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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行动:一场战事两种结论,美越共同主演的魔幻剧

2023-12-09 18:46 作者:岑岑 围观:

【代号名称】“星光”行动

【英文名称】Operation Starlite

【发起者】美国在越南的海军陆战队

【行动时间】1965年8月18日

【目的】对越共第一团在巴唐半岛的根据地进行打击

【背景】

“滚雷”行动开始的时候,美军在南越只有一些军事顾问和少量部队。

驻越美军司令威斯特摩兰将军担心北边这么一开炸,北越军队不得立马动手袭击设在南越的美国空军基地?于是命令约翰·斯罗克莫顿将军去岘港摸摸情况,岘港离越南南北军事分界线300多公里,那里有美国的空军基地。

侵越美军总司令威斯特摩兰将军

这一检查把个斯罗克莫顿将军吓了一跳,南越人能再松懈点儿不?

斯罗克莫顿将军回去后给威斯特摩兰将军汇报,说这南越人也太不靠谱了,得派美国海军陆战队来守卫这些美军基地,威斯特摩兰将军认可,约翰逊总统同意了。

1965年3月8日两个美国海军陆战队营大约1800人登陆岘港,通常认为这一天是“美国的越战”正式开始的日子。这一派地面部队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匣子,后面如何发展可就由不得美帝了。这些海军陆战队一开始的任务的确是守机场,但是很快就不止于此了。

岘港

“滚雷”行动并没有如约翰逊内阁预计的那样,让北越方面很快就受不了,反而激发起了北越的斗志。北越对南越的袭击也升级了,并且正如威斯特摩兰将军担心的那样,开始袭击美国在南越的空军基地。约翰逊总统批准派更多的地面部队到越南,到1965年12月,在越南的美军已经有将近185000人了。

在南越的美军从北到南把南越分为4个战区,叫做“军团战区”:

第一战区最靠北包括军事分界线;

第二战区主要是越南中部的高地;

第三战区包括西贡和湄公河三角洲北部;

第四战区是最靠南的湄公河三角洲。

美国海军陆战队负责最北面的第一战区的军事行动。有情报显示越共第一团在巴唐半岛有个根据地,离海军陆战队的朱莱基地以南9英里。

起因是1965年8月,在与越共在岘港和朱莱基地进行过数次交锋之后,美军决定对越共发动一场进攻行动。恰巧在这个时候,越共第一团的一个士兵叛变,他向美军投降并告诉美军越共很有可能在近期内会再次突袭美军朱莱基地。为了先发制人,美军决定发动自越南战争爆发以来美军的第一场团级规模的军事行动。

行动由美军大将里维斯·W·沃特与南越军第一战区指挥官阮钱熙少将制定,行动的任务是海军陆战队的4个营在朱莱以南15英里的巴唐地方登陆,并对当地越共发起进攻。因为据越共的叛兵所提供的情报,那里有大批越共部队规模有3个营左右。

岘港和茱莱基地都在越共频繁的活动地区内,这两个地方都经常遭到敌人工兵和火箭弹的袭击。1965年8月,共产主义军做出决定,试图铲除在茱莱新建的基地,越共第1团在距离机场仅15英里处集结了超过2000人。

行动计划海军陆战队在8月18日从海上登陆以及通过直升机机降在巴唐地区,同时海军陆战队还可以获得来自美国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炮兵营的炮火火力支援以及美国空军的空中支援。陆战队派出2个营在VMFA-513中队的F-4B和VMA-311“雄猫”中队A-4的支援下,通过水陆两栖以及直升机机降展开了先发制人的攻击。

打击行动的代号,“星光”行动。

【行动经过】

行动于1965年8月18日开始,这是美军第一次在越南展开空海陆联合行动,海军陆战队机降到内陆把越共从内陆赶向海边,在那里他们将被两栖攻击力量歼灭。

经过3天准备,海军陆战队第9旅在第七舰队的军舰的配合下突袭了越共。

越共拼死抵抗,但是无济于事。

美国海军陆战队第3装甲营用M48坦克对付越南人

海军陆战队士兵斯图尔特·卡廷是行动的亲历者,他就是那场行动的参与者之一,他讲述了所在的那个陆战队班行动的过程——

1965年5月,我以一名海军陆战队士兵的身份来到了越南,比我们的电台主播“蓝色捕手”提前了3个月。服役于第三海军陆战队第三步兵营K连,第二“烟鬼“步兵排一班。驻扎于岘港基地。

