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钻电影好看吗
作者：Michael Roffman
译者：覃天
校对：易二三
来源：Consequence of Sound（2019年12月23日）
约书亚·萨弗迪和本·萨弗迪对风格并不陌生。他们的电影充斥着风格，生动、密集、狂热的画面。这两位纽约电影导演坐在芝加哥华尔道夫酒店的豪华沙发上，周围环绕着水果、咖啡和艺术品，这对他们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他们对任何一件事都不感兴趣。五星级酒店里，环绕着他们的餐桌摆设，就像那些出现在他们紧凑、充满了伤痛的作品中，被这对兄弟吸引过来的大牌明星们一样。
他们最新「捕获」的一位明星是亚当·桑德勒——你现在肯定已经听说了，他在《原钻》中奉出了他职业生涯中最精彩的表演。
萨弗迪兄弟在《原钻》的片场
桑德勒饰演一个名为霍华德·拉特的角色，他是一个在纽约钻石区讨价还价、债台高筑的犹太珠宝商。《原钻》就像是一个来自萨弗迪兄弟的生存寓言，虽然这是他们迄今为止规模和投入最大的作品，但它并没有失去萨弗迪兄弟过往影片中十分私人的，带有焦虑感的生猛感和韧劲。
《原钻》(2019)
这种私人的感受在很大程度上源于这样一个事实，即《原钻》是萨弗迪兄弟两人非常钟爱的项目。他们的父亲不仅在钻石区工作，而且他们也为这部电影做了十多年的准备。从等待亚当·桑德勒的加入，乔纳·希尔一度对这部电影很感兴趣——到《原钻》的风格与萨弗迪兄弟过去的电影分道扬镳（例如《天知道》），《原钻》影片本身经历的，就像霍华德找到那颗珍贵的原钻一样漫长而曲折。
有点奇怪的是，《原钻》是他们自己作为创作者的生活的写照。约书亚·萨夫迪向我解释说，「我认为霍华德和他不断为那颗原石奋斗的经历，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剧组作为一个团队，也一直在努力拍出一部作品。」他后来补充道，「你会觉得自己对这件事非常投入，你会抓住任何一点微小的、成功的机会，利用它本身，这样你就有希望取得更大的成功。」
《原钻》在所获奖项里引起了许多讨论——它已经获得了国家影评委员会和纽约影评人圈的赞誉——萨弗迪兄弟中奖了。因此，无可否认，在暴风雨前的平静中，能够采访到他们，这是一种解脱，因为不论从哪方面看来，《原钻》似乎都在预示着，萨弗迪兄弟还会将他们的才华更多地展现在接下来的作品中。正如你将在下面的对话中看到的那样，他们不是那种会停止挖掘的创造者。
「电影作为一种发泄情绪的方式」
约书亚·萨弗迪：当然，我认为电影是一种宣泄的方式。我总是会想到恐怖片导演。我们和阿里·艾斯特（译者注:《仲夏夜惊魂》，《遗传厄运》的导演）是好朋友，我认为他有焦虑症，他正在自己解决。还有像罗伯特·艾格斯（译者注：《灯塔》，《女巫》的导演）这样的人，他也拍摄恐怖片。
我总是在想，他们是不是在试图解决某种根深蒂固的恐惧，或者是不是某种施虐受虐的情绪。然而，对我们来说，这是不同的，即便当我看《原钻》时，当亚当·桑德勒在SUV里被那些重量级人包围时，这会唤醒我的焦虑感。我认为，世界上所有的恐怖片，都可以分为两种。
第一种是恐怖电影是跳跃式的，不那么可怕。另外一种则是非常诡异的恐怖电影，比如让你感觉非常不舒服的《闪灵》，好像你本不该看到它一样。我确实认为这些影片与制造它们的人息息相关。
本·萨弗迪：非常奇怪的是，它的制作过程是如此令人焦虑。你需要去处理的东西是失控的，你必须经历一个你在任何时候都会感到最焦虑的、令人奔溃的课程。所以，最后，当你看成片的时候，你会把它分解成小碎片。你会想不起拍片时，那种奇怪的焦虑，那对你来说就像是一种电击疗法。
