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剧情,剧情庆余年
1、图书馆走廊,日,内
背着书包的张庆走过图书馆走廊。
2、图书馆办公室,日,内
一排排书架,堆满各种古旧书籍,角落里也都是一堆堆的书。
一张大木桌横在墙边,桌上井然有序摆着排工具,桌上摊了本旧书,一个清瘦的女子正在小心翼翼用镊子将一张碎纸贴上去。
这女子是叶教授。
张庆走来桌边,放下书包。
叶教授转身就走:我说过很多次,不带学生。
张庆拿出份文件追着她:您先看看这个。
叶教授还是不理:你电子邮件发的论文我已经看过,也回过信了,我说的很清楚,你用现代观念剖析古代文学史,我不赞同,所以别再浪费时间了。
张庆:这不是论文。
张庆把文件翻开。
张庆:腾讯网办的科幻文学网络大赛。
叶教授皱眉抬头,看看他。
张庆:这是赛程,每周交稿,每周淘汰一批,最后留下来的才是冠军叶教授坐回桌前: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张庆:您反对现代观念和古代文学的冲突,因为这是一个无法求证的命题,如果换一种方式呢?
张庆拿过一张椅子坐在另一张桌前,坐下,打开电脑。
张庆:我已经报名參赛,科幻题材,故事是现代思想和古代制度的碰撞,主题是如果生命再活一次。
叶教授按下咖啡机的按钮。
叶教授:为什么要选择生命重来一次的主题?
张庆走来:每一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想过重活一次。因为人生总是有太多遗憾,所以这故事真正的意义是珍惜现在,为美好而活。
叶教授皱眉看着张庆。
张琪坐回自己的桌前,皱起眉头。
叶教授:第一个字就写不出来了?
张庆摆手:当然不是了,我头几章都写好了,只不过现在还差个名字。
叶教授继续修补旧书。
张庆目光停在桌上那页发黄发皱的旧纸张。
张庆:57 年人文社第二版的红楼梦?
叶教授略有惊讶。
张庆:留余庆,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
叶教授:十二支红楼曲里的留余庆。
张庆:巧了,这曲子和我的故事很契合。(指着图书馆的大屏幕)老师,现在方便把我电脑连在那块屏幕上吗?
老师:可以。
我们看到屏幕上 “庆余年”三个字。
张庆 0s: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3、树林,日,外
一位头戴黑纱斗笠、背着竹篓的男子遭到几名黑衣人的追杀。
那竹篓里是一个婴儿。
张庆 OS:一个患有重症肌无力的青年,睁眼醒来,却成了竹筐里的婴儿,脑海还保留着现代社会的记忆,却有古装杀手围攻追杀。疑惑之间,一个崭新的世界迎面而来。
此时,树林蹿出许多黑衣弓箭手,射箭追杀那斗笠男子。
斗笠男子越过山崖,落在另一边山顶。
4、山顶,日,外
斗笠男子落在山顶,掀开斗笠,他眼睛蒙着布,出字幕:范闲人亡母仆人五竹。
此时,我们看到五竹身前站着一队军士,他们头戴鬼面、身披铠甲。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木轮椅上,缓缓来到五竹身前,男子是陈萍萍,出字幕:南庆监察院院长,陈萍萍。
陈萍萍:小姐呢?
五竹:我赶回来,已经晚了。
陈萍萍黯然神伤。
五竹:整座城的人都在杀她。
陈萍萍:是小姐的孩子吗?
五竹:是。
陈萍萍:还活着么?
五竹:活着。
陈萍萍:让我看看。
五竹静把竹筐卸下,放在地上,掀起竹筐,露出里面的婴儿。
陈萍萍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婴儿的脸颊,五竹铁钎伸岀,搭在手腕,阻止他触摸。
五竹把竹筐重新罩上,背在身上,准备离去陈萍萍:你要带他带去什么地方?
五竹:安全的地方陈萍萍:我既然回来了,京都就是最安全的。
五竹:小姐遇害,你和你的黑骑,为什么不在京都?
陈萍萍:我听命行事。
陈萍萍转动轮椅看向五竹:你是说这件事背后,还有人藏的更深?
五竹:这座城里的人,我…不信任!
陈萍萍:你就这么带他走了吗?你能教他什么啊?五竹,你功夫高绝天下,只会杀人。
五竹:你也一样。
陈萍萍:站住!
陈萍萍:有一个地方会适合他。
五竹:哪里?
陈萍萍:澹州,你知道,老太太就住那里。
五竹背着竹筐离去。
陈萍萍一直目送五竹背影。
5、范府大门外,日,外
五竹背着竹筐走到范府门外,停下。我们看到“范府”的牌匾。
张庆 OS:我拥有现代人的记忆,却变成一个孩子。命运给我机会,让我重活一次,我会好好把握。
五竹把竹筐放在台阶上,打开。
张庆 OS:至于我现在的名字,我叫范闲,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这个名字…真的很讨嫌。
五竹把一本书籍放进竹筐。
五竹背着竹筐进入范府。
6、范府院子,日,外
少年范闲牵着少年范若若走进范府大院。
几个丫鬟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木棍抽在身上,丫鬟龇牙咧嘴叫喊。
一个管家模样男子提着木棍冷着脸一个个抽打过去。
身后传来少年范闲的声音:别打了。
周管家停手回头,少年范闲牵着若若,站在院门处周管家:小姐,你可回来了。
范闲:这都是我院里的丫鬟,你打她们了?
管家叹了口气:少爷,你爱瞎跑吧,也不碍事,祥,她是大夫人的骨肉,大夫人虽然过世早,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把小姐带上,万一出了岔子,你也担不起这责任。你说呢?
少年范闲面不改色:我问你是不是打她们了?
周管家:她们不知道你们去了哪儿。
少年范闲:她们确实不知道管家:不知道,就该罚。
管家抽了一棍子:是不是?
丫鬟叫喊。
少年范闲:我的丫鬟,是不是我自己管?
周管家回头对少年范闲:老夫人让我做管家,这管教下人的事,我还管得了吧。
管家继续抽打:不知道?不知道?
少年范闲,直接向堂屋走去,周管家有些疑惑的看着范闲,范闲没理他,与他擦肩而过,进了堂屋周管家有些意外:少爷,那我再接着替您管教下人了啊。
这时,少年范闲从堂屋出来,还拖了把木椅。
众人都有疑惑,瞧着范闲拖着木椅下台阶,放在近前,然后小心翼翼站了上去。
周管家:您这是?
