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电影骆驼祥子好看吗

前几天，国家大剧院版歌剧《图兰朵》完成了自诞生以来的第十一轮热演，作为这个版本《图兰朵》主力阵容的“新人”，扮演的“卡拉夫”王子的青年男高音歌唱家韩蓬格外引人注目。因为此前，“卡拉夫”始终都是中外歌剧大咖领衔，国际的不说，国内歌唱家一直是“中国三高”——戴玉强、莫华伦、魏松分别担纲这个角色。此番，作为年轻一代男高音声乐演员，韩蓬以其出色的唱功和精湛的演技开始成功的从前辈手中接棒“卡拉夫”。实际上，此前韩蓬已经在意大利维罗纳歌剧院、迪拜歌剧院和上海歌剧院相继上演了多个版本的《图兰朵》。为了国家大剧院的这一天，韩蓬进行了很多年的精心准备，一朝圆梦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韩蓬与孙秀苇的《图兰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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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蓬的“图兰朵”梦源自大剧院

2008年3月，国家大剧院版《图兰朵》作为开幕大戏华丽上演，当时引起了无数古典音乐粉丝纷至沓来。当时，在观众席里有一个年轻人聚精会神地盯着舞台，他就是刚刚大学毕业的韩蓬。舞台上，扮演卡拉夫的是著名歌剧大师尼古拉·马丁努齐，这是一位意大利歌剧界的传奇人物，在台下聆听的韩蓬此前看过他很多碟。在《图兰朵》的舞台上唱一把“卡拉夫”恐怕是每一位男高音的梦想，韩蓬心里就萌生了一个想法：“将来能不能有一天我也能够站在这个舞台上，演唱卡拉夫这个角色。”当时，在韩蓬心里就种下了一颗《图兰朵》的种子。

实际上，对于韩蓬来说，他的歌剧生涯就源自这部普契尼的经典大戏。2009年，他在意大利歌剧之乡维罗纳一战成名。那个比赛就是《图兰朵》国际歌剧比赛，这是一个每年以不同歌剧命名的吸引全世界青年歌唱家的顶级音乐赛事。从海选到半决赛，40个参赛的男高音相继落马，最后韩蓬以绝对实力PK掉最后的对手，成为卡拉夫王子的扮演者。半个月之后，这部戏每一个角色的胜出者华丽出演普契尼大歌剧《图兰朵》，而韩蓬从此走上歌剧之路。韩蓬说：“那时候我年龄还小，只有24岁，这是我走上歌剧之路的第一部戏、第一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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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想演的戏就是《图兰朵》

2017年，作为北京娱乐信报文化记者的我曾经对韩蓬进行过一次专访，那阵子他正在国家大剧院原创歌剧《骆驼祥子》里扮演祥子，当时我们聊的话题之一就是《图兰朵》。其实，那一年的韩蓬已经在国内外陆续演出了20多部歌剧，但是说到他最想演的戏，竟然仍是曾经给他带来国际声誉的《图兰朵》。“这是我最想演的戏，刚学唱歌的时候学的就是咏叹调《今夜无人入睡》。后来知道这部戏演的是中国故事，而当年我获得的就是意大利维罗纳《图兰朵》国际歌剧比赛第一名。”韩蓬说，在维罗纳歌剧院完成了自己的歌剧首秀之后，他与《图兰朵》结下了不解之缘。回国之后，他留在了上海歌剧院，2018年他与女高音和慧在上海大剧院上演了这部戏。他说，虽然自己当年已经在国外演了《图兰朵》，可是他最想的是在国内给家乡父老演一次这部戏，“从2009年到现在，这次我终于等到机会了。在家门口唱这部戏，很有一种民族自豪感。”2019年，他又跟随上海歌剧院前往迪拜，又与和慧再度联手演出了《图兰朵》，作为迪拜歌剧院演出季开幕大戏轰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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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圆梦国家大剧院舞台

这些年，韩蓬已经相继在国家大剧院的舞台上演出了《西蒙•博卡涅拉》《骆驼祥子》《方志敏》等多部大戏，但是《图兰朵》对于他意义不同，因为这里是他梦开始的地方。尽管之前韩蓬已经演过多个版本的《图兰朵》，但是收到国家大剧院邀约之后，他仍旧用“受宠若惊”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大家都知道，之前国家大剧院的版本首演13年来都是戴玉强、莫华伦和魏松三位老师在演在唱，至今还没有任何另外一个中国的男高音演唱过这个角色，所以这次找我的时候，我非常兴奋，感觉这是一次圆梦之旅。2008年当时的一个小小愿望，今天终于实现了。”韩蓬说，从2008年至今，他已经演出了将近三四十部歌剧，每年几乎保持大概八部歌剧的演出量，“经过十几年的沉淀，自己整个人的状态、人生经历、阅历以及演出经验都已经成熟了许多。特别是从2018年至今，我已经唱了很多次《图兰朵》，我相信是一次比一次进步。”不过，这一次的演出对于韩蓬还是“压力山大”，除了几位前辈已经演成“样板”的压力，还有这个版本的一个特殊之处，那就是中国作曲家郝维亚续写的最后18分钟，这个国家大剧院版是全球唯一的版本。所有这些，对于韩蓬都是不小的挑战。