班长叫中士麦克·塔希克,来自缅因州。他在国民警卫队呆过1年,有丰富的军事经验以及指挥才能。他虽然为人严肃,但也不失风趣,要不是他穿着军装,你看着他那个书生摸样的脸以及他戴着那副老旧俗气的圆框眼镜,你也许还以为他是个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呢。

那个M60机枪兵叫丹特·I·舍奈尔,他是荷兰人,住在衣阿华州,爱吃薯条,也炸得一手好薯条,他平常很爱聊天,他可以从棒球比赛一直聊到他们那个小镇最漂亮的妞上面,中间扯了不下20个话题,但他只要一上战场,就立刻一句废话也不多讲,因为在战场上,M60射出的子弹就是他要说的话。他还在他的背心上写着“不跟随我的人就是对抗我的人,马太福音第2章30节。”

舍奈尔的副手叫刘易斯·休斯顿,白人,来自明尼苏达州,他整个人很容易激动,但是他也不会激动到以至于在关键时刻口吐白沫的那种状态。所以,舍奈尔想出了差不多997种让休斯顿安静下来的方法。毕竟这个小伙子才18岁。

约翰尼·W·欧卡姆,黑人,来自田纳西州的纳什维尔,绰号“猛击者”,他是当地一个黑人警长的儿子,这也使得他在年轻的时候就懂得了射击的技巧。他是海军陆战队里少数几个在1965年就使用M16突击步枪的人,他给他的M16取名“范妮”,并一直爱护着“她”。举个例子,在1966年的一场作战中,“范妮”故障了,而且不是小毛病,欧卡姆立即撤下火线,花了15分钟来维修“范妮”,这期间他还差点就丧了命。

戴维·贝格林,黑人,绰号“铁面人”,来自芝加哥,他聪明而狡猾,不时会和你开一些让你感觉一点也不好玩的“玩笑”,但是他会很珍惜他与他的朋友之间的友谊,他甚至可以为战友而牺牲自己,他一直希望我们都可以活着看到这场战争的胜利结束,然后平安回家。

劳伦斯·D·斯蒂尔斯,黑人,绰号“黑夜巨鳄”,来自佛罗里达州杰克逊维尔市。要不是他的橄榄球打得好,估计他的知识水平也就在初中一年级左右。他为当地一所中学做橄榄球队员兼教练助手,同时他也可以从他的队友那里学到一些知识,他非常渴望学到这些知识,因为他知道这有助民权运动的发展。只可惜,后来他一时激动,竟然加入了美国海军陆战队并远征越南。他希望有一天他能去听一听马丁·路德·金博士的演讲,最好还可以和马丁·路德·金握手。当然,一切都建立在他没死在越南的前提之下。

威廉·A·雷康多,墨西哥裔,绰号“大胡子”,来自德州埃尔帕索。他是我们的M79榴弹手,爱弹吉他,唱着那些墨西哥情歌。其实在加入海军陆战队之前,他是当地一家夜总会的著名吉他手。

托尼·P·格里德诺,爱尔兰人,来自巴尔的摩,是我们班的通讯兵,无线电爱好者,所以他是通讯兵。

保罗·R·唐恩,绰号“滑头”这家伙是我的好朋友,他和我都来自俄勒冈州,我们都在是同一期训练营出来的。他和我从南卡莱罗纳州巴里斯岛海军陆战队训练基地肩并肩一起来到越南岘港,一起作战,一起休假。我唯一和他合不来的地方就是,他是个美式理想主义者,他觉得这场战争美国可以非常轻松就取得胜利。他曾说我们可以在1967年的圣诞节前夕去给胡志明送圣诞礼物。

