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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歌词,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简谱

2023-12-14 18:17 作者:岑岑 围观:

我有两个叔叔,我妈妈的哥哥和弟弟。他们三个还有一个共同的姐姐,就是我姑姑。家里奶奶是农民,爷爷是村里的文书。姑姑上学的时候,生活还是苦的。小学才上了几年,她就辍学在家帮忙干农活。条件好了以后,只有我妈听话,一路考上卫校,户口转到市里。二叔不爱读书,停了高中。后来他学会了开车,成了一名卡车司机。运沙运煤的跑几百公里不睡觉。

我妈有四个兄弟姐妹,我是独生女。他们都有两个孩子。所以,暑假的时候,我总是去外婆家住一段时间。外婆家是农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那种两层木院子。前门是天井,正对中厅,两边是厨房和储藏室,拐角处是二楼的楼梯。二楼一字排开的大小房间是大家的卧室。挂在屋顶的竹编器具,不是晾着就是收着,用了才摘下来。

它在家庭中运行,可预见的活泼和快乐。我期待着我的两个叔叔运回家的那一夜,一定会有一大桌子的好菜。大人喝酒猜拳,然后笑成一团。我们的孩子只是四处玩耍,在天井里逗狗追鸡,或者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或者听到鸡鸣或者狗吠,或者听到木地板吱吱作响。

后来,这吵吵闹闹的日子,不知从哪一天起,突然流走了,生活似乎变得安静了。

当时村里动员大家不要住祖祖辈辈的木屋,组织大家盖楼房,通自来水、网、电。祖父母被分配到国道沿线的地块。小楼已经建好了,爷爷奶奶住在一楼,一个厨房一个卧室,前面沿街两个店面,一个是大的,一个是小哥哥。二楼和三楼有套房,分别给小哥和大哥一家。都是独栋的房子,不像以前大家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分不开,那么和谐。而他们的心似乎也变成了套房,没有以前那么亲密,因为他们总是在互相较劲。

大姑父从小聪明,但找的老婆只能进进出出。小叔叔真诚直爽,小阿姨喜欢摆阔气。有段时间经济紧张,货运不好跑。舅舅让舅妈在外面学做饭,自己开了一家饭店,一路上做起了跑车的生意。消息传开了,村子里的人们开始赛跑。司机们渐渐把我们村口当成了一个停靠点,吃便餐的人也越来越多。小哥哥看到这个,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他家也开了一家餐馆。但是,这两家店铺门面相连,却并不相连。大的讨厌小的抢生意,小的讨厌大的自私鬼。除此之外,两个嫂子整天润着脸,或者摔盘子。有时候吃饭的客人吓得掏钱就跑了。后来外婆身体不好,时不时要住院打点滴。他们的两个孩子也更大。这些都是花钱的地方。所以更要关心谁照顾父母多,花的钱多,每笔账都要算清楚。两姐妹经常调解和解,但收效甚微。他们充其量只是维持表面的和平,不会长久。记得有一段时间,我妈总会接到一个阿姨的电话,让我赶紧灭火。

吵,不在餐厅。慢慢的,店也开不下去了,他们的生意也就匆匆结束了。同样的,我奶奶最后也很着急。就是在那几年,她得了白血病,离开了。从那以后,他们停止了一段时间。谁知刚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最坏的事情发生了。

那时候我在大学三年级。我在课堂上接到了妈妈的电话。下课后我按了回去,她又打来了。我有不好的预感,就从后门跑出教室去接。母亲强忍悲痛,用颤抖的声音说:买张票,早点回来。你爷爷已经走了。我终于体会到了小说里说的“犹如晴天霹雳”。爷爷虽然老了,中风了,但还能照顾自己。这么多年,他一个人过得很好。不久前,我去看他,当面给他我的第一封信,向他介绍我的大学生活。我不能相信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我满脑子都是噪音。我就跑回宿舍,收拾好东西,请假,往车站跑。

