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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的名义陈老讲话是哪一集,人民的名义陈海陈阳

2023-11-28 08:06 作者:岑岑 围观:

【声明:以下内容均为猜想,不是对原作的续写或改编,如有侵权,请私信本人予以删除。本文严禁转载,转载引发的法律责任,本人不承担相关责任。】

常委会开了快两个小时。

因为下去转了几天,沙瑞金的办公桌上积累了厚厚的一摞文件。

会议结束后,因为离下班还早,沙瑞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专心批阅这些文件。

趁着这个时间,白景文在心中复盘了一下刚才的常委会。

这场常委会,从议题的选定到议程的安排顺序,再到会议节奏的把握,无一不透露着沙瑞金高超的政治智慧。

可是,思考了半天,他也无法得出一个系统的结论。这种政治智慧无法言传,只能体会,除非到了一定级别并且亲身经历,否则只能是一叶障目,看到一点皮毛而已。

快下班的时候,白景文正在埋头收拾东西,突然,他感觉门口的走廊来了一个人。

白景文的办公室靠近楼梯,那里的几部电梯每天都有人上上下下。但是,这里是16楼,除非是沙瑞金要接见的人或者要开常委会,否则,是不会有人在此逗留的。

白景文抬头朝外面望了一眼,是陈秋明,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走廊里徘徊,焦躁不安。

白景文马上想到,他一定是收到常委会的风声了。

也是,凭他和陈立农的关系,常委会一结束,他当然就坐不住了。

人在官场,嗅觉很重要。

有些事,如果嗅觉灵敏,能够提前预判或提前知道信息,可能还有弥补的机会。

可是,陈秋明还有这个机会吗?

白景文本来不想理他,可是再一想,他在自己的门口,说什么,也是要去打个招呼的。

白景文笑着走过去,说:“陈厅长,你这是……”

白景文故意把话只说了半截,将后面的话留给了陈秋明。

陈秋明搓着手,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说:“沙书记在吗?”

白景文说:“在啊,沙书记在办公室,您找沙书记有事?”

陈秋明吞吞吐吐地说:“是,是,是有点事。”

像陈秋明这样的正厅级官员,想要求见沙瑞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给省委办公厅或者陈立农打电话,由陈立农统筹安排。

这个时间会很长,有时候可能要排队,毕竟想要求见省委书记的人实在太多了。

第二种方法就是让陈立农或者白景文安排插队。

去年的时候,沙瑞金对陈立农还不是现在这个态度,还可以安排。

可是今年,陈立农已经失去这个权力了。

找白景文,很显然,他不可能会给陈秋明安排插队。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直接去16楼,堵沙瑞金的门。

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敢这么做,风险太大,可是现在,很显然,陈秋明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白景文很清楚,陈秋明非常希望他能帮忙通传一下。

可白景文故意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返回自己的办公室,继续收拾桌子。

陈秋明低眉顺眼地走了过来,肥胖的脸上努力挤出讨好似的笑容,靠在他的桌子边,小声说:“你能不能……”

白景文抬起头,说:“你想让我去帮你通传一下?”

陈秋明连忙点头如捣蒜,说:“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白景文有心想拿捏他一下,摇摇头,说:“沙书记现在应该在批阅文件,我可不敢打扰。”

陈秋明嗫嚅了半天,用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白秘书,你还是帮我通传一下吧。”

白景文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站起来,出门向沙瑞金办公室的正门走去。

白景文来到门前,敲了敲门,然后将门推开一条缝,将头探了进去。

沙瑞金抬头看了他一眼,问:“有事吗?”

白景文回答说:“水利厅的陈秋明厅长在我那边,他说想要见您。”

沙瑞金显然不想见他,犹豫了一会儿,说:“你问一下小艾同志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如果能的话,我们一起跟他谈吧。”

白景文立马关上门,给钟小艾打电话。

幸好,钟小艾还在楼上,接到电话后,表示马上下来。

白景文不想马上就回办公室,正在思考该怎样跟陈秋明说这个事时,楼梯口那边走来了一个人,是党卫红。

白景文顿时有了主意,他主动迎上去,想借和党卫红说会儿话,把这个时间拖过去。

党卫红问他:“沙书记在见什么人吗?”

白景文小声说:“没有。是水利厅的陈秋明厅长,正在我的办公室。”

党卫红眉头一皱,说:“我去找他谈谈,看能不能把他劝走。”

白景文觉得,党卫红很有意思,莫非他以为陪沙瑞金出去调研了一趟,就已经取代了陈立农?

白景文笑了笑,低声说:“沙书记已经让纪委的钟书记下来了,要不,您去告诉他?”

党卫红脚步一顿,思索片刻后,长叹一声,转身下了楼。

他,竟然“溜”了!