韩蓬与和慧的《图兰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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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韩蓬的《图兰朵》年

往年，国家大剧院的《图兰朵》都是分成国际组和国内组，此次复排因为疫情的原因，从导演到演员、从台前到幕后组成了全华班阵容。舞台上，韩蓬和女高音歌唱家孙秀苇扮演的卡拉夫王子和图兰朵公主可谓是光彩照人，再加上另一组的“卡拉夫”莫华伦以及么红、沈娜、周晓琳、关致京、刘嵩虎、扣京、金郑建等众多实力派歌唱家的联袂合作，使得整个《图兰朵》的舞台满台生辉。

为了准备此次演出，韩蓬做了大量的准备。他说：“前面三位前辈帮我做了很好的榜样，所以我大量地看了他们之前的一些资料，一遍一遍的看他们的演出录像以及他们拍的歌剧电影《图兰朵》，汲取了几位老师身上各种闪光点，所以今天才能站在台上整个发挥到不错的水准，也为喜欢我们的观众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韩蓬透露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这一次他穿的演出服是戴玉强和魏松两位老师的合体，“我穿的是戴老师的衣服，裤子是魏松老师穿过的，有了他们两位前辈的加持，在台上我才信心倍增。”魏松是韩蓬的授业恩师之一，他对这个弟子很是赞赏同时也关爱有加。韩蓬说，原本师父是要来大剧院现场为他助阵的，但是在外边演出同时也受困于疫情未能成行，“演出前魏老师特别给我打了电话，在电话里边儿跟我说了很多的演唱《图兰朵》时的注意事项，还指导和传授了我一些小的技巧和经验。演出结束之后，我还会把我排练和演出的录像发给他，他听完之后再帮我指导叮嘱我还有哪些不足，哪些地方需要调整。”韩蓬透露，今年可以说是他的《图兰朵》年，“来北京排练之前，我刚刚在上海大剧院演了《图兰朵》，然后在福建的一个古城演出了室外版《图兰朵》。在国家大剧院版之后，还会在2月18日回到上海大剧院参加上海歌剧院的新的乐季开幕，同样也是《图兰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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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枪运动员练成歌剧演员

十七岁之前，韩蓬对音乐一无所知，甚至没见过钢琴。练了十几年标枪的他，在高三那年用了两个月时间“突击”考上了上海音乐学院。他勤奋好学，做足了台下的功夫，所以四天时间拿下一部西洋歌剧的奇迹也在情理之中。在歌剧《骆驼祥子》中，他演的“祥子”活灵活现，这个车夫被观众亲切地称为“灵活的胖子”。

在演艺圈，有运动员转行的不少，演员牛莉、小陶虹当年都是运动员，歌唱家戴玉强也曾经是长跑二级运动员。以歌剧《骆驼祥子》中的祥子一角儿让京城观众熟悉的青年歌唱家韩蓬，膀大腰圆的他当年是标枪国家二级运动员，最好成绩是60多米。他说：“当过运动员，对唱歌剧特别有好处，身体好气力足。我演《阿依达》，三个多小时的戏，也不觉得累。”

那么这个当初的标枪运动员是如何转型练成歌剧演员的？事实上，17岁之前，韩蓬在学校里一直是个体育生，对音乐一窍不通，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他甚至在那之前连钢琴都没见过。不过，让他改变命运的是一首歌。那年，在学校联欢会上韩蓬模仿杨洪基唱了一首《滚滚长江东逝水》，一下子震了所有人。校长对他说：“练标枪太苦了，你的嗓子也不错，干脆你去学唱歌吧。”韩蓬一想也对，不过当时马上要高三了，改行来得及吗？更何况是自己从未涉猎过的音乐。高三开学一个月之后，他下决心学音乐。只有两个月时间，视唱练耳、乐理、钢琴从零学起，两个月之后他竟然神奇的考上了上海音乐学院。“很不可思议，在那之前别说五线谱，我连简谱都不认识。那段时间，我按照练习体育的作息时间，五点起床学习乐理，然后一个音一个音地练习视唱练耳、钢琴，我需要用两个月时间去完成别人四五年的学习量。”现在说起这件事，韩蓬仍旧觉得像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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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拿下一部外国大歌剧

