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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已完结小说,朱砂全文

2023-12-06 06:16 作者:岑岑 围观:

曾经有一个人这样问我“江山,美人你选哪样?”我笑的肆意“江山如画,美人如诗,好画应有好诗相伴,我,两者皆要”那人笑而不语,我终是忽略了他眼底的了然与痛楚,直至那一年他换为红妆,披衣待嫁,我方才明了,我错过的是什么,可那时……

“如今正处乱世,三国看似和平,其实早已水深火热,天下三绝夕雪的天子夕倾歌,紫璃国相紫云澈,天洛国太子天子逸,我虽很想见识三绝相聚是何等风华,但战争一起,受苦的还是我们老百姓……哎”“……是啊……”“对……我们只是权力的牺牲品……”“……对……”

底下一片附和声,来这座茶楼的一般都是文人逸士,文人议政已不稀奇,楼上雅间中头戴遮面斗笠的人,听到这些人的议论,黑纱遮挡下的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不知是嘲讽,还是在……期待,不远了,离那一日,招招手,一身穿锦袍的男子闪至眼前“主上”“嗯,时间不多了,部署一下,我们回“家”,呵呵,他们见到我,会很开心的吧”

黑纱下的红唇轻启,似呢喃,又似回忆,如果不是眼底那一闪即逝的暗芒,锦衣男差点以为他家主上改邪归正,想到这里,他的气息瞬间抖了抖,快速调整好,闪身出去,临走前,听见他主上天籁般的声音“云锦,最近你是有些清闲了,不如去暗葵宫历练一下吧。”身影一抖,脚下速度更快了,云锦心想:鬼才想去哪个地方,进去再出来,不死也要脱层皮,果然,主上变好,我宁愿相信暗葵宫是温柔乡……

房中又是一片寂静,那人,不,应该是暗葵宫宫主凤葵,天下第四势力的统领者,他的势力主要存在于江湖,但又遍布三国的各处,甚至于朝廷,军中,但他从不张扬,无人知道凤葵的存在,只知道暗葵宫是江湖中最大的杀手机构,至于宫主是谁,众说纷纭。凤葵抚着自己眉间的朱砂,又从镜中看了看自己那张被易容的脸。

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真实的模样了,久到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女子的事实,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六岁的她只身来到暗影宫门前,接受门主龙影的考验,若是可以从暗影的每个关卡中活着出来,便让他进入暗影习武,六岁的她一脸冰冷,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坚决和不顾一切,那神情是龙影自创立暗影以来第一次看到的,或许是因为这个,他破例让女子进入暗影,暗影的每一个关卡都要让人忍受非人的痛苦,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最后一关便是让人将内心中最痛苦的事剖开并更加残酷的展现在人的面前,那一关,是她的心魔,云锦后来对她说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惨的景象,一个小女孩满身血污,整个人像是被血洗了一遍一样,却坚持着前行,后面被拖出一道血痕,但她似乎不痛,咬牙坚持到了最后一关,云锦说那一关差一点世上就再也没有凤葵这个人了,龙影当时微微叹息。

“可惜了一颗好苗,筋骨奇佳,但心魔太重,可惜可惜”转身离去之时,凤葵眼色一变,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深到见骨,眸色恢复清明,目光坚定的爬向龙影,用自己沾满血污的手,拉住龙影的白色锦袍,在他身上,缀上点点血花,龙影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眼底似有叹息,似有震惊,最后又归于平静,淡淡地吩咐云锦将她带下去好好照顾。伤好了再来通知他,云锦颔首领命,抱住那个过于平静的女孩,那被血占满的容颜,还有那眉间比血还红的朱砂,凤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云锦心头一跳,那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云锦那时自嘲的想,或许将来的哪一天,自己会被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人奴役也说不一定,却没想到一语中的,还记得当时云锦得知自己成为他手下时那吞苍蝇的表情,但心底却有一丝的安慰,连云锦都搞不懂的欢喜

凤葵五天之内都在床上躺着,一句话也没有,云锦每天来三次送药和饭,她每次都爽快的喝下,不皱一丝眉头,但云锦仍注意到她眼底的厌恶,到底还是孩子,云锦递给她备好的蜜饯用来冲淡苦味,她只是淡淡的瞥一眼“我不喜欢甜食,它只会让我觉得更苦”云锦那时不懂,只是当明白时,她已经变得太多了,“我要见龙影,云锦,我的伤好了”凤葵对正在思考的云锦要求“可……可你不是没有……才五天而已,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伤好了自然会见到宫主”云锦很犹豫,“我已经好了”说完,她看着云锦,云锦看着她苍白又坚定地小脸,自知劝不了,叹了口气“好吧”便起身去找宫主“不必了,本宫主已经来了,云锦,你带着他们先退下吧”龙影淡淡的吩咐,而又转眼去看凤葵,凤葵也定定的望着他,没有一丝退却,待人都走光了,只剩他们两人时,龙影转身坐在了桌子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的品着,屋子里静的出奇,待到凤葵以为世界都静止时,龙影却开口了“你,为何而来”凤葵仿佛还不适应这突然打破的宁静,过了一会才回答“报仇”“呵呵,果然爽快,有你爹当年的风范,可是,小丫头,你可知道,我和你爹是有私怨的,你还敢来找我”龙影眯了眯眼“我知道,但爹生前对我讲,龙叔叔是他见过的最有武林风范的人,是义字当前,只是这世上好人不多了,所以龙影才成了坏人,而且是爹临死前告诉我让我来找你,并告诉你,我不只是凤凡的女儿,还是安陌朵的女儿”“朵儿……”龙影默默地念着“是啊,你还是朵儿的女儿,凤凡还真是好心机啊,罢了,丫头,想留在这,就答应我,不要以真面目示人”“我答应”凤葵没有问为什么,她知道自己越来越像母亲,龙影这辈子最想见而又最不愿见的就是母亲,只是那粒朱砂痣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从那以后,凤葵再也没有以真面目示人,性情也变得古怪,难以捉摸,但更令人震惊的是,龙影宣布收凤葵为义女,至于未来是否有资格继承暗影宫,全看他的本事,不过,凤葵不愧是练武奇才,在短短五年之内完成了龙影所有的武功,还有暗影宫中所有人的绝学,还有自创的剑法——葵凰诀,并成功打败暗影宫四大护法两大长老,直至龙影“小丫头终于长大了”龙影鬓间已有了白发“多谢义父的教导之恩,但是义父,从今往后,我便是暗影的宫主,请义父后半生为自己而活,暗影便交给我了”“好,好,不愧是我养大的好女儿,凤凡,你女儿可比你当年强多了,哈哈哈”龙影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凤葵静静的等着,龙影似是惊醒了,看了看凤葵“丫头,去吧,暗影就交给你了”拍拍凤葵的肩膀,转身离去了,还是知道了,凤葵暗了暗神色,爹娘是怎么死的,义父还是知道了,当年义父不直接问自己,是不想再让自己受到再经历一次之苦,如今……凤葵望了望那抹模糊的身影,转身离去。

在成为宫主时,凤葵改影为葵,象征着一个时代的离去,又花了三年的时间,整顿在江湖的地位,如今即使上位者也要忌惮三分,但由于宫主从不露面,所以人们并没有将她归为三绝,而将暗葵宫归为第四国,一个死亡的国度,因为被盯上只有死路一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可是每个熟悉凤葵的都知道她为了这一切付出了什么,没有平常女儿家的游戏和生活,每日不停地打斗,不停地杀人,杀到麻木,最后可在谈笑间取人性命,凤葵每次沐浴时,便会用手指轻轻地摩擦着自己胸口的伤疤,那是他故意留下的印记,那也是她唯一一次的犹豫,看见那个女孩,就像是看见了当年的她 ,一样面对仇人时的惶恐和无可奈何的愤恨,她竟想创造另一个自己,在自己该死时……那唯一一次的彷徨,让她险些丧命,那剑插入她心口时,她才明白,这世上不需要第二个她,要想报仇便不能心软,再一次苏醒时,云锦看见她的剑没入那女孩的心脏“你刺我一剑,我还回来,很公平”又淡定的把剑拔了出来,那女孩瞳孔张大“你,会不得好死的”一个孩子的声音在那时变得尖锐刺耳,云锦望了望凤葵,她只是淡淡的一笑“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只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了”利落的收剑,看了看门前神色复杂的云锦“处理好”最后又望了一眼那女孩渐渐涣散的瞳孔,嘲讽的一笑,转身离去,走入自己的房间,凤葵望着某个方向若有所思,连云锦进来都无所察觉“主上,办妥了”凤葵点点头“云锦,是否觉得我太过狠绝了,连孩子都不肯放过”“主上,想活着,就要有人牺牲”“是吗……是啊……”一晃又几年过去了,云锦轻叹一口气,又加紧速度逃跑了。厢房中凤葵唤来凤羽,凤羽是三年前凤葵进入迷障森林时“救”的灵鸟,说是救,其实是她打伤了灵鸟,又威逼下的,但灵鸟对她崇拜有加,便不予计较,笑话,它才不想变成烤小鸟呢,她将手中的信交给凤羽“去吧”凤羽依依不舍的飞走,一切才刚刚开始。

紫璃王紫君天目光凛冽的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臣子“朕要你们何用,连一点简单的小事都处理不好,难道我们紫璃国百年的基业要毁于一旦吗”“皇……皇上息怒啊,臣以为洪水突发事虽小,但……但要根治,还需商议”户部尚书战战兢兢的回禀,接着一份奏折扔到他的头上,顿时鲜血如注“你给朕看好,再商议,朕便要损失一个城了”“皇……皇上饶命,臣……臣倒是有一计,天下能人异世颇多,若是广布皇榜,回报丰厚,定有人愿来为皇上,为国家解忧”紫璃王眯了眯眼“国相呢”“回禀皇上,在他府上”“哼,他倒是清闲,作为国相也不知道为朕分忧”此时的紫璃王到没有先前的严厉,反而有一种溺爱在里面“罢了,宣旨下去,此事交予国相办理,广招义士,治理洪水”太监领旨下去,户部尚书起身退下,心想,这国相在皇上心中果然与众不同。太监到了国相府紫云澈看了看圣旨“这老头,还真会给我找事做”那太监保持原来的笑容,显然已经习惯“回吧,就说我领旨了”太监继续微笑,转身离去,

厢房中凤葵看了看手中的字条,后又捏成粉末,“主上,此事真的稳妥吗,万一……”凤葵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的世界中没有万一,就算有,小小的紫璃又能奈我何”云锦望着他,又自知失礼,垂下头去“那么主上,云锦要扮演什么角色”“做自己就好,好好保护我就行”云锦嘴角抽了抽,“是”

