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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电影《寄生虫》,何以成为奥斯卡最大赢家的主角,韩国获奖电影寄生虫

2023-11-12 19:24 作者:岑岑 围观:

“寄生虫、奉俊浩和韩国电影今天的名声,是过去几十年电影叠加的结果。」

文|宋世亭

此刻,洛杉矶正沉睡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但对于奉俊浩和所有韩国电影人来说,刚刚经历的这个夜晚一定是无眠的。

洛杉矶时间2月9日,第92届奥斯卡颁奖典礼落幕。最佳影片、最佳国际片、最佳导演、最佳原创剧本将被四个奖项垄断。很多人会有预感,但没人确定韩国导演奉俊浩和他的“寄生虫”会是当晚最大的赢家。

当地时间2020年2月9日,好莱坞,第92届奥斯卡颁奖典礼后台。(图片|视觉中国)对于韩国电影来说,《寄生虫》是一部改写历史的作品。它首先在去年的戛纳电影节上赢得了韩国的第一个金棕榈奖,并在奥斯卡上获得了韩国电影的第一个金像奖。对于奥斯卡来说,寄生虫也很特别。这是奥斯卡92年历史上第一部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奖的非英语电影。

虽然奥斯卡越来越左倾,经常显得死板无趣,但昨晚的颁奖典礼上还是出现了令人动容的一幕。为了控制整个颁奖仪式的时长和节奏,官方规定获奖者的演讲时间不得超过五分钟。在全力部署和翻译的情况下,《寄生虫》主创团队的获奖感言明显超时。当轮到制片人Miky Lee(他帮助《寄生虫》打动了好莱坞)发言时,五分钟后,麦克风落地,灯光变暗,甚至导演也将画面切换到了远景。

这时,坐在台下的好莱坞大佬们退场了,他们开始起哄,喊着“上,上,上……”不一会儿,话筒再次升起,Miky Lee收回了话语权。这大概是好莱坞献给奥斯卡的“入侵者”最温暖的一幕了。

同样感人的是奉俊昊的获奖感言。“我刚开始学电影的时候,有一句话让我印象很深:最个人的东西才是最有创意的东西。虽然我当时是从一本书上看到这句话的,但是说这句话的人是导演马丁·斯科塞斯。”镜头切换到78岁的导演马丁·斯科塞斯,他曾在爱尔兰人与奉俊昊竞争。他很尴尬,但很快就接受了忏悔。好莱坞往事提名最佳电影和最佳导演的昆汀·塔伦蒂诺也受到了他的感谢,因为在许多美国人知道这部电影之前,昆汀就把这部电影列入了他的年度最佳电影名单。

某种程度上,奉俊昊和他带领的很多韩国电影人都是好莱坞的徒弟,是马丁·斯科塞斯、昆汀·塔伦蒂诺和很多好莱坞顶级导演的徒弟。现在出师了,那种感动和激动真的让这个奥斯卡典礼有了一点神圣的感觉。

坐在台上的马丁·斯科塞斯向奉俊昊竖起了大拇指。

2014年,我为一个韩国电影项目采访了奉俊昊。当时《雪国列车》刚上映不久,他说起上一部电影,毫不避讳自己对好莱坞的学习和起步阶段的模仿。他把这次学习作为自己和整个韩国电影不断进步的重要基础。但当时他也表达了在好莱坞拍戏多年的一些不适。严格的以生产者为中心的制度和商业利益的考虑常常使他感到受约束。

可以看出,从韩国到好莱坞,再回到国内,奉俊昊一直在思考自己与好莱坞和韩国电影的关系。不仅是奉俊昊,更早来到好莱坞的朴赞郁,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宠儿李沧东,以及罗泓轸、禹民镐、金秉祐等一大批韩国导演都在思考(洪尚秀、金基德不用想)。

应该说小金人和金棕榈是属于奉俊浩和寄生虫的,但真的和几代韩国电影人的思考和探索有关系。现在是结出果实的时候了。在电影史上,几乎没有电影大师是单独登陆的。他们总是成群结队地来,韩国电影也不例外。