少年范闲对周管家招招手:过来点,你再过来点。
周管家茫然走近几步。
少年范闲摆弄着管家的头:把头放正。
管家笑了笑。
少年范闲也笑了。
范闲手已经高高抡起,狠狠照着周管家脸颊扇了下去,一声脆响,周管家直接被打翻在地,居然吐出一颗牙来,站起身,怨恨地瞪向范闲。
范闲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管家。
范闲:你不服气吗?
周管家和他对视,慢慢的,面容从愤恨,变成了谦卑微笑。
周管家:少爷打我,天经地义。
7、范府厅堂,日,内
范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看书。
管家站在一旁。
范老太太:上菜吧。
管家大喊一声:上菜!
老太太注意到脸上的巴掌印:谁打的?
管家:是少爷教训的。
老太太看向一旁的范闲:是你打的吗?
范闲:奶奶,你吃了吗?
老太太:问你话呢。
少年范闲:是我打的。
范若若:是周管家先打了哥院里那几个丫鬟姐姐。
老夫人打断:好了。
丫鬟们陆续不绝端着盘子进。
少年范闲和范若若动筷,静悄悄用餐。
老夫人突然开口:周管家。
周管家:老夫人。
老夫人:少爷院里的丫鬟,都换了吧。
周管家:是,这就给少爷找几个懂事的去。
少年范闲:不用了。奶奶,我爱静,今天起,院子里都不用人了。
老夫人:那就都撤了。
周管家:是。我这就去安排。
周管家恭敬退出,退出时嘴角带笑,还瞟了范闲一眼。
老夫人:马车在门口,吃完饭,若若启程回京都。
少年范闲手一顿,筷子终于停了一下。
少年范若若急了:那哥呢?
老夫人:他留在澹州。
范闲眼含泪水。
8、范府大门口,日,外
范府门口,马车已经停着,少年范若若一只手死死抓着范闲,另一只手在脸上抹泪。
范若若走下台阶。
少年范闲:去吧。
少年范闲一直站在门口,直到马车转过转角,消失街头,少年范闲还站在原地看着空空街道。
9、范府院子,日,外
1、图书馆走廊,日,内
背着书包的张庆走过图书馆走廊。
2、图书馆办公室,日,内
一排排书架,堆满各种古旧书籍,角落里也都是一堆堆的书。
一张大木桌横在墙边,桌上井然有序摆着排工具,桌上摊了本旧书,一个清瘦的女子正在小心翼翼用镊子将一张碎纸贴上去。
这女子是叶教授。
张庆走来桌边,放下书包。
叶教授转身就走:我说过很多次,不带学生。
张庆拿出份文件追着她:您先看看这个。
叶教授还是不理:你电子邮件发的论文我已经看过,也回过信了,我说的很清楚,你用现代观念剖析古代文学史,我不赞同,所以别再浪费时间了。
张庆:这不是论文。
张庆把文件翻开。
张庆:腾讯网办的科幻文学网络大赛。
叶教授皱眉抬头,看看他。
张庆:这是赛程,每周交稿,每周淘汰一批,最后留下来的才是冠军叶教授坐回桌前: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张庆:您反对现代观念和古代文学的冲突,因为这是一个无法求证的命题,如果换一种方式呢?
张庆拿过一张椅子坐在另一张桌前,坐下,打开电脑。
张庆:我已经报名參赛,科幻题材,故事是现代思想和古代制度的碰撞,主题是如果生命再活一次。
叶教授按下咖啡机的按钮。
叶教授:为什么要选择生命重来一次的主题?
张庆走来:每一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想过重活一次。因为人生总是有太多遗憾,所以这故事真正的意义是珍惜现在,为美好而活。
叶教授皱眉看着张庆。
张琪坐回自己的桌前,皱起眉头。
叶教授:第一个字就写不出来了?
张庆摆手:当然不是了,我头几章都写好了,只不过现在还差个名字。
叶教授继续修补旧书。
张庆目光停在桌上那页发黄发皱的旧纸张。
张庆:57 年人文社第二版的红楼梦?
叶教授略有惊讶。
张庆:留余庆,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
叶教授:十二支红楼曲里的留余庆。
张庆:巧了,这曲子和我的故事很契合。(指着图书馆的大屏幕)老师,现在方便把我电脑连在那块屏幕上吗?
老师:可以。
我们看到屏幕上 “庆余年”三个字。
张庆 0s: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3、树林,日,外
一位头戴黑纱斗笠、背着竹篓的男子遭到几名黑衣人的追杀。
那竹篓里是一个婴儿。
张庆 OS:一个患有重症肌无力的青年,睁眼醒来,却成了竹筐里的婴儿,脑海还保留着现代社会的记忆,却有古装杀手围攻追杀。疑惑之间,一个崭新的世界迎面而来。
此时,树林蹿出许多黑衣弓箭手,射箭追杀那斗笠男子。
斗笠男子越过山崖,落在另一边山顶。
4、山顶,日,外
斗笠男子落在山顶,掀开斗笠,他眼睛蒙着布,出字幕:范闲人亡母仆人五竹。
此时,我们看到五竹身前站着一队军士,他们头戴鬼面、身披铠甲。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木轮椅上,缓缓来到五竹身前,男子是陈萍萍,出字幕:南庆监察院院长,陈萍萍。
陈萍萍:小姐呢?
五竹:我赶回来,已经晚了。
陈萍萍黯然神伤。
五竹:整座城的人都在杀她。
陈萍萍:是小姐的孩子吗?
五竹:是。
陈萍萍:还活着么?
五竹:活着。
陈萍萍:让我看看。
五竹静把竹筐卸下,放在地上,掀起竹筐,露出里面的婴儿。
陈萍萍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婴儿的脸颊,五竹铁钎伸岀,搭在手腕,阻止他触摸。
五竹把竹筐重新罩上,背在身上,准备离去陈萍萍:你要带他带去什么地方?
五竹:安全的地方陈萍萍:我既然回来了,京都就是最安全的。
五竹:小姐遇害,你和你的黑骑,为什么不在京都?
陈萍萍:我听命行事。
陈萍萍转动轮椅看向五竹:你是说这件事背后,还有人藏的更深?