紫璃王历四月春,国相府贴出告示广招义士,治理洪水,赏黄金万两,全家加官进爵,但无能乱揭榜者,抄家灭族。同一天,一神秘男子揭榜,王朝上下一时骚动,在猜测是何方神圣“主上……”“云锦,以后叫我公子”“是,主公子”凤葵随侍卫去了国相府,果然皇上对国相是不同的,这里的一切足以媲美皇宫,凤葵淡淡的一笑“国相,人带来了”侍卫恭手退下,紫云澈转过身来,着实让凤葵惊艳了一把,尤其是那眼瞳中淡淡的紫色,象征着高贵的血统,果然是妖孽啊,凤葵低下头深思,变了还是没变呢“你叫什么”一阵清冷的声音将凤葵从思绪中冻了回来“凤葵”简洁明了,不卑不亢,甚至于自己的气质不相上下,这是紫云澈对凤葵的第一印象,此人非池中之物“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这样遮遮掩掩,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紫云澈以为他会狡辩一番,没想到他大大方方的拿下了帽子,他长得也是俊逸,但比起紫云澈就差了一个档次,但那眉间的朱砂却让他生生与紫云澈相媲美“这样国相可满意了”那促狭的声音让紫云澈脸色一僵,后又恢复正常“罢了,本相也不是在乎男人的长相,若你是女子……呵呵”紫云澈一脸嘲笑的看着凤葵过于平板的身体,个子只到他的肩膀,过于瘦了,凤葵笑笑“若是国相喜欢,我可以换上女装陪国相乐乐”紫云澈脸一黑“咳咳,正事要紧,你揭了皇榜,那你的方法是什么”凤葵望着他“你看着本相做什么,莫不是垂涎本相”“我只是好奇国相是单纯呢还是……这可是在院子里,我还不想把我的劳动成果让别人白白听去”

紫云澈脸色一僵,凤葵见他在走神,便径直走进了他的书房,当紫云澈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此时的凤葵正坐在他的座位上,倒上茶品尝,手里还捧着书,好不惬意,紫云澈脸色一黑“你倒是胆大,不怕本相爷将你杀了”凤葵悠哉的放下茶杯“国相莫不是忘了,我可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揭皇榜的人,是来帮助国家,解救国于危难之间的英雄。若是我有事,不知天下人会怎么看待国相的待客之道,恐怕没有人再敢前来了”可恶,可是他说的却不无道理“你在威胁本相,你可知本相不怕这些”“哎,国相,我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我们却在谈死不死的事情,这多晦气啊,再说国相今日获得我这么一个人才,应该高兴才是啊”无赖,自恋,紫云澈有些无语,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哼,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的,本相才没有精力与你纠缠,说吧,你的方法,现在可是只有你我二人了”再说下去,估计今天是办不成事了“嗯,相爷果然一点都不单纯了”看着紫云澈要杀人的眼神,凤葵自知有些过了,不急,来日方长嘛“咳咳,我却有一法,可保证永久性的有效”“最好是,不然本相不介意送你一程”“紫璃国的那条河,我曾在四处游历时见过,若是能够治理好,必然会造福一方百姓,那条河和洪水季,多半是在夏日雨水充沛的时节,发源地是在山上,相信国相也是知道,泥沙冲积之时使河床变得越来越高,所以才引发河水外泄,成为洪灾,每年,朝廷都会派人去铲除泥沙,但是仍不能根治,哼,要按朝廷的想法,应是把山铲除了才对,这样只会使河水越来越深,洪水来的越来越快,我记得那里十里外还有一条小河,我们只需在洪水没有来临之际,将河水打出一条通道,与十里外的小河融汇,那么便可阻止洪水的发生,而且还能使庄稼不再受旱涝的灾害,岂不一劳永逸”

紫云澈深思了一会“嗯,你收拾一下,随我进宫面圣”说完嫌弃的看了一眼凤葵“最好改改你的性格,否则本相都帮不了你”凤葵撇撇嘴,不以为然,起身起身从包袱中拿出一白色锦袍,看着紫云澈在望着自己“难道相爷有看人更衣的嗜好,还是说,在下的美貌,以让相爷心猿意马”“放肆,你我都是男人,有何不可”紫云澈脸都僵了,想骂人还要顾及涵养,凤葵见他没有起身的意思,便半露了自己的香肩,还没等凤葵回头看看紫云澈是什么表情,便感到一阵风吹过,然后是门的巨响,凤葵看着那扇门喃喃着“以前那个温润的男子哪去了,如今的脾气可是越来越火爆了,哎,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凤葵换好了衣服,出门看见紫云澈已经黑了一半的脸,心情微爽“哼,你可让本相好等啊,自古以来,本相只知道只有女子才会梳妆打扮到这么久,你可真让我长见识啊”“那里那里 ,好说好说”紫云澈忽感到胸口一闷,险些喷出一口老血,他决定以后若是没有什么十分紧要的事,他拒绝与这个人交谈,最好看也不要看见,才半天而已,他的温润形象,他白皙的面孔,嗯,就这么决定了,转身离去,凤葵看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有些疑惑,跟上了马车,上车后,紫云澈有些好奇的看着凤葵闭目脸,是什么样的环境和经历才练就了他这么不羁的性格,他对这个人有些好奇,也有些警惕,即有如此之才,有如此的性格,怎会愿意入朝为官,受朝廷的制约呢“国相一直看着在下,是不是改变主意,想与在下双宿双飞了”紫云澈看了他一眼,却瞄到了那粒朱砂痣,脑中似有什么闪过“你为何屡次对本相出言不逊,本相看起来很好欺负吗”“不是,是因为相爷看起来很是可口”紫云澈默默地转过头,做的决定呢,闭目养神去了,一路上,两相无言,却不难看出凤葵嘴角的一丝笑意,到了皇宫

“你最好给本相老实一点,否则没人会给你收尸的”唯一一次凤葵并没有反驳他,紫云澈有些意外,正想乘胜追击“喧国相与凤葵觐见”“喧……”“喧……”层层声音,将凤葵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当初……不,这里不是那里,凤葵苦笑了一下,皇宫,果然是他最讨厌的地方,调整好心态,随紫云澈进了紫殿,大臣和天子都在此,有的是好奇,而凤葵却感到一丝危险的感觉,凤葵冲那人微微一笑,那人脸色一僵“回禀皇上,臣带着揭皇榜之人入宫觐见”“嗯,免礼平身吧,将那人带上”紫云澈将凤葵拉至殿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大胆,你一介草民,无功无名,无权无力,竟敢不加称谓,岂不是对皇上不敬”紫云澈神色一冷,这人是他带来的,摆明是在打他的脸,但紫云澈更想知道凤葵会如何解决这藐视皇族之罪,凤葵看了看那说话之人,大约50左右,铁定是个老顽固,看站的行列,应是名武将,有勇无谋“这位大人,我是第一次觐见圣上,出错是难免,既然大人深知这礼仪,那么在下有一事请教大人”“哼,毛头小儿,说来听听”“大人,你说应以皇室为尊,在下叩见的是皇上,为何大人先与在下交谈,哦,是不是在尊重皇上之时先要叩见大人啊”“你……你放肆,皇上,别听这毛头小儿胡说,臣对皇上,对紫璃是忠心耿耿啊,至于这小子,臣以为……”“林将军,你逾越了”开口的是先前凤葵感到危险的那个人,凤葵看着他,嗯,还不算太笨“二皇子……”林将军看了看二皇子,枪打出头鸟,这点他还是明白的,更何况,皇上此时不发一言,谁知道他对这人是什么态度,更何况他是国相带来的,皇上对国相,想着,林将军忽感到背后一凉,看了一眼紫云澈,噤了声“林将军,你对朕的心,朕还不知道吗,退下吧,下不为例”“谢皇上体谅”林将军抹抹汗,站回自己的队列中“凤葵,你可知刚才的事足以让朕要了你的脑袋”皇上此时看不出喜怒“在下明白,只是皇上在下此次来觐见皇上,是为了为皇上解忧,皇上是明君,自是明白事理的,请让在下解决完洪水之事,再要在下的脑袋也不迟啊”“罢了,朕又不是真要砍你,说吧,你的计策为何”“在下以为…………”“嗯,好计策……”“嗯,不愧是国师招来的人选,果然是天才”凤葵有些无语,果然奉承的话三句不离国师“国师,你以为如何”“回皇上,是个好计策”“哪国师认为谁适合去监督这项工程呢”“臣以为,林将军便可”凤葵嘴角抽抽,果然这人怎么会吃亏呢,把这么大年纪的人发配到那里,林将军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去那怎会吃得消呢,林将军此时脸已经黑了,心里那个悔啊,为什么要惹国相,凤葵为他默哀中“好,就依国相的意思吧”皇上连给林将军推辞的机会都没有,便决定了“林将军,一定要好好完成这项工程,否则提头来见”“是,微臣……领旨”“凤葵,退朝后来御书房”“是”“退下吧”凤葵走出紫殿,这紫璃王果然是只老狐狸,坐山观虎斗,来试探我的能力,凤葵看看天,又看着正向自己走来的紫云澈,真是一刻都清闲不下来“哼,你倒是胆大,也是,你对本相也从未尊敬过,只是你还未入朝为官,便树立了敌人……”“莫不是国相在担心我,为了国相,我也会保住自己的小命的”紫云澈此时到没有心情与他生气,凤葵自是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国相,男儿志在四方,我又怎会屈居于江湖”紫云澈只是不明白朝堂上的约束真的是凤葵想要的吗“凤葵,皇上召你去书房”凤葵望了望那又在思考的紫云澈,看了看那名太监,果断的跟着太监走了,紫云澈眼神微眯,此人是敌是友,还要观察,转身离去,吩咐车夫在此等候,在弄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时,绝不会放他离开

御书房中“凤葵,你可知自古君王都不喜欢太聪明的人”“皇上,凤葵自是只晓得,不过若是此人可以为皇上所用呢,不知皇上可否放他一马”“哈哈哈,凤葵,你果然非池中之物啊,若是真杀了你,朕还有些舍不得,可是凤葵,你可知道想活命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凤葵明白”“来人”紫璃王吩咐着,接着便有一个太监进来,手中拖着一个盒子“这是我紫璃国的秘药,解药只有我有,你若想活着走出去,便服下它,每月15我会派人准时送解药给你,你要知道,毒发之时,你会生不如死,怎样,全看你的选择了”“凤葵愿意领命”凤葵拿着那颗丹药服下,心中一阵腹诽,这老狐狸,就知道取得他信任没那么容易,这毒药可是当年暗影宫的独门秘制,什么时候成他的了,不要脸“好,那你先退下吧,明日朕便会下旨”“是,凤葵告退”凤葵走出御书房,看着紫云澈为自己留的马车,果然在知道自己的目的之前,紫云澈是不会放他走的“皇上,此人真的靠得住吗”李崇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有着非一般的地位“哼,解药只有一颗,还怕他翻了天不成”紫璃王眼中一阵暗芒闪过“明日去国相府宣旨”“是”