如果要找共性,用好莱坞类型片的叙事方式去探讨韩国电影的社会、家庭、人性,那是老生常谈,不值得赘述。

在这方面,奉俊昊一直有他的“母题”,阶级和底层人民的故事似乎是他的最爱。六年前我采访他的时候,他为我的稿子贡献了一个标题——《弱者之下,有弱者》,几乎预言了今天《寄生虫》的情节。

寄生虫是一部奉俊浩将类型片、强烈的剧情和戏剧元素完美发挥的电影。它曾被戛纳电影节主席墨西哥导演冈萨雷斯视为最无争议的金棕榈奖。当时冈萨雷斯还提到,《寄生虫》是一部非常本土的电影,具有国际普遍性,它的幽默和故事很吸引人。今年主竞赛单元的许多入围影片都有种族、身份、政治、女性等重要的全球性社会问题,但组委会在评选时不会关注影片的国家和导演背景,影片本身才是最重要的评判标准。

虽然奥斯卡和戛纳在选片和审美上有很大的差异,但冈萨雷斯的话仍然可以看作是奥斯卡接受《寄生虫》的原因。

寄生虫想要讨论的问题和奉俊昊之前的作品《雪国列车》有很强的延续性。电影讲的都是韩国社会日益严重的阶级问题,但第一部更像是标准的好莱坞大片,第二部更“接地气”。看似现实主义,实则是一部寓意片,展现了韩国社会阶级差异的症结所在。

影片通过地下室和花园别墅的对比,展现了贫富差距。一场大雨是富人阳光派对的前兆,大雨淹没了穷人家的地下室,一家人不得不装扮成人类来帮助富人家的派对。影片中的很多元素都很韩国,或者说很东方。一个有个富家公子的同学送了一个石头饰品给穷人家,象征着财富、运气和地位。后来,这块石头成了罪恶的帮凶。

在类型片的框架下,导演用细节和小桥段填补了每一个缝隙。小到用富人嫌弃穷人有“总坐地铁的人才会有的品味”,大到用一个镜头展现那个开发VR产品,热钱赚钱的富人的身份背景。从阶级差异的讨论到一直困扰韩国的政治问题,比如南北朝,美韩关系,这些都很自然的融入到剧情中,并且以一种奉俊浩式的幽默方式。除了以宋康昊为首的演员们精湛的剧本和精准的表演,奉俊昊在电影空的运用和编排上也是出类拔萃。影片只有两个主要场景,穷人家的半地下室和富人家的别墅。导演充分利用了空,不仅让空成为了对现实的隐喻,还制造了悬念感,并以巧妙的调度营造了许多幽默的桥段。

这些技能和元素,每一个都不那么特别,却能如此巧妙地组合在一起完成表达,这就是寄生虫最成功的地方。很多人更喜欢《杀人回忆》时期的奉俊昊,认为奉俊昊似乎更有深度和艺术性。

无法判断《杀人的回忆》是否能达到和《寄生虫》今天一样的效果,因为《寄生虫》、《奉俊浩》和韩国电影今天的名声是过去几十年电影叠加的结果。当然也离不开Miky Lee对好莱坞生态和奥斯卡体系的理解。没有这些,我相信奉俊浩和寄生虫是无法创造历史的。

2013年,另一位韩国导演杨宇锡的《辩护人》被认为是一部改变了这个国家的电影。在《寄生虫》获得四项奥斯卡奖后,韩国总统文在寅在SNS和官方推特上发文,祝贺奉俊浩和《寄生虫》的创作者,并期待奉俊浩的下一部电影。

这段话中最重要的是他给出了一个承诺:“《寄生虫》的四个奥斯卡奖是过去一百年来所有韩国电影人不断努力的结果。今后,政府将进一步为电影人提供发挥想象力、大胆创作电影的环境。”

比起奥斯卡奖,这段话对韩国电影的未来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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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亭

“战时”无用的文化记者

生活周

个人微博:@宋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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