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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暗流》创作谈:贴着当下写并不“讨巧”,我为何依然乐此不疲

2023-11-25 15:46 作者:岑岑 围观:

“时间是一个箭头,它是无限的空,它是一个恒定的开始,也是一个恒定的结束。”这句话出自文学评论家文悦,也是我第二本小说《浪涌》的开篇题词。是的,《汹涌》讲述的是时间的流逝,是现在的时代,是我们精神上的焦虑,是我们不断的失落和寻找。

我们生活在一个前所未见的时代,时间像风一样飞逝而过,沙沙作响。这个时代是电子化的,科技化的,与资本和大数据纠缠在一起的。互联网产品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们的生活,渗透到每一个地方。这个主题真的写了,才发现很难写。无数次的采访,搜索大量的资料,亲自去城市体验感受,找专家检查写的细节是否准确,邀请朋友把稿子从头到尾看一遍——这是一部非常费力的小说。一次次受阻,一次次卡住,一次次陷在叙述的泥淖里,找不到方向,再一次次打捞文字。

我首先面对的是写现在的困难。我的朋友们也告诉我,写关于现在的事情是不讨人喜欢的。当下是实时的,缺乏时间的沉淀来突出值得写的素材。目前来看,比较复杂,比较冗杂。我们面临的不是缺乏材料,而是从众多来源中选择最有代表性和最合适的材料。同时,我们生活在当下,读者有自己的经验来判断当下,衡量你的作品。稍有不准确就会破坏作品的真实性和可信度。我能做的就是严谨求实。从某一天的月圆或月亏,到每个城市的花草树木、交通路线,我几乎都一一查阅、求证过。

除了写当下,我的笔触还指向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越南船民偷渡和马来西亚难民营的历史。周围很多朋友对这段历史一无所知。希望小说依靠历史的骨架更有力量,写作因为历史的书写而更有意义。

然后,就是写职场小说的挑战。要写出好的职场故事,需要有戏剧性,反转,一波三折,人性透彻。写职场需要很多真实的细节,作者需要用这些层层细节填充虚构的建筑,来构建一个真实的世界。幸运的是,我有很多站在科技和金融创业最前沿的朋友,他们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第一手资料。

小说描写了很多城市,从喀布尔到硅谷,再到上海、深圳、亚的斯亚贝巴,涉及三大洲、两个大洋。写城市,就写欲望。这座城市与欲望交织在一起。城市因为欲望而越来越高越来越宽,欲望已经渗透到城市的每一个毛孔和尘埃里。欲望,或者可以称之为梦想的东西,让这个城市旋转得更快。我试图从各个方向去感受这些城市,试图捕捉细节,感受这些城市的声与味,光与影,沉浮与叹息。

对于其中的两个,邵阳和大连更多的是凭记忆写的。记忆可能不够准确,但却是最感性最动人的,尤其是和家乡,童年有关的时候。家乡和童年是我心中最温暖最柔软的回忆。只要轻轻触摸它们,文字就会像水一样涌来。带着旧时光的气息,那是你珍藏的文字,因为那是你最真实、最轻盈、最真诚的记忆,那是来自故乡的云,那是我来时的路,那是我深夜梦回的地方。

小说以近十年的故事为主线,但四十年来,主角桂林成长过程中的重要场景和事件不断闪回。从他与几个人物的交往中,可以看出他一路成长的痕迹。桂林从农村到城市,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迁徙路线图正是我亲身经历的。在这样一幅跨越东西的跌宕起伏的时代画卷中夹杂成长经历,是一种小说的写作体验。

无论我写的是战争与创伤,职场与创业,城市与欲望,还是故乡与童年,我想做的都是通过这些表象去探索人心与人性,追问生命的真谛与苦难的意义。除了对命运、自然、神灵的敬畏,还有什么?于是我写了照亮人心的光和人性的温暖,不离不弃的爱,以及生命的坚韧和相互救赎。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答案,所以我把我的困惑和思考写在字里行间。

我在写作的时候,不断埋下一些线索和道具,以达到呼应和迂回的效果,比如在喀布尔买的盘子,弯月形状的小瓶子,同名的电影院,十字路口掉下的五块钱,窗台上透明玻璃里养着的玫瑰和小葱,象征着爱情和高贵的马蹄莲,还有每一处都像水一样盛开的树木——梨树、桃树、蓝花楹树、玉兰树和美丽的树。

浪涌

二香猪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汹涌是命运三部曲的第二部。第一部《狂流》从女性视角出发,《汹涌》从男性视角书写这个时代。两部电影相辅相成,使得视角更加完整。前者中的许多角色,如梁九科、假胖子、林婉、伊敏等,再次出现在黑暗涌动中。希望这种互文性能给读者带来更多阅读上的愉悦和惊喜。第三部《长河》还在构思过程中,打算从男女平衡的角度来描写。

小说中很多人的名字都寓意深刻,《暗涌》中的主人公“林贵”就是“归零”的谐音。而桂笔下的女性名字也有自己的含义和表征。其他的,比如卢敬民(聪明)、张华新(花花公子)、王巴丹(混蛋),可能会让你会心一笑。《红楼梦》中的宿命感和宿命论,正是我在这三部曲中试图表现的。命运永远是贯穿三部曲的旋律和底色。

最后一卷中华兹华斯先生的名字来自于英国浪漫主义诗人华兹华斯,也来自于奈保尔的小说《b .华兹华斯》,其中写的是真正的诗人华兹华斯先生,《激流》中的华兹华斯先生也是一个生活在别处的诗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林贵一直生活在别处。我在第二卷中提到了库切,作为对这位文学大师的小小敬意,他也毕业于奥斯汀的德克萨斯大学。有趣的是,库切也是一名程序员。如果你读过库切的《耻》,你会对《汹涌澎湃》的结局有不一样的感受。

故事的结局就是小说中辛卯大叔预见的“人生几何,非方即圆”。去如朝露,非黑即黄,而第五卷的《非黑即黄》是一个不确定的结局,或者说是一个开放的结局。其实人生本来就是不确定的,也许根本没有结局,也许结局不止一个。这一生的努力最终会归零(钟桂林)还是不会归零(吴贵临),答案也在你的心里,在宇宙中永远吹不走的风里,在时间一点点深进来的暗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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