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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楼百科,筒子楼结局

2023-11-24 20:04 作者:岑岑 围观:

文|李宗义

在20世纪90年代,我曾经住在钟灵郁秀千佛山脚下的一栋筒子楼里。一条走廊与许多单间相连。楼道两头通风,楼道里都是人和烟火。那是山东某大学的青年公寓。

这栋楼的外墙裸露着没有水泥的红砖,由于岁月的侵蚀呈暗红色,背阴的地方长满了青苔。上下五层,每层的布局几乎一模一样。建筑狭长,房间紧密排列在走廊两侧,中间约2米。每层30个房间,每个房间20平米。走廊的两厢,是一个相对的单间。并排停靠的两列火车之间好像隔着一个狭窄的站台。每层只有一个公共厕所和盥洗室。一楼厕所和洗手间在东,二楼在西,三楼在东,以此类推到六楼。楼里没有独立的个人卫生间和厨房,更没有电梯。唯一的入口和出口是中间的楼梯。

走廊变成了厨房,两端都是简单的厨具。做饭有各种燃气具,蜂窝炉、煤油炉、酒精炉、最好的煤炉、液化气罐。学校禁止烧电炉,但在室内都藏在床下,做饭时拖出来用。大楼常年烟雾弥漫,走廊的墙壁渐渐被染成了烟黑色。楼道里只有四个昏暗的灯泡,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暗,即使长明灯整天亮着,即使是大白天,看起来也是幽深昏暗。

不知道这栋筒状建筑是什么时候建的,内部设施老化,断水断电是常事。楼里几乎每家每户都备有盛水容器和蜡烛,以备停水停电时应急。

当时最困扰我们的是卫生间的下水道经常堵塞,里面的污水横流,有时溢到房间里,从楼上滴到楼下,居民怨声载道。如果厕所堵了,那种滋味和感觉是无法形容的,成为每个人心中的阴影。

楼道里堆放着各种杂物,比如蜂窝煤、二手自行车、破纸箱等。,占用了公共空并不宽敞的房间。著名相声演员姜昆和唐杰忠说“感动”一点也不夸张。走过走廊的时候,确实需要左右移动,时刻注意脚下。浴室里堆积的一堆堆垃圾扫不干净。负责楼道卫生的清洁工老何,五十多岁,不到一个月就跑了,说干不了。

就像大楼里的大聚会。校内外都有收废品卖鸡蛋的...人来人往,好吵。没有人知道哪个住在这里,哪个不在这栋楼里。丢了东西,吵吵闹闹,小孩哭闹,大人尖叫,乱七八糟的很烦。

一天早上,204房间的女主人孙潇小姐一出门就问我:昨晚你听到什么了吗?我说,没有,她说,不知道谁在我门前放了一块半旧的马蹄形手表。205室图书馆的老秦问她:你最近得罪谁了?有敌人吗?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老秦魏,她分析道:手表就是时钟。送手表给你,意味着结束(时钟)。你应该小心。突然,孙潇先生开了第一枪:我记得,所以我报了两个电炉做饭的事。学校在做饭的时候突然连续检查了几次,发现了马上没收罚款。当天,孙老师到保卫处报案。

这栋楼不仅是单身青年教职工和新婚夫妇的宿舍,还有一些老住户和特殊人员的宿舍。有的单户两四个人一个房间,我家就是其中之一。我住在二楼北202室,常年不见阳光。也是卧室、客厅、餐厅,全家人吃饭、喝酒、睡觉的地方。老母亲从乡下老家来看外孙,在身边搭了一张折叠床。三代人挤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我在这栋楼里住了八年零八个月,我想有一个宽敞的房子。这个想法一出现就立刻被打消了。楼下很多老教授还住着比筒子楼好不了多少的平房。

在这里最受不了最尴尬的就是排队上厕所。每天早上,男女老少都挤在这里,脸上带着焦虑的表情。有一次我急得脸红脖子粗。几个人排在我前面,我等不及了。我赶紧跑了几层,情况大都一样。我只好跑到几百米外的楼下,挤进公共厕所,胃彻底放松了。至于厕所,还好一点,但是人多拥挤。饭聚在一起,也要排队依次做饭。

