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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三堂会审空中剧院,三堂会审唱段

2023-12-11 09:11 作者:岑岑 围观:

作者:张芳

每次看京剧《三审》,总会不由自主地流泪,喉咙里好像被一个棉球堵住了。我一方面同情苏珊的悲惨命运,同时也痛恨旧社会官场的黑暗。如果苏珊到了太原,却见不到她心爱的王三的儿子,恐怕她永远也走不出黑暗的监狱了。这是上帝的意图,保佑这个可怜的弱女子,让所有的恋人都好,并最终导致一个快乐的喜剧结局。怎么才能不让观众喜极而泣?

梅兰芳的“三审”

如果剧本写得不好,就会枯燥乏味。三个官僚坐在太师椅上,审问一个毒死丈夫的女囚犯。谁有兴趣耐心听这场诉讼的闹剧?然而这部剧《三审》却充满了矛盾和高潮。在审判过程中,陪审团成员和王金龙之间的口水战既幽默又富有挑战性。庭审最后,苏三步出都察院时,送给王金龙一首暗示相思之情的歌词,真是让人感动得热泪盈眶。该剧是幻想与现实相结合的表现,与刘志峰及其“思奇而不失其真”的艺术创作风格是一致的。

虽然过去看过很多京剧,但由于兴趣不当,水准不高,对京剧还是外行。这些年来,我见过很多先进的艺术家,他们为改革中国戏曲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但客观来说,他们离理想的目标还很远。究其原因,我认为,只追求形式上的进步而不追求内容上的进步,很难让京剧在中国大放异彩。

我常想,元代的杂剧大多是有文学素养和舞台经验的名家所写,如关汉卿、白朴等,他们肯下功夫创作杂剧,使之成为文艺中的一朵奇葩,而京剧剧本的编剧大多默默无闻,因为在“演员至上”的环境下,优秀的文学编剧是不肯为京剧服务的。民国以来,演员真正与编剧合作,成为著名京剧演员梅兰芳、齐如山先生。

齐如山、梅兰芳、黄合影。

50年代初,齐老曾经给我们讲过中国戏剧史。他说有一次看梅兰芳的《汾河湾》,觉得歌词、表演、文武场地都有瑕疵。齐老当时年少单纯,以直白的心情给梅写了一封长信,指出他在剧中表演的不足。齐老寄出邮件后,以为石沉大海。没想到,三天后,已经在剧院小有名气的梅兰芳亲自上门求教。从此,两人成了不离不弃的朋友,留下了中国京剧史上的一段佳话,也为中国京剧留下了可圈可点的创新业绩。这让我想起了元代大文豪关汉卿与著名的美丽歌手朱的相遇。关汉卿给了她一首《南官一枝花》的套曲,说“你的手掌托着一幅耐心的卷轴”。只有通过人才和美女的合作,你才能创作出一部伟大的戏剧《窦娥元》和《拯救风尘》。

歌德说:“谁想了解一个诗人,就必须进入他的领域。”齐老,京剧作家、评论家。如果他不致力于京剧的艺术创作,如果他不了解京剧演员的知识水平和生活习惯,即使他没有得到梅兰芳发自内心的感谢和配合,他也不可能为中国的京剧创作做出贡献。

半个世纪以来,很多关心京剧发展的人,大多在形式上下功夫,却很少从事京剧剧本创作。总的来说,评论家们似乎很少关注剧本创作的问题。正因为如此,京剧的剧目一直沿袭过去的老戏,一天一天,京剧的观众越来越少。再加上京剧里的演员不容易接受人们的非议,最后京剧会濒临死亡。

目前,传统京剧剧本存在许多不足之处,需要大力修改。就我最喜欢的三个审判而言,其内容有三个不足之处:

1.当苏三进入都察院时,他唱着《西皮三板》:“当我来到都察院时,我抬眼向上看。两边的刽子手吓死我了。”我想问一下,审讯一起毒死丈夫的杀人案,在法庭上算不算大案?况且,都察院只是一个问讯机关,不是刑场。哪里会有“刽子手”呢?

第二,联合听证会结束后,王金龙向苏珊挥手说:“走出医院!”苏三既依恋又欢喜,把西皮26唱成快板:“从都察院回头看,这大人是王力可金龙……”这句话很矛盾,很可笑。根据推理判断,在联合听证会期间,苏珊应该已经认出或看到了她心爱的王三的儿子的声音和微笑。他们在妓院里度过了无数个清晨和黄昏,亲密接触,即使离开了三五年,她也很难忘记他。为什么她直到离开都察院才看出大人是“喜欢”王金龙的呢?况且她离开都察院还能“回头看”,让人怀疑苏珊是不是“千里眼”?

第三,联审时,我对比了“王三公子”和“郑元和”,检察员说,“今彦可以比较。”蓝袍人反对道:“郑元和是前辈的老先生。我想王三王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种对立也是不合理的。唐朝的郑元和,明朝的王金龙。前后有四个朝代,至少五百年后,双方根本不可能见面。怎么能称之为“前辈”呢?如果换成“前朝老先生”,还是有道理的。

黄玉华的“三次审判”

从上述剧本缺陷来看,自元杂剧以来,中国的京剧和地方戏剧本大多是由普通作家创作,而文学修养深厚的作家,如关汉卿,根本没有从事过京剧、越剧、粤剧、歌仔戏的创作。这是中国京剧不能蓬勃发展的最大原因。

从少年时代起,我就听到关于改革京剧的口号。京剧怎么改进?记得有一年七夕,济南大观剧院贴了一张海报,表演了整场《天河配》,四个最醒目的红字:真牛上台。那时候我正处于“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纪,为了看“真牛上台”,我逼着我妈带我去看京剧。那时候家里环境差。用买戏票的钱,我可以买两斤棒子面,蒸一锅窝头,够吃两三天。但为了爱儿子,我妈只是咬咬牙,梳洗一番,带我进了剧院。喧闹的舞台上,头上扎着小辫子的牛郎牵着一头老牛走了出来,台下的观众几乎要疯了,孩子在哭,大人在叫。也许是牛受到了惊吓,也许是煤气灯让它的眼睛变得昏花,也许是养它的主人为了它的“上台表演”给了它更多的饲料,但当它走了两三步后,就瞪大了眼睛,撅起了尾巴。伴随着观众暴风雨般的笑声,老牛居然当场发现了一滩黄澄澄和热喷的牛屎...我笑得鼻子都流出来了。

很快,当我告诉我叔叔这个有趣的故事时。舅舅淡淡一笑:“你不懂欣赏京剧。都是骗人的把戏。如果你想提高京剧,你只要在制度风光和真正的牛羊上下功夫,京剧永远不会进步!”

我当时不理解我叔叔,也不相信他。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意识到京剧要想有所提高,仅仅在形式上下功夫是无法推动其蓬勃发展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丰富和创新内容。如何丰富和创新内容?然后是邀请优秀编剧参与京剧编选的时候了。我常想,中国的京剧还处于“移风易俗”的阶段,还不能起到积极的宣传教育作用。这应该是文艺共同努力的目标,我记得1836年4月19日,果戈理的戏剧《钦差大臣》在彼得堡“亚历山大剧院”上演的时候,开始笑声不断,越来越严肃,越来越安静。该剧落幕时,许多俄罗斯部长和政要都认为该剧是编造的,“过去和现在都没有这种事”。后来,剧本的台词变成了讽刺诗,鞭打着讽刺的对象...

(《肚子里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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