五竹:这座城里的人,我…不信任!
陈萍萍:你就这么带他走了吗?你能教他什么啊?五竹,你功夫高绝天下,只会杀人。
五竹:你也一样。
陈萍萍:站住!
陈萍萍:有一个地方会适合他。
五竹:哪里?
陈萍萍:澹州,你知道,老太太就住那里。
五竹背着竹筐离去。
陈萍萍一直目送五竹背影。
5、范府大门外,日,外
五竹背着竹筐走到范府门外,停下。我们看到“范府”的牌匾。
张庆 OS:我拥有现代人的记忆,却变成一个孩子。命运给我机会,让我重活一次,我会好好把握。
五竹把竹筐放在台阶上,打开。
张庆 OS:至于我现在的名字,我叫范闲,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这个名字…真的很讨嫌。
五竹把一本书籍放进竹筐。
五竹背着竹筐进入范府。
6、范府院子,日,外
少年范闲牵着少年范若若走进范府大院。
几个丫鬟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木棍抽在身上,丫鬟龇牙咧嘴叫喊。
一个管家模样男子提着木棍冷着脸一个个抽打过去。
身后传来少年范闲的声音:别打了。
周管家停手回头,少年范闲牵着若若,站在院门处周管家:小姐,你可回来了。
范闲:这都是我院里的丫鬟,你打她们了?
管家叹了口气:少爷,你爱瞎跑吧,也不碍事,祥,她是大夫人的骨肉,大夫人虽然过世早,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把小姐带上,万一出了岔子,你也担不起这责任。你说呢?
少年范闲面不改色:我问你是不是打她们了?
周管家:她们不知道你们去了哪儿。
少年范闲:她们确实不知道管家:不知道,就该罚。
管家抽了一棍子:是不是?
丫鬟叫喊。
少年范闲:我的丫鬟,是不是我自己管?
周管家回头对少年范闲:老夫人让我做管家,这管教下人的事,我还管得了吧。
管家继续抽打:不知道?不知道?
少年范闲,直接向堂屋走去,周管家有些疑惑的看着范闲,范闲没理他,与他擦肩而过,进了堂屋周管家有些意外:少爷,那我再接着替您管教下人了啊。
这时,少年范闲从堂屋出来,还拖了把木椅。
众人都有疑惑,瞧着范闲拖着木椅下台阶,放在近前,然后小心翼翼站了上去。
周管家:您这是?
少年范闲对周管家招招手:过来点,你再过来点。
周管家茫然走近几步。
少年范闲摆弄着管家的头:把头放正。
管家笑了笑。
少年范闲也笑了。
范闲手已经高高抡起,狠狠照着周管家脸颊扇了下去,一声脆响,周管家直接被打翻在地,居然吐出一颗牙来,站起身,怨恨地瞪向范闲。
范闲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管家。
范闲:你不服气吗?
周管家和他对视,慢慢的,面容从愤恨,变成了谦卑微笑。
周管家:少爷打我,天经地义。
7、范府厅堂,日,内
范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看书。
管家站在一旁。
范老太太:上菜吧。
管家大喊一声:上菜!
老太太注意到脸上的巴掌印:谁打的?
管家:是少爷教训的。
老太太看向一旁的范闲:是你打的吗?
范闲:奶奶,你吃了吗?
老太太:问你话呢。
少年范闲:是我打的。
范若若:是周管家先打了哥院里那几个丫鬟姐姐。
老夫人打断:好了。
丫鬟们陆续不绝端着盘子进。
少年范闲和范若若动筷,静悄悄用餐。
老夫人突然开口:周管家。
周管家:老夫人。
老夫人:少爷院里的丫鬟,都换了吧。
周管家:是,这就给少爷找几个懂事的去。
少年范闲:不用了。奶奶,我爱静,今天起,院子里都不用人了。
老夫人:那就都撤了。
周管家:是。我这就去安排。
周管家恭敬退出,退出时嘴角带笑,还瞟了范闲一眼。
老夫人:马车在门口,吃完饭,若若启程回京都。
少年范闲手一顿,筷子终于停了一下。
少年范若若急了:那哥呢?
老夫人:他留在澹州。
范闲眼含泪水。
8、范府大门口,日,外
范府门口,马车已经停着,少年范若若一只手死死抓着范闲,另一只手在脸上抹泪。
范若若走下台阶。
少年范闲:去吧。
少年范闲一直站在门口,直到马车转过转角,消失街头,少年范闲还站在原地看着空空街道。
9、范府院子,日,外
费介:你是不是害怕了?
范闲:都是细菌,总得来个保护吧。
费介皱眉:什么叫细菌哪?
范闲:总之就是很脏,好歹戴个手套吧。
费介:刨尸是要在细小甚微处做文章,手套臃肿,刨尸何其不便。
范闲:不是冬天戴着那种,手术手套特别薄,贴着手那种,懂吗?
费介:你说的那种手套,我从来没听说过。你动完刀,你好好洗手不就完了。
费介开始刨尸。
范闲:五叔叔很厉害?
费介:可以与四大宗师比肩。要不是吴大人平时出手不多,名声不显。天下总是就应该是五位了。
范闲:娘和五竹叔是什么关系?
费介:五大人是你娘的仆人。
范闲:那我娘岂不是更厉害?
费介感叹:你母亲确实是天下无双啊。
范闲:她当年是怎么死的?
费介:那不能说。
范闲:多少透露一点啊。
费介:你话太多了,你是不是坚持不住了?
范闲憋了憋,吐了出来。
费介笑着:你也要受不了的时候啊。
范闲:老师,我还是个孩子。
20、杂货铺,日,内
五竹切着萝卜丝。
范闲坐在旁。
范闲:五竹叔,我刨了一晚上的尸,你就给我煮这个啊?
五竹:对。
范闲:有调料吗?
五竹:没有。
范闲:哎,这吃法我娘教你的吗?
五竹停下刀。
五竹:你想说什么?
范闲:我娘是什么样的人啊?
五竹:她叫叶轻眉。
范闲接过切好的萝卜丝:还有呢?
五竹:其他的,忘了。
范闲拿着书籍走到五竹身前:这本真气秘籍是你留给我的,还记得吗?