库特·E·罗尼,来自纽约州罗切斯特,他23岁,是我们班里最老的人。他很黄,爱跳舞,只要一休假他就爱去岘港“采花”,如果是长假,那么他就会去西贡“采花”。听说他在越南已经泡上了34个越南女子。尽管如此,他还是满有责任感的,并且具有勇气。

克里斯·M·威金森,来自密西西比州杰克逊,是个虔诚的天主教教徒,他平时孤言寡语的,基本上不和我们聊天。在战场上他也不是那种冲锋冲在最后面,撤退撤在最前面的的胆小鬼。他觉得这场战争是十分有必要的,美国有义务来保护越南以及各个东南亚国家免受共产主义的入侵。

本·斯威利,黑人,绰号“大本钟”,来自弗吉尼亚州里士满,他是一个失业者,他对战场上的残酷好像是天生免疫,他爱吃M&M巧克力豆,他爱着他的M14步枪,他不想回家,他讨厌里士满。

谢尔曼·G·塔杜,绰号“生命线”来自亚利桑那州,是个皮马人。他是我们排里面的医务兵,他在来海军陆战队之前就在他的家乡当一个医生。他不怎么习惯越南的气候,但是他对越南的丛林环境非常感兴趣。

爱德华·科瑞,绰号“滩头。我对他不怎么熟悉,毕竟在“星光”行动之后他就被调走去第四战区了,至今我都没有多少有关他的消息,我只知道他出生在夏威夷。

1965年8月18日早上06:18,我们K连第二“烟鬼”排一班的战士们,登上了早已在停机坪等候多时的H-34直升机。随着直升机引擎的的发动声,我们都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时候了,我们要上战场了,我们要见到越共了!尽管在1965年6月的时候我们经历了第一次岘港战役和朱莱战役。可是在第一次岘港战役中,越共的迫击炮炮击了我们的基地边缘,但是我们却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和我们同一个基地那些南越士兵在那里乱跑。

然后,在朱莱战役中,我们是后期部队,也就是战斗快结束的时候,我们被送到战场上去当清道夫。那一天正好是我的20岁生日,而我得到的礼物就是8个越共的尸体。我们就像博物馆里的游客一样看着那些被堆在一起的越共的尸体;心里感到恶心,却又有些好奇。毕竟,直到参加“星光”行动之前,我在越南还没有开过一枪呢。

早在一天前,我们营的M连士兵就搭载着LVT-5两栖装甲车登陆在巴唐附近,并开始朝着内陆进军。而在18日早晨,和我们一起行动的还有来自第七海军陆战队第一营,第七海军陆战队第三营以及第四海军陆战队第二营的弟兄们。

经过了25分钟的飞行之后,我们即将降落在巴塘以东南偏南2英里的绿滩。这时,坐在门口的格里德诺下士发话道:“好啦,伙计们,我们马上就要在绿滩一区着陆了。你们可以想象一下等我们在海滩上着陆之后会遇上什么。无论我们遇到的是凶残的越共还是友善的越南农民,我们都要做出海军陆战队最光荣的一面,明白了吗?”

“看起来我们今天可有重活干了。”贝格林听完了格里德诺说的话之后无力地笑了笑并对着身旁的欧卡姆这样说道。

“***的,这帮越共杂种!老子从9500英里外的里士满大老远跑来越南可不是为了给那帮混蛋擦屁股的!”坐在欧卡姆对面的斯威利恶狠狠地说,尽管他的声音很低沉,但仍然打破了直升机螺旋桨叶旋转时所发出的噪声,传入我的耳中。

然而,坐在我身旁的M60机枪手,荷兰人舍奈尔却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格里德诺看见舍奈尔一言不发,便问道:“‘洪克’(这个是舍奈尔的小名),你感觉还好吧?”

“我只是在做几下深呼吸而已。”舍奈尔赶紧回答道:“这有助于缓解一下我的紧张心情。再说了,托尼,难道你就不感到紧张吗?”