凤葵从客栈门口停留了一会,带上了云锦,回到了国相府“公子,相爷有令,让你回府后立即去书房见他”侍卫恭敬地说“云锦,且与我一同去见他,“是,公子”凤葵与云锦进入书房时,紫云澈正埋头在书堆里“相爷倒是想我的紧啊,一刻不见,如隔三秋啊”紫云澈面目平静,但不难看出,他额头爆出的青筋,他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本相是低估了你,在皇宫之中,也可那么乱来”紫云澈负手一哼,转过身对凤葵嘲讽“多谢相爷抬举”“你倒是对那老……皇上十分了解啊”紫云澈转过身来,试探的说“呵,居于高者的心思都一样,不难猜,相爷说呢”凤葵云淡风轻的带过“那你可知本相的心思”“相爷心思深沉,岂是我可以猜测的”紫云澈可不认为凤葵会夸他,这是拐着弯的说他城府深,紫云澈也不怒,反而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你先好好休息吧,说不定从明日起,一切都不同了”紫云澈话里有话,凤葵也不揭穿“是啊,如此便打扰了”凤葵转身离去“等等,你先住在相府吧,还有……”紫云澈注意到了凤葵身后的云锦,他的气息很轻,轻功绝对与自己不相上下,凤葵身边也是卧虎藏龙啊,自己对他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他绝对不是来治理洪水那么简单“还有你的侍卫,去后院吧,云伯会帮你们安排一切的”凤葵道了一声谢,毫不推辞的的接受,到了后院,云伯正侯在房门前“公子,老奴是相府的管家,这间房是相爷专门为公子准备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公子直接吩咐老奴便是,若是没什么事,老奴先退下了,公子请进”“云伯客气了”凤葵对他拱拱手,进入房间,云锦关上门“公子为什么要留在这,这我倒是明白,但为何要我在明处呢,在暗处不是更好,还可以为公子办点事什么的”凤葵笑笑“云锦,我现在树敌颇多,相府对于我来说,是最安全的,况且,我对紫云澈还有些事没处理好,别忘了,我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书生一枚,这个性子如果没有你,别人会怀疑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可是公子为何要弄成这个性子呢,虽然平时也不太正常,但……”云锦咽了咽口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云锦啊,跟了我这么久,脑子真是越来越不灵活了,看来是长时间不动,需要历练一下了,不如回暗葵宫吧,把燕歌给我招回来”云锦神色一僵,暗葵宫已经被眼前这个人弄得是越来越恐怖了,偏偏他还在想更恐怖的刑罚,真是快混不下去了,想到这,他立马端茶递水,捏腰捶背“哎呦,公子,燕歌哪有我体贴入微,来,公子,吃葡萄,吐在我手里,嗯,对了”凤葵一脸享受状“云锦啊,把你训练成暗卫真是可惜了,这里,左边一点,对了你还真是有当人小妾的资质啊”“公子说的是”若是暗葵宫的人看到自己心目中英明神武,不苟言笑的宫主正一脸享受状,有暗葵宫第一护法的美称的云锦正一脸谄媚,真是会集体吐血身亡,“那,那公子还让燕歌来吗”云锦小心的试探“乖暂时饶你一回,燕歌还是给我找来”“公子,难道你有云锦还不够吗”云锦入戏颇深啊“玩够了吗,小爷想要女人了不行啊”云锦脸一黑,你就是女人好不好,还有燕歌那也能叫女人,他可比男子还凶悍,燕歌和主子在一起,天哪,云锦想着要不要还是回暗葵宫去历练一下好了,和这两个女魔头在一起,哎,性命堪忧啊。

此时的燕歌正在练场上,单脚踩着一大堆男人,冲天狂笑,这些人都玩腻了,主上终于要带她出去了,而底下的人却想,主上终于要把魔女招走了,暗葵宫中终于可以安静一会了,,燕歌是暗葵的第二护法,江湖中的毒仙子,虽然天生好斗,但十分神秘,唯一对他知根知底的只有主上一人,当年主上把他从死人堆里扒了出来,教他武功与毒术,他的一切都是主上给的,所以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跟在主上身边,对于凤葵来说他此生最珍贵的就是这群兄弟,而他最大的弱点也是他们。燕歌简单的跟宫中每个人告别后便出发了,据知情人士透露,当时还有人哭了,当问及原因时,此人满怀激动的说,终于自由之类的。

此时的凤葵正百无聊赖的看着云锦“主上,你的地位可是至高无上的,我看见你下跪了,天啊,燕歌要是知道了,会拆了皇宫的”是的,刚刚皇上封凤葵为正四品辅佐大臣,自是要跪下谢恩的,可凤葵现在却在想另一件事,据他所知辅佐大臣都是正一品,这个品阶的却是第一人,而且是下一任帝王上任时才会有,看来这个老狐狸是想告诉他些什么,但又不信任他,所以是在试探,看来紫璃是有大秘密的,并且要他暂住宰相府之中,这个秘密似乎是和紫云澈有关啊,哼,老狐狸“主上,你还走神”云锦有些气恼,在他心中,凤葵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不允许有人玷污他的神,云锦有些抓狂“云锦,这是必须要做的,你是不是皮痒了,不去暗葵宫也好,找时间我亲自练你”云锦一颤,暗葵宫的变态历练都是你发明的,不行,不能让主上借由我之名再发明什么更加变态的历练了,嗯,对“主上,我觉得燕歌快到了,我去接应她一下”云锦马上正色,脚底抹油跑了。

云锦收拾了一下准备随紫云澈进宫,凤葵在想这几天发生的种种,答案似乎就在眼前了“在想什么,你现在身份可不同了”紫云澈望着他“在想……在想如何让相爷为我倾心”凤葵打趣“说正经的”不难听出这几个字是从某人的牙缝中挤出来的“在想皇上在想什么,相爷在想什么”“哦,你莫不是会读心术,这样揣测圣意,小心人头不保,至于我的心思你不必知道”“是,相爷教训的是”紫云澈是在警告他,一步错,步步错,要想在宫中稳住脚,教要学会装糊涂,呵呵,这水可是越来越深了,倘若真是这样,也不难解释当年他为何有能力……马车不一会便到了皇宫,迎面而来的却是紫璃的二皇子紫品宇“见过二皇子”凤葵行礼道“免了,能在这见到相爷和辅佐大臣,真是本皇子的荣幸”这皇子话里有话,想来和紫云澈绝不是一路人“皇子,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带着辅佐大臣去觐见皇上了”紫云澈对他也是一点不客气,索性二皇子也是习惯了“国相,辅佐大臣请”二皇子主动让道,却在凤葵经过他时说了一句话“辅佐大臣,就不知道你辅佐的是谁了”一样的疑问,看来这个紫璃皇室存在一个众人都知道却无人点破的秘密“自是皇上了,难不成还是二皇子您吗”凤葵讥诮回去,却见二皇子脸色一变,凤葵更加肯定心中所想“凤葵,希望你永远都那么幸运”“二皇子,凤葵从不相信运气”二皇子脸一黑,拂袖离去“凤葵,你果真是什么都不怕吗”紫云澈望着他,似乎是想看出些什么“有相爷和皇上护着,凤葵自是什么都不怕”“凤葵,你可知你的这句话已触犯了整个皇室的禁忌了吗”“凤葵若是不知道一切,又何来辅佐一说”紫云澈叹了一口气,罢了,这本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人人都怕皇上,怕自己,不敢说罢了

御书房中,“凤葵,不,应该叫凤卿家了,你可知朕为何封你这个职务吗”“臣自是不知皇上的心思的”“呵呵,卿家何苦在朕的面前说谎”“臣,不懂皇上所言为何”“罢了,朕没有时间和你耗了,这个紫璃有着一个关于皇室的秘密,这是朕为何封你如此职务的目的…………”出来后,凤葵深感皇室真不是一个叫人省心的地方啊,不远处紫云澈在等着自己。

走近后“凤葵,你本不用牵扯进来的”紫云澈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苦涩,凤葵自是明白的,眼前这个男子心中的痛苦“凤葵,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不再踏进这里,踏进这个皇宫,可是母亲临死前对我说,要想从此以后不再受人欺负,就要有无上的权力,而只有这里可以,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名符其实的皇子,是紫璃的国相,可是我为什么一点都不快乐”凤葵看着他“没有人的一生是一帆风顺的,你已经拥有了平常人所梦寐以求的东西,紫云澈,你要记住,不论你有多不喜欢,既然决定踏上这条路,就不可以回头,你要做的只有继续而已,不要在这无谓的瞎想了”凤葵自已也不知道,这番话究竟是说给紫云澈的还是自己的“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凤葵拉着紫云澈进入马车,一路无言,进入相府后,一个去了书房,一个回了房间,各有心事。

“主上,你有心事啊”云锦看着在桌旁已发呆了近半个时辰的凤葵“云锦,这个皇宫可没有我们想象的太平,燕歌为什么还没来”“主上为什么那么急招燕歌来此”“云锦,我身中剧毒,可解,只是我手中并没有暗葵的独门解药,自是需要燕歌来此一趟,还有接下来的事燕歌也有着大用处”“既是如此,云锦去接一下燕歌”“嗯,去吧”凤葵晃晃手中的茶杯,看着本来清澈的茶水瞬间变得混浊,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该去看看紫云澈了

而在书房中的紫云澈脑中全是儿时的情形,母亲的话,突然听到敲门声“谁”“呵呵,国相大人,凤葵求见”“进吧”凤葵关上门,坐在桌旁,大约过了一刻钟“凤葵,你找本相不是有事吗,为何不说”“凤葵只说求见国相,并未说有事要说啊”“凤葵,在我发火之前,请你滚回你的房间去,本相今日没有心情与你说笑”“国相,我来就是为你排忧解难的啊”“就你,本相觉得你不出现在本相面前已算是为本相解难了”紫云澈一眼都没看凤葵,凤葵笑笑“国相还在想今日皇上与我说的事情吗”紫云澈并没有搭话“紫云澈,你想听个故事吗”“本相并没有时间听故事”“呵呵”凤葵撇撇嘴“那国相何时有时间了,我再讲给国相听,我来这,确实有一事要与国相说”“何事”“这几日,会有人从家乡来找我,望国相收留”“此事与本相无关,你自己做主就好”紫云澈又把视线落回到了自己的书上“若没事,你就下去吧,本相还有很多事要做,明日是你第一次上早朝,本相会亲自带你去,今日就早些休息吧”“那好吧”凤葵起身凑近到他跟前看了看,转身离开了,待凤葵离开后,紫云澈抬起头来,有些奇怪今日凤葵的反应,忽然想起在皇宫里凤葵对自己说的话“……紫云澈,你要记住,不论你有多不喜欢,既然决定踏上这条路,就不可以回头,你要做的只有继续而已……”凤葵,凤葵,紫云澈在嘴中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的人,有趣,有趣……