五竹:是你娘留给你的。
范闲:这本真气,我练了,有点问题。不好控制,特别霸道。叔,这本真气有名字吗?
五竹:有,霸道真气。
范闲皱眉:我怎么觉得是你现起的啊?我这真气不加控制,恐怕对身体不利,叔,这真气倒地该怎么练啊?
五竹:不知道。我没练过真气。
范闲:可老师说你超厉害的。
五竹:还行。
范闲:我娘是不是被你气死的?
五竹:忘了。
范闲:那我这真气问题到底该怎么办啊?
五竹走远:吃完萝卜跟我来。
范闲端起萝卜丝就吃:去哪儿?
21、树林,日,外
五竹、范闲在树林中。
五竹:将你的真气灌注在脚上,速度会更快。
五竹跑起来追逐范闲。
五竹追上范闲,打倒范闲。
五竹:我不会真气。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范闲:什么拌饭?
五竹冷冷地:我打你。
范闲:然后呢?
五竹:你躲。
范闲:就这办法?
五竹:只要你有足够的反应、速度、力量,尽力躲开。
五竹拿起武器。
范闲跑远。
范闲爬上竹竿。
五竹打落范闲。
范闲捂住屁股。
五竹:再来。
22、范府厅堂,日,内
费介和范闲走入厅堂,桌上摆满了菜,老太太坐在桌前。
范闲抓起筷子,筷子掉在地上。
范闲拿起筷子吃了口青菜,倒地昏了。
费介:没事没事,小孩子都贪睡。
老太太没说什么。
23、范府院子,日,外
费介和范闲躺在躺椅上。
范闲醒来。
费介:想想什么时候下的毒?
范闲:你在我捡筷子的时候,下的毒。味道发涩,所以混在野菜里。
费介:嗯,按平时教的,自己选。
桌上摆着几瓶药。
范闲打开瓶子闻了闻:不对。
范闲又打开一瓶:这瓶?
费介:选好了就吃。
范闲:对不对?
费介:吃了就知道了。
范闲倒出一粒药,吃了。
费介拉着躺椅到一旁。
范闲: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突然,范闲的鼻子冒血。
范闲:老师,这是怎么了?
费介:选错了。
范闲:那其他瓶子的味道都不对啊。
费介:我跟你说让你选一瓶,并没有说那里面有解药啊。
范闲大叫:你太过分了。
费介:你砸我头的时候,你不过分啊?你要是不服,你就给我下药,你要是把我毒翻了,你还就出师了。
范闲大叫。
24、范府门外,日,外
范闲走出院门。
费介、五竹走来。
费介:今日,该我给他上课啊。
五竹:今日,我给他上课。
五竹走向一旁,范闲跟了上去。
25、树林,日,外
范闲在竹子上攀爬。
五竹敲了敲柱子,范闲倒地。
五竹拉起范闲。
范闲:我觉得永远躲不开。
五竹:你需要时间。
范闲:老师说,您和四大宗师一个水平。
五竹:打过。
范闲:谁赢了?
五竹:打平。
范闲惊叹:那可是世上最强的四人了,您没学过武就能和大宗师打成平手。
五竹:足够快,足够强,就可以了。
范闲:要多强才能和大宗师抗衡?
五竹转身走了。
范闲追上:叔。
26、悬崖,日,外
五竹领着范闲走到悬崖边。
范闲:叔,前面可是悬崖了。
五竹:能做到这么强就可以了。
五竹从悬崖一跃而下,飘飘然消失于云雾中。
范闲目瞪口呆:还是不是人啊?
27、范府院子,日,外
范闲躺在躺椅上,小桌上摆着些茶壶。
费介走来。
范闲:茶里新调的毒,您试试。
费介喝了口,尝了尝。
费介递过一个手帕。
范闲不解地接过,摸了摸鼻子,出鼻血了。
范闲擦鼻血:又是断肠红,茶里没有啊,你怎么做到的?
费介:表皮没有,内里有毒,你自己想想吧。
范闲看了看桌上的梨。
这时,范闲递给费介一个手帕。
费介擦了擦鼻子,有血。
范闲:中招了。
费介:什么毒?
范闲:不是毒,是时间。这段时间,老师都是用的上等补药。老师,您不是中毒了,而是您补得太狠,气血旺盛。
费介:你倒是聪明,算是另辟蹊径。
范闲:算是出师了?
费介:嗯。
范闲:你中招我就出师了?
费介:对。
范闲站起身大喊:我出师了!
28、树林,日,外
费介牵着马,范闲走在旁。
费介:棋总会散,人总要分,别送了。
范闲:这些年,我真正能全心信任依赖的只有五竹叔一人。
费介:他当之无愧。
范闲:现在又多了一个。
费介蹲下看着范闲。
范闲:别忘了儋州还有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学生。
费介拿出一块令牌递给范闲:给,监察院提司的腰牌,院子让我交给你的。
范闲接过:你们这院子是不是认识我?
费介:他跟你母亲是旧识。
范闲拿出一个手套:我也有一个东西给你。
费介接过手套,戴上。
范闲:用羊肠做的,以后解刨尸体,试毒药,就把它戴上。
费介:好。我喜欢。我要是早些年碰上你,我也许会选择另一条路,娶个女人,养你这么一个小混蛋。
范闲远远地喊:老师,将来我给你送终。
费介一时情难自禁。
29、范府厅堂,日,内
范闲坐在桌前吃饭。
范老太太走来。
范老太太:他走了,反而是好事。他在会招来京都人的目光。
范闲:我会有危险?
老太太:如果红甲骑士出现在儋州的街头,真正的危险也就来了。
范闲:什么红甲骑士?
老太太不语。
30、大街,日,外
天下着雨。
街上行人纷纷躲避雨。
范闲坐在街边。
有人:范少爷,你在这做什么?
范闲:在等红甲骑士。
那人:什么红甲骑士?
范闲:你不懂。
接着我们看到镜头移动,春夏秋天的季节一一闪过,时间匆匆而逝。
31、大街,日,外
此时,我们看到成年的范闲坐在府门口,天依旧下着雨。
那人走过:范闲少爷,还在等红甲骑士?
那人匆匆走过。
此时,一队红甲骑士举着长旗,浩荡直奔范府而来,停在府门口。
范闲站起身。
范闲抬头一望远处的阁楼,本在那的五竹不见了。
32、范府厅堂,日,内
红甲骑士跪在厅堂门前。
老太太坐在桌前剪纸。
范闲:这些人都是接我去京都的?谁让他们来的?
