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压正北平之美，邪不压正 北京

姜文导演的电影《邪不压正》改编自张北海的小说《夏吟》，故事背景为民国时期的北平，讲述了七七事变前夕李天然在家乡复仇的故事。

在的一生中，有“三个爸爸”和两个女人改变了他，师父、韩德乐、蓝师父、唐凤仪和关。还有两个敌人发誓说他们在刀光剑影。出卖主子的朱乾隆和侵华日军是一郎。这些人在动荡年代的北平，是善是恶。有人在试图统治国家，打平世界，有人在试图寻找自己的空不足。

姜文的电影总是充满洒脱的气质，“邪不压正”也是，可供讨论的不确定性更多，体现在人物塑造的放松和整体氛围的营造上。

男人和女人，时间和空，历史和未来，影片在叙事、人物和主题内涵上都有充分的探讨空，让观众感受到了它的魅力。

一、家国情怀:出路在哪里？姜文执着于拍摄北平题材，因为在一个动荡的年代，更能体现文人的家国情怀。民国三部曲一直在寻找出路，从《让子弹飞》里的革命斗争，到《一步之遥》里的醉酒，再到《邪不压正》里的觉醒复仇，一个历史的，一个现实的。这次在《邪不压正》中，姜文安排了李天然这个角色代替我们去寻找。

虽然影片中的人物关系错综复杂，但不难看出人物之间的内在联系，而是以李天然为中心向外辐射。姜文仍然巧妙地运用了大量的隐喻，赋予了每个人物一定的历史背景。

从师父被杀后被美国医生收为养子，到医生被杀后认蓝师父为父，的“寻父”之路艰难而曲折。如果说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那么在师父、亨德勒博士、兰大师这些人物的背后，就代表了一个特定的历史群体。

李天然原本是师父的得意弟子，拥有大片土地，并娶了他的妹妹。这位师傅尽管武功高强，却因为不同意把自己的土地卖给日本鸦片，被背叛师傅的朱乾隆枪杀。在这部剧中，姜文运用了昆汀的暴力美学手法，色彩丰富，在处理“弑父”情节上简洁有力。

这时，李天然第一次经历了他一生中的重大变化。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主人家庭，还有他所穿的长衫，更重要的是，他血液中传统中国农耕社会的生活方式。李天然拿着火把冲出家门，遇到了一个美国人亨德勒，于是他“重生”了。

15年后，留学归来的李天然摇身一变成了“美国人”。作为协和医院的妇产科医生，他代表着新兴的中产阶级，有新思想，学到新技术，这似乎是北平前路渺茫可以依靠的希望。

但李天然的养父亨德勒使他忘记了家族仇恨和民族仇恨，回到美国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义父代表着西方带来的先进技术和民主法治的理念，但李天然有血海深仇，他面前的路还很广阔，他需要经历的更多。

当手被勒死时，李天然的“蓝爸爸”出现了。兰师傅是北平城里一个神秘的存在。他手下都是最普通的人，最典型的无产阶级——人力车夫。兰大师是革命派，是抗日力量的主力军。

日本人贤一郎当着兰师傅的面屠杀黄包车夫，随意歪曲报道。革命者被篡改为反动派，侵略者向手无寸铁的底层人民开枪。枪响之后，历史的车轮转向了角落。古代中国该何去何从？这是姜文的家国理想，蕴含着创作者对家、对国、对世界的情怀。

乱世是英雄的练兵场，就像30年代末的北平，有太多故事发生，也有太多未完成的理想。被象征的师父、亨德勒博士和兰大师分别代表了一种希望。这三股力量相互交织，相互影响，最终在历史的十字路口迎来了曙光。

二、个人成长:方向在哪里？姜文电影中的男性角色总是热情而俏皮，像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永远带着青春的纯真，就像李天然一样。

相比之下，姜文电影中的女性角色大多成熟稳重，引领着男性角色的成长，比如《阳光灿烂的日子》中的米兰到，《邪不压正》中的关到。

作为影片中的主角，李天然的角色基础似乎有点单薄。有了家族恩怨，有了民族危机，年轻人就应该坚定，果断，稳重。另一方面，李天然天真地像一个北平大家族的正派少爷。

“复仇”是一个遥远的理想，他决心去做，却迟迟没有行动。在法租界餐厅用碎冰子弹打伤朱乾隆的行为几乎暴露了亨德勒，观众对李天然渐渐失去了耐心——你打算什么时候报仇？与此同时，李天然也在问自己——我应该什么时候复仇？唐凤仪和关出现的正是时候。

