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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关于乡愁的散文(余秋雨乡愁散文的赏析)

2022-05-18 15:39 作者:聪明风声AW 围观:

一个人从娘胎里出来,也就是呱呱坠地的时候起,实际上就与自己的故乡结下了不解之缘。哪怕他当时的出生地并不在故乡。而“故乡”这个词语却永远包容着更深刻的含义。我们是否可以更明白地说,故乡是一种情结,是一个家族的诞生地,血脉的绵延处,一条连结母亲和孩子的最初的脐带。哪怕你走出千里之遥,而对故乡的思念,就像一个孩子对母亲的眷恋,永远都不会中断。这是一种情结源,永远剪不断,理还乱。

我读过许多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看过许多用多种艺术形式创造出来的艺术作品,发现其中表达对故乡情感的作品,无处不在。这可以说是一个永恒的主题。上至《诗经》、《离骚》,下至现、当代的各种文学作品,恋乡情结像一条似隐似现的带子,贯穿始终。

我想,“恋乡情结”,是否可以说就是一种爱家、爱国之情。台湾诗人余光中把“乡愁”说成是一枚“邮票”、“船票”、“坟墓”和“海湾”,他把“乡愁”说得更具体更富有诗意了。而在余秋雨的散文中,乡愁和乡情更是随处流露。在《乡关何处》一文中,作者对故乡的爱,对故乡的亲,对故乡的优点和缺点,都是用一颗赤子的诚心来谈论它的。

从余秋雨先生的文中,可以看出他对古人的乡愁和乡情是体会得很深的。确实可以说他与其在说乡愁,还不如说在辨认乡愁。当一个人身处异地,远离故乡,突然看到某一种景物,或是遇见一个什么人的时候,他的思乡情绪随时都有可能被激发起来。李白的“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斑马鸣”“半酣更发江海声,客愁顿向杯中失”等诗句,无处不流露出一个远离故乡的游子的落寞和思乡之情。而余秋雨先生在《乡关何处》一文中,也同样强烈地表达出对故乡的挚爱及思念之情。

请看余愁雨先生在《乡关何处》的第一节中写到的,“置身异乡所接触的全是陌生的东西,原先的自我一定会越来越脆弱,甚至会被同化掉。其实事情远非如此简单。异己的一切会从反面,侧面诱发出有关自己的思考,异乡的山水更会让人联想到自己生命的起点,因此,越是置身异乡越会勾起浓浓的乡愁。乡愁越浓越不敢回去,越不敢回去越愿意把自己和故乡连在一起——简直成了一种可怖的循环,结果,一生都避着故乡游行,避一路,想一路。”从这一段文中,我们是否可以看出余秋雨先生对乡愁的那一种独特的、富有哲理意味的体验?这种乡愁和乡情是一种始终化不开,解不掉的坚冰,牢牢地冰结在一个远乡游子的心底。就像曹植在《释愁文》中说到的:“惟惚惟恍,不召自来,推之弗往,寻之不知其际,握之不盈一掌,寂寂长夜,或群或党,去来无方,乱我精爽”的一种无形的抽象的东西。思乡对一个游子来说,已经成为一种精神的依托。这是一种具有人性的人类不能超越的东西。就像人们在地里裁种的庄稼,无论它怎样拔节、生长,都离不开它的根。那是生命的最初的源头。不管家乡有时显得多么贫困和简陋。

记得几年前,我从外祖父的家——龙游,乘火车到杭州,当火车快驰近萧山县境时,我看到了那一片绿色的田畴,我的心就激动起来了。因为萧山就是我的老家,小时候我在那里生活过几年,我把头探出车窗,想找回我儿时记忆中的故乡,那老式的瓦房,涂花的墙垣,想起来已好多年未回故乡了。

祖父的坟茔建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头,听说曾坏过一次,现在也不知怎样的。那老房子是否已经被拆掉了,还有它周围的一切,一定是与三十多年前的故乡完全不同了吧?我记得当时我在火车上,有多么强烈的归乡欲望,可因为有别的事,却没有去成。

我想什么时候我总要回故乡一次,去捡回我儿时的记忆。那里的池塘,那里的田螺,蕃薯干,霉干菜,社戏,还有像余秋雨先生小时候玩过的一样的碎瓦、瓷片。我不知道我的故乡原先时候的是怎样的一个模样,说起来,它与余秋雨先生的故乡——余姚,相隔并不怎么远,同属浙江。余先生的家乡是出了许多名人的,我也没有查过自己的故乡到底有没有出过名人。不过与它相邻的绍兴,却是出过许多名人的,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如周恩来、鲁迅,他们的籍贯都是绍兴。但愿我的故乡也不落于人后。我想有时间我也要花些时间,去查一查历史,去探究一下故乡,在那么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是否也有闪耀的,令故乡人值得骄傲的东西。

余秋雨先生儿时的故乡是贫困的、简陋的,又是富有诗意的。“雪白晶莹的米饭,顶着一撮乌黑发亮的霉干菜”这是余先生的故乡和我的故乡所共有的。儿时的一切在作者的心目中也许是最具吸引力的,杨梅收获季节时的热闹情景,以及吃杨梅时,打水漂时的种种乐趣。余秋雨先生的描写,能时时激起读者对自己儿时故乡的回忆。这是一个具有审美意义而又令人回味的故乡。

读余秋雨先生的散文,就像教我们现代文学的老师——邓集田,说的那样,能够读出多重意味。它的主题是多向性,散发性的。他不是为了写乡情而写乡情,或是为了写乡愁而写乡愁。余先生的《乡关何处》除了写出了对故乡的深挚的感情以外,还包含着对故乡的历史和文化的双重思考和探究。从历史的深层去挖掘出家乡其有价值的一面,也包括它的不怎么光彩的一面。家乡作为一个历史的沉积物,当然有许多值得褒扬和批评的东西。比如他对上林湖,对河姻渡遗址,对家乡的贫困和简陋,都是用一分为二的态度来写的,而不是一味地袒护。

但是,余秋雨先生的故乡从总的方面来看,却是一个值得故乡人,甚至是能让每一个中国人骄傲的故乡。王阳明、朱舜水、严之陵、黄宗羲等人,都出自浙江余姚。很难在一个地方出这么多名人的。何况还有上林湖,河姆渡遗址呢?所以我们是否可以说,余秋雨先生写的故乡是一个既具体又不具体的的故乡,它可以说是超出故乡以外的更深层次的故乡。是作者的另一种生命意义上的故乡。是感性和知性的统一。

故乡似近又似远,在作者的心目中始终萦绕着,而怀念和崇拜更多于惆怅和失落。

写于1999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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