白景文当时在想,官场中人,谁都会说“场面话”,也喜欢说“场面话”。

可是,这种话无法较真,就像吹牛皮一样,牛皮吹大了,当然危险,万一破了,只会闹出笑话。

回到办公室,陈秋明立刻起身,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白景文说:“刚碰到了党秘书长,听说你在,正想进来打个招呼,结果他遇到了一件紧急事。”

陈秋明听到这话,顿时牙关紧咬,用充满鄙夷的语气说:“什么秘书长,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白景文不认为陈秋明和党卫红之间有什么过结,要说有过结的,也只会是陈立农和党卫红。

不过,作为陈立农的“兄弟”,陈秋明有此愤慨,也算理所当然。

白景文埋头整理文件,不想理他,可陈秋明好像有一肚子话似的,也不管白景文对他不理不睬的态度,接着说:“景文同志啊,在办公厅工作,对于这种白眼狼,你可要防着点!”

白景文故意装着听不懂他的话,问:“什么白眼狼?”

陈秋明哼了一声,说:“还能有谁,不就是这个党胖子么。”

白景文连忙说:“你小声点,万一他没走远,被他听到了。”

陈秋明嘴角一翘,说:“我怕个卵子,他以为把屁股下面的屎擦干净了,就能重新投胎做人?我看他是痴人做梦。”

白景文觉得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可这个话题又确实很有吸引力。

他竖起耳朵,听陈秋明说道:“前几天,我听人讲,吴慧芬向沙书记拦路喊冤后,不少人偷偷地连夜登门拜访,吴慧芬的家里是门庭若市,好不热闹,有的人恨不得下跪磕头,求她放过。就只有这个党卫红,故意装清高、摆架子,没有去,我看他啊,还能快活几时?”

这个情况白景文确实是第一次听说,正想继续听下去时,钟小艾到了。

钟小艾站在门口,看到陈秋明也在,显然她顿时明白了沙瑞金让她下来的目的,她立刻将脸板了起来。

陈秋明看到钟小艾,脸色也立马变了,他们两人四目相对,没有说话,场面一度很尴尬。

白景文迅速给钟小艾解了围,他说:“钟书记,我带您先过去。”

钟小艾倒是非常干脆,她说:“秋明厅长,一起吧!”

陈秋明显得很恐惧,当他看到钟小艾出现的第一眼起,或许他就知道,这次这道坎是很难过得去了。

陈秋明诚惶诚恐地跟在他们后面,进了沙瑞金的办公室。

白景文给他们倒茶的功夫,沙瑞金和钟小艾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因为沙瑞金没有发话,陈秋明只能站着,脸上乌云密布,看不到一点阳光。

白景文知道该自己出面了,他将给陈秋明倒的茶放下,说:“陈厅长,您请坐。”

陈秋明犹豫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将屁股挨着沙发的边沿,弓着身子,坐了下来。

白景文拿出便签本,在陈秋明的对面也坐了下来。

沙瑞金并没有看陈秋明一眼,只是轻轻地喝了一口茶,然后将茶杯放下。

或许是为了组织语言,又或许是屁股只挨了点沙发边沿,他坐得很不舒服,陈秋明将身子动了动,然后,他低着头,说:“我对不起沙书记,对不起钟书记,也对不起党对我这三十多年的培养,我承认自己的错误,我来检讨。”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显然他想听一听沙瑞金对此的态度。

可沙瑞金并不想说话,再次端起了茶杯,又喝了一口,仿佛毛娅送的茶是他第一次品尝似的。

陈秋明只好继续说下去,估计是来之前就打好了腹稿,陈秋明开始无比辛酸地说着他以前在县里做水利技术员的时候,做县水利局局长的时候,每天起早贪黑,忙工作、守工地,最辛苦的时候,一个月瘦了二十多斤。终于,他的成绩获得了上级的认可,他被提拔成主管水利的副县长。在他的主导下,全县的水利工程做成了省里的样板工程,获得了省里的表彰,他也被提拔到省水利厅做了基建处处长。

说到这,陈秋明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沙瑞金。

沙瑞金依然面沉似水,除了喝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陈秋明只好继续说,这次说的,不是以前的成绩,而是说,这几年他在党的教育下,抓班子团结,抓党建工作,每年都被组织评选为优秀党务工作者、党建先进个人,他本人以及水利厅的班子也一直廉洁自律,经得起组织的考验。

很显然,陈秋明是想先用自己的功劳来感化沙瑞金。

见沙瑞金依然没有反应,陈秋明咬了咬牙,说,因为这些年他的身体一直不好,经常住院,工作积极性有所减退,放松了对下面人的监督,今天才知道,月牙湖的工程竟然被下面的人层层转包了。

终于说到了根本,可是他却用了一个借口:“今天才知道”是手下人干的。

他说,今天才知道,月牙湖水库管理局局长连同基建科科长等人,以他们亲属的名义,串通一气,在外面成立了一家皮包公司,取得中标资格后,层层转包,一部分资金被他们挪着他用,大部分被他们搞了一个小金库,投资了房地产。

不得不说,陈秋明的“太极推手”打得很好,将所有的问题全部推给了手下人。

可是,谁敢相信,上亿的工程,岂是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就能全部吃得下的?