关于「折磨」演员
约书亚·萨弗迪：演员的表演总是与角色相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你做了足够的工作和研究......显然，在这一次，我们有很多时间，我们并没有刻意这么做，但是有了更多的时间。所以我们能够回到过去的步骤，修改人物小传——它们是如此错综复杂，有如此多不同版本的剧本，实际上最终在人物小传中发挥了作用。
因为你会对一些角色进行修改，比如，「哦，霍华德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因为我们把它写得很详细。」或者是黛娜，朱莉娅的角色，甚至是凯文·加内特和德马尼的角色。
每个角色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充满细节的人物小传。所以，一旦你了解了这些，你就会发现，他们的行为决定了你的行为。当然，也有一些重要的故事段落，以及一些你可以设置场景方式。
你可以把它们设置在一个非常荒谬的场景中，比如一个7英尺高的篮球运动员被困在了走廊里，然后你就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从那场戏中开始思考。你会想，「好叻，那么我们非常熟悉的这些人会对这样的情景作何反应？」就像你不知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本·萨弗迪：我的一位物理老师曾说，「当你面对极其复杂的物理概念和问题时，」老师给出的练习是，你必须给我讲解这道题。从A点开始，在Z点结束。「你可以画出最疯狂，最有创意的线，但如果你真的牵着我的手，让我跟着这条线，最后我和你一起到了Z点，你就成功了。」嗯，我觉得他说的真是太棒了。
有关电子游戏的影响
约书亚·萨弗迪：很有趣，我不玩任何电子游戏，但疯狂的是，当《好时光》在芝加哥放映时，电影结束后的问答环节让我们陷入了困境。也有人问过同样的问题，出于某种原因，观众席上也有很多游戏玩家，我觉得《好时光》比《原钻》更像是一个电子游戏，整部影片像是一个半夜跑来跑去的家伙，有一种在玩《侠盗飞车》的感觉。
《好时光》(2017)
我记得Rockstar公司的人（译者注：Rockstar公司是一家游戏公司，公司发行较为知名的游戏是《侠盗飞车》），他们看到《好时光》后就来找我们。他们说，「我们喜欢这部片子，我们来谈谈做个游戏吧。」我在映后问答环节中提到了这一点，然后我接到一个电话，对方问道：「你在干嘛？」最后，一切都很好，合作并不是命中注定的。
但是，我很诚实，我说「你知道吗？任何时候，当我玩《侠盗飞车》的时候，我只想得到五星。我不理解游戏的故事。」但是这个故事应该是很棒的，我只是不玩电子游戏。
《好时光》(2017)
我最近读到了一篇关于游戏《模拟人生》的文章，我从来没有玩过这个游戏。有人做了一顿饭，而且这顿饭是有毒的。它杀死了所有吃了它的人，他们向所有其他城市的人发出了参加派对的邀请，但后来他们没有出现，他们只是把所有的食物都留在了那里。这样你就可以眼睁睁看着所有的人吃了它，然后死去。对我来说，这听起来很有趣。我还记得爸爸还留着ICQ。
本·萨弗迪：那是WorldChat。（译者注：WorldChat是另外一款聊天软件。）
约书亚·萨弗迪：WorldChat！我们的父亲在上面有一份个人信息，很显然，他很认真地填了它，并与人们进行了有趣而深入的对话。而我们则只是去找人聊天，却彼此之间却说不到一起去。
本·萨弗迪：只有当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刚刚加入聊天时，他才会说：「噢，你们在聊什么？你想要我再说一遍吗？」
