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房就两居室，我家8口人，剩下的人睡大街？”“可以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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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窗外后退的景色,内心充满了忐忑和不安。火车缓缓启动,即将将我送往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我从未谋面过的男子家中。我名叫王璐,今年22岁,是老家一个不起眼的小家庭的女儿。我的婚事是父母和对方家长说媒定的,对方是老家一个木材商人的儿子李建。
我对李建了解不多,只知他比我大几岁,做木材生意赚了不少钱,身体还算健康。结婚的事进行得很仓促,来不及让他来看我,就匆匆定了亲。如今我只身一人坐火车便要踏上嫁人的路,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无限遐想。
火车终于停靠在李家老家的小站台上。我提着两个大箱子,穿过喧闹的人群往外走。车站很是热闹,处处都有人来人往,却不见我新郎李建的身影。我四处张望了一会,忽然看见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子朝我走过来,朗声问道:“请问你是王璐吗?我是李建的弟弟李泽,请跟我来,我带你去家里!”
我有些腼腆地点点头,对他说:“你好,我就是王璐。请带我去你家吧。”李泽很热情,帮我拿过行李,引我上了回家的车。
坐上车,我小心翼翼地问他:“李建人呢,怎么没来车站接我啊?”李泽笑着说:“哥哥最近忙着工作,所以让我来接你了。到家你就能见到他啦。”我点点头,暗自猜测着李建是一个多么忙碌的人。
车子穿过乡间小路,在一处破旧的木屋前停了下来。李泽对我说:“我们到啦,这就是你和哥哥的新家。走,我带你见见里面的人。”我提着箱子,跟着李泽走进这扇陌生的大门,开始我嫁人后的新生活。
推开门,屋内站着十几个人,都是李家的亲戚和佣人。他们看见我,都露出喜悦的微笑。我腼腆地笑了笑,打量着这个将是我未来生活的地方。房子不大,只有两间小屋子,墙皮脱落,家具也简陋旧旧的。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妇人走过来,笑容满面地对我说:“欢迎欢迎,你就是儿媳妇璐璐吧?快请进请进!”我急忙问好:“叔叔阿姨好!我是璐璐。”原来他们是李建的父母。李母热情地拉着我的手说:“快进来吧,别站门口了。里屋都是你和建仔的,我给你们收拾好了。”
李母拉着我的手,领我走进里屋。这是一间窄小的房间,摆着一张老旧的床和一个衣柜,墙上挂着李建的婚纱照。“这都是建仔为你准备的,你看看还满意吗?”李母笑着问我。我匆忙点头:“谢谢阿姨,这里很好。”
“对了,你嫁妆都带来了吗?”李母接着问。“带来了,就这两个箱子。”我指着脚下的两个破旧的提箱说。李母皱了皱眉:“就这些?嫁妆也太少了吧。没关系,咱们慢慢添置就是了。”我有些难为情,低声说:“对不起,家里条件不好......”
这时,李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亲戚朋友都到齐了!新郎新娘快出来见客!”李母忙拉着我出去客厅。众人看见我,都笑着打招呼。我红着脸跟大家问好。李建也换上崭新的西装,站在房间中央对我笑。我第一次看清他的长相,是一个长得普通的男子,但面带喜悦。
喜宴简陋而热闹,我被传来传去灌了好些酒。夜深人静时,李母笑着将我和李建推进卧室,叮嘱道:“好好睡吧,明天可要早点起床干活!”关上门,我面对李建有些手足无措。李建笑了笑说:“你收拾收拾睡吧,今晚就暂时别想那些了。”我红着脸点头,李建便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公公便把我和李建叫起床干活。一大家人忙忙碌碌做早饭,热闹非凡。我也穿上围裙,帮着李母做起了家务。李母笑着说:“甭管你以前过惯了什么日子,嫁到咱李家,就得踏踏实实地过日子,知道吗?”我连声应是,想着总要适应新的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非常辛苦。公婆起早贪黑地干活,我和李建也要帮着看店砍柴劈火。李家五个弟弟也吃白食,家里开支非常繁重。我虽担心聘金太少,但也没好意思跟公婆提太多。只能想方设法省吃俭用,勉强维持生计。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逐渐习惯了这个新的家。李建对我很好,每天工作完还要帮我做家务,从不叫我辛苦。五个弟弟也都很听话,我就当作自己的弟弟一样照看他们。婆婆对我的态度也渐渐从最初的戒备变得和善起来。
一转眼到了中秋佳节。那天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吃着月饼赏月。李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璐璐能来咱家真是太好了,感觉这个中秋比往年热闹多了。”我笑着说:“我也很高兴能嫁到李家,这里像一个大家庭一样,我很喜欢。”
婆婆笑眯眯地问我:“璐璐啊,你家里没让你带个妹妹一块过来吗?就是陪你过日子的。”我想了想说:“我家就我一个女儿,没有妹妹。我一个人来也可以的。”李父接口说:“没关系,反正咱家人多,你不会寂寞的。对了,赵家给的聘金够用吗?装修房子啊,买东西什么的。”
我低下头,有些为难地说:“这......赵家条件不好,给的嫁妆不多。够用是够用了,只是比较简陋。”李父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难看,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我心里暗暗发愁,希望公公不要太介意聘金的数量。
中秋过后,李家又忙碌了起来。我和李建白天在木材店忙活,晚上回家还要做家务。有一天,李建突然跟我说:“父亲想扩建木材店,需要更多资金。我想他可能会向你家要更多聘金。你千万别觉得为难,就直接告诉我,我会和父亲解释的。”我点点头,内心却很忐忑。
过了几天,在吃晚饭时,岳父果然提起了这件事:“赵家给的聘金太少了,根本不够咱家用。房子就这两间小房,弟弟们都挤在客厅。璐璐,你看你能不能向你家要些钱,咱好筹措装修的费用。”
我听了岳父的话,心里十分为难。家里的情况我是知道的,已经没多少积蓄可以拿出来了。我支吾着说:“这,我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钱了......嫁妆就是他们的全部积蓄。”
婆婆立刻不高兴了,说:“那咋办哇?弟弟们长这么大了,还挤在客厅,怎么睡哇!”
