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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 西风,西风不相识︱大疫觉迷录(一):欧洲人的生死念

2023-10-27 14:36 作者:岑岑 围观:

“没有人能从别人那里夺走他的死亡。”

没有什么比死亡更能提醒我们思考存在的本质了。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浪费一场疫情。

天无声,地无声。

活着的人,我们来谈谈生死吧。

第一,意义之锚

14世纪,欧洲人对上帝的看法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上帝不再是爱和仁慈,而是力量和偶然性。这是因为欧洲本身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天主教大分裂,百年战争,十字军东征和黑死病...

在欧洲,死于黑死病的人数被低估了30%,被高估了60%。

瘟疫过后,农田荒芜了。人们的思想也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空虚拟的地方。正是这个空空性,催生了一个全新的现代世界。

死亡是意义的锚。人天生就是要死的。

上帝是用来解释死亡的。上帝也是意义的锚。

尼采说,“上帝死了”。

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在没有上帝的情况下,死亡意味着什么?

二、科学的生死观

在新冠肺炎疫情中,对死亡最强烈的主流态度浮出水面——科学态度。

超额死亡率、感染死亡率和致死率通过媒体广为人知。这些“比率”用于纵向和横向比较,以衡量管理水平。卫生官员讨论如何“拉平曲线”,即在疫情曲线的峰值减少感染人数。

一个人死了,他得到了医生的诊断:他死在新冠肺炎。逝者亲友如释重负——有明确原因的死亡才是彻底的死亡。

你能想象古代的死亡吗?像山一样,不可逾越,不可窥视。除了靠神仙是看不懂的。死亡具有超越性。与出生相关的神秘性别也是超然的。

在科学态度的统治下,死亡和性之间没有超越。

公开、透明、务实、可验证、可证实——这是一种科学态度。这也是对新冠肺炎疫情的主流态度。

在疫情中,这种态度证明了其一如既往的有效性。疫苗和特效药让人类迅速回归正常生活。

科学的生死观并没有被这一出生死短剧挑战。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就足够了。

第三,认命

有些人对生死观很守旧。

文化和灵魂就像森林中的落叶,覆盖了一层又一层。古代的落叶很少,没有消失。

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德国南部和东部、奥地利和瑞士的山区,甚至意大利北部的德语区都出现了高感染率和低疫苗接种率。这引起了人们对一个已经去世百年的哲学家的兴趣。

这位哲学家的名字叫鲁道夫·斯坦纳(1861-1925)。20世纪初,他创立了一个神秘的精神运动——人智学,起源于德国唯心主义哲学和神学。据说德国现在有12000名人类学家。斯坦纳也是华德福教育的创始人,华德福教育是一种受全世界中产阶级家庭欢迎的少数民族教育。

在疫情中,华德福学校被媒体推上了风口浪尖。不戴口罩不打疫苗是华德福学校的时尚。调查人员发现,在德国弗赖堡的一所华德福学校,师生提交的55份诊断书中,只有两三份有效。

人类学强调命运、因果、轮回,认为疾病是必须自然克服的必要挑战。

柏林的一家诊所相信这一理论,用生姜和陨石作为药物来治疗新冠肺炎。

无独有偶,在希腊,东正教也是“反对封锁、口罩、社会距离、疫苗的主力军”。

马丁·海德格尔(1889-1976),巴斯汀后辈中的另一位德国哲学家,以在一个没有上帝的时代寻求存在的意义而闻名。他把“恐惧”这种情绪定义为“在有威胁的东西面前的恐惧”。

毫无疑问,新冠肺炎令人恐惧。新冠肺炎散发出一种模糊的死亡气息。

很多人在新冠肺炎面前徘徊,就像海德格尔描述的那样:“忘记自己,把一个在东方和西方漂浮的大众的可能性放在当下,就有可能在恐惧的情感本质中被混淆。”

是的,困惑。2020年春天疫情爆发之初,社交媒体上流传一段视频。一位西班牙老奶奶因为没有得到治疗床而痛哭流涕。她的脸扭曲着,因恐惧而变得狰狞。

信念坚定的人不会迷茫。他们相信,坦白地说,接受疾病和死亡的好处大于代价。

4.不自由,毋宁死。

海德格尔还比较了另一种类似于“恐惧”的情绪——“恐惧”。

许多人在封锁之夜都经历过这种“恐惧”。

在“恐惧”中,人似乎被切断了一切因缘,无法“朝着主要植根于自己所努力的东西来规划自己的生存”,仿佛回到了“赤裸的无家可归状态”。

海德格尔认为,“恐惧”不同于“害怕”,“害怕”也是人提升自己的机会。他说,沉迷于“恐惧”“不仅把它从世界上的各种可能性中拿回来,也给了它一种可以真正存在的可能性。”