格里德诺刚要回答,直升机突然开始下降,然后舱门旁边的的直升机机枪手扣动了手中机载机枪M60的扳机。“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格里德诺赶紧低下头并捂住耳朵,舍奈尔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通过机舱门我可以看见我们的直升机慢慢地降落在一片沙滩上,周围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丛和好几十颗有15英尺高的椰子树。机枪手停止了射击,格里德诺抬起头来大声喊道:“来吧,弟兄们,快挪动你们的屁股,快离开这架直升机!快!快!快!”话未落音,他自己就先跳了出去。

紧接着,贝格林、欧卡姆、斯威利、雷康多、罗尼他们都一个接着一个跳出直升机投入战场。马上就轮到舍奈尔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是最棒的!现在走吧!”舍奈尔回头冲着我笑了笑,然后也跳出了直升机。

3秒钟之后,我紧握着我右手中的M14步枪,迈开了我的左脚。我离开了那架直升机,跳到了一片沙地上。唐恩也紧跟着我跳了下来。

我们排的直升机降落在一大片沙滩的一块空地上,直升机的周围被螺旋桨叶的气旋弄得尘土飞扬。我一跳下直升机就迅速跑到了班长塔希克中士的身边,一班的弟兄们都集结到了塔希克中士的周围,他们正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运送完毕,两架H-34缓缓升空,朝着北面的方向飞去。

那个搭载我们的直升机的舱门机枪手在直升机起飞前还朝着我们喊道:“YoooooooooH!祝你们狩猎愉快,陆战士兵们!”

直升机的引擎声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天空之中,格里德诺左手把他的M1A1冲锋枪撑在地上,右手握着无线电话筒并对着话筒说道:“红6,红6,这里是红狗3号,完毕。”

“收到,红狗3号。”

“着陆区已经清理完毕,没有发现敌人,准备向内陆进发,静候通讯,完毕。”

“了解,红狗3号。”

“好了,伙计们!”塔希克中士这时候严肃地说道,“这一次我们是要动真格了,我不确保谁会在这次战斗中死去,或是受伤之类的。但我会尽量保障让你们所有人都活着回到岘港去。好了,子弹上膛,准备战斗!”

我们开始向西南方向前进,三角队形。我们要穿过沙地,前往Au Tuong村北面与另一个海军陆战队会合。这期间,我们在一块被高大的椰子树和灌木丛围起来的沙地上发现了一个越共小据点。那里有个沙坑,上面搭着一个小木帐篷,蓬顶掩盖着椰子树的树叶和干茅草,但在篷子里面却什么都没有。除了沙子,还是沙子。看得出来,查理早就走了,他们甚至把这地方埋藏得好好的。

不久,我们来到了An Cuong村北面,那里都是一些茅草房和高脚竹屋,在村子边缘是一条隐藏在野草里的羊肠小道,小道左边是村子的房屋,右边有一条小溪,过了小溪就是一排林木线。那些房屋前面放着一些米筛,上面放着不少大米。

“嘿,我说,越南人把这些稻米放在这些竹子编的扁篮子上干什么?想用太阳光把这些大米给晒熟了吃吗?”劳伦斯提出了疑问。

“听说这样可以让大米保存更长的时间。”威金森指着米筛说“你可要明白,劳伦斯,并不是每一个越南家庭都有冰箱和剃须刀片。”

我们来到了村子中央,两个来自L连的步兵班正在村子里面搜查,他们的班长,一个长着红头发的军士正站在村子中央,他身旁的那个南越士兵正用英语和他翻译着那些越南村民讲的话。塔希克中士前去和那个军士交谈一番,确认了当前的情况:那就是,“星光”行动顺利进行,滩头阵地已经建立前来并加以巩固。

他们现在正在Au Tuong村里面一遍又一遍地询问村民有关越共的情况。当然,他们的答案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那些人(指越共)早就走了,他们在你们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走了。这时候是8月18日上午07:43。

接着,我们接到无线电通知:“红6”希望我们前往22高地和我们K连的弟兄会合,在那里我们要建立起夜间防御阵地,以防止越共在晚上对我们的滩头阵地发起突袭。

“我操,为什么我们要绕着一大圈回到我们的着陆点附近去,指挥部那帮傻瓜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们要我们在这又热又臭越南鬼丛林里转上个三天三夜?我可不干这***的鬼任务!”雷康多开始发牢骚了。

“少说废话!”塔希克中士低声喝道“你参加海军陆战队来越南不是来度假的,你是来战斗的!士兵!要明白你所肩负的责任与使命!”