“凤大人”云伯来到凤葵所在的后院“门前有人求见大人,说是大人认识的人,大人,您看如何处置”凤葵笑笑,这燕歌来的倒是快,“叫他进来见我”“是,凤大人”凤葵坐在后院赏花,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后院的门裂了,紧接着“公子,燕歌想死你了”凤葵思考要不要再把他送回去好呢,此时燕歌已经抱着凤葵的胳膊哭诉了“公子,我还以为你在外那么久把燕歌给忘了呢”凤葵淡定的把胳膊抽回来“云锦呢,不是说去接你了”燕歌嘟嘟嘴“还说呢,我在客栈等了他好久,都没到,我就自己来了”“说实话”“好啦,我们说好的要把主上每日所做的事,吃的东西,说的话,见的人都由书信的形式每天通知我一次,哼,他都没守约,昨天的都没写,我就用了我刚研制的药把他放倒在客栈了,我保证,没有性命危险,已经给了解药了,不过还要休息几日,这几日就由燕歌伺候主上吧”凤葵嘴角抽搐,燕歌你是奸细出身的吗,看来近几日是无法让云锦帮我办事了,不,保住性命就好“你收拾一下,让云伯带你去你的房间吧”“不,主上,燕歌不是应该和主上一起住吗,燕歌要近身伺候主上”“立马跟云伯走”燕歌低下头,两步一回首的依依不舍的走了,房间就在凤葵的隔壁,凤葵捏了捏太阳穴,明白了紫云澈对自己原来是这样的一种心情啊,真是造孽啊。

“相爷,凤大人的亲戚已经入住国相府了”云伯一一禀报,“嗯”“相爷,老奴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紫云澈抬起头来“何事,但说无妨”“嗯,老奴跟了相爷这么多年,自是明白一些事情的,只是相爷和皇上都收留一个身份来历都如此不明的人,又任由他随便带人进来,不知这样对相爷真的好吗”“云伯,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不懂本相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吗,我确信凤葵来此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我也确信他绝不会害我,不知为何,我却觉得他很熟悉,或许是这份熟悉让我一再的容忍他吧”“是,老奴明白了”“嗯,下去吧”凤葵,可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才好,紫云澈摇摇手中的酒杯,眼中透着一丝的迷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对于凤葵是好奇多一点还是利用多一点了。

此时的凤葵在房间里看着手不停忙碌,嘴也不在闲着的燕歌,期待着云锦的早日康复回归,最终都转化为让燕歌赶快完成任务回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此时燕歌停了下来“公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燕歌听到你的叹息了,有什么燕歌可以帮忙的请一定说啊,燕歌拼了命也会达成的”凤葵看了看燕歌那一脸忠诚又信誓旦旦的样子,彻底的无奈了,罢了“燕歌啊,云锦大约还有多久才会康复啊”燕歌听到凤葵提起了云锦,眼神有些闪烁“呵呵,我哪知道他啊,我一门心思都在公子这里,再说了,有什么事情是燕歌帮不了公子的吗,哎呦,公子真是的”凤葵抚了抚正在跳着的太阳穴,心知云锦近期之内是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燕歌一看事情不太妙“那个,公子啊,燕歌突然想起来那个云伯,对,云伯找我去有事啊,燕歌先告退了啊”说完便立马溜了,凤葵今日第数不清的又叹了一口气,罢了,还是正事要紧,自己的这件事还是尽快解决比较好“凤大人在吗,国相有事要找大人”凤葵勾了勾嘴角,今天憋得气,终于可以释放了,那边的紫云澈打了一个大的喷嚏,预感有点不妙“嗯,帮我回禀国相大人,我马上就到”“是”

“国相,凤葵求见”“进来”凤葵推门进去,看了看手拿酒杯的紫云澈,闻了闻这满屋的酒味,皱了皱眉头“我还想国相把我找过来是为了什么国家大事呢,原来是为了找我消遣啊”“凤葵,别以为本相听不出来你的话里带刺,行了,陪本相喝一杯吧,本相想找人喝一杯,却发现,本相身边居然只有你了”凤葵扁了扁嘴,突然走煽情了,他还有点跳戏“行,那国相,今日我们便只有兄弟,没有阶级,怎么样,紫云澈”“呵呵,好好,凤葵,这世界上只有你那么大的胆子,好,我喜欢,来,喝酒”“紫云澈,这我还没开始喝,你便有些醉了,你究竟是信任我,还是……罢了,怎样我都认了”“你一个人在说些什么,喝啊,不是不敢吧”凤葵看了看有些狂放的紫云澈,他明天一定会后悔的,想象了一下,嗯,值了,喝“凤,凤葵,我告诉你啊,你,你好像我儿时认识的一个人啊,他,他要是活着,应该也和你一样大吧,朱砂痣,他也有,可惜啊,你是男的啊,不是他啊,终究不是他啊”凤葵摸了摸自己眉间的朱砂,原来,他都记得啊,原来他没忘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男孩正温温如玉的询问着一个在树上试图与鸟谈话的小女孩“哼,你把我的鸟儿都吓跑了,我才不要告诉你我叫什么,不过”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从树上跳下来,拍拍身上的土,走到比自己高一头的男孩身边“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男孩伸手摘去女孩头上的树叶“我叫紫云澈”

第二天,紫云澈捏了捏自己正痛的不行的头,昨日的事情还有些迷糊,但却在恍惚之间有凤葵的身影,莫非,糟了“云伯,云伯”“是,相爷”“帮我把凤葵找来”“是”凤葵摇着扇子,走到紫云澈的身边,环顾了一下“嗯,国相这是醒酒了,哎,真是可惜啊”“可惜什么“紫云澈这下也不用确定了“本相告诉你,昨日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最好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要不然就别怪本相不客气了”凤葵眯了眯眼睛“那国相可知自己昨日说了些什么呢”“本相自是记得”“哦,那国相一定记得答应过我,以后我们在私下之时要以兄弟相称”“本相何时……”“哎,就知道国相会反悔,罢了,就当是国相喝醉了不记得了,罢了,罢了”凤葵摇摇扇子,紫云澈咬了咬牙“好,本相不是不守信的人,就依你了”“谢国,不是,应该叫紫云澈了,不过,紫云澈有些啰嗦,就叫澈好了,你说呢,澈”紫云澈青筋有些暴起,在自己想要直接了结他之前,还是“凤葵,本相还有事,你下去吧”“真是无情啊,那澈,再会了”紫云澈听到那声澈,有些怔忡“澈,我要叫你澈,好不好”记忆中那点朱砂,还那样鲜红,人,却早已不在了

回到房间的凤葵叫来燕歌“计划提前,燕歌,不论如何,把云锦给我找来,大事要紧”燕歌收起脸上的笑容“是,主上”凤葵握紧手中的扇子,澈不要怪我,这是紫家皇朝欠我们凤家的,可是,我要如何对你,毕竟……

“主上,云锦到了”凤葵看着绝对消瘦了的云锦和虽然脸上看不出,却有些心虚的燕歌,心里暗叹,辛苦了啊云锦“咳咳,最近我帮紫璃王那个老家伙办了不少事,他以为有了毒药就可以控制我,却不知道,我才是那颗毒药,当年的事,我要一笔一笔的和他讨要回来,但是,若是那么容易打到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自己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坟墓,燕歌帮我通知龙吟,让他从夕雪给我回来,夕雪国是个好筹码”燕歌点头应是,便下去了“云锦,我知道你辛苦了,不过,你还要帮我进宫去那一件东西,事成之后,你就好好休息吧,龙吟来了之后,让他去做”“咳咳咳,是,主上”凤葵坐下,转了转茶杯,终于要开始了啊

“国相,皇上紧招国相进宫一趟”紫云澈眯了眯眼,能让这个时候进宫,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云伯,备马”紫云澈进宫看见正在批奏折的紫璃王,紫璃王时不时还会咳嗽一下,紫云澈突然意识到,当年那个雷厉风行的紫璃王早已不在了啊“云儿,你来了啊”“皇上找微臣来是为了何事”“云儿,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叫我父皇的”“微臣不敢”“我知道,你在为了当年的凤家怪我,可”“请问皇上到底有何要事”“罢了,正事要紧,云儿,据边境来报,夕雪国要来拜访我们,现在三国正式稳定,没有任何战乱,夕雪国前来一定是别有目的,我们还需早早防范”“嗯,夕雪此次前来,既不是战事,那便一定有前来的目的,如今三国战力平均,难不成是来结盟,天洛国若是得到消息,定会派人前来,看来我们紫璃马上会有一场大热闹了”“嗯,云儿,那我们便静观其变”“见招拆招”

凤葵看着龙吟传来的书信,没想到来的人竟是夕倾歌,那么天洛国为了让实力相当,定会派天子逸前来,三绝齐聚紫璃,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燕歌看着嘴角有丝微笑的凤葵,却有一丝担心,三绝到场,凤葵要对付的便不只有紫璃王一人了,那三个人每一个都是人中之龙,事情到底会从何发展,谁都不得而知“燕歌,龙吟要回来了,你说天洛的清书是不是也要回来了”燕歌想起那个清润如玉的男子“会的,终于要聚齐了”“燕歌,我知道你刚才在想什么,局势并不是我们可以操控的,我们能做的不过是那铺路人罢了,至于他们走不走,便是他们的事罢了,不过如今看来,走上这条路的可不止一个人啊”燕歌想想,漏出了笑容“是啊,谁能走到底,就看他们的本事了”“凤大人,国相有事相商”“嗯,我马上过去”“主上,你是不是………”“燕歌,你逾越了”“属下知罪”“下去吧”“是”我对他,不过是感激之情,是了,报恩罢了