在“恐惧”中,人们可能会喊出“我怎么能存在”。

换句话说,正是这种“恐惧”让不满足于“科学生死观”、不愿意像斯坦纳的信徒那样寻求前现代智慧的人们开始更深入地思考生死的意义。

在这方面,一位法国哲学家的观点很有代表性。

这位哲学家名叫安德烈·康普特-斯蓬维尔。他的思想表现出“无神论的精神化”。有人认为他是萨特之后最有影响力的法国哲学家。

2020年4月,在一场关于“王冠”变色的谈话中,康特-斯本维尔连续接受了几次采访。其中一次采访的标题是:“让我们如愿以偿地死去吧!”

68岁的康特-斯本维尔说:“以年轻人为代价来保护老年人的健康是一种反常现象。这让我想哭。”

他感叹:“死亡在今天被视为失败”;“人们把健康作为最高目标,但快乐只是成为了一种手段!”

他呼吁人们接受死亡:“如果你认为人们会更早死去,人们可能会活得更紧张、更精彩。只要我们不接受死亡,我们每次面对瘟疫都会恐慌。”

他担心“健康秩序”会取代“道德秩序”。他感慨地说:“我不会因为身体而牺牲自由!””“他们有什么权利把我关在我家里?比起死亡,我更害怕强制束缚。"

上帝死了,每个人不都应该做自己的上帝吗?每个人不都应该彻底打破束缚,发挥自己的潜力吗?就算是死也不能成为苟且偷生的理由!

这是欧洲的人文主义传统。直到今天,它仍然有着辉煌的传承。

很多欧洲人没有康特-斯本维尔那么清晰的理论认识,但他们从心底认同那种强烈的自由,他们喜欢那些鄙视新冠肺炎、打败新冠肺炎的人。

2020年3月底,被批评抗击疫情不力的英国首相约翰逊感染了新冠肺炎。结果,他在政治上获得了重生。英国媒体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许多英国选民发现,他们比自己想象的更喜欢约翰逊”;约翰逊与公众的联系从未如此紧密。

五、不能承受之轻

疫情期间,西方人还是有热情聚在一起的。

约翰逊参加过许多聚会。2020年8月,爱尔兰议会高尔夫协会举办了一场80人的晚宴,导致爱尔兰农业部长和欧盟委员会爱尔兰贸易专员辞职。

同月,因为年轻人的聚集活动太多,世界卫生组织不得不向全世界年轻人发出特别呼吁:希望他们克制聚集的冲动,共同防止疫情扩散。

2021年,全欧洲将讨论并实施“疫苗通行证”。“新冠肺炎派对”开始流行,参加派对的人希望通过自然感染新冠肺炎获得抗体。一些没有接种疫苗或感染新冠肺炎病毒的人只是建立了一个平行世界,其中包括求职网站、交友网站、通信黄页、圣诞市场等。

谁不想过日常生活?

需要注意的是,再沉重的生活,也是以日常的方式呈现的。

那些鄙视防控规则的人,一部分是出于科学考虑——新冠肺炎的死亡率与黑死病相差甚远;一部分是出于信仰——疾病是天意;一部分是出于对自由的渴望。这对应于上面描述的三种情况。

这里可以加上第四种情况——“面对死亡的不断逃避”。

有些人从来没有真正面对过死亡,他们的生命没有承受过死亡聚集的重量。他不停地追求,打着崇尚自由的幌子,从一个新鲜的地方跳到一个刺激的地方。

对他来说,“动”才是根本,“动”的目的并不重要。

他也是这个社会的产物。

封锁下的福利和疫苗,是后现代过剩社会的写照。寻求刺激的活动是无害的,没有真正的风险,但它只是这个社会不得不有的一种快乐的方式。

六、专属死亡与救赎

任何社会形态都是一种“平均状态”。我们不能指望从社会上得到“我应该怎样存在”的现成答案。

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但是当正确的答案来临时,我会知道的。

面对死亡的黑洞,就是勇敢真实的活着。

观察他人和社会,是为了更好地理解我们所依赖的世界,以及我们自己的困境和选择。

当这个社会被抛入新冠肺炎疫情的空 gap,或许只有每个人才能承担起对终极问题的思考和努力。

任何微小的进步都是一场宏大的运动。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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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静是一个特殊的贡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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