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羽科技-解读点评影视小说作品

微信
手机版

晚明将军,晚明诗词

2023-11-11 02:01 作者:岑岑 围观:

作者:川(三江学院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

明中叶以后,军政机制基本确立,军政指挥、选举、纠察等权力逐渐掌握在各级文官手中。于是,有的武将“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是“民以思事”;随着国家的纷扰,文人也开始关注边疆事务,从而形成了“武将擅文”、“文人尚武”的社会风尚。“邀医谈兵,引医以文名”(《与于传》)。导致一些武将不尽职,士子纸上谈兵,文武官员不和。但也促进了文官与武将的互补,并由此产生了规模庞大的武将诗人群体,为历代之冠,成员从武将到各级武官数百人,有父子,有兄弟诗人。他们的诗歌成就不容忽视,具有重要的现代价值。

家国情怀与诗歌的历史品格。嘉靖以来,许多名将都随阳明弟子出行,入了王门。如于、戚继光、邓子龙分别师从于、钱德宏、罗洪宪,万彪与钱德宏、王绩、罗洪宪、交好。他们的思想和文学观念普遍受到阳明心学和唐宋学派的影响,其诗歌表现出鲜明的爱国思想和救世情怀。万彪体弱多病,常年住在家里。然而,当日军乱局肆虐东南沿海时,他却主动出击,“惟他歇三尺”,率领僧众将士在苏州杨静桥与日军决战。激战中,箭如雨下,但他并不介意。他送给儿子一首诗,说:“包扎好疮后报效国家,上辈子永远忠于英国。”嘉靖三十七年(1558年)七月,余因怪罪胡宗宪而下狱,在好友的指挥下被刘兵救出,立功。余对自己所受的委屈毫不在意,急着带病“冲锋陷阵”、“洗尘”。杨希周南巡,于赠血袍,并“忠孝为君”,希望他将忠孝精神传承下去。邓子龙早年就立下了“扬帆荡涤千河红人”的志向。嘉靖末年参军抗击倭寇,说“南日不灭扶桑洞,男儿挂天山弓?”万历年间,缅甸入侵云南。在援滇途中,他写下《都盘江阴》,誓不辱使命,“愿为先烈报”。他一再强调,他在战场上战斗是为了捍卫国家的尊严和人民的安宁,而不是为了名利,“洗去人民的仇恨,挂一把剑,做一套羽衣”;也不是为了封印妻子的影子。“丈夫生在世上,是为了孩子吗?”在援朝战争中,邓子龙已经70多岁了,他英勇杀敌,为国捐躯。戚继光的诗中经常出现“孤忠”二字,格外引人注目。他早年就立下了“一个人永远忠于自己的内心”的远大志向。敌人被消灭后,隆庆元年(1567年)十一月,戚继光移师蓟门镇,立誓“单鑫向天立誓”,“直破祁连”。

军事指挥官也关心人民的疾苦。宁德城曾多次被日军洗劫,收复后成为一片废墟。戚继光无限悲愤地写道:“废屋梁空无社燕,清夜有悲魂。”当百姓在乱后安定下来恢复生产时,他由衷高兴地说:“乱后李世步家留守,春日与桑麻深和。”嘉靖二十八年(1549年),海南黎族人阎娜被朝廷镇压,发动暴乱。朝廷派兵围剿,五千多李姓百姓被杀。万彪写了《诗三首》,怒斥官军杀梁居功。“老虎来了还能跑,狼老师来了就没人了。”余报效国家、拯救人民的初衷从未改变,“民之疾苦,心之所属”。出身社会底层的邓子龙,对民生疾苦有着切身的感受。“四海有多苦,何必在此卧老?”他从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苦难中得到启发:“孤悬于村永无烟火,载穷于堡。”壮士悲,肉裂。一种叫永喜的可乐是什么?"祈祷战争尽快结束。"我们什么时候开战?"?人民免于疲惫。”化剑为犁,“龙池洗磨剑横,天下远不太平”。