两个月时间考上音乐学院当然是奇迹，四天之间拿下一部西洋歌剧是他另一个“不可思议”。2017年8月，上海歌剧院版的威尔第歌剧《阿依达》在德国萨尔布吕肯市议会音乐厅上演，这也是萨尔布吕肯国际音乐节的重头戏。扮演男主角拉达梅斯的是青年男高音韩蓬，一个月前他刚刚从英国皇家歌剧院学成归来，从接到演出通知到戏剧排练只有四天的时间。他说：“我在英皇学习期间，买了阿依达的总谱，还没来得及看呢。只有四天的时间，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心无旁骛的拼命学谱。这一次又刷新了我的极限，我用四天时间学完了这部三个半小时的外国大戏，而且又是戏份极多的男主角。一部外国歌剧，而且要唱给懂歌剧的德国人听，真的是压力山大呀！”

当天演出非常成功，韩蓬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当地媒体收获了高分乐评，有人甚至说他纯正的意大利语发音就像一个意大利人在演唱。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韩蓬能取得今天的成绩绝不是偶然的。一本歌剧《阿依达》的曲谱400多页，他把每一个带有双辅音的单词全都圈起来，“这个家庭作业一定要做好，这对你的演唱会有极大的帮助。”

韩蓬的“胖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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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演的“祥子”是个灵活的胖子

让京城观众最早熟识韩蓬的是当年他在国家大剧院出演由郭文景先生作曲的民族歌剧《骆驼祥子》，可以说“祥子”这个角色像一块热腾腾的馅儿饼幸运了砸在了韩蓬的头上。当然，这是因为他的厚积薄发。这是韩蓬在意大利载誉归来之后，首次在国内舞台上唱歌剧。“祥子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转折点，特别是对我的表演是一个极大地提升。之前，所有人都不看好我，说祥子是个拉车的，著名演员张丰毅老师是这个角色的标准。后来，大家发现这部戏的音乐分量非常重，没有一定的体重基数很难完成下来。以前，歌剧演员都是站在舞台上表演，但祥子用尽了所有的肢体动作，连眼神都用上了。还有在台上跑啊跳啊还要唱，对体力要求极其严格。好在，我有练体育的底子，所以我是一个灵活的胖子。”韩蓬说，演了这部戏，为其他的歌剧奠定了深厚的基础，也是这部戏和这个角色让很多观众记住了自己。

歌唱家小两口夫唱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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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唱家小两口儿夫唱妇随

曾经出演国家大剧院原创歌剧《兰花花》中兰花花的A角儿演员、女高音赵丽丽，就是韩蓬的“媳妇儿”。两个歌唱家组成的家庭是什么样的？韩蓬说：“我们俩回家从来不谈歌剧，就是踏踏实实过日子。我们俩一提到唱歌的话题，一定会有观点上的不同和争论。至于准备各自要演的歌剧，都是自己做自己的功课。当然，我们都是对方第一个听众，准备演出之前我们都会站在观众的角度给彼此提一些建议和意见。”因为有不同的戏要演，所以两人大多时间都是聚少离多。演出歌剧《方志敏》的时候，两人很幸运的在一个剧组。韩蓬笑着说：“那一次，我演方志敏，她演我媳妇儿。”生活中，这小两口儿很少出去吃饭，有时间就亲自下厨。韩蓬虽然好多年不扔标枪了，但他还是养成了锻炼的好习惯，跑步、健身房，甚至出差的时候包里都会装着两个哑铃。

师父魏松演出前指导韩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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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魏松的师徒情深

在韩蓬艺术道路上，对他影响最大的就是中国三高之一：魏松。“他唱的歌剧一张嘴就是意大利味儿，我学歌剧就是听他的录音。”韩蓬回忆，大学期间师从陈星老师学习声乐，毕业后跟随周小燕先生学习，在魏松从艺四十周年音乐会上，周小燕先生牵着自己的手走上台，对魏松说“这个学生以后我就交给你了，他是一个演歌剧的料子。”在上海歌剧院，因为师徒俩声音很像都属于大号男高音，所以几乎所有的歌剧韩蓬都是给魏松演B组。魏松教韩蓬从不在琴房，而是在舞台上。几乎师父演一遍，徒弟跟着来一遍，在戏中悉心指点。“魏老师不只教我唱歌，而且也教我演戏。除了演唱技巧，甚至拍剧照的时候用什么造型、眼神他都会细心教我。同时，魏老师也为我创造、争取了许多学习和演出的机会。”韩蓬说，在自己的歌剧道路上，魏松老师对自己的言传身教至关重要。有意思的是，虽然师徒俩各忙各的经常见不着面儿，但只要在一起，就有聊不完的话题。

撰稿 张学军

编辑 张学军

供图 韩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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