老太太:当然是你父亲,我已经回绝了,京都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娘死在京都,留在儋州,命会长些。
范闲:可他们都在外面跪着呢。
老太太:让他们跪。跪死了,替他们收尸。
第一集完
1、范府厅堂,日,内
红甲骑士跪在厅堂门前。
老太太坐在桌前剪纸。
范闲问:这些人都是接我去京都的?谁让他们来的?
老太太:当然是你父亲,我已经回绝了,京都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娘死在京都,留在儋州,命会长些。
范闲:可他们都在外面跪着呢。
老太太:让他们跪。跪死了,替他们收尸。
范闲做了个礼,转身走了。
2、杂货铺,日,内
范闲站在桌前切萝卜丝。
五竹坐在门槛上。
范闲:叔,你说我应不应该去京都啊?
五竹:我记得小姐当年在京都做过生意。
范闲:还有呢?
五竹:记不清了。
范闲放下刀,坐在五竹身旁:所以,你的意思,我应该去?
五竹: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范闲:我娘死在京都了,杀她的人还在吗?
五竹:我不知道。
范闲:我想去京都,可是万一有危险的话。
五竹:随你。
范闲看着五竹。
五竹:看什么?
范闲:我最近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等我七老八十了,你这张脸还不会老?
五竹转头看向范闲。
范闲撇了撇嘴。
3、范府厅堂,日,内
老太太坐在桌前,桌上摆着饭菜。
范闲走进厅堂,行礼:奶奶。
范闲坐在桌前。
管家走进来:老夫人,那些将士们连府里的饭菜都不肯用,这样慢待,恐怕凉了人心啊,老夫人,我…老太太打断他:吃饭。
范闲拿起筷子。
老太太拿着筷子正要夹竹笋。
范闲直接拿过竹笋盘子:这个我喜欢,今儿新鲜,哪儿来的?
管家一愣。
老太太:问你话呢。
管家:哦,老哈的侄子送过来的。
范闲:平时不是老哈吗?怎么今儿换成他侄子了?
管家:老哈病了,他侄子送菜有什么不对吗?
范闲:他侄子以前来过吗?
管家:应该是第一次,这又怎么了?
范闲吃完了那盘笋:没事。
范闲站起身对着老太太行礼:奶奶,我吃好了,先下去了。
范闲转身走了出去。
管家:老夫人,不是我多嘴,一盘竹笋不算什么,可如此做派也太嚣张了。
老太太瞪着管家。
管家:我也是有感而发。
4、范府院子,日,外
范闲走到府内的湖边,呕吐不止。
一个丫鬟端着茶壶走过。
丫鬟:少爷。
范闲问:你吃竹笋了吗?
丫鬟:吃了啊。
范闲直接拉起丫鬟就走。
丫鬟不解:哎,少爷,你?
范闲拉着丫鬟走到院子中。
此时,许多丫鬟都躺在庭院中。
家丁走来:少爷,大家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这样上吐下泻的。
范闲:跟我过来。
范闲跑进厨房,家丁跟了进去。
范闲和家丁端起一个罐子,家丁拿起许多碗,两人跑回院子。
范闲:多灌些牛乳,吐出来就没事了。
家丁按照吩咐开始倒牛乳。
范闲:那些穿红衣服的人呢?
家丁:那些人问了老哈的住处就走了。
范闲转身跑了出去。
家丁们忙活着给丫鬟分发牛乳。
老太太走出厅堂,看着这一幕。
5、大街,日,外
红衣士兵走在背街。
范闲从小路赶来,拦在士兵身前。
范闲:慢着,你们要干什么?
士兵:有人投毒,格杀勿论!
范闲:老哈多年给府里送菜,应该只是被人挟持,你们这么冲进去,他就没命了。
士兵呵斥:让开!
范闲:我是范闲。
士兵手按剑柄,呵斥:让开!
范闲质:如果是调虎离山呢?
士兵一愣。
范闲:这儿交给我,借把刀。
6、老哈家院子,日,外
范闲持刀推开老哈家的小院院门,一个普通的小院。
只见老哈被捆绑手脚、口,捆在木桩上。
范闲走上前:老哈?
老哈使劲仰头,示意身后。
范闲回头一看,是一个黑衣劲装男子,他是滕梓荆。
范闲问:竹笋投毒,是你做的?
滕梓荆咧嘴一笑,扬起背后披风,只见披风下暗藏的飞刀暗器飞射而出,直冲范闲而去。
范闲躲过暗器,两人打在一起。
此时,远处的山岗上五竹正远远看着两人的打斗。
范闲被打倒在地。
滕梓荆:你输了。
范闲:你匕首上下了毒?
滕梓荆:你临死前,我问你个事,刚才为什么不放那些兵进来?就问了一个送菜的,拿自己的命冒险,你的命不值。
滕梓荆正要用劲杀人,却面色一红,难以发力。
范闲站起身:不瞒你说,我的刀上也涂了毒。
滕梓荆:你没事?
范闲:我从小被毒大的,普通的毒对我来说不起作用,菜里面投毒是你干的?为什么不用剧毒?
滕梓荆:我要杀的只有你一个。
范闲:那你为什么要杀我啊?
滕梓荆:监察院密令,诛杀国贼。
范闲:你是监察院的人?
滕梓荆:杀了我一个,还会有下一个,监察院要杀的人绝不会让他…这时,范闲扔掉刀,从腰间拿出腰牌。
滕梓荆瞪大了眼:监察院提司腰牌?哪儿来的?
范闲:监察院三处费介是我老师啊。
滕梓荆皱眉。
范闲:我娘早死,我从小长在儋州,我爹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我就是想说,我这么一个私生子,怎么就成了国贼了?难道是我长得帅?
滕梓荆:你是私生子?
范闲:所以你看,监察院这个密令恐怕是有问题。咱们可以好好聊聊,你觉得呢?
还有,范府防范极严,你初次冒充老哈的侄子就能成功,谁帮你做的掩护?