明末许多武将参与或指挥了一些重大战役,他们把诗歌作为诗史记录下来。比如万彪、余、戚继光写了很多抗日诗,尤其是邓子龙。他的经验非常丰富。参加过剿灭倭寇、海贼、山贼、抗击侵略等重大战争。几乎都有诗。如嘉靖四十二年(1563年)四月,邓子龙在英德参加了爬河血战。因为叛徒的嫉妒,他身受重伤,鲜血直流。《血战东海》写于隆庆三年(1569年)。人数占优的明军在与海口曾三的战斗中全军覆没,辎重尽失,邓子龙奉命指挥激战,取得了消灭敌人、活捉首领的大胜,但主公却把功劳记在了儿子名下。邓子龙曾在云南参加过两次对缅反攻。粟实写的《尧官半》一书是关于征服尧官凯旋的,道更马的《老巢三剑山半史》一书是关于夺取三剑山半史的,等等。明朝中叶以来,受困于北虏和南倭的戚继光等有识之士,认为明朝的大祸是北虏。经过谭纶、戚继光和于十余年的经营,北疆已基本稳定。然而,随着谭、于相继去世,民心大振,边塞形势急转直下。昌迪曾经跟随戚继光离开古北,在甄姬镇生活了十年。他的《见齐护都》、《焚荒地》等诗,描写了谭、齐镇纪云前后的模样,表达了他对朝廷政策的不满和对边防安全的忧虑。崇祯年间,张克达担任登濑总指挥,他的《四个故事》表现了对明军在沈阳战败的深切关注。以上诗作具有丰富和补充史籍的珍贵史料价值。

真精神淋漓,英雄本色。复古派在当时影响很大,但一些武将和诗人对此印象不深。比如昌迪的《诗论》说“我们要学唐朝,把自己的感受报告给自己”,意思是用个人的感受写诗,可以突破唐朝的束缚。《闻海警诗二十首》、《昌迪焚荒地》等万表诗,明显是宋诗的风格。

唐顺之主张所有的话都要从胸腔里流出来,张开嘴看到喉咙,看到真实的自己的脸。晚年的他和罗洪宪都是受了“撞土”的影响,都是“大大咧咧,大大咧咧”。万标在《王小紫卷》中说:“非真刻,自然写,天下第一。”他的诗真挚感人,如描写夫妻感情的《寄内》,描写思乡之情的《不眠之夜》,描写朋友情谊的《夜坐趵突塔送别周乃西棕榈枝》,描写女婿亡故的《吴诗二首》。余也主张“我要把心中无限的东西写出来,不管有多少笨拙。”邓子龙《横阁集序》称其诗为“口语化的口语句子”。他的诗文字清晰,想象瑰丽,感情丰富,真实自然。在金枝的《无少同编》中,他说他们的诗“都讲得仓促,匪学而能”。

余的诗气势磅礴,气势磅礴。梁章钜称他的诗“几乎像拉山拉河”。于乐于在诗中写“剑”字,现存诗中三分之一有“剑”字,气势磅礴。他的海军诗尤为可贵,是边塞诗的新变。比如《舟师》里,海雾刚散,明军战船来袭,海风吹起战旗,海中火光晃动,战歌嘹亮雄壮,勇士日落凯旋。《以阴推屋》写的是惊涛骇浪中,将士们镇定自若,敌人在笑声中全军覆没。评戚继光《四库全书总目》中的“诗亦健,近赵岩之音”。戚继光的英雄气概体现在高亢激昂的《赵岩之声》中。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至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戚继光初出茅庐,镇守战略重镇吉云。他写了《带兵卫蓟》,说“骑马跨幽州,奔北海。风大吹,闪电激蛇矛。奋臂千山振,英音百战留。没有必要浪费你的时间来纪念万里。”《秋》、《抚松亭》、《蓟门雨姬》等诗,都表现了诗人昂扬的斗志,渴望为国家建功立业,警告敌人不要轻举妄动。隆庆六年(1572年)九月,兵部右侍郎王道坤在吉林宝鼎视察边境事务,检阅部队。戚继光写了《读汤泉》,全诗泼出一幅壮美的画卷。戚继光的诗,通过北风、飞电、傻马、长鲸、紫电、蓝虹等词,形成宏大的意象,格调高昂,有劈石之声,体现了帝国的威严和作者崇高的爱国精神。由于张的卷入,戚继光受到了官方的严厉批评。先是调到广东连长,不久拿了工资就死了。钱《历代诗话传》感叹:“欲见西北者,十年未展其一两,其诗感激强抑张之言。君子读书哀其志。”到了晚年,戚继光的诗风变得沉郁肃穆,有一种悲愤之感。比如读《孤愤集》,表达了胡宗宪对自己“被文法家忽视,未能实现抱负”的孤独和愤怒。《邓石门一新城王寨》因“百舌”而写,难偿我之志。《登上盘山之巅》诗中说:“霜角哭草木,云开对石门。风吹不醉,落叶无数回鸦。然而,葛玄的被杀并没有妨碍他的白发苍苍和苍老的才华。谁站在乐铭的顶峰?故李将军舞剑台。”全诗悲壮苍凉。王士禛的《香祖笔记》评论说“有不能了解英雄本色的人”。