到家的时候,我爷爷已经收拾好了,躺在棺材里,在已经被装饰成灵堂的店前。转过门槛,我打开爷爷的房间,顿时泪流满面。宽敞明亮的房间,能放三张一米八的床,被四分之三隔开,用来停放他的车。留给老人的只有一张床,沿着床的一条过道,很窄,连个通风窗都没有。小小的床头柜上散落着药瓶,旧衣服搭在床头,枕头下藏着他喜欢的零零碎碎,还有我写给他的信。妈妈说两个叔叔不知什么原因又大吵了一架,小叔叔生气了。空 空的店就是不让大爷停,大爷就拿老子出气。可想而知,爷爷留给我们的是多么的伤心和委屈。在他最后的日子里,拿孙子的幸福开玩笑的不是家人温暖体贴的照顾,而是兄弟姐妹之间的不和。他们两个把气撒到父亲身上,伤害了大家的感情。白色的灵堂不仅仅是为了他们死去的老父亲,也是为了已经降到冰点的家庭关系!没有人知道这是不是结束,更不用说未来的第二次会如何,尤其是他们没有父母。

后来大叔自己开起了货车生意,又在村里买了块地,盖了个三层楼,一家人就搬出去了。两个孩子,一个在银行工作,一个在保险工作,也已经结婚生子,生活都挺好的。小弟只能重操旧业,在跑车上努力。他两个孩子读书已经够辛苦了,我小姑姑也是个败家子,没几年就把头煮了。我希望我的孩子毕业后能放松一下。不曾想,儿子不负众望,娶了媳妇生了娃,还得在家吃,在家用。而且小两口没有好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借了不少外债。

早年积累的恩怨,再加上现实的落差,让兄弟俩相顾无言,却也不像以前那样青春了。村里有婚丧嫁娶,但还是不愿意同桌,连小的都散了。我妈和阿姨每次回去都会偶尔问一下对方的近况,有时还会抱怨几句。

毕竟,时间治愈了那些伤痛。只要我妈或者阿姨在,他们就可以坐在一起聊村里的大事小事。我妈说这样就好了。这几年大家都到了退休的年龄。我叔叔早就不工作了,就帮两个孩子看孙子,偶尔去钓鱼。小弟为了家里的生计,还在私企开着车。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日子过得如此平淡的时候,生活又给了我小哥哥一记闷棍。

他开车的时候,左脚好像有点麻木。于是请假在家休息,但我觉得还是去医院比较好。还好我去了发现自己要中风了!半个月后出院时,他的左侧已经失控,生活不能自理。他不得不每天去医院康复。我觉得对小哥哥来说也是晴天霹雳。他显然不能接受现实。他整天无精打采的,却常常默默的呆在窗边,两行泪水顺着眼眶流下来。我记得他中风后第一次见到两个姐姐的时候,头微微低着,眼睛慢慢看向一边,忍不住哭了。这还是以前那个倔强的小哥哥。他曾经饱满的脸颊已经衰弱,胡茬灰白凌乱,眼神呆滞,皱纹里满是对自己的失望和对家人的牵挂。

为了缓解弟弟的情绪,鼓励他积极面对,妈妈开始在微信上给他读书,讲阿甘、老人和大海的故事。我们给他买了新衣服、手套和登山鞋,时不时去看他,和他聊天,和他一起散步。看他精神状态越来越好,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好。一年之内,他可以自己做饭、走路,甚至开车。

有一次,他跟我妈提起,想去郊区的青龙山走走。我妈一直记在心里。上周末,我约了阿姨,他们一起去了。出发的前一天,两姐妹商量着要不要给大舅打电话。我爸说,告诉我一声,不亏!于是,他们试着拨通了大姨夫的电话。没想到,他爽快地答应了。

初秋的树林很美,干燥,挺拔,色彩斑斓。小哥哥上楼梯的每一步都像蹒跚学步的孩子,迎接着大家的欢乐。我以为这两兄弟见面会很尴尬。没想到,一路上山,都是叮叮当当的泉水声和轻柔的风在窃窃私语,想起跑车的乐趣,一起开心的喝酒猜拳,那么自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知不觉中,我爬到了山顶,俯瞰着这座小小的山城,辽阔,宁静,淡然。我们离出发的地方太远了!是的,就像他们的生命一样,他们已经出发了那么远!远远的,那些不愉快都已经模糊了,只剩下临近终点的平静和释然。

下山时,大伯伯主动探身,双手抱着小哥哥,一步一步扶着他往下走。妈妈和阿姨跟在后面,相视一笑。这两兄弟终于可以再次携手同行,一步一步,仿佛踩在时间的阶梯上,慢慢走回他们亲密无间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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