滕梓荆不语。
7、范府厅堂,日,内
范老太太坐在椅子上。
管家的手反捆在背后,跪在地上。
范闲走进来:就是你配合杀手,让杀手在菜里下毒。不过看这情况,奶奶您都知道了。
老太太点头。
管家辩解:老夫人,我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咱们范家。
老太太:不着急,慢慢说。闲儿,跪下听。
范闲跪在地上。
管家:我是二夫人派来的,就是为了看住这范闲,这小子要是一旦到了京都,就一定会争夺家产,与其让他扰乱家宅,不如让他一辈子去不了京都。再说,这次也是监察院要杀他,我只是助了他们一臂之力罢了。
老太太:也是,为了范家不能心软。
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范闲身前。
老太太:闲儿理你要记住,长大了,要学会心狠。
范闲:孙儿明白了。
老太太:来人。
两个家丁走进来。
老太太:打折他的腿,扔到渔船上,下半辈子不用再上岸了。
家丁:是。
管家惶恐求饶:不不不…不不不,老夫人,您不是一直不喜范闲吗?这都是假的!
两名家丁拖着管家拖了出去。
老夫人拉起范闲。
老太太:他是收到柳如玉的信,与人配合要至你于死地,你怎么想?
范闲:二姨娘逢年过节都给我寄了东西,对我挺好的。
老太太:也是,一封信不能定罪,我会让你父亲再仔细查查,一定要有个结果。
范闲扶着老太太:要不我自己去查吧。
老太太:你要去京都?
范闲:嗯。
老太太:不是说好了,你留在儋州,你父亲那边我去做主。
范闲扶着老太太走向前:奶奶,您看我都长这么大了,我总得见见天地辽阔啊。
老太太:既然有第一个杀手,就会有第二个。
范闲:我已经躲了这么久了,还是不能放过我,不如我就自己迎上去。
老太太坐在榻上,范闲坐在旁。
老太太:主意定了?
范闲:都解决了,我就回来。
老太太:如果真是柳如玉呢?
范闲想了想:那我就跟二姨娘说,我无意家产之争。
老太太:刚才还跟你说,要学会心狠。
范闲:您放心,我鬼着呢。
老太太:何时启程?
范闲:明日启程。
老太太一怔不出话来。
老太太:那…那我明天就不送你了,年纪大了,见不得别离。回去准备准备吧。
范闲站起身,走了。
8、儋州城楼,日,外
范闲和滕梓荆站在城楼上。
滕梓荆:一辈子都不让上岸,这老夫人够狠的啊。听说你跟老夫人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是吗?
范闲:从小就有杀手追杀,担心连累家人。
滕梓荆:所以你让老夫人对你冷漠一些,其实是在保护她对吗?
范闲:现在就要走了,没必要再演了。这次合作多谢你帮我。
滕梓荆:不用谢我。监察院已经飞鸽传书传来急令是杀你的密令是假的,有人想借监察院之手趁机除掉你。
范闲:谁?
滕梓荆:在查。
范闲:等我到了京都,一定能查出来。
滕梓荆笑了笑:范闲,想请你帮个忙。
范闲:说。
滕梓荆:麻烦你杀了我。
范闲:你说什么?
滕梓荆:麻烦你杀了我。
范闲怔住了。
范闲:你叫什么来着?
滕梓荆:监察院四处,滕梓荆。
9、杂货铺,日,内
五竹坐在树下编着扫把。
一男子怀里抱着剪刀。
男子:老板,我买把剪刀,钱放这儿了。
男子从柜台上拿走许多罐子,走了。
范闲走进来。
范闲:他顺走的东西可不少。
五竹:我知道。
范闲:因为这铺子挣不挣钱并不重要,你留在儋州就是为了保护我。
五竹:是。
范闲坐在一旁:叔,我要去京都了。
五竹手里一滞:好。
范闲:这次刺杀的事,我没告诉你,你知道我为什么瞒着你吗?
五竹:不知道。
范闲:因为我想告诉你,没有你帮我,我一样可以很好地在这个世上活下来,我已经长大了。
五竹:好。
范闲:从我记事起,你就一直守着我。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可是…这不对。
五竹:哪里不对?
范闲:后厨的老刘喜欢钓鱼,守门的小马喜欢看姑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
你呢?你喜欢什么?
五竹:没有。
范闲:那你有自己喜欢的人吗?想做的事?自己的人生规划?
五竹不语。
范闲:有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为我一个人而活得,这对你不公平。
五竹站起身看着范闲:你不需要我了?
范闲:我永远需要你。可是叔,对我来说,你不仅仅是一个守护神,你也是我一个亲人。所以我希望你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五竹摇摇头:不是很明白。
范闲:叔,明天我就去京都了。我会去找想杀我的人,也会寻找我娘的故事。我会在这个世上活得比谁都好。因为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五竹:这很好。
范闲:我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为自己而活。
范闲转身走了,又停住,回头看了看五竹,走了出去。
五竹自语: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为自己而活。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为自己而活。
10、 范府范闲房间,日,内
桌上摆着些箱子。
范闲收拾着衣服。
脚步声响起,五竹落在一旁。
范闲吓了一跳:五竹叔,你来能不能别老一惊一乍的。
五竹:我想起来了。
范闲:想起什么了?
五竹:你下午的话,小姐当年也说过。她想让我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
范闲:那你找到了吗?
五竹指着一旁的盒子:我想打开它。
此时,范闲和五竹坐在小桌前,桌上摆着一个长木盒。
五竹:小姐当年留下的。
范闲:老娘的?里边有什么?
五竹:不知道。
范闲:你就一直没打开?
五竹:小姐没让我打开。
范闲:那现在呢?
五竹:我想了很久,在这个世上,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打开这个箱子,我想看看小姐到底留下了什么。
范闲:你们当年一定经历了许多事。
五竹撇过头:我忘了。
范闲:来,我们打开它。
五竹:我没钥匙。
范闲拿起刀:等会。
范闲用刀撬锁,打不开。
范闲站起身:等会,我换一把刀。
五竹拿起武器直接砸向箱子,桌子粉碎,箱子完好无损。
范闲感叹:这也结实过头了吧,这什么做的啊?
五竹:不知道。
范闲摸了摸箱子。
范闲:世上哪儿有这么结实的皮啊!我娘从哪儿弄来的?
五竹:忘了。
范闲:钥匙在哪儿?
五竹:京都。所以我也进京。
范闲站起身:明天一起走?
五竹:我先走一步,我们京都碰头。
五竹转身就走。
范闲:这箱子呢?
