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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法国电影剧情高清「介绍」

2022-03-13 23:23 作者:端庄优雅艺术家 围观:

昨天,在头条上看见友友们讨论人的生命,是在于运动?还是遗传?等等,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由此,我也加入了讨论,忆起来已去世的母亲。

我母亲九十四岁去世的,在床上坐化而去,最后的七年,是和我一起度过的,至今念及,感慨万千。

我父亲去世早,抚养四个子女的重担落在了母亲一人肩上。母亲在饮食店工作,为多挣点工资,就一直做夜班,因为有津贴。

父亲在世时,是母亲饮食店所属公司的党政一把手,月工资一百四十二月。上世纪六十年代,工人的工资普遍四五十元,父亲的工资是属于高收入了。

因为文革的原因,父亲不忍心整人,被视为政治觉悟不高,文革初期被边缘化了,郁郁不得志,不久患病去世,那一年,我才五岁。

顶梁柱一倒,我们家陷入了贫困,母亲一个月工资只有四十几元,要养活我们四人,是极其困难的。

母亲也不怨天尤人,一声不吭的承担起了支撑家庭的重担,白天做家务,夜里上夜班。记忆里,母亲白天下班后,睡上四五个小时,下午便忙碌开了。

母亲的夜班是去区里某个豆浆加工场拿磨好的豆浆,用平板车拉到店里,供上午所用。

母亲工作的店在徐家汇徐汇中学后门,豆浆加工厂好像在乌鲁木齐路那一带,路程来回约二十里吧。

我没上学前,约六七岁,和母亲上过一次夜班 。是一个夏夜,我坐在板车上,母亲拉着车,车上放着二个大的空桶,是用来盛放豆浆的。

那二个空桶在我的眼里显得特别大,现在忆起,至少可以装二三百斤。一个上午,可以卖出六七百碗,生意特别好。

夏夜里,衡山路到乌鲁木齐路,两边全是法国梧桐树。和白天不一样,夜里在昏暗惨白的路灯下,映入眼帘的是连绵的黑簇簇的魑魅魍魉,随时要择人而噬似的。我一时间怕了起来,没有了先前的兴奋和新奇。

没多久,注意力又被落在路灯下马路上的蝉吸引了。下了车捡起它,拿在手里玩弄,对树影的莫名恐惧早已丢到瓜哇国了。

蝉在夜晚是很笨拙迟钝的,常常会往亮光处飞去,一不小心撞上电线杆,树枝等,就坠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惊叫,动弹不得了。

一路上,我捡到了数只,两只小手忙不过来了。至于后面母亲什么时候装好豆浆,什么时候拉回店里,已经记不清楚了。唯一有印象的是,到凌晨营业前,瞌睡虫爬上了我的眼睛,母亲用纸板在店里僻静处铺在地上,我迷迷糊糊的在上面睡着了。

现在看来,母亲数十年上夜班,付出的艰辛,作为儿子的我,是难以体谅其万一的。

又有谁会想到,母亲童年时生活是优裕的。外公在南京镇江开了数家绸缎布帛店,外婆是胡雪岩的孙女。抗战爆发后,外公为躲避战乱,关了店面歇业,回到乡下做乡绅了。

当时,母亲这个年纪的,文盲是很普遍的。外公的乡下,小学和初中连在一起,母亲读了九年。大舅读高中是去镇江读的,母亲和大姨只是读完初中。因为外公不放心她们去镇江读高中,当时被日本人占领,担心出意外。

这些家族历史,还是我工作以后,文革已成为历史,思想禁锢也没了,母亲才点点滴滴说给我听的。

于是,我又弄明白了父亲去世后,有数次我和母亲去她公司革委会(革命委员会),领导找她谈话。那领导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造反派出身。

《我的母亲》

以前是父亲的徒弟,跟父亲学过打算盘记帐等技能。

父亲小时候上了九年私塾,毛笔字功底深厚,解放前来上海谋生,在浴室做帐房先生。解放后实行军管,父亲因为有文化,被任命为军代表,同时入了党提了干。后来公私合营,又被任命为书记兼总经理,员工有数千人,这又是题外话了。

母亲那时的神情好像恭敬卑微,那女领导倒是蛮和气的,还摸了摸我的脑袋,夸了我两句。

如今分析,是又有运动来了。母亲因出身问题,公司领导就算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也不得不走过场,找母亲谈谈话。只是,当时母亲内心的感受,肯定是憋屈难受的,屋檐下的窘境,母亲硬是一天天捱过来了。

就是到了这种地步,母亲依旧会帮助有困难的人,不管是邻居亲友,还是乞丐路人,从不求回报,只为问心无愧而已。

在母亲和我一起住的日子里,从她的嘴里,我约略弄明白母亲何以会乐以助人,那是受外婆的影响。

抗战时期,乡下每年春秋,常有青黄不接之虞,许多贫困人家揭不开锅。外婆这时候会邀请数人到家里打麻将,被邀请的人不是孤老,就是米缸见底的家庭。

外婆会在灶间烧上一大锅菜粥,稠稠的,然后到饭点请他(她)们放开肚子吃,中午晚上吃二顿。家里有小孩老人的,让母亲去把小孩叫来,吃饱后再带上一大碗回去给老人充饥。

母亲上了数十年夜班,身体一直很好,直到去世前,去过一次医院,是感冒引起的肺炎,住了几天病房。

如此看来,母亲的长寿,小时候底子好,成年后心态好,乐于助人,大概都有这些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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