“是的,长官。”雷康多稍带怨气地回答道。

我们又开始转方向往北走。太阳越升越高,温度也随之越来越热。不时有几架直升机从海边飞来,飞往西方第四海军陆战队的阵地。

我们走了大约15分钟左右,来到了22高地旁边,和1排会合,他们在22高地下面建起了临时防线并在不断巩固。同时他们还确保了22高地及其周围已经清理完毕,他们没有发现越共的迹象。

塔希克中士前去和1排的人交流了一番,我们则坐在他们的阵地上休息。过了一会,塔希克中士走过来,他手里还拿着一张地图,他把地图展平,然后指着巴塘以南的一片丘陵地带说道:“1排排长说他们等一会就要派些人去这里,地图上的方位编号是BS 708928。当然,你们都明白的,他们要和L连的人马一起乘坐LVT和吉普车去那里。”

“那我们该怎么办?”不等塔希克中士说完,舍奈尔就插嘴问道。

“连部给我们安排的任务是前往此地,也就是这里”说完他把手指指在了地图上巴塘村以西南偏西的一块地方,大概是在BS711939区至BS714947区之间。“这里听说有越共部队,海军早就在一个小时以前就对此地进行了炮轰,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过去看看炮轰的情况如何,同时搜索这个地方还有没有越共。然后我们要和I连的弟兄们会合,就是这些。”

“哟呵,这次我们要去见查理一面咯!”本·斯威利笑着说道“关键是我们该怎么去那个鬼地方?”

“走路去。”

“什么?为什么1排还有L连那帮人就有车坐,而我们却要走路?”劳伦斯非常不爽地说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载具数量不够用吧。”塔希克中士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坚强的海军陆战队士兵。你们不应该操心上级为什么不让我们坐车去那里,你们应该操心的是等一伙要是我们遇上查理那该怎么办才对。好了,你们再休息15分钟,然后我们就要准备出发了。”

早上08:16,我们离开了22高地,以4-4-4-2队形向着BS711939区步行前进,无尽的蓝天只有几丝白云而已,太阳光火辣辣地晒在我们身上,整得我们一班的每个人都汗流浃背。

等到了上午9:10,我们走到了距离BS 711939区附近1英里的地方,那里是一片典型的东南亚式水稻田。我们15个陆战队士兵,站在大约4个足球场面积的稻田边缘。在这里我指的是英式足球场。在我们对面,也就是距离我们大约20码远的地方,是一排椰子树和越南水松、马尾松围起来的稻田“小岛”。透过树木之间的缝隙我们可以看见“小岛”中间有一所用那种竹排和干椰子树树叶搭起来的小屋子。整个稻田,包括那座“小岛”都没有一个人,四周一片清净。

“这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啊,平常稻田里应该有几个妈妈桑在种田才对啊?”贝格林不安地说道。“要是越共或者是我们来了,她们就跑。等那些查理或者是我们走了,她们就回来继续务农。要知道,谁都不愿意在枪林弹雨中种地,不是吗?”罗尼边嚼着口香糖,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好了,士兵们。”塔希克中士这时候开口说道“现在我们要换个队形来穿过这片稻田。‘T’队形。劳伦斯,爱德华,罗尼,卡廷,雷康多,丹特和刘易斯你们7个人走在最前面,横排。丹特和刘易斯负责右侧,罗尼和卡廷负责左侧,雷康多在中间,剩下的在两边跟随雷康多,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们7个人齐声答道。

“剩下的,约翰尼,斯威利,贝格林,谢尔曼和克里斯,你们几个跟在我和格里德诺的身后,纵向,你们要保护好格里德诺和谢尔曼,明白了吗?”