五竹:放你这儿。
范闲看着箱子,自语:到底是什么做的?
11、 范府院外门口,日,外
红衣士兵列成队伍,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范闲拎着箱子走出府门,回头一看。
12、 范府厅堂,日,内
老夫人拄着拐杖站在厅堂,望着屋外。
院子里一个丫鬟走过。
老夫人喊:丫头。
丫鬟回身行礼:老夫人。
老夫人:少爷是不是已经走了?
丫鬟:要不咱们去看看吧。
老夫人:不必了。
丫鬟:是。
丫鬟转身走了。
老夫人回过身自语:这孩子主意大,总是要走的。
身后传来丫鬟的声音“少爷”
老夫人眼含泪水,慢慢转过身。
范闲大步走来,捧着老夫人的额头,在额头上亲了亲。
老夫人:这…这成何体统。
范闲:好好养着,等我把路数摸清楚了,就回来接您。
范闲转身走了几步,停下,朝着老夫人磕了个头。
老夫人点了点头。
范闲大步走了出去。
老夫人流下热泪。
13、 树林,日,外
一队红衣士兵行径在树林间的小路。
14、 树林小径,日,外
此时,士兵们都已停下休息。
范府的家丁各自扎着土灶。
范闲走来。
家丁:少爷,还在烧水,吃的还得等会。
范闲:没事,你们先忙,我活动活动筋骨。
家丁:是。
家丁转身走了。
范闲巡视着家丁。
家丁一一拱手行礼喊:少爷。
范闲走过一人身前。
那人拱手:少爷。
范闲觉得不对,一细看竟然是滕梓荆。
范闲问:腾?
家丁问:少爷,你哪儿疼?
15、 树林空地,日,外
范闲拉着滕梓荆走到空地。
范闲问:你怎么在这儿?
滕梓荆:我也要回京都啊。
范闲:你不是让我传出消息你死了吗?
滕梓荆:是。官面上我确实是被你给杀了,不能抛头露面。所以啊,跟着你这马队,不会被查啊。
范闲:我那些护卫认识你啊?
滕梓荆:不认识啊。但他们认识银子。
范闲:你到京都干什么啊?
滕梓荆:跟你没关系。
范闲:我可以不问。这次回京,我会查出是谁想杀我。
滕梓荆:不是柳如玉吗?你那二姨娘啊。
范闲:我要知道她到底用什么手段,误导了监察院。
滕梓荆:这我不知道。
范闲:你可以帮我查。到了京都,我们相互配合,你死人的身份是最好的掩护。
滕梓荆:我干嘛帮你啊?
范闲:你就不想知道是谁骗了你?
滕梓荆:不想。
范闲:现在是你求我让我帮你进京。
滕梓荆转身就走:那行吧。到了京都我考虑考虑。
范闲拉住他:你回来。你不觉得你这态度特别敷衍吗?
滕梓荆:你到了京都是要准备喜事的,你没有空查这些啊。
范闲:什么喜事啊?
滕梓荆:你到了京都不是要成亲吗?没人跟你说过啊?
范闲吃了一惊:没人…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滕梓荆:我接到杀你的密令后,要了解你的消息啊,扫了一眼。
范闲:那我跟谁?
滕梓荆:不知道。我受命是杀你一个,又不是杀你全家,我了解那么多干什么啊?
范闲语塞。
滕梓荆拿出一个卷轴塞在范闲手里:这个啊,送你大喜的贺礼,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我生火去了。
范闲抽出卷轴,是一把刀。
16、 树林,日,外
队伍走在树林间的路上。
范闲坐在轿子里。
突然,滕梓荆钻进轿子。
范闲吓了一跳:干什么?
滕梓荆:嘘!前面迎面的商队是监察院的。
范闲拉开轿子围帘,看到迎面的商队,费介也在队伍中。
范闲脸色一变。
费介对着范闲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不要做声。
范闲放下围帘。
滕梓荆:幸亏我眼尖,刚才商队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四处的。还有啊,你老师那么厉害的人物都同行压阵,恐怕是有大事。
范闲:停车!
滕梓荆吃了一惊:你干嘛?
17、 郊外客栈外,日,外
几辆马车停在客栈外空地。
费介依靠在一棵树旁。
下人走来:费老,这客栈是干净的。
费介:好,就在这歇着。
下人:是。
费介走到轿子旁。
费介:我去附近转转,看看有什么异常。
轿子里传来声:好。
18、 河边树林,日,外
费介走在河上的木桥。
费介:我就知道你要跟过来。
我们看到范闲正坐在一根大树的树杈上。
范闲扔给费介一个果子。
费介接住:哪儿来的?
范闲:附近有一个果园,顺的。
此时,范闲和费介走在林间小道。
范闲:您这一行是要去哪儿啊?
费介:北齐。
范闲:北齐?不是老要跟咱们打仗吗?
费介:快打起来了。院里面在北齐经营了一个谍报网,成绩一直不佳,缺个首脑。
范闲:让您过去?
费介笑了:我?我下毒还成。我去送人。
范闲:就马车里坐的那位?
费介:对。言若海的儿子,言冰云。年少有为。
范闲:这样的人舍得送去敌国?
费介:这都是为了你?
范闲:因为我?
费介:你杀这滕梓荆是四处的探子,四处的人对自家的提司下手,这责任必须要言若海来负责。滕梓荆是他的儿子言冰云的麾下,院长一生气,把他的职给撤了。
让他带着手下假扮商队去北齐接手这个情报网。事儿挺大,算是送行,也算是压阵。
范闲:我这杀了自家人,不要紧吧?
费介:这滕梓荆不是院里嫡系,来院里没几年,杀也就杀了。不过这次倒算你幸运。
范闲:怎么说?
费介:四处啊,负责暗探巡查。六处啊,负责暗杀。对方那手啊,没伸那么长,假命令到了四处,让四处的探子动了手。要真六处的人去了,这事就麻烦了。
范闲: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么多事。
费介停下脚步:行了,送到这儿得了。另外我告诉你,天大的事等我回来。还有,下次再顺梨,你挑那胖的,大的,那样的才甜。
费介转身走了。
范闲目送师傅离去。
范闲转身也走了。
19、 树林小径,日,外
范闲走在小径,只见前方停着一辆马车。
言冰云:范闲。
范闲:言冰云。
这时,几个劲装男子从周围草丛蹿出来,围住范闲。
范闲:你拦着我,是打算给滕梓荆寻仇?