在这栋楼里很难有隐私。房间朝向走廊,当你打开门时,你可以看到房间里的一切。居民门前挂着一块窗帘布,多为白色、蓝色、黑色,绣有精美的花卉图案,时间久了也蒙上一层黑灰。大楼不隔音,房间里噪音大一点邻居都能听得很清楚,但涉及到关系和吵架,一段时间就会成为八卦话题。

有一天我在做早饭的时候,看到213外语系的老师和210外语系的庞老师在争论,脸红脖子粗的英语。但是他们的脸上都有笑容,有些人在互相吼叫。看起来不像吵架。我不懂外语,很好奇他们怎么了,就问了门对面外语系的刘强老师。他只是笑而不答。老师孙潇笑着对刘强说;不要难为李大哥,告诉别人。我听后忍不住笑了。原来两位老师在开玩笑。刘先生说晚上庞先生和他老婆吵,庞先生说刘先生全是男人,不知道饿男人饿...庞先生的新婚妻子在黑龙江佳木斯工作,一年见不到几次面。那时候牛郎织女的生活很普通,大家都习以为常。

从早到晚都有锅碗瓢盆交替的交响乐。每到饭点,楼道里的烟都冒着热气,油盐飞溅,噼里啪啦的炒锅声此起彼伏。整栋楼弥漫着混合着蔬菜香味的油烟。我下班回家,穿过走廊。他们都用铲子或勺子迎接我。场景不亚于我在部队的时候,带着团长检查训练,只不过士兵挥舞的是枪,是铲子和勺子。

筒子楼的浓烟弥漫了楼上楼下的角落,也挤进了住户的心里。有的人上班是面对面的同事,有的人下班是门对门的邻居。楼里的人向上看但不向下看。谁也不能隐瞒什么。308房间是我打电话最多的房间。有两张高低双人床。住在那里的有四个人,一个是军队转业干部老丁,一个是落实了政策的老余。他们住在下铺,上铺是代替他们父亲的小猫和小许。三十五六岁的老丁是军队中的一个连队。他应该再忍受一年。当服役时间增加,他的年龄达到极限或他的职位得到提升时,他的妻子和孩子可以参军,他将被解除武装一百万年,他将被转移到学校后勤。老余曾经是学校实验室的实验员,因为得罪了别人,家庭背景不好,被送到农村老家被控制。落实政策后,他回到了实验室。他们四个基本不去拜访,办公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有一次去他们宿舍,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大口抽烟,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没等我问,他就主动说:兄弟,我有个问题。现在学校有政策,工人55岁,符合条件的孩子可以代替父母。回老家和嫂子商量,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只有儿子和小女儿有资格。我是说,儿子,我是说,我儿子已经结婚了,有两个孩子,就让她接手吧。她高中毕业,前途一片光明。你嫂子不愿意让儿子接班,说女儿是人家的人。我家小姑娘喝药上吊,要死要活,全家人都像仇人一样。你说,我昨天就可以做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我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就离开了他们的门。突然,我听到身后的收音机里传来“李二老婆改嫁”的声音。生动的歌词和委婉的唱腔是为了驱散心中的压抑还是为了衬托自己的烦恼?

事实上,小猫和小许在他们的房间里也在为找媳妇发愁。都是二十八九岁,农村老家的女青年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城里的姑娘很看重她们,什么都不缺。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栋楼里也有一些同龄人,有的在这里出生长大,有的在这里结婚生子,部长、省长、局长都是从这栋楼里出来的。每个角落都有他们成长的片段和难忘的回忆。筒子楼拆除的前一天,门前聚集了二三十人。大家合影,对着老楼不停地拍。

现在的筒形公寓楼已经渐行渐远,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短短十几年,城市的居住条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家家户户都住进了宽敞明亮的单元楼,水电暖气,上下电梯功能齐全,但筒形楼的经历依然铭刻在我的脑海里,成为了一个时代的记忆。

作者简介:李宗义,笔名璟宣,山东济南人,现为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诗歌学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麒麟读书会副会长、山东省普利诗词书法协会副会长。文学作品散见于团中央、济南日报、齐鲁晚报、人民日报海外版等报刊,作品多次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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