有些官员就是这样,出了问题,第一时间就是找借口推卸责任,往客观上推,往别人身上推,往手下人身上推,唯有成绩才是自己的。

说到这,陈秋明开始声泪俱下地数落手下那些人都是猪油蒙了心,忘记了初心使命,完全对不起党和国家的教育,都是党的败类,国家的蛀虫。

数落的时候,陈秋明的情绪显得非常激动,或唉声叹气,或老泪纵横,至始至终都舍不得擦去脸上的泪水。

白景文觉得,他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达成某种特殊的效果。

可是,沙瑞金好像非常反感这种表演,在陈秋明说完这番话后,他转向钟小艾,终于开口,他说:“小艾同志,你说说吧。”

钟小艾说:“也是凑巧,我也是刚刚才收到省委的通知,通知我们责令吕州市纪委牵头,市检察院参与,调查月牙湖管理局违法挪用、占用水利专项资金的问题。既然沙书记让我说两句,我就说说我个人的一点看法。党纪国法摆在那里,任何人都不能违反,违反了肯定要追责。这一点,人人平等,没有什么功过相抵的说法,也没有任何留情面的余地。具体到这件事,我倒是建议陈厅长要么是等吕州市纪委、市检察院的调查结果,要么主动一点?”

沙瑞金适时地说了一句:“嗯,确实应该主动一点。”

钟小艾说:“是的,主动交待、主动坦白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沙瑞金和钟小艾的话既委婉,也直接。完全可以理解成让陈秋明最好主动交待问题,如果等到调查结果出来以后,一切就晚了。

陈秋明或许还在犹豫,要知道今天,他还差一点被推荐升任省政协副主席,有一个很不错的前程。

现在,如果他主动交待了自己的问题,有可能还是很大的问题,他当然不愿意了。

或许是他认为之前的眼泪表演很有感染力,尤其是在钟小艾这个女人面前,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他再次哭了起来,这次哭得更投入了,边哭边嚎着说,求沙书记和钟书记看在他为党工作三十多年的份上,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白景文一边记录,一边暗自佩服这个陈秋明。

“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这是解放战争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一句台词,他尽然活学活用,用到了自己身上。

沙瑞金正了正身子,显然,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之所以答应见一见陈秋明无非是希望陈秋明能主动交待,坦白自己的问题。

可陈秋明哭哭涕涕的,哪是想交待的样子。

见此情形,沙瑞金对白景文说:“小白,晚饭后是什么安排?”

白景文立刻会意,笑着说:“晚饭后,吕州张书记说要见您,还有林城的周书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呢。”

沙瑞金点了点头,对陈秋明说:“秋明同志,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等吕州市的调查结果出来后,我们再说,要不,今天就聊到这?”

说过之后,沙瑞金起身,走向了卫生间。

沙瑞金离开了沙发,钟小艾也起身向白景文告辞,可陈秋明并没有想走的意思,看样子,他有点不甘心。

白景文不得不替沙瑞金下逐客令,他说:“陈厅长,沙书记还有事,要不您先回去吧。”

陈秋明磨蹭了半天,一步三回头的,看了几眼洗手间的方向,见沙瑞金一直没有出来,他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众人离开后,白景文将自己坐的椅子挪回原处,然后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茶杯。

忽然,他看见沙发上有一个黄色的,好像信封一样的东西。

他犹豫了半天,没有去动,他想,还是让沙瑞金自己去处理这个东西吧。

这时,沙瑞金从洗手间出来,或许是正好看到了白景文迟疑的动作,立刻问他:“沙发上是什么?”

白景文说:“好像是个信封。”

沙瑞金用命令似的口吻说:“打开看看!”

白景文只好拿起信封,将信封打开,倒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张银行卡。”白景文说着将卡递给了沙瑞金。

沙瑞金并没有接银行卡,而是问他:“是谁的?”

沙瑞金明显是明知故问,刚才这个位置坐的是陈秋明,不是他留下的,还会是谁?

白景文摇摇头说:“应该不是钟书记。”

沙瑞金说:“你给陈秋明打电话,让他拿回去。”

白景文正要出门去打电话,沙瑞金又说了一句:“当着我的面打。”

白景文只好当着他的面,拨通了陈秋明的电话,并将手机设置成外音。

可无论白景文怎么问,陈秋明打死也不肯承认银行卡是他的。

白景文猜测,陈秋明不肯承认的原因是,他这是明目张胆地行贿,沙瑞金如果愿意收,一切都好说,如果不愿意,只要他不承认,沙瑞金也拿他没办法。

挂断电话,沙瑞金带着怒气说:“交给纪委吧。”

白景文答应了一声,两人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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