约书亚·萨弗迪：是的，我们清空了爸爸的个人信息，哈哈，没有人再愿意和他聊天了。
本·萨弗迪：《模拟城市》这个游戏也很棒，它涉及到构建一个虚构的世界，然后你在游戏里观察这个世界是如何创造其自身的。
谈观众的力量
约书亚·萨弗迪：我认为电影的独特之处在于，你可以给观众带来即时、真实的体验。我觉得恐怖片是一种在观众中效果非常好的类型片，因为你可以感受到集体的恐惧，而悲伤就没有那么有效，如果你听到有人在看电影的时候哭，你心里可能会想「他们在哭，为什么我没有哭？」你懂我说的意思吗？
但我认为，当一个人紧张时，你就能感觉到那种兴奋和焦虑，整个空间都变得紧张起来，这给观众增加了新鲜的体验。我们的电影中加入了许多当下的元素，当你和这些角色一起行动的时候，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又增加了一种紧张的元素。我认为这才是最棒的戏剧体验。
谈筹备电影时的研究工作及其他
约书亚·萨弗迪：一个剧本的初稿通常是富有想象力的，你确实需要经过一定的研究，才能把某些东西放到剧本里，但之后，真正将其巩固为可以拍摄的剧本时，你会发现它涉及到如此多的研究。这不是那种你觉得「哦，我得去做这件事」的工作，实际上，它很有趣。
你就像是一个兼职的私家侦探，暗中观察着一切。我记得当我在纽约钻石区做研究时，我发现自己戴了更多的珠宝，穿了许多不同风格的衣服，这样，这些人就会接受我。
记者：你非常懂得他们的心思。
约书亚·萨弗迪：确实如此，你进入了他们的思维空间。这很奇怪。我们的一位制片人称它为方法指导，我认为这是一件老生常谈的事情，但我可以理解这一点。我赌博，我喜欢射击胜过任何东西，但我没有太多的体育赌博经验，所以我不得不开始只赌一些风险低的体育项目。但从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起，我就带着一种有钱赌输赢的感觉来看尼克斯队的比赛。
本·萨弗迪：这就是我想说的关键点。我们在电影中的目标有点像这种感觉：「当我们真正关心第一节比赛的情况时，我们怎么呈现这场比赛，并且让他们感受到？」
约书亚·萨弗迪：你知道我曾听无数人说过这句话：「你赌这场了吗？」
谈他们最私人的影片
约书亚·萨弗迪：我曾说过，《去采些迷迭香》可能是我们最私人化的影片，但《原钻》的气质和它很接近，就像是它的续集。我认为霍华德这个角色，以及他一直在为那块原石做的一系列事情，我总是将它和电影团队为拍摄所做的努力练习在一起。
《去采些迷迭香》（2009）
就像《原钻》中，霍华德给凯文·加内特展示的那个镶钻的「金色菲比」一样，我们会听到人们告诉我们，它一文不值。但是我觉得人还是应该坚持一些什么，就像霍华德说的，「你知道吗？也许你不喜欢那个。下次你可能会喜欢。」你会觉得自己对这件事非常投入，你会抓住任何一点微小的、成功的机会，利用它本身，这样你就有希望取得更大的成功。
《原钻》这部影片还和我们童年时的经历息息相关，它不仅涉及我们的父亲，还有我们的母亲，以及我们的继父，看到人们试图努力，却陷入了消费和物质文化的漩涡，努力地过度补偿，以此产生「是的，我属于这里」的感觉。尤其是我们的父亲，他在钻石区工作，他做了一次次的尝试。
我们的父亲和霍华德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做过很多不同的工作。所以，是的，这是一部非常个人化的电影，里面有很多根深蒂固的东西，是我们自己一件「奇怪的小珠宝」，我想其他人不会像这样说，「哦，电影中的一切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对我们来说，影片中有很多非常混乱的私人经历。
