天地初生,巨兽横行。神庙中人携威名降世,传世人文字礼教,助世人开天辟地,奠定人族基业。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吗?

  范闲看了看庙:神话故事。

  范闲走了两步,又回头: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第二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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