《邪不压正》中，女性与时代息息相关，是与国家同构的表达。姜文对女性角色最大的尊重就是赋予她们充分的人格魅力，展现她们独特的个性特征。唐凤仪的魅力与关的热血。

一个风情万种，一个人物，在关键时刻帮助李天然，为他指明了方向。许晴饰演的唐凤仪是一个对爱情和人生充满浪漫幻想的女人。

一个在战争年代出国留学的女人，愿意做朱乾隆的女人，是因为她骨子里想祈求世俗的安稳。当这个念头落到朱乾隆处空，唐凤仪又想从李天然那里得到爱情了。这样一个大胆独立的女人，在日军入城后选择了跳楼，直到最后一刻，依然主宰着自己的生活。

由周韵扮演的关乔红直接改变了李天然的想法。一个想为父报仇的“北京第一裁缝”，做了手术把脚撑开，恢复了奔跑的能力，苦练枪法等待复仇的时刻。关把她深深的恐惧投射到身上，支持他的复仇，把他从危险中解救出来。

她一步步引导李天然面对并征服自己，在他的复仇成功后转身离去。这两个女人和李天然之间的关系是投射和投射。他们分别把自己的欲望或恐惧投射到对方身上。李天然就像一个情感载体。接受这个投射后，弥补了自我成长过程中的缺陷。

正如北平之于李天然，李天然之于北平，它们是共存的。影片结尾，关转身消失在屋顶，在独立的风中，看着不知所措。方向在哪里？正如关所说，“我能找到你”，在成长的道路上不会孤独。

三、北平旧梦:悲在何处？姜文在《邪不压正》中还原了一个真实的北平。什么是真理？没见过北平的人怎么验证它的真实性？

那是因为情感，那种悲伤空笼罩着北平，未了的志向，像绵绵春雨。他们都在流浪，告别一个朝代，一个城市，一个人。姜文用他的悲凉把观众带入了一段色彩斑斓的北平往事。

对历史细节的精准把握是影片实现高度还原的前提。影片还原了民国时期北平生活和饮食习俗的很多细节。兰先生骑着自行车出现打酱油，豌豆黄等北平老字号小吃相继出现。

关的天台很像老北平的旧天台。人们在天台种花种菜，晾晒衣服，充满了生活气息。

此外，影片中还有许多幽默的细节，比如北平警察局的地址——东花棉胡同39号，也就是今天中央戏剧学院的所在地。让人会心一笑的幽默是姜文独有的手法，也是电影真实性不可或缺的重要特征。

此外，《邪不压正》中的形象构建也很出色。屋顶线条清晰的青砖和钟楼下剥落的红色墙皮共同构成了整部影片中空的形象。屋顶是纯洁和自由的象征。李天然喜欢骑自行车和在屋顶上跳。

他在屋顶上飞奔，象征着城市的希望。阴沉沉的钟楼和遮挡阳光的厚墙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钟楼深处虽然有个洞，但毕竟可以囚禁，囚禁的时候没有自由。时代渴望自由。当被囚禁在钟楼里时，兰大师也被朱乾隆软禁，甚至关在一堵砖墙里，陷入了一片漆黑。空的构建与时间线索相关，形成了全片的封闭叙事，浑然一体。

最难得的是，姜文的电影始终有着侠义、正义、勇敢、剑影的江湖精神，而在《邪不压正》中，姜文又一次将这种江湖精神包裹在民国特殊的时代风貌和人文风情中，极具时代特色。1937年七七事变前夕，平静的表面下，古老的北平风起云涌。

各路势力都盯上了这座古城，各路英雄挽起袖子，准备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真情与背叛，勇气与救赎，你方唱罢我登场。

当观众从后世全知视角观看影片时，历史感油然而生。在时间的投影下，再伟大的英雄也变得渺小。在影像的虚拟现实中，时间就像一场梦。

邪不压正，没有豪迈的个人英雄主义，凡事纠结，轻微，隐忍。李天然不是个人英雄，兰少爷也不是好人。关没有为爱而停留，复仇之路还在继续。但影片的张力依然强烈，这种张力来自姜文浪漫的文人情怀和多彩的家国理想。

(作者为南京大学2016级博士生、淮阴师范学院讲师/编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