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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金龟电影剧情「介绍」

2022-03-12 11:56 作者:老柯之随笔 围观:

婚姻好象一双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脚才知道。一一引自一位哲人的话

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斯多德,孔丘孟轲李耳庄周……去他的!狠狠扬起一脚,飞起的西瓜皮正击中刚冲出银行大门的—位矮胖男人的额头。矮胖男人叫黄大壮,当他那凶巴巴的目光扫到我时,随时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哟,是白小姐,你先进去等我,半小时后见。”

我矜持地笑着敷衍了几句,便走进银行营业大厅。银行一楼挤满了人,来结帐的,来取款的,来存钱的,来贷款的……每个人脸上都流露着商业社会的紧张与匆忙。我站了一会儿,便慢吞吞的走上二楼国际业务部。

楼梯口,那长镜中映出一位红色套装,长发披肩,秀颀而妩媚的女孩。我心里不觉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平时衬衫长裤随便惯了,一旦妆扮起来总觉得别扭,像橱窗里的模特儿,美丽中却缺少了那份生气。可是,姐姐却说:“这年头啊,男孩子就喜欢女人味浓浓的、却又不能拘谨得过份的那种娇憨柔媚的女孩。”

这年头不知怎么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我今天的脸,是化过浓妆的。这会儿的思绪乱糟糟的,不由得想起妈咪伯母阿姨异口同声的嗔怪:“二十七八的女孩子还念什么哲学研究生,嫁个好丈夫比什么都重要!”脑子里一下子塞满了许多面孔,林毅桐的、周立群的、洪哥的、姐夫的……走马灯似的,哼,什么海枯石烂、青梅竹马?

林毅桐打定主意要结束四年的恋情时,我将他披在我肩上的皮夹克连同卑怯的他一同扔在冷冷的风中,头也不回地向前走,路灯拉长了我孤单的身影。半年后,他挽起董事长的千金走进婚礼的殿堂。我撕碎了他的最后一封信,心头已麻木得不觉伤痛。

一切都会开始……一切也都会结束……悲剧闹剧时刻都在上演。

姐姐在给心上人洪哥的最后一封信中流尽了眼泪:“……不要怪我的母亲,她没有错。在你和林文宗的选择上,无疑的,每一个做母亲的都会把女儿嫁给林文宗的。毕竟在物质方面,你是无法与他相比的。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吧……我太懦弱了,懦弱得无法坚持自己的爱情。我嫁给林文宗不是贪图他什么,而是安慰我母亲的心。我十岁那年,母亲就守寡了……”。

姐姐套上母亲为她设置的婚姻枷锁,走进了豪华却又孤寂的夫家,成了一只让人摆设的“花瓶”……自那开始,她不再与李清照、普希金、莎士比亚为伍了。我知道,那些诗中词里有着太多太多她与洪哥的记忆。

我至今还记得洪哥在姐姐结婚的前一天,来家辞行去乡下教书的情景,没见到姐姐的他转身挤上公交车时的瞬间,夕阳将他高大的身影幻化成了一尊雕像。

那—刻,我豁然觉得“缘”字,离我的心灵很远很远。

我和周立群从小一块儿长大,却越来越觉得两个人之间似乎隔着层什么似的,就像现在他坐在柜台里,而我在柜台外—样。难道人与人相处真的要靠个“缘”字吗?

就在昨天晚上,姐姐还大老远跑回娘家来教训我:“小妹呀,你也老大不少了,别再东挑西拣的,老是把个‘缘’字挂在嘴边,现实点,感情是可以婚后培养的……你不为自己着想,也总得为妈着想……”。姐姐说话的时侯,我盯着她的眼睛,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流露着淡淡的哀愁。别人都说姐姐命好,嫁了个既体贴温柔又有经济基础的“金龟婿”,这一辈子是无忧无虑了。可我怎么想还是觉得姐姐好可怜!有谁能知道姐姐硬被装扮成雍容华贵的夫人陪着姐夫去应酬时的无奈呢?有一位哲人说过:婚姻就像一双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脚才能体验得到。平时,周伯母也是有意无意的暗示,妈妈的旁侧敲击的提醒,我也都懂,就是要像姐姐一样去钓“金龟婿”。在我身边的朋友当中,有钱又有前途的,那恐怕就是周立群了。

我在二楼柜台前的沙发上坐下,眼睛瞥见追着我不放的杨卫民正朝这边走来。

“今晚有空吗?白小姐,我都请你七八次了,你也总该答应我一次啦!”

我故意把声音放甜,腻得连我自己都觉得肉麻:“瞧,你们部长正盯着呢!我们一会儿再约时间吧。”杨卫民得到允诺,忙不迭地点着头走开了。

这时,黄大壮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见到我老远就招着手,装着匆匆忙忙的样子直奔到我的面前,连声道歉,一面将我要的对账单递到我的手中,—面放低声音说:“今晚,请你吃饭,算是赔罪。”

我从心里冷笑。不知道是在诅咒有靠山的黄大壮,有豪华别墅的杨卫民,还是见到我就脸红的周立群呢?

我抓起包走到柜台前,冲着正埋头工作的周立群喊了声:“嗨!”吃了一惊的周立群抬起头,我发现他脸上的红潮一直扩展到了脖子根,“我妈让我代问周伯伯、周伯母好!我妈还说,这礼拜去你家打牌。”我边打招呼边露着浅浅的笑。从周立群的眼中我感觉到了,今天我的样子很可人。

周立群停了半晌,只讷讷地说了一句:“你来不来我家玩呢?”

“你喜欢我去吗?”

周立群的眼睛闪着光,却没再吱声。

“你要是欢迎我,我当然去呀!”我柔声细语地说,“还想看你的邮票呢!”

“真的?!”

我笑而不语,鬼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向来对集邮丝毫不感兴趣的我为何突然有了大转变呢?

是中午休息的时间了,我告别周立群走下楼梯,耳边却又想起妈咪的唠叨:“女孩子的念什么哲学研究生呢?”,“女孩子,找个好丈夫比什么都重要!”……声音越来越响,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个人走出银行大厅,面对灰朦朦的天,突然从心底涌起一个无奈的念头,真想学戏剧里那小丑的道白:“看咱家钓金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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