言冰云:滕梓荆罪不至死。
范闲:人我已经杀了,你想怎么办?
言冰云:把提司腰牌给我。
劲装男子拔出剑。
范闲:这是打算硬抢?
言冰云用剑尖挑开轿帘:给我!
范闲看向劲装男子:来吧。
这时,我们看到费介坐在轿子顶上。
费介:言冰云,你要记住给你的命令。到北齐之前,你是不可以下这辆马车的。
言冰云:范闲品行顽劣,生性弑杀,给他留着这块腰牌,对监察院不利,对庆国不利。
费介:你如果下了马车,北齐的潜伏行动将毁于一旦,到那时候,对庆国不利的应该是你言冰云吧。
言冰云:我不下车,你们把他的腰牌拿下来。
劲装男子逼近范闲。
费介拿着一个药瓶说:出手者活不过三个呼吸。
言冰云的剑收进轿子里。
言冰云:回去吧。
劲装男子拉着言冰云的轿子走了。
费介落在地上:这就对了,回去赶紧歇着啊。明天还赶路呢。
言冰云:范闲,我们会再见的。
费介:他一时半会根本就回不来。
范闲眯了迷眼。
20、 京都城门,日,外
红衣士兵队伍行到巍峨的城门前。
范闲从窗户探出头看着城墙。
城门前立着一人,那人是监察院文书王启年。
王启年拉着马车:等一下。
范闲从窗户探出头。
王启年:哎呀,范公子,儋州赴京,一路奔波。辛苦了。
范闲:我认识你吗?
王启年:王某对公子早已心生敬仰,今日得见,可谓幸哉。
范闲:那行。改天咱们找个地好好聊聊。今儿我还有事,着急回府。
王启年:哎,稍等。
范闲:你要查我?
王启年:哎,不敢。王某是有样东西想请您过目。
王启年拿来一份地图:这份舆图,详细地绘制了京都胜景。公子首次赴京,兴许用得着。
范闲拿过:谢谢啊。
王启年:哎哎,等下。承惠,二两银子。
范闲瞪大了眼:二两?
王启年:哎,这图可是用上好的纸张,辅以良笔贵墨,由在下呕心沥血绘制而成,而且这图啊,只剩这最后一幅了。二两银子,连王某跑腿喝茶的钱都算不上啊。
范闲瞪了王启年一眼,满是嫌弃。
范闲拿银子递给王启年:二两银子,给你。
王启年笑嘻嘻接过。
范闲拍拍马车:走。
马车队伍走进城门。
这时,王启年用秤称了称银子:二两还多。
王启年又用牙摇了摇银子。
王启年抱起一旁放着的竹篓,那里面全是地图。
王启年对着守城士兵:各位,那王某就先走一步了。
士兵:老王啊,你这破图卖了多少张了?
王启年:远程赴京的官宦子弟基本都买过。
士兵:你也不怕被打?
王启年:大户子弟,二两银子,何足道哉。更何况,这京都之内狡诈之人极多,我也是助他们早日成长,承让承让。
王启年笑着走了。
21、 轿子,日,外
范闲和滕梓荆坐在马车内。
范闲看着手里的地图,画的东歪西扭。
滕梓荆问:不撕了他?
范闲收起:好歹是二两银子
滕梓荆看了看外面:沿着这条路向下走一段,便是范府,咱们就此作别。
范闲:要走?
滕梓荆:说过,到了京都,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谢谢你助我进京。咱们大概以后不会再见了。
范闲: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没准我能帮你。
滕梓荆伸手:你大概自己都自身难保。如果柳如玉真的要杀你的话,怕是你难进范府的大门。千万别死。死了我也不会替你报仇。
滕梓荆下了马车,混入人群。
范闲自语:看你们怎么杀我?
范闲从窗户探出身子,只见大街上熙熙攘攘有耍猴的卖艺的,很热闹。
22、 背街,日,外
红衣士兵走在背街中。
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看了看士兵们,走入一旁的院子。
这院子里有许多穿着同样服装的女子。
为首的说:红旗一过,咱们就扑那辆马车,明白了吗?
众女子齐声:明白!
此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拿着文书走到士兵队伍前,把文书交给红衣士兵首领,对他耳语几句。
接着,士兵们离去,将范闲的马车留在原地。
管家模样的人走来躬身:护卫另有要职,小人护送范爷回府。
范闲拉着窗帘。
那管家上了马车,坐在前头,驾着马车走了。
此时,刚刚那院子里,许多银甲士兵拿着剑制住了那些婢女。
剑锋一抹而过,婢女接连倒地。
20、大街,日,外
管家驾着马车走在大街上。
范闲说:刚才有人跟我说,直行就到了范府。怎么转弯了?
管家:前边马车翻了,得绕道回府。
范闲笑:翻得真巧。
23、 寺庙外空地,日,外
马车停下。
管家:少爷,小人内急,稍等片刻啊。
管家转身跑远了。
范闲皱眉看了看四周,只见一旁停着几辆马车。
范闲下车,走到一个庙门前,正要抬手开门。
门开了,是一个中年男子。
范闲:这是什么庙啊?
中年男子:退出去。
范闲一听,就要硬闯。
两人拼了一掌,皆翻身退了。
中年男子咳了一下:小小年纪,真气如此霸道,你是谁家子弟?
范闲: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中年男子:我管你是谁,神庙中有贵人祈福,任何人不得踏入神庙半步。
中年男子关起了庙门。
范闲自语:弄了半天,不是等我的。
突然,范闲咳出了一口血。
这时,中年男子打开庙门。
中年男子:神庙中人有话,庆国子民皆可以祈福,你可以进去,但只准进偏殿,不得入正殿。
范闲:那我要是不进去呢?
中年男子:不进就走,有什么好说的。
范闲想了想,走到庙门口。
范闲:这庙里祭的是什么?
中年男子皱眉:天下所祭,皆为神庙,你怎会不知?
范闲:神庙?
中年男子:天地初生,巨兽横行。神庙中人携威名降世,传世人文字礼教,助世人开天辟地,奠定人族基业。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吗?
范闲看了看庙:神话故事。
范闲走了两步,又回头: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第二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