“国相找我前来,所为何事”“自是有要事相商,夕雪和天洛派人前来,却不知是为了何,如今三国实力相当,又无战事,突然要相聚紫璃,此事太过蹊跷”“国相是为了这是烦恼,是怕他们来紫璃别有意图,确实,但在他们来表明意图之前,我们如何猜测都是徒劳,不如既来之则安之,静观其变”“哼,果然是凤葵,和我想的一样,不过你今日如此守规矩,真是出乎本相的意料啊”“相爷严重了,正事面前,谁敢嬉闹”紫云澈眯了眯眼,信他我才是有鬼了“不过,澈,你是想让我这么叫你吧”果然“你还是下去吧,否则本相可能真会忍不住……”“干啥啊,亲我”“杀了你”凤葵努了努嘴“那下官告退了”“等等,凤葵,你为何姓凤”“因为家父姓凤啊”“罢了,去吧”凤葵看看他,转身离去,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这就是天命,当初自己没有顺应天命***,那么现在依旧不会听从命运的安排,紫云澈,终有一天,我们会站在对立的一面,你拿着剑指着我,那时,我会不会后悔因为自己的私心,偏要回来看你过得好不好,到底当时救我的那个小男孩究竟是不是你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为什么还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能总是喂喂的叫你,这样不符合礼节”男孩追在前面追着蝴蝶的女孩身后,女孩回头“哎呦,你怎么老是打扰我啊,名字有那么重要吗,我知道你不就好了”“可是”“没什么可是的,帮我追蝴蝶吧”“那你去追蝴蝶,我来追你好不好”“好啊,看你的本事了”“好”你追着蝴蝶,我追着你,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追到蝴蝶,但是我,没有追到你

“皇上,夕雪国天子夕倾歌,天洛国太子天子逸来了”“快快有请,备坐”“是”“紫璃王依旧好气色啊”“那里,哪有夕雪国主年轻有为,青年才俊啊”“好了,你们两个是把本太子当透明吗”“那里,都请入座”“皇上,国相求见”“好,让他进来”“是”

“紫云澈见过夕雪国国主,天洛太子”“嗯,起来吧,早就听闻国相是和我们齐名的天下三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紫璃王,这可是你紫璃国之福啊”“国相自是我国家的栋梁之才,非一般人可以比拟,不过,今日夕雪与天洛前来究竟是为了何事,不是来叙旧的吧”“呵呵,紫璃王真是说笑了,我们只在战场上见过面,哪来叙旧一说,我此次前来,并不是代表夕雪,而是我个人,我是来寻一旧友的,估计他都不记得我了,我要好好让他记起才行”“哦,是何人,让夕雪国主如此挂记,不知我可否帮上忙啊”“不必了,这个人,我要亲自来才好,还请紫璃王行个方便”“好说,即使如此,那天洛太子是为何前来”“夕雪国主是为寻人前来,我也是同样的目的”“我都不知道我们紫璃是那么吸引人前来的地方,竟将两位的旧友都集结于此啊”“是啊,这世上巧事还真是多啊”“那即使如此,紫璃定当提供方便,让二位尽快觅得旧友”“那我就多谢了”“我也是,多谢了”紫云澈听着他们的谈话,既是为了寻人,究竟是何人物,竟能让这两个人亲自前来,此事还需调查

“龙吟,清书,你们还知道回来啊,当初主上让你们分别去两国历练,你们这一去就是两年,一次都没回来,还真是没良心啊……”龙吟,清书,以为回来会看到主上没想到被燕歌这个女魔头又给截下了,还这样被训,人都丢尽了,云锦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心里笑的要死,终于,没他什么事了“燕歌,叫他俩进来”龙吟感激的看了一眼凤葵的房间,拉着清书立马开门进屋,燕歌郁闷的看了他们一眼,又将眼光转向云锦,云锦一闪身,也进入了房间“我让你们回来,为何那两人会一同前往”“他们是来找人”龙吟,清书异口同声“找人,两个人还是同时找,何人这么有能耐”“夕倾歌说这个人是他的旧相识,儿时不小心遇到的人,得到消息说他的故里在紫璃才会前来”“天子逸说是来找仇人的”“罢了,不论如何,也算是意外之喜,等他们找到了,我一定好好谢谢他们,云锦,让你取得东西取好了吗”“嗯,早就好了,主上”“给我”“是”“主上,这是,这是紫璃的传国玉玺,主上要它何用”“龙吟,这可是紫璃那个老家伙最喜欢珍惜的东西,你说他要是知道这个东西不见了或是销毁了,会不会气死过去啊,但是,我让云锦拿它来却不是为了这个,这样让他死是不是太照顾他了,所以我还有更大的用处,清书,给我把这个东西放到天子逸的身边,等紫璃王发现后,再送回紫璃王宫”“是”“主上的意思是要挑起紫璃与天洛的战事,可是天子逸又怎会如此听话,更何况紫璃王身边还有一个国相紫云澈,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清书,你当他们都傻吗,此次夕倾歌与天子逸前来都说是来找人,紫璃王生性多疑一定不会相信的,所以不管他们有何动静,紫璃王都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但这并不会意味着他会主动挑起危机,所以,这件事并不会在表面有什么大的影响,却会在他的心里生疑,等到有一天他谁都不相信的时候,那时,不会是紫云澈还是他的亲信,即使再厉害也会无济于事,所以,清书,不要对天子逸抱有愧疚,我不会害他”“主上,我并没有不相信主上,只是担心”“放心吧,我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你们各自去忙吧”“是”

“凤葵,夕雪与天洛都是为寻人而来,皇上不会放心的”“此事太过巧合了,寻人,而且是同时前来,如果是真的便也罢了,但如果要是,后果便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不过,确是可以一试”“怎么试”“明日晚宴,问一问就好了”紫云澈看向凤葵一脸淡然的脸,问,凤葵的问定与常人与众不同

“皇上驾到,夕雪国国主到,天洛国太子到”“臣等扣见……”“平身”“谢……”“今日朕宴请夕雪国国主与天洛国太子,普天同庆,众卿家不必拘束,尽情欢庆”“谢主隆恩”“皇上,臣有一事想要请教夕雪国国主,还请国主可以指导一二”“哦,这位是”“臣是正四品辅佐大人凤葵”凤葵抬起头看向夕倾歌,夕倾歌望向凤葵眉间的朱砂痣,有些怔忡,同样的呆住的还有天子逸“国主,国主”“哦,你说你是谁”“国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臣是正四品辅佐大臣凤葵”“凤葵,你,你姓凤”“是”姓凤,又有那颗朱砂痣,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凤葵,你是男人”天子逸忍不住开口“凤葵自是男人”凤葵说的无比自信,连在一旁的云锦都以为是自己错了“男人,便不是他,莫不是是巧合,太巧了,太巧了”夕倾歌一直看着凤葵,没有说话,凤葵抬头看向夕倾歌,脑中似是闪过了什么“你快醒醒……,你的朱砂很好看……,你不是要报仇吗,醒来,我就帮你,……”凤葵捂住头“凤葵,你没事吧”“凤葵是喝醉了,还请国主,太子恕罪”紫云澈扶住凤葵“无碍”凤葵被紫云澈带到厢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要找的人是你”“呵呵,我都不认识他们,又何来旧友一说”“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失态”“不得不说,夕倾歌可以在这么年轻当上国主,并让国家如此富强,真是名不虚传啊,这样的人物,是不屑说谎的,或许他们真的是来寻人的,不过,这样的人,野心也大,寻人是个手段也说不定”“即使如此,我们便要做双重准备了”“嗯”

“没什么事,国相大人就请告知皇上,让下官出宫吧”“嗯,你走吧,你不在这里也好”“什么”“没什么,我安排一下,你出宫去吧”“嗯”紫云澈望着凤葵的背影,此次夕倾歌与天子逸前来寻找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也在寻找的人,那凤葵绝对脱不了干系,如果他和那个人有什么关联的话,那么他的目的便是紫璃王了,不,一切还需调查

“云锦,经过今日晚宴一事,在紫云澈那里我已经快暴露了,没想到啊,这夕倾歌与天子逸来找的竟都是我,只是,我却不记得自己与他们有何过往了”“那,主上打算怎么办,暴露身份的话,我们便会处于被动的状态”“云锦,你主上我何时怕过,一个紫璃还奈何不了我,我只是不想这么快结束我的复仇,要不然不就太没意思了”“那主上,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既然暗的行不通了,我们就明着来吧,把他给我叫来”“是”凤葵用手指摩擦了一下眉间的朱砂痣“我久久不肯动手,不过是为你罢了”

“我娘说了,要我不要和姓紫的扯上任何关系,但我确认为你是好人”小女孩睁着灵动的大眼,围在男孩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为什么,我们紫家也是有好人的,不过,我没见过我的父亲长什么样,但他一定是好人”“好,除了你,我才不和其他姓紫的一起玩呢”“好吧,我对你好就行”女孩笑笑,正要说什么“舞儿,快走,凤家已经不在了,快走啊”女孩张张嘴,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母亲“娘,娘,这”“娘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快走”女孩抱着自己的娘亲,男孩在他身后,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近“蝶儿,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会放过你的女儿”那个明黄的身影深深地映在女孩的脑海里“将她带走,求你,快”年轻的夫人在哀求着男孩,男孩抓住女孩的手,拼命的往前跑,直到悬崖边上男孩撕心裂肺的呼喊,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女孩却在掉落的途中大喊“澈,我叫凤舞,凤舞”只是为时已晚

“凤舞,如今的我已经可以保护你了,可是你却不在了”紫云澈望着天上的月亮,可是凤舞你若是回来报仇,我又该如何面对你

“龙吟,那个凤葵是何来路,你去帮我我查一下他”夕倾歌站在窗前,花瓣落在他的被子上,他轻笑一声“有趣啊,原来真的是把我忘记了啊”龙吟看着此时的夕倾歌,主上真的是认识夕倾歌吗,此时的天子逸也在苦恼着“清书,你说一个人样貌可以变,性别可怎么变啊”清书汗了一把,主上要是知道这小子这样说会不会笑死啊“不行,清书啊,我要去国相府去拜访一下这个凤葵”

“国相,天子逸来见凤葵了”“让他去吧”紫云澈也好奇,这天子逸与当年的凤舞究竟有何渊源“主上,天子逸来了”“嗯,也好,我去见他”凤葵摇摇手中的扇子,这天子逸的性子他喜欢,不像那个夕倾歌不好懂,老远便看见天子逸坐在凉亭里“凤葵见过太子”“不必多礼了,来,坐这陪本太子聊聊天”“谢太子”天子逸看着凤葵“太子,不知凤葵有哪里不对,让太子如此注目呢”“凤葵,你真的是男人”“太子是想验明真身”凤葵戏谑的看着天子逸“你,哼本太子不和你一般计较,不过,你跟他真的相似点太多了,若是他还在,该有多好啊”凤葵望着他,“敢问太子排行第几”“你问这做什么,本太子是父皇的第八位皇子”八皇子,凤葵惊讶了一下,原来他竟是八皇子“你是谁,敢用树枝扔本皇子”小男孩抬起自己的下巴,高傲的看着眼前有点灰头土脑的女孩“哼,扔你怎么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没看到这只小猫被困在树上了,真是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女孩有点鄙视男孩“本皇子才没有这样想,你叫什么,敢这样跟本皇子说话”“我的名字才不会告诉你”“你是怕本皇子会找到你吧,胆小鬼”“哼,你小姑奶奶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凤舞”“凤舞,你居然是凤家的千金,本皇子记住你了,本皇子是天洛的八皇子天……”“八皇子,八皇子,你在这啊,哎呦可让奴才好找啊”男孩再回过头时女孩早已不见踪迹,当我再来找你时,却听闻凤家满门抄斩,凤舞不知去向