记者：你们的父亲怎么看《原钻》？
本·萨弗迪：对他来说，这只是一部电影，因为它毕竟不像《去采些迷迭香》——从很多方面来说，那部电影完全是对他生活的审视和批评，当然，还有我们对他的爱。
约书亚·萨弗迪：他看完《原钻》后，把它和《飞越疯人院》进行了对比。后者是他很早很早之前给我们兄弟看过的一部影片。
《飞越疯人院》（1975）
本·萨弗迪：他会给我们看那些主角深陷困境、无法自拔的电影。
约书亚·萨弗迪：很多人都会这么做，他们会分享那些，唤醒自己对周边的人亲身经验的影片：「这就是我。这就是我自己。所以，看看这部电影，你就明白了。」不过，他很喜欢这部电影。他很早就给我们买了亚当·桑德勒的录像带。所以，对他来说，这只是一部电影。他被它逗乐了，以至于忘了他的孩子们执导了它。
谈与亚当·桑德勒一起「成长」
约书亚·萨弗迪：我们和亚当·桑德勒的缘分从他的唱片开始。对我来说，这一切都是从《做爱还是举重》（暂译，Sex or Weight Lifting）开始的。因为我们都是孩子，我们想「哇。这是什么？天哪，这太疯狂了。在我们看来，它比色情电影更伟大，就像是一场相当真实的性爱。而且这也太有趣了。即使是在《好时光》的片场，每当有空闲时间时，我都会说，「我要按下音乐的播放键了，哈哈。」
谈丹尼尔·罗帕汀
约书亚·萨弗迪：丹尼尔·罗帕汀很棒。《原钻》的音乐好比《好时光》复杂很多。我们知道《原钻》需要什么样子的配乐，我们知道它的目的，它就像是一个脉冲式的驱动器，生猛地冲了出来。我很喜欢这种毁灭感的音乐，我知道有些人听了它，就会收到超速罚单，因为你会***的把车开得太快了。
丹尼尔·罗帕汀
本·萨弗迪：叙事的节奏支配着音乐。
约书亚·萨弗迪：我清楚地记得，当我们接近完成电影制作的时候，丹尼尔给我寄来了粗略的配乐混音，我给自己休了个假，因为我以为我们已经完成了这部电影，结果却没有。最后我的那个假期就变得很短。我记得听了混音后，有几首曲子给我的感觉，带有与《好时光》相匹配的质感，但有很多曲子只是一种欢快的音乐，给人以美丽、炫酷、新奇的感受。
《好时光》(2017)
《原钻》的配乐过程要比《好时光》难很多，因为它更不为人所知。我觉得我们要和丹尼尔之间的合作来到了一个新的领域，因为这次的配乐里有长笛，萨克斯管，还有打击乐。我们与伊莱·凯斯勒合作，他是一位令人难以置信的打击乐演奏家。「看门人乐队」同样为电影原声带带来了他们的演奏，我们在这方面有很多合作者。
记者：丹尼尔·洛帕汀为影片最后一幕编写的配乐十分具有误导性。
约书亚·萨弗迪：有趣的是，他为最后一幕所做的第一个音乐小样，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剧集《干杯酒吧》的影响，很有波士顿风情。听完后，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雅马哈有一款CP80电子琴，这是我们知道自己想要的声音。他为影片写的第一个即兴创作小样就是最后那首曲子的草稿。
它有点伤感，但伤感的元素让它感觉像是肥皂剧或其他影像的闭幕音乐，我真的很喜欢。所以我们把它拿出来，加入了宇宙感的元素，宇宙是关键，因为结尾必须有宇宙的感觉。这部电影在最后有点自我包装,它对我们来说非常地重要。它有一种卡尔·萨根的小说《宇宙》中的宇宙飞船的感觉。
并非巧合的是，丹尼尔·罗帕汀他在这部电影中使用了他的名字，而不是「Oneohtrix Point Never」。对我来说，这是他成熟的标志，但也是这部影片的作曲。他不是一些人甚至不会发音的名字——Oneohtrix Point Never——像是一个怪异孤僻的君主的名字。「别误会，OPN是我最喜欢的音乐人之一。」