邓子龙的诗有很强的势能。他的诗直言不讳,充满了慷慨赴敌、救民于水火的英雄气概。不管是临水爬山,还是行军打仗,都一样。如《登塔口占》:“担山不勇,登塔难。我觉得我眼高是因为人太毛骨悚然了。江山如画,皇冠如羽。如果你想写不公正的事,就在这上面做文章。”《太大玉山》想象自己高举宝塔,压着山头,为它卷起一个双髻;山中的老猿呈现了兵法的奥妙,诗人的信心倍增。他在山上咆哮,把白满吓得发抖。全诗语言粗俗、瑰丽、奇特。《万松岭风雨催军行》写道:“应怜西事吊民,唤铁甲灯。三路双向日夜行,千山万山风雨邪。你还不如从战鼓号角中来,你的将军会从天而降。百战百胜给国家带来了和平,但是一生气就错了。回来做饭像喝天河,哪一代都没有英雄。”叱咤风云,不愧为英雄诗词!周光斗《横阁集序》说:“今日读将军诗,英风冲天,英气飘逸,慷慨悲凉,声犹在耳!”吴铭峰的《横阁集序》说,他的诗“豪放凶狠,自有真气,使其勇武自得”。邓子龙还创作了大量的山水诗,这与唐代以来王维、魏等诗人开创的山水诗传统大相径庭。如《游庐山天池寺之韵》和罗念安先生写庐山瀑布声如鼓;尤宁府南山寺写道,横斜水面上的树枝吓坏了龙王;天上的洞穴写的是鞭子把奇石赶上天,在历代山水诗中绝无仅有。

一些研究唐朝的武将和诗人也偶尔写出优秀的作品。比如王世贞说张元开的诗“刻骨铭心”,他的《西苑宫二十四首》含蓄隽永,深得民心。《渔父》写的是渔民打鱼,联想到仕途动荡的危险。云《索居》说“敢闭关锁国,避世而不知门外有浪”,描述了晚明党争生态下的官员心态。在开国功臣之后,李和王世茂讨论了他诗风的三个变化:年轻刚健、平易近人、隽永不变既是一种深邃的思想,也是一点点它的精神,是一种悠闲的思想。“他的诗表现了他的气质,他的风格温柔迷人,汤显祖说他“有冷色调”。“陈赫的诗《飘》百家姓。于承恩的《望中州》如画而委婉,颇似后来王世贞的神韵诗。秋潭的诗也是风姿绰约,张茂中的送别,杜的天宁寺访郎公禅师,李的送别周回吴,的游锡林安寺等,更是引人入胜,历久弥新。

通过与武将的接触,特别是经过战争的洗礼,一些文官的文学观念和创作风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七子中的宗琛、吴为例,他们早期的文学创作题材狭窄,诗风细腻。但自从他来福建为官,指挥军民抗日后,诗歌的内容由模拟转向现实主义,风格也由细腻转向阴郁。唐宋时期的唐顺之、毛坤、归有光都以不同的方式参与了抗战,他们的诗歌创作从早期的空 hole和修辞学的内容,转变为一种蓬勃的文人风格和厚重的历史感。

综上所述,明末武将的习气,如擅文、尚武等,对诗歌理论和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晚明武将的诗歌创作既得益于阳明心学和唐宋诗派,又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它们的弊端。充满了建功报国的激情,格局宏大,独立性突出,而以前的文学史只讲复古派、唐宋派、公安派,应该纠正。

《光明日报》(2023年10月16日第13版)

来源:光明网-光明日报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