原来是他啊,他就是天子逸,果然是旧相识啊,一别数年,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我,凤葵眯了眯眼,既是旧相识,逗逗也无妨吧,想到这凤葵展开自己的折扇,摇了摇“太子此次前来难道就只是为了知道凤葵的性别,难不成是对我芳心暗许,但又不想承认自己是断袖,所以怀着无比纠结的心情前来的吧,凤葵真的好心疼太子啊”说着凤葵还从怀里拿出来一块方帕擦拭了一下眼角,天子逸的脸都黑了,一旁的清书差点笑出来,几年不见,主上气人的本领是更上一层楼啊“凤葵,你给本宫住嘴,若不是看在你是紫云澈的人,我就一剑结果了你”“哦,莫非太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国相也”“你……本宫只是前来看看你是不是本宫的故人,她虽然脾气也不好,但绝不会像你一样无耻,不过,即使他在,无耻一点又有何妨”天子逸的神情开始变得落寞,最后一句天子逸几乎是呢喃出来的,除了一旁的清书,凤葵等人都没听见,清书微微一愣,神情有些复杂,凤葵只是注意到了天子逸的神情,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了,但这种愧疚的心情随着紫云澈的出现开始变得透明“哦,凤葵的无耻可是远近闻名的,太子今后还是离他远些好”“如此还真是谢谢国相对我的夸奖了”凤葵眼皮跳跳,天子逸挑挑眉“那是自然了,无耻的人自然是要离得远一点,免得沾上什么不良风气”一瞬间,凤葵觉得自己眼前这两个男人似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凤葵抖了抖,好久没有感觉到这么阴森的气息了,嗯,好怀念。凤葵合上扇子,敲了敲脑袋“嗯,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做,凤葵就先告辞了”在他们还没有达成真正协议的时候还是早点撤吧“慢着,本太子还没走,你竟然敢先走,这就是你凤葵的待客之道吗”“瞧太子这话说的,这不是有国相在吗,我这种小人物就不必在场了吧”“哼,太子可是专程前来找你的,我只不过是近一下地主之宜,我还有公务要忙,你还不好好招待一下太子,别让人说我们失了礼数”“既然国相这样说,那便是了。只是”凤葵突然凑到紫云澈的耳边“国相舍得”紫云澈立马后退两步,脸上又红又白“太子,本相先行告退了”转身甩袖离去,凤葵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身影,笑笑,天子逸在一旁有些困惑,对于凤葵调戏紫云澈自己本该是看笑话的,为何心里却莫名的……堵得慌,难道,不是,他绝对不是她,天子逸神情一变“清书,我们回去吧”凤葵回过头来,有些不解“你既然不是故人,那便不叨扰了”凤葵看着天子逸的背影,本该是让他们看着自己的背影的,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留下来的人,哼,这笔账就先记下了“云锦,晚些时候让清书,不,还有龙吟,天子逸与我的渊源我是弄清楚了,至于那夕倾歌……”仍是个谜,有趣,有趣,好久都没有那么有趣的人出现了。云锦看着凤葵的表情,心里哀叹,又有人要倒霉了。

“主上”清书和龙吟立在一旁,云锦在一旁吞了吞口水,莫名的有些紧张,燕歌看屋内有些低气压,给凤葵沏了壶茶,然后闭上嘴站在云锦旁边,凤葵拿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又慢慢的放下,清书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但是主上没有发话,谁也不敢动,凤葵站起身来走到清书身前,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巾帕给清书擦了擦汗“我的房间很热吗”清书已经开始哆嗦“没,没,怎么能用主上的巾帕替属下擦汗呢,属,属下……”“呵呵,你还有不敢的事情啊,对了还有龙吟”凤葵将巾帕放在清书怀里,又走到龙吟的身前“是了,龙吟,清书有事瞒着我也就算了,毕竟天子逸不足为患,龙吟你就让主上我很是心痛啊”说到这凤葵像是受不了打击,坐回到了椅子上,一旁的燕歌小声对云锦说“主上每次都是这几招,你说龙吟会上当吗”“难说,毕竟这几年他们都不在主上身边,我倒是觉得主上功力见长,再说主上的招数又不止这一个,对付龙吟这种呆子足够了”“对哦,对哦,嘿嘿”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凤葵一个眼刀飞过去,立马世界就变得安静了,凤葵心想还是那两个人好对付些,不像这俩“主上”龙吟开口“不知主上说的是那件事”“哦,原来小龙儿是不止一件事情在瞒着我喽”清书偷偷拽拽龙吟的衣摆,龙吟微微一笑“是的,主上,比如凤羽在外曾一度跟着一只老鹰,云锦美其名曰获取情报去过妓院,燕歌更是为了来主上身边秘密放到了我们好多兄弟,更不用说清书了,他……呜呜”清书已经快一步捂住了龙吟的嘴,另外一边的两人一鸟已经焦土化,万万没想到会栽在这啊,龙吟捏住清书的手轻松地拿开,清书捂着手哇哇大叫“还有很多,所以主上究竟是想知道那些呢”凤葵瞬间觉得脑仁腾腾的跳,不过真没想到“凤羽,没想到你的口味挺重啊,云锦,也是在这个和尚云集的地方真是委屈你了,至于你燕歌,毒仙子真是名不虚传啊”“呵呵……呵呵”三十六计溜为上“属……属下还有要事要做,先行告退啊”云锦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了龙吟一眼,凤羽更是差点撞到门上,凤葵看了一眼他们逃跑的背影,回过头看向龙吟“我都不知道我的暗葵宫这么热闹,真是感谢小龙儿了,不过,龙吟,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清书一狠心“主上,并不是我们知情不报,而是真的不知道主上就是当年凤家千金凤舞,当初我们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天子逸将凤舞说的人神共愤,可是主上明明比他说的可恶万倍啊,所以属下就迷茫了”“呵呵,真不知道你是在骂我还是就是在骂我”清书脸一白,糟了,说出实话了,凤葵抚了抚额,最近疲倦了好多“那龙吟也是吗,夕倾歌来找的并不是我”“不是,夕倾歌将凤舞夸得像天仙一样,属下根本没认为是主上”行,这一个两个的出去几年翅膀都长硬了“罢了,以天子逸的智商一时半会不会猜出我就是凤舞,但是夕倾歌……龙吟,你去打听他到底是如何识得我的”“主上,属下有件事想告诉主上”“嗯”“夕倾歌说自己曾经救过一只小猫,但那只小猫醒后却反咬了他一口,不知去向”凤葵一怔,这么说当年救自己的果然不是紫云澈,也是,自己摔下后,他怎会有能力救下自己又不被紫璃王发现呢“清书,事情怎么样了”“回主上,已办妥”“嗯,龙吟,不论如何,不要让他插手我的事”“是,主上”“那,都回去吧”人都走后,凤葵坐在床边“原来是你啊,不是紫云澈就好,那么自己就不欠他什么了啊”那,那种失落感是什么呢。长夜漫漫,一夜无眠

“澈,我是凤舞啊,我要掉下去了,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姓紫,是你,都是你害了我”“不,不,凤舞”紫云澈从梦中惊醒,这是唯一一次梦见凤舞,却是个噩梦,真是……讽刺呢“凤舞,你果然是怪我的吧,如今我却还没有为你们凤家翻案,只是凤舞,我真的好想你,若是当初跟你一起跳下去就好了”紫云澈将脸埋在双膝里“不放开你……就好了”月光正好,只是今夜失眠的人却无心欣赏。

“主上,今天一大早紫璃王急召国相进宫,看来那件事办成了”凤葵眯了眯眼,开始了啊“云锦,准备一下,相信过不了多久,紫云澈会让我同他一起进宫”“是”凤葵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摸了一下自己眉间的朱砂痣,十年前自己就已经选择好了,已经……回不了头了啊。

“凤大人,国相让凤大人收拾一下同国相一起进宫面圣”“告诉国相,凤某马上就到”“是”凤葵整理了一下,收起了自己刚才的表情,展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国相,不知国相今日怎会叫着凤葵一起进宫了”紫云澈看着凤葵吊儿郎当的样子,嘴角抽搐一下“你给我把你的无耻气息收起来,今日紫璃王急召本相进宫自是有大事,否则他绝不会召见我,叫着你,是因为你是辅佐大臣,必要的时候,你也要为紫璃国做点贡献”凤葵噘噘嘴,跟着紫云澈上了马车“国相,那个和我一样有着朱砂痣的女子是个怎样的人啊”凤葵看向紫云澈,紫云澈看着凤葵眉间的朱砂痣,她啊,她是我倾尽一生都想挽回的人,但是紫云澈并没有回答凤葵“凤大人还是管好自己为妙”说完便转过头不去看凤葵,自是错过了凤葵眼中的失望,凤葵看着紫云澈,然后转过脸去,何必呢,我又何必多次一问,我早已不再是凤舞了啊。

