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羽科技-解读点评影视小说作品

微信
手机版

“昆曲六百年”的说法是从什么时候算起,昆曲为什么没落

2023-12-02 13:22 作者:岑岑 围观:

对于舞台艺术来说,传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部剧如何在传承中完善?一部经典如何在传承中生存并不断创新?一个学院团如何通过传承培养新人,发扬传统?在文化传承的过程中,有许多问题值得我们花大力气去研究和探索。即日起,本版将开设“代代相传”专栏,邀请名人分享代表性传承实践,提炼规律,总结经验,启迪当下。

戏剧是人传的,古老的戏曲焕发着青春。

记者:戏曲是中国文化的瑰宝。如何继承和发展中国戏曲艺术是一个重要的课题。其中,作为“百戏之祖”的昆曲传承一直备受关注。你认为昆曲传承的关键是什么?

蔡正仁:习近平总书记在给中国戏曲学院师生的回信中提到了“立正创新”。这四个字不仅指出了戏曲传承中存在的问题,也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这出戏是人讲的。昆曲是人类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一门充满活力的艺术,不像有些行业可以靠书本学习知识,昆曲是靠演员代代相传,靠老师传授的。这些东西是书上找不到的。

学习昆曲很重要。“传承”主要靠老师,“传承”主要靠学生。两者缺一不可。现在是昆曲发展的最好时机,但传承的问题更为迫切。

记者:有600年历史的昆曲历史悠久。它的发展史就像一部没有谢幕的长剧,场景不断变化,人物不断变化,跌宕起伏。昆曲传承中遇到的问题比较典型。戏曲的兴衰、传承、发展有什么内在规律吗?

蔡正仁:在19世纪20年代,没有多少地方可以唱昆曲。20世纪20年代初,一些有识之士在苏州成立了“昆曲工作室”,招收了四五十名学员,也就是“传”一代。新中国成立后不久,田汉、夏衍等人呼吁抢救昆曲。当时全国只有20多个“川”师,主要在上海和浙江。1953年,华东戏曲研究所昆曲演员训练班开始招生,聘请带“传”字的老师入职。1954年3月1日正式开学,俗称“昆达班”。我12岁学昆曲,进了“昆达班”。现在大家熟悉的著名昆曲,几乎都出自《昆曲大班》。1956年5月18日,新编昆曲《十五关》在北京上演。周恩来同志看后评价说“一出戏救一出戏”。《十五传》是几个“传”一代的老师写的。可以说我们是唯一被“传”字教的人。在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的重视下,中国民族文化的瑰宝——昆曲的火种得以保存。

记者:确实很有意思。可见,艺术的发展与其外部环境密切相关。

蔡正仁:是的。昆曲是中国戏曲的巅峰,象征着中国人精神层面的高雅部分。它像春雪,也很脆弱。

昆曲在当代的复兴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现在我们正在演出,一票难求。我去问那些年轻人为什么喜欢昆曲。他们说:“昆曲可以满足我们的审美需求。我们看了剧本就喜欢,看了演出就觉得更美了!”

600年历史的昆曲,浸透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基因,正在被新时代的自信与创新所激活,呈现出崭新动人的艺术风貌。古代戏曲的复兴,背后是文化的繁荣和发展。

转向更多的分裂,打破“家庭意见”

记者:戏曲传承靠人,这是大学问的问题。你认为昆曲传承中存在哪些问题?

蔡正仁:我家里一直挂着俞振飞老师81岁时写的一幅画:“师从多师,学古为今用,永葆风雅,春耕细作。兰骚智于未来,只在承前启后。”转而受益于多科,承上启下。传承是个“苦差事”,不下点功夫是不可能做好的。传承也是一门“学问”,光吃苦头不思考是不行的。

从历史上看,“昆塔盘”是从“传”一代老师那里继承来的,先天不足。昆曲的剧本是有文字记录的,表演是没有录像的。“传”这代人失落了很多。我师从“传”辈的沈传之,又有昆曲大师俞振飞亲自授课,但比起老师,我懂的戏更少。现在的年轻演员可能戏份比较少,还存在唱功不规范的现象。目前,昆曲存在着门类不全、发展不平衡等问题。有的行当有好演员,有的没有,尤其是烂脸,老学生,义丹,老丹,严重缺乏。

记者: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有效避免昆曲传承过程中的代际衰减?

蔡正仁:昆曲越发展,从事昆曲的人越应该清醒。浮躁、只满足于视频上学,从来都是不可取的。专心学习,不忽视基本功,才是正道。

每个地方都在招生,昆曲的师资现在是个大问题。没有老师怎么办?戏曲传承要打破“家族观”。比如武丹戏,京剧里很多武丹戏都是学昆曲的。我们自己学校学不到,只好想办法跨剧种学。只有扬长补短,才能把昆曲传承好。

把戏推出人,前提是保住本体。

记者:诚信和创新的关系是辩证统一的。真正传承昆曲艺术,每个时代都要留下每个时代的积淀。

蔡正仁:再说一遍,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戏剧从人们中间推出来。2007年,上海昆剧团创作并编排了整部《长生殿》,结束了当代昆曲整部《长生殿》处于消亡阶段的历史。2017年,重新编排的全长《长生殿》全国巡演,是上海昆剧团老中青五班《it runs in the family》整齐的阵容。在排练中,它传递了自己的技巧,让年轻人站在舞台中央。这种表演训练比任何课堂教学都好,观众爱看。我最高兴的是整本书《长生殿》获得了艺术和市场的双丰收,为昆曲的创新指明了方向,是其未来发展的典范。我们有那么多的经典,比如《长生殿》《牡丹亭》《琵琶记》《桃花扇》,属于我们自己的民族,可以永存。

我支持一切形式的创新探索,但答辩是前提。真正吸引观众的创新,都是基于昆曲的艺术本体。没有本体,再改也没用。听了半天,不像昆曲。你在唱什么?

记者:经过您的精心培养,古、李安、等中青年昆曲演员已成为当今昆曲舞台的中流砥柱。我们常说,“学艺术一定要悟性”。你是如何理解和培养戏曲演员的“悟性”的?

蔡正仁:我从老师那里学到艺术是无止境的。梨园有句话叫“初学者三年走遍天下,再三年寸步难行。”我刚学了三年,老师的每一个动作和风格都能模仿。我不知道为什么。再学三年,一旦明白其中奥妙,就觉得自己不行了,但这是质的飞跃。《太白醉酒记》是俞振飞老师最好的剧本。18岁,完全模仿老师。40多岁再玩的时候,觉得以前玩不好了,就给余老师写了封信。几天后,老师回了一封厚厚的信。第一句话是:“你终于明白了。”他说没必要对自己不满意,重要的是要明白自己不满意的原因和地方。这就是“初学三年”和“深造三年”的关系。

记者:文化传承确实是一件需要付出努力和心血的事情。戏曲艺术代代相传,蕴含着几代人一辈子积累的经验和智慧。你从12岁开始就没离开过昆曲。这种坚持特别有意义。

蔡正仁:学了68年,更能体会昆曲的魅力,感觉“寸步难行”。就像《园中梦》一样,越唱越觉得有意思。“最吸引人的春光是今年”。看这个字,一个字都改不了。

随着文化水平的不断提高,昆曲会有更大的发展潜力。一部剧的传承在于它本身的价值,而昆曲本身的艺术性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相信它会越来越好。我们要一代一代努力,学好、演好、传承好昆曲,扎扎实实努力。

对话:蔡正仁(昆曲表演艺术家)曹玲娟(记者)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