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倡廉题材戏剧的艺术探索
图为镜中人的剧照。
图为全家福剧照。
图为哈利的剧照。制图:蔡华伟
核心阅读
党的十八大以来，反腐成为文艺创作的一大主题，涌现出一批优秀剧目。他们在延续传统艺术范式的同时，融入了更多的时代内容，以更丰富、更多元化的表现形式注入了现代法律精神，极大地拓展了反腐剧的审美空余地。
当代优秀剧目中有很多反腐题材。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反腐成为文艺创作的一大主题，涌现出一批优秀剧目。他们在延续传统艺术范式的同时，融入了更多的时代内容，以更丰富、更多元化的表现形式注入了现代法律精神，极大地拓展了反腐剧的审美空余地。
在人性深度和艺术高度
解决腐败的深层原因
在以反腐倡廉为主题的戏剧创作中，贴近现实生活、反映当代反腐工作的剧目尤为受关注。比如中国国家话剧院排演的根据同名小说改编的话剧《人民的名义》、编剧孟兵创作的《镜中人》、京剧《在路上》、豫剧《全家福》、强茂的《失落的银婚》等。镜中人避免了“廉洁”与“腐败”的直接对抗，用心理悬疑剧的结构展现了两个大学同学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和情感过程。《在路上》通过设置强烈的悬疑情节，深挖纪检干部与腐败分子的智力较量。《全家福》和《失落的银婚》从贪官的成长背景和家庭亲情的角度解读了腐败的动机，展现了腐败所折射出的痛苦和忏悔。很多创作者试图从人性深处和艺术高度解决腐败的深层次原因。
更多的作品取材于历史。出现了一大批新的历史剧，延续了古代“袍带戏”、“公案戏”的艺术传统，深化了表现力。京剧林则徐、陈廷敬，昆曲吴师机，越调朱元璋，闽剧兰花赋，林则徐归来，黄梅戏六尺巷，不渡雷池，清代名人，铁面金光审判小沈阳，豫剧。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编剧梁炳坤聚焦被称为“新中国腐败第一案”的刘青山、张子善案件，展现共产党人反腐的决心，以“质疑”形成警示价值，积极回应党风廉政建设的时代命题。
以一种受人喜爱和聆听的艺术形式。
开展生动、廉洁的教育。
党的十八大以来，各地充分发挥文艺作品在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中的宣传作用，形成了廉政剧新生态。如河南省将党风廉政建设与戏曲进校园、进社区等文艺活动相结合。豫剧《颜真昌》、《陈帆》、《全家福》、《芝麻官梦》、《布衣总督韦云珍》、《午夜梦回》、《曲剧曹端归来》等一系列新创作的作品在全省高校、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巡回演出，成为廉政教育的重要载体。
全国各地的基层院校和团也通过小戏和小品展示反腐题材。小品短小精干的形式和幽默风趣的风格产生了良好的传播效果。比如2015年央视春晚小品《投你所好》，在笑声中展现了“老虎苍蝇一起打”的决心。在这类作品的引导和示范下，各地的基层舞台上涌现出大量的小品和话剧。大多以生活小事为题材，聚焦基层干群关系，展现基层风貌，针对性强，也回应了群众的审美需求。这方面比较典型的是福建省，该省创作了100多部廉政小剧，并将这些小剧纳入文化惠民工程，通过基层院校和团体进行推广。
这部作品是一门生动而深刻的廉政教育课，以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宣传了中国共产党“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执政理念，凝聚了人心，营造了清正廉洁的社会氛围。
呈现相同的话题，不同的表象
意识形态维度反映了历史观的变化
中国传统戏曲因为声腔、节目、风格、演员的不同，更容易突破题材的束缚，呈现个性化的差异。这也是国剧反腐题材可以同题不同貌，呈现多元风格的优势。如陆的话剧《板桥县令》以独特的喜剧形式改变了传统的文人士大夫形象，以夸张的丑化艺术凸显了其乐观幽默的政治智慧；闽剧《兰花赋》改编自传统闽剧《斩蒲林》，将历史感与传奇感融为一体，达到了“旧瓶装新酒”般的品质升华。昆曲《吴师机》以刘瞻夫人的视角重构剧情，赋予严肃的主题以温柔的抒情特质。这些作品突破了人们对反腐题材的固有印象，丰富了题材创作的艺术面貌。
同时，新历史剧“清官”形象的变化也反映了历史观的变化。以传统剧中几个典型的清官形象为例。以前各种艺术作品表现“海瑞”，重在突出他的正直、诚实、正直。而琼剧《海瑞》将海瑞的“廉洁”放在广阔复杂的政治生态中，加入了对官场潜规则和人性弱点的审视，揭示了环境带来的异化，为反腐倡廉提供了新的思考维度。传统官剧的主角都是“高高在上”的官员，而晋剧《于成龙》则突破“官身”，讲述了于成龙成为布衣后的故事，表现了民众对清官的喜爱。这种“平民视角”也符合当代观众的审美期待。这两件入选第十一届中国艺术节的作品逐渐成为艺术精品..
当然，反腐题材的创作还存在一些问题。在题材的选择上，随着作品越来越多，难免有重复。包公、海瑞、于成龙、陈廷敬、张于婷、林则徐等历史人物在大量的戏剧和影视作品中被一遍又一遍地演绎，在艺术原创上取得突破是非常困难的。此外，部分作品艺术质量不高，尤其是传统戏曲的创作，受限于传统的职业规范和审美范式，容易出现形象简单化、主题直白化、观点宣传化等问题。剧作家需要不断努力，创造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永远在路上，反腐剧创作也是任重道远。
(作者是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所长)
《人民日报》(2020年04月30日第20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