“国相,凤大人,皇上就在里面,请二位快点进去”“嗯,有劳公公了”紫云澈和凤葵推门而入,看着有些阴暗的御书房,还有那坐在高处的紫璃王,心知这次的事情绝对不简单“紫云澈(凤葵)见过皇上”“爱卿来了”“皇上,不知这次是何要事”“哼,那天洛国来我们紫璃果然是有企图的”“可,他们不是说来寻人的吗”“哼,寻人,都寻到朕的御书房来了”“皇上,此话怎讲”“朕最近派人盯紧天洛和夕雪,还真叫朕发现了,这天洛偷去了朕的国玺,又立马给朕送了回来,这不是不把我们紫璃放在眼里吗”紫云澈一怔,天洛偷取紫璃的国玺,按理说,利用国玺他们便可以动摇紫璃的国本,可是他们却把国玺送了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恶作剧,若是按天子逸的性子,或许是可以做出来的,但是他是太子,必定没有表面看着的那么简单,难道就仅仅是为了向我紫璃表明他天洛要想灭我紫璃只是举手之劳吗“皇上,臣以为此事颇有疑点,天子逸不是傻瓜,他若是明知道紫璃有人跟着他还这么做,那便是铤而走险,若是他不知道,又何必还回来,所以,这可能是个陷阱”紫璃王望向凤葵“是何陷阱”“有人想挑拨紫璃与天洛的关系”“爱卿是说夕雪”“臣也不清楚,只是目前的情势也不得不这么想了”“哼,照朕看来,这天洛和夕雪就是商量好一起来紫璃,还以寻人为由,其心当诛”紫璃王眼中出现了杀机,紫云澈看向凤葵,这人几句话便把天洛和夕雪全部牵扯进去了,紫璃王已经出现杀机了,看来今日就只能这样了。回去的路上,紫云澈看向凤葵“为什么,让紫璃王对夕雪和天洛产生敌意”“国相说的这是什么话,食君之禄,忧君之忧,我只是就事论事的在分析当前的形式,难道国相就不是这样想的吗”确实,自己当时也是这样分析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凤葵勾了勾嘴角,却发觉有人再看他,抬头看见酒楼顶层露天那夕倾歌正端起酒杯看向他,举起微微一笑,一饮而尽,凤葵放下车窗的帷幕,此人还是小心为上,虽说自己并不想让他插手,但终究还是连累了他们,罢了,等事情终了,让龙吟继续陪她好了,说到底,龙吟那个死样全是拜他所赐啊,算了,好歹也是救命恩人,想着凤葵又恢复了平时的神情。

“主上,主上,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将天洛和夕雪牵扯进来,要是想杀狗皇帝,燕歌一人足矣,又何苦那么劳师动众的呢”“说你笨,你还真是不聪明,主上要是想让紫璃王死还不容易,我们有无数的方法可以让他死无全尸,但是怎么可以让他那么轻易的死”云锦翻了翻白眼,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为什么,死难道还便宜他了?”“何止是便宜他了,燕歌,在这个世界上死是最容易的事情,真正的报复一个人,不是杀死他,而是让他活着,让他看着自己亲手将自己费尽心机换来的最宝贵的东西毁掉,不是更好”云锦眼中迸出一丝杀机,除了他,谁也不知道凤葵当年是怎么过来的,这个仇,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报了。凤葵看了看云锦,笑了笑“燕歌,我们暗葵宫的势力还不能这么早暴露在天下人眼前,再说有人自动送上门来,岂有不用的道理”燕歌挠挠头“那狗皇帝会按我们的计划进行吗,以一敌二,他又不傻”“哼,他当然不傻,不过,这就需要你毒仙子出力了,有没有使人产生幻觉的药,送到宫中我们人的手中,接下来的事我们就静观其变了”燕歌眼中闪出一丝精明“放心吧,主上,保证完成任务”凤葵拿起茶杯,望向杯身上的水墨画,紫璃王,十年前的债,你欠了那么久,也该还了,连本带利。

“相爷,凤大人那最近没有异样”“嗯”紫云澈眯起双眼“相爷是怀疑凤大人”“本相是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那相爷觉得接下来”“静观其变”“是”

“主上,今天有人在跟踪属下”“我知道了”“主上就不好奇”“以不变应万变,云锦,你又着急了”“主上说的是”凤葵从作画中抬起头,紫云澈,终究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一滴墨汁滴到画布上,再无法挽回。

“相爷,这几日,凤大人一直在书房练习字画,连他身边的燕歌云锦也在陪同”“哦,他可真有兴致”“相爷,皇宫那越来越不安生了”“哼,皇宫那边与我们无关”“相爷又何必,皇上百年之后……”“哼,既然有人想让他早死,本相有何乐而不为呢”“相爷的意思是……那相爷为何让属下监视风大人呢”“紫竹,本相只是好奇”好奇他为何那样熟悉“那属下就”“嗯”紫云澈吹干画布上的墨迹,若他还在世间应该就长这个样子吧,画布上美人沉鱼落雁,眉间的朱砂栩栩如生。

“主上,近日紫璃王的状态已大不如前”“嗯,这几日上朝的时间都减短了,看来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紫璃王不是喜欢美人吗,那我们就投其所好,云锦,你知道怎么做吧”“是,主上”哼。紫璃王,你不是一直在挽回自己弑父杀兄的形象吗,让你作为明君死怎么能行,我偏要让天下人唾弃你,让你遗臭万年“燕歌,将剂量加大,我们没有时间在浪费在他身上了”“是,主上”

“来人,宣布近几日不早朝了,我要好好陪陪美人”“皇……皇上,不可啊”“闭嘴,你想死吗”“皇上啊”“来人,拖下去”“是”“皇上,臣妾好害怕啊”“爱妃别怕,一切都有朕”“皇上,你真好”“那美人,我们……”“皇上,这还是白天呢,讨厌”“来吧,美人”紫璃王一把抱起新晋位的郑美人,大步朝龙床走去……

“皇上近几日一直在宠幸郑美人,听说要把皇后之位给他”“皇上怎么可以啊,紫璃要亡啊”“李大人,你说这可怎么办好啊”“为这事,皇上已经斩了好几个上书的官员了,难道……”“不,还有国相,皇上平日最为信任国相,由国相出面定可以处置那个妖女”“对,我们一起去找国相”“对”

“相爷,门外有好多官员求见”“他们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就说本相病重吐血,卧病在床,不便见客,但事关朝政,本相愿带病相见”“是,哼,当初相爷初来乍到,他们暗地里使了多少绊子,这又来求相爷”“好了,快去办吧”“属下这就去”紫云澈摇摇手中的扇子“紫竹,去请凤大人前来,这种场合,他不能不在场”“是”

“主上,紫云澈让主上也出面”“嗯”“燕歌,开始吧,此事不能让紫云澈有机会插手”“是”最后一步棋,我不准许任何人有机破坏,手中的棋子瞬间成粉末,随风而逝,情,算得了什么,比起我凤家几十条人命,只是为何胸口处却隐隐作痛。

“国相,凤大人来了”“嗯,叫他进来”“是”凤葵进入正殿,文武百官倒是都来了,比早朝人都多啊“凤葵见过国相”“嗯,这凤大人真是姗姗来迟啊”“凤葵是临危受命,自是不比各位大人来的及时了”“你,凤葵,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你还是朝廷命官”礼部尚书红了脸,凤葵笑笑,刚想说什么“报,宫中传来消息,说皇上要举兵攻打天洛,夕雪两国”“什么,这真是,国相”“行了,本相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这……那臣等告退”“凤葵,你留下”待众臣都退干净了,紫云澈望向凤葵“今日之事,你知道多少”“国相说笑了,凤葵也是今日刚知晓这么多”“凤葵,你以为本相真的任人摆布吗,本相只是不愿相信,但是一切都是从你来此开始的”“国相,难道多日的监视还不足以让国相消除对于凤葵的误解吗”“本相就知道,你会有何事不知,哈哈哈,罢了,你退下吧”“是”凤葵转身离去,紫云澈望向他的背影,一再的容忍究竟为何“国相,你为何放走凤大人”“这个人得之我幸,不可轻举妄动”“国相是要利用凤大人除掉……”“若是本相已众望所归之势登上皇位,会省很多麻烦”“是”当年凤舞的仇,娘亲的恨,我不能亲手弑父,既然有人助我何乐而不为。

“云锦,你都听到了”“是,主上,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他会放过主上”“他是让我称她的情,若是来日他登基,这会是一个很好地把柄,只是我又怎会是那么好掌握的”凤葵静默了很久,久到云锦都不知是何时离开了,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啊,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追着自己的男孩,而自己也不再是那不谙世事的女孩了,凤葵走到镜前,望着自己“不能心软,我等了这么久,绝不心软”一掌拍碎了铜镜。

紫云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凤葵的身影,他猛然坐起来,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是啊,当初就是用这双手放开了凤舞,如今再也不要犯这样的错误了,凤葵,对他万不可生出一丝的情分来,想着,紫云澈的眼中闪出一丝狠戾,起身下床,走到窗前,望着那虽是夜晚却依旧清晰的天空,天下风云暗变,这至高之位确实该换人了……

次日便传出了重大消息,紫璃王扣下了天子逸,说是天子逸对郑美人意图不轨,满朝文武皆上书劝紫璃王放了天子逸并处死郑美人这个祸国妖姬,可惜,紫璃王因着药物的控制和自身的野心,全部驳回了,天洛国发书前来,若不放了本国太子,将起兵攻打紫璃国。一时之间紫璃国上下人心惶惶,紫璃王多年建立起来的明君形象毁于一旦。

文武百官皆聚于国相府,求国相去觐见紫璃王,还紫璃国一个太平,紫云澈拿起茶盏,轻轻的刮了刮水面上的茶叶,抬眼望了望座下的文武百官,然后垂目品一口茶,这么绝好的机会,二皇子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他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了,呵呵,自己想要利用凤葵除去紫璃王,二皇子却想利用紫璃王除掉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佩服自己这个二哥啊,不过,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松的置身事外 “诸位大人,本相不过也是朝中一员大臣罢了,在政事上皇上有时会十分信任,但这有关后宫与前朝,既是国事又是皇上自己的家事,这让本相如何出面,况且本相再得宠不过是个外臣罢了,诸位大人一起都办不了的事情,本相一人又该如何,不过既是皇上的家事,自该有家人去解决,家事解决好了,国事自然由本相来出面了,诸位,本相说的可对”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是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依大人来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紫云澈望了一眼那名官员,又看了看自己的亲信官员,那名亲信马上会意“马大人如今还不明白吗”那名马大人立刻看向说话的那名亲信大臣“哦,韩大人这是何意”“马大人,国相的意思是要解决当前紫璃国的困境,只能先家后国,如今,紫璃困境全在郑氏一人身上,我们只能让皇上舍弃郑氏,那样一切才能回归正途啊”“韩大人,这事我与诸位大人都明白,只是该如何除去郑氏”“依国相大人所言,这郑氏乃是皇上的家事,不是我等大臣该管的,所以……”

“那,若是皇上的家人便可以插手皇上的家事,当今皇上育有六子三女,公主们远嫁,且女子不可参政,大皇子远在番地,三皇子远游,四皇子从不参与朝政,不得皇上喜爱,九皇子年幼无知,只有二皇子在朝且得皇上的喜爱,在适合不过,莫非,相爷的意思是……”“本相也只是希望可以早日了解此事,想必二皇子如今闭门不出,也是想着法子为民解忧的吧”“多谢相爷提醒,我与诸位大臣即刻便去二皇子府商量对策”紫云澈挥挥衣袖“诸位好走”

紫竹走到紫云澈身后“大人,自始至终,凤大人都在他自己的房里”紫云澈转转手上的扳指“他自己导的戏,早已知道结局,又何需亲眼看着”紫竹默了默“那,大人要去看看吗”“去吧,不知道,他对于我这颗变幻无常的棋子是如何运用的”