记者：我很喜欢OPN的专辑《复制品》。
约书亚·萨弗迪：我喜欢他的那张《R加7》的专辑。我还是《删除的花园》那张专辑的粉丝，那是一张金属摇滚风格的专辑。
记者：我觉得《复制品》可以被选入这个时代我们最喜欢的专辑列表里。
约书亚·萨弗迪：我觉得《复制品》像是OPN的「特洛伊木马」，它是那种让你着迷的东西。
本·萨弗迪：对他来说，最难的是，他的音乐从来不会退居次要地位。对我们来说，这就像是，「它必须都存在于同一平面上。」优良音乐的水准是不变的，它就在那里。如果它不在那里，它就不在那里。如果有几个场景中的音乐水准降低了，它还会影响影片的整体质量。
约书亚·萨弗迪：顺便说一句，OPN的专辑《查克·皮尔森》的水准也很高，这张专辑以最普通的篮球运动员的名字——查克·皮尔森命名。这对丹尼尔·罗帕汀来说是另一件大事。他如今为一部以波士顿凯尔特人为焦点的电影（《原钻》）配乐，他是波士顿人，也是凯尔特人队的粉丝。
关于《48小时》的重新制作
约书亚·萨弗迪：有趣的是，沃尔特·希尔，我最近第一次见到他，我听说他是《好时光》的粉丝。他对《原钻》的反响真的很大，这令人惊叹，因为《虎口拔牙》是最伟大的电影之一。
《虎口拔牙》（1978）
但我对他说「让我们马上开始吧，这样就不会尴尬了，我们不会翻拍你的电影。」他说，「我猜到了。我看了这两部电影。我喜欢你们，你们从来不缺少原创创意。」我说：「是的，问题是我们试过改写它，但我们就是做不到。你的《48小时》有一个大致的结构，但它的想法太新颖了，我们做不到它正在做的事情。我们知道有人可以直接重写那部电影，但我们做不到。」所以，我不知道会是什么。它很可能会变成我的原创作品。
《48小时》（1982）
谈马丁·斯科塞斯的影响
约书亚·萨弗迪：当需要的时候，马丁·斯科塞斯的参与令《原钻》这个项目的知名度大大的提高了。
本·萨弗迪：这让很多人相信，这部电影的规模非常大。
约书亚·萨弗迪：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他和他的制片人艾玛·特林格·科斯考夫看了《天知道》，而不是《好时光》。我们听说，他真的对这部电影作出了回应，他看出了其中的浪漫之处。他认为这是一部传统的爱情片，就像好莱坞的情节剧一样，所以我在看了《沉默》后遇到了他，那是一部激烈的电影，因为我们显然是马丁·斯科塞斯的铁杆粉丝。
《沉默》（2016）
所以我见到了他，我想和他谈谈我刚刚看过的这部电影，我发现这部电影非常深刻地体现了你的信仰中忍耐的可贵。实际上，《沉默》最深刻的部分是当他们走进那所房子，开始吃东西的时候，他们周围的每个人都会说，「我们难道不该祈祷吗？」
它向你表明，他们只是被困住的人，他们实际上正在忘记自己的信仰。这是这部电影最精彩的时刻之一。但是，当他和艾玛在2015年完成了《沉默》的合作时，我们还没有完成《好时光》的制作。
《沉默》（2016）
马丁·斯科塞斯（《原钻》的制片人）的影响是巨大的，因为他激发了这个项目的活力，这个项目已经徘徊有四、五年了。这就像是，「哦，我们在这里得到了批准，他们实际上则把钱带到了谈判桌上。」当制片人斯科特·鲁丁三年前参与进来时，这种合作关系最终改变了，但艾玛在帮助建组和帮助处理一些工会事务方面非常有帮助。
关于马丁·斯科塞斯，我们很早就被告知，「他会读你的剧本，然后他会看一个粗剪，给你一些想法。」但是，他在当时正将所有的精力用在自己的影片《爱尔兰人》的拍摄上，我们只能自己开始拍摄。而当马丁·斯科塞斯看完《原钻》的粗剪后，他对我们说：「不要再修改任何一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