“是的,长官。”约翰尼等一干人齐声应道。

“好的,30秒组队。”塔希克中士喊道,我们所有人也迅速排好了队形,而且只花了15秒左右的时间。

随着塔希克中士一声“走吧,陆战队士兵们!”我和罗尼率先迈开了我的左脚,踏进了稻田之中,那些浑浊的泥水快速渗进了我的靴子里。2秒钟后,我就把自己的两只脚弄得湿漉漉的。

我们小心翼翼地而缓慢地在稻田中前行着,谁都不敢放松。15个美军士兵,15双眼睛谨慎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事物。在心里,我们感觉到这篇稻田的四周都埋伏着越共的狙击手,他们的十字准星已经瞄准了的脑袋……

忽然,从东方的天空之中传来活塞式飞机的引擎声,一架橄榄色的美国空军的O-1轻型侦察机从我们头上缓慢飞过。那架飞机飞得很低,低到飞机的前轮甚至都可以擦到那些高高的越南马尾松树的树尖了。

“我操,这鬼东西吓了我一大跳。”贝格林看着那架飞机消失在西边的天空中,埋怨道。

我们花了将近三分钟的时间穿过稻田,来到了“中央小岛上”。这个“小岛” 四周都被将三十几颗近10米高的椰子树和越南水松,马尾松给围得严严实实的。而在这个小岛的中心却是矮草地。那间用竹排、干椰子树的树叶以及一两块铁皮给搭起来的小屋子估计早就废弃了,里面除了一袋早就霉变的大米,其他什么都没有。

“看得出来,越共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甚至还在这‘稻田小岛’上修筑了一个小补给站。”塔希克中士在我们休息换袜子的时候边看着那间“补给站”边说道。

6天后“星光”行动结束。

【后续】

“星光”行动是第一次在大范围内利用空中机动展开作战的范例,不过第一次对空中机动作战的考验,是三个月后的“德浪河谷战斗”。这是美国正式介入越南战争以来,美军与越南人民军也就是北越军主力部队第一次重大正面交战。

1965年10月下旬,越南人民军在越南西南靠近柬埔寨的德浪河谷展开攻击,目标是控制南越中部的高地,将南越一分为二。传统的应对战法是从前方或者侧翼展开反击,但是现在由于有了空中机动能力,美军决定从北越军最薄弱的地方后方展开行动。

1965年11月14日,哈罗德·摩尔中校率领骑兵第7团1营空降到德浪河谷,这里正是北越军的核心地带。

摩尔营是个人员不满的营。约翰逊总统一直不想大打出手,坚持不在国内实行紧急状态,也不延长士兵服役期,所以第7团第1营从美国出发来越南的时候,就已经少了一批尉官和100名服役即将期满的士兵,这些官兵都是受过空中机动作战充分训练的老手。此后人员也一直有补充,但是也一直有人走,投入战斗时候1营有679人。

摩尔中校率领美军的第一波160人抵达“X光”机降区,刚刚降落几分钟就同北越军队展开了交火。美军情报显示那里有北越军一个营活动,实际上和越南人民军陆军第66团和第33团一部相遇,北越正规军超过1600人驻守,都是参加过奠边府战役的精锐之师。在被机降的美军偷袭打个措手不及后,北越军不愧是精锐部队,很快就组织起抵抗,利用优势兵力把机降的美军包围起来。

美军随后依靠强大的空中火力继续机降“X光”区以及东后方的“猎鹰”区,用直升机吊运第21炮兵团第1营的12门105毫米榴弹炮进驻着陆区,建立炮兵阵地进行火力支持。同时随步兵机降的还有前线空中管制员,这空中管制员由有经验的空勤人员担任,负责指挥协调空中打击火力。

这些空中火力和21团1营炮火24小时不停地打击北越军阵地,16日北越军扛不住了,撤出了对“X光”地区的包围。

此后的战斗又持续了10天,到11月26日,北越军对整个中部高地的攻势放弃。

【关联性】

“星光”行动是一次比较普通的军事行动,虽然其有自己的特点及“第一次”,但它对越战、对美国、对历史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它也没有明确的战斗序列,只是就事论事地打一仗而已。

【影响】

此战美军阵亡234人,美国方面统计出的北越军阵亡数字是1037人,还有一个说法是消灭北越军3000人。

然而北越军方面邓武协将军的说法是,德浪河谷之战越军阵亡208人,双方数字相去甚远,您相信哪一个?只阵亡十分之一,还是精锐部队,就撤围了,也太小看我英勇的越南人民军了吧?