凤葵正坐在书桌前听着云锦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的陈述,果然,紫云澈怎么会引火上身,这二皇子算盘不成反而被恶人先告了状,管了此事,若是处理不当便会背负无能的脏水,不管又是不孝的骂名,里外不是人,有他受的了。低头为自己的画作又添一笔“主上,紫云澈往这边来了”“知道了”想必是为了今日之事,紫云澈推门而入,却见面前之人仿佛不受打扰,专心作画,一时之间竟觉得岁月静好,忘却一切,“国相莫不是又被凤葵的美貌所吸引,一时之间惊为天人,发起愣来了”紫云澈猛然惊醒,这哪是猫咪,分明是只老虎“又是一派胡言,凤大人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国相,我凤葵大小也是个官员,虽是寄住在国相的府中,但国相怕是搞错了凤葵与府中夫人们的院子了吧,来的这样勤,难怪凤葵会被百姓误会是以色侍主”紫云澈没再理他,反正打嘴仗这种事十次有十次是输的,没必要再添一笔,径自走到凤葵身旁,看着凤葵笔下刚刚画好的向日葵“本相很是好奇,像风大人这样阴暗的人怎么会喜欢这么阳光的东西”“哦,这就是国相所不懂的了,越是黑暗的东西越能吸收光明,我既然至阴至毒,自是需要至情至圣来互补了”凤葵讲的满不在乎,紫云澈却暗暗心惊,果然无论如何,此人必须为我所用,不然,就只能……凤葵感觉到了周身的杀气,不由得笑了笑,这个人想置自己于死地啊,紫云澈回过神来收了杀意“国相前来难道只是陪凤葵聊天的吗”“本相只是好奇如今紫璃大乱,身为紫璃朝中重臣的风大人为何置身事外”“国相说笑了,凤葵的任务只是辅助大臣,只能在旁辅佐,没有新君,凤葵变无用武之地了”“你竟如此大胆,想别人之不敢想”“国相抬举了,只是受命如此,不敢不从”“那不知,风大人想辅佐谁了”“呵呵,能者居之”“好,希望风大人不忘今日之语,不偏不倚”“那是自然”“那风大人好好休息,本相就先走了”“恭送国相”凤葵站起身来,云锦走到他的跟前“主上,紫云澈是想要皇位,怪不得,他不阻止主上的行为” “就算他想阻止,他自知也没有把握,倒不如将计就计,还不用背负弑君杀父的罪名,何乐而不为” “那主上,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是时候该收网了,剩下的事已经不关我们的事了,吩咐燕歌,明晚结束这一切” “是,主上”凤葵望向书桌上那幅笔墨已干的向日葵 “我的人生本该如向日葵一般朝向太阳的,却在十年前全被你毁了,是时候该全数讨回来了,凤家十年的冤屈是时候平反了,我会让你亲口向天下人说出十年前的惨案的真相”凤葵一掌击中书桌,桌子应声倒地,云锦急忙敲门 “主上,发生什么事了”凤葵收回功力,自己忍了十年,万不可在胜利复仇的前夕将一切毁于一旦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云锦应了一声,他在凤葵身边那么久,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 主上自己心里的伤只有自己才能让他抚平。

天洛国派使臣到达紫璃,说是使臣,却也不是带着礼节而来,自己国家爱戴的太子竟在别国遭受如此屈辱,若不是地下有大臣尚有一丝理智,怕是已经攻打过来了,哪还有什么使臣前来,再说夕雪国的国主夕倾歌却整日如个没事人似的,到处游荡,紫璃国都的大大小小的商铺倒是被他转了个遍,凤葵听到龙吟说这些也只是一笑置之,夕倾歌怎么会这么闲,他所做的一切都带有目的,不想与此人有交集,不管也罢。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凤葵打扮的十分隆重的去上早朝,连告了几日病假的凤葵在今日却显得容光焕发,连紫云澈都奇怪的眯了眯眼,却不知今日会发生什么了,但肯定不简单。凤葵远远看见二皇子,不由得一惊,几日不见,竟憔悴到如此地步,与当日在朝堂之上那个意气风发的人不可同日而语,果然,紫云澈怎么会让他好过,他与紫云澈谁胜谁负一眼便知 “这不是风大人吗,说是告病在床,今日如此精神,想必是病都养好了吧” “见过二皇子殿下,多谢二皇子殿下的关心,只是殿下的脸色比前几日下官生病时的还要严重几分,殿下还是多休息的好,免得日后皇上身边连个体己的都没有”二皇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甩袖离去,紫云澈走向前来 “你倒是厉害,专往人伤口上撒盐,紫品宇这个人表面上正人君子,实则小肚鸡肠,你今日如此羞辱他,难保他日他会报复你,不过,他如今自身难保,可谁又能保证咸鱼不会翻身呢” “国相不必试探于我,至于他能不能翻身全看国相的本事了,我说过了,这天下,能者居之,再说这咸鱼翻了身也不过还是个咸鱼罢了”说罢,便径自走去了,紫云澈摸了摸鼻子,自讨了个没趣,便不再言语的跟在了凤葵的身后,但显得乖巧了些。

凤葵站在朝堂之上,看了看站在紫璃王身后的易容了的燕歌,燕歌会意,往紫璃王身上一点,紫璃王立即站了起来,文武百官早就因为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厌恶至极,如今看他站起,更是难掩心中的嫌恶,紫璃王如今心中再无其他,只是想着十年前,想着如何从凤凡手中将安陌朵夺回来,他突然从高台上走下来,走到凤葵的跟前

“凤凡,凭什么,我们一同认识的朵儿,凭什么最后他却选择了你,明明我更有地位,权利金钱朵儿要多少我就会给他多少,爱,我会给她无尽的帝王爱,可为什么,他还是会选择你,真是可笑,她肯定是糊涂了,只要你死了,他就会醒悟,对的,只要你死”凤葵看向他,模仿着自己的父亲凤凡当时会说的话 “皇上,我凤凡上对的起君主,下对得起百姓,就算我死,也应死得其所,朵儿并不是爱慕钱财权利的人,他从头至尾爱的只是凤凡,还望皇上及时醒悟,以苍生为重”

紫璃王开始激动起来 “什么苍生,你真以为这天下少了你不成吗,这天下最不能缺的是朕,朕想让你死,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朕忍了你们够久了,从今往后该是朕陪在朵儿身边了,哈哈哈,凤凡,死在我的剑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朵儿,只要你跟在朕身边,朕可以饶了你的女儿,但凤凡必须死,好不好”

紫璃王开始双目通红 “好好,你不愿跟朕,那你就***好了跟你那懦弱的丈夫,那可怜的女儿,哈哈哈哈,凤凡,朕要将你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安陌朵,朕要让你亲眼看着凤凡怎么死,哈哈哈哈哈,安陌朵,凤凡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反抗朕,真是该死,该死………云澈是你的姐姐安陌心和朕的儿子,你若死了,便让你姐姐给你陪葬,不不……”

紫璃王忽然吐血倒地,留下满朝文武,紫云澈还有二皇子久久不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凤葵身型倒了一下,被从暗中观察的云锦现身扶下,紫云澈最先回过神来,他抓住凤葵的胳膊 “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云锦抓住紫云澈的手,帮凤葵挣脱开,凤葵看向紫云澈,又恢复了以往的风格,颇有些轻松的说 “凤葵只是受人之托 忠人之事罢了,从始至终,凤葵不过是凤葵罢了” “我原以为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除掉紫璃王,却原来是为了十年前的案子,凤葵,她眉间也有朱砂痣,他要是活着也有你这般大了,所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他,不是也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他还活着就好”紫云澈突然燃起了希望,十年里一直绝望的活着,如今终于觉得这黑暗的人生中有了光彩,他回来了,只要她回来,她复仇,她恨他,甚至要紫璃都没有问题,只要他回来

“紫云澈,忘了风舞吧,他已经死了,死在十年前的那场冤案里了,我是凤葵”凤葵在黑暗里,凤舞却是阳光下的,这世间的一切早已注定,你与风舞有缘无份,与凤葵却是无缘无份,风舞当初的那个要再见你一面的执念,我已经替她完成了,往后我们再无瓜葛,各自安好。紫云澈怅然若失,哪怕是骗骗我也好,只要他活着,我做什么都好啊,紫云澈转身离去,背影竟有些踉跄。

待众人回过神来时,在场的几位主角早已散去,他们只能从刚刚紫璃王的言论中得出几点,十年前凤家惨案是皇上一手制造,紫云澈当今国相竟是皇上的亲儿子,这些消息足够他们消化一阵子了,至于主角之一紫璃王的去向,没有人再会去关心了。

“主上,紫璃王已经恢复了神志,不过得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后疯了,那该如何处置”凤葵揭下自己的人皮面具 “倒是便宜他了,算了,把他丢进乞丐那里吧,记住不能让他死了,也不能让他舒服的活着,至于该怎么做,就随便他们了 “放心吧,主上,要说民间最恨皇帝的也就只有乞丐了,交给他们绝对正确,哦,对了,天子逸早就被清书秘密救出了,只是为什么……” “是我叫清书这么做的,毕竟他是无辜的,他与夕倾歌都是我拉进来的人,但比起后者他更为无辜,至于另一个就纯属活该了,反正他绝不会让自己吃亏”云锦一头雾水,怎么突然之间就转到夕倾歌的身上了,果然,主上就是主上,不光武功第一,思维都是第一啊

紫璃三十六年,转立紫云澈为国主,紫云澈上位后称自己为皇,封号紫皇,立已故凤凡为忠义侯,其妻安陌朵为一品夫人,其女风舞则留有一道圣旨,若是风舞还在世,则为皇后,若是不在,待紫皇百年之后一同葬于皇陵,封号仁德皇后,此生不在立后。这一传出满潮惊动,劝紫皇收回成命,却以父债子还,一言九鼎盖过,在民间还赢得了一段佳话。二皇子被传出不知所踪,似是云游,自此再无此人音讯。

凤葵听到倒是哭笑不得,这人是将风舞的后路全断了,真是不讲理啊,也罢,反正风舞已死,这世间只有凤葵,逍遥其生。

紫皇看着凤葵留下的四字书信,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已走,勿念,倒是狠心啊,说什么能者居之,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留下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谁当皇帝又与她何干呢,只是朕还没有问清楚他与舞儿的关系”紫竹候在一旁 “皇上,要不要” “要,天涯海角,寻他回来”紫云澈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放弃追寻的话,就会错过什么。

却不知芸芸众生,有些事早已注定,一切已经结束,一切又正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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