我解释说:“我妹妹嘉嘉今年才15岁,我也得带她一块过来,她还需要一个房间。您看我们这房子这么小,她住哪儿呢?”
岳父一听更不高兴了,重重地放下碗说:“房子小是房子小,还带个妹妹过来!房间哪儿够分配的?剩下的人只能睡大街咯!”
我吓了一跳,急忙说:“对不起啊叔叔,我也不知道您没有空房间。不会让嘉嘉睡大街的,我想想办法。”
婆婆立刻说:“想啥办法,嫁到咱家就该照顾咱家人!你想回娘家就赶紧收拾收拾走人吧!”
我听了,眼泪立刻盈眶。李建见状,急忙出声说:“爸,你说什么呢!人家才来几天,怎么能赶人家走呢!”
岳父脸色很不好看,重重说:“房子小是事实,你还帮着说话!要我说,凭什么容纳她妹妹,咱也不欠她家的!”
两边争执起来,我坐在中间,泪水忍不住落下。嘉嘉还小,我不能丢下她不管。但公公的话也很伤人,我好伤心。
李建见我哭了,赶紧过来挽着我的手说:“璐璐,别哭别哭。妹妹的事我们慢慢解决,别放在心上。”然后他又对父母说:“这事不能全怪璐璐,她来时也不知房间不够。我们不能赶她走,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多伤心啊。”
岳父还想说什么,被李建严肃地打断:“她已经是咱家的媳妇了,怎能轻易赶走?弟弟们都那么大了,挤一挤没事,让他们睡客厅吧。我们一家人要团结才行。”
岳父被李建说得无话可说,脸色难看地起身回房了。婆婆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嘀嘀咕咕地收拾起了碗筷。
我止住了眼泪,对李建小声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李建握着我的手说:“别说对不起,是我父母不对在先。你做我的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怎能随随便便赶你走呢?妹妹的事我们想法子,你放心吧。”
那天晚上我失眠到很晚,担心公婆会一直记恨我。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做早餐,想借此讨他们的欢心。婆婆起床看见热气腾腾的饭菜,脸色缓和了些,但也没说什么就去忙了。
过了几天,李建说他跟父母谈过了,公婆也意识到当时口气重了些,表示会对我友善点。我松了口气,决定尽自己所能帮着家里做事,以表达我的谢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公婆对我的态度果然缓和下来。李建也时常关心我和嘉嘉的情况,想尽办法让我们住得舒服些。看着他一家人的和睦,我也渐渐不再介怀那天的争执。
转眼到了年底,李家起了年货。李母笑盈盈地问我:“璐璐,今年要买些什么好吃的,我们一块过年?”我腼腆地说:“我随便就行,阿姨准备的我都喜欢吃。”李母说:“这个我当妈的怎能随便了事呢!来来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说,今年要买什么。”
我高兴地跟婆婆一起讨论着年货。李母也经常征求我的意见,夸我懂事会照顾人。心里暖暖的,我想婆婆已经完全接受我作为这个家的媳妇了。
年三十那天,我们一家围坐在炕桌旁吃饺子,聊着各自的心愿。我希望新的一年家人都平安幸福。岳父说:“我只希望木材生意能每年都这么好,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大家都笑了。
吃过年夜饭,李建拉着我在院子里看烟花。夜空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烟花,照亮了李建脸上温暖的笑容。他转向我,认真地说:“璐璐,谢谢你这一年来的照顾和付出。我会永远爱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我激动得眼泪又涌了上来,轻声说:“我也要谢谢你在最困难时伸出援手。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建拥抱着我,说:“以后我会和父母多沟通,让他们包容理解你。我们慢慢习惯彼此,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我点点头,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岁月流转,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李建和他弟弟们的帮助下,我也逐渐赢得了公婆的欢心。李母经常笑着和我说起她年轻的时候的事,李父有时也会把从集市买的小吃分给我和嘉嘉。嘉嘉和弟弟们也打成一片,我们就像一个大家庭。
记得去年我刚来时的窘境,现在回想起来都像隔世的事了。可能生活总会有起起落落,但只要家人之间用爱心互相谅解,一切都会变得不再难堪。
如今木材生意也越来越红火,李家请了几个学徒,生活渐渐宽裕起来。前些天,公公高高兴兴地说要给我们添置新家具,还要给嘉嘉换间更大的房间。我激动地流下眼泪,公公把我抱在怀里,说:“傻丫头,快擦擦眼泪!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岁月静好,我已完全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当邻里朋友夸我嫁得好,我都由衷地感到骄傲和幸福。我会继续努力帮助公婆,照顾好李建和弟弟们,与他们携手并进,度过人生的每个春夏秋冬。凭借真诚和家人之爱,我相信我们会走过更多个十年八年,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