自此,北越军队打算占领中部高地将南越一撕两半的战略破产,北越军队也领教了美帝国主义这个纸老虎的强大火力和卓越的技术能力。在此之前北越军只是跟法国殖民地军队较量过,美帝国主义这只纸老虎的獠牙让北越高层产生了分歧,这仗还能不能再打了?

越南政治局内部分成两派,主张继续打的主要是指挥在南方作战的阮志清大将,还有越南共产党总书记黎笋。阮志清大将认为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可以诱敌深入,然后用优势兵力歼灭之。持续的伤亡就会让美国人承受不了,然后美帝国主义纸老虎的真面目就会暴露出来,不得不乖乖回家。

阮志清大将

另一位大将武元甲将军对此深有疑虑,还有政治局的第三号人物长征。武元甲将军说这个战法,得死多少人,啥时候才能打败美国佬啊?

武元甲将军

胡志明力排众议,坚持要把战争继续下去。

胡志明

【评论】

“星光”行动是美军第一次在越南展开空海陆联合行动,也是海军陆战队在越南的第一场团级规模的作战行动。

海军陆战队损失45人203人负伤,打死了614名越共游击队员,受伤的越共数字就不清楚了,越共第一团被歼灭。

当然越共也说他们获得了胜利,消灭900多美军,摧毁22辆坦克和两栖战车,13架直升机,而第一团并没有如美军认为的那样被消灭。

不过说归说,越共意识到他们在火力上无法同美军相比,从那以后越共就避免同美军正面作战。

【相关资料】

咱们看越战电影,首先浮现在脑海里的场景就是满天的直升机噗噗噗飞过。

越战是第一次直升机大量运用的战争,直升机给了步兵前所未有的机动能力和火力支援。美军在越南投入了20多种直升机,最著名的就是这种贝尔UH-1“易洛魁人”直升机,还有个绰号是“休伊”。有了新的空中机动能力,部队不再受道路条件的限制,也不怕埋伏了。现在他们可以迅速抵达战术要点,把部队投送到距离基地几百公里外的地方同敌人交战,伤员和俘虏当天就能后送。

贝尔UH-1“易洛魁人”直升机

伤员受益于救伤直升机的机动能力最大,这种能力让伤员的死亡率,从二战时候的29.3%下降到越南战争时候的19%。救援直升机通常在机身上装饰着醒目的红十字,提醒这是各方这是救援直升机。

但是似乎并没有起作用,杀红眼的越南战士照打不误,因为美国人比他们还埋汰,所以很多救援直升机依然损失在越南战场上。

越共与游击队就是在这种条件下,生生将武装到牙齿的美军打翻在地

【代号说明】

“星光”行动的代号,是一个小小的错误造成的。

海军陆战队打算发动的打击行动,本来叫做“卫星”行动(Operation Satellite)。结果在文件输入之时停电,打字员只好借助蜡烛敲字。

一般而言,熟练的打字员完全可以盲打,因此这本不在话下。另外,文件打完后,一般都需要进行多次校对,以保证文件的准确性。

但是,问题就是出现了,或许是打字员将原文件看错了,或许是输入的错误——总之,恰恰将代号“卫星”(Satellite)错误输入为“星光”(Starlite),并且直至行动文件正式签署也没有发现。于是,行动就成了“星光”行动。

事后观察两个代号,似乎行动策划者和将军们的水准不一定比打字员更高——“星光”仿佛比“卫星”更加优美。

本文件资料来源复杂,如有引用,呈请海涵。部分资料已查不到最初引用之处,因不想掠人之美,如涉及著作权、知识产权等敬请指正,本号将及时订正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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