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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电影好看吗

2022-02-26 14:42 作者:嗑书姑娘 围观:
推荐架空古言文《江山为聘》,天家太子爷VS腹黑自卑女朝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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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新啦,今天姑娘继续推荐行烟烟的文哈,这本算是她的文里姑娘非常喜欢的一本,架空言情文,设定女人可以入朝为官,女主孤勇且自强,入朝为官玲珑手段,谁欺负她锱铢必较,有几分流行的魏璎珞人设(笑),男主和配角们也塑造的很饱满,对胃口的虫子大人们千万不要错过哦~

笔芯~

推荐书名:《江山为聘》

作者:行烟烟

关于嗑书之前的一点点剧透:她无父无母,是学堂里数一数二的女学生,官考入朝,玲珑手段步步高升,她有鸿鹄大志,也有心头的白月光,只是那白月光高不可攀,她只能隐忍着情愫一步一步靠近,也甘愿做他手里的一柄刀,为他斩荆披棘,只是她不知,做刀的待遇竟然是这样的。而他也渐渐知晓,这忠义的背后,竟然是如此的缠绵。

男女主的故事节奏:女主是当朝最得势的女官,男主太子爷啦,女主暗恋男主,一边腹黑一边卑微的靠近,男主对她疏远又优待,搞得女主一顾认为男主是在利用她的感情。所以说,这是一条不停证明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的感情线。天家贵子男主VS腹黑自卑女主,互动细腻,情节香艳,大爱小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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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片段:

1、入京

孟廷辉下了马车,抬眼便看见街头那座三层楼高、恢宏雄伟的宜泰楼,立在原地微怔了怔,才挽了包袱向前走去。

向来都听说京城繁盛,可若非亲眼所睹,又怎能想像得出这种种景象。

宜泰楼门前的小二看见她,远远地便迎了上来,亲热地笑道:“姑娘是来京赴女子进士科礼部试的吧?”见孟廷辉点头,他便一扬手,“姑娘里面请。”

孟廷辉走进去,见酒楼一楼大堂甚是清静,不由微笑,“莫不是因赴礼部试的女举子都要住宜泰楼,宜泰楼便在礼部试结束前不事经营了?”

小二接过她的包袱,领她往柜前去,摇头笑道:“姑娘是从外府来的,不知京中习俗。今日乃佛生日,城中许多人都是一早便去禅院受浴佛水了,因是酒楼客少。”

孟廷辉这才明白过来,便笑着走到大堂柜前,对掌柜的说:“潮安北路冲州府,孟廷辉。”

掌柜的看她一眼,转身去后面案台上拿过一封信,递给她:“昨日刚到的,我本来还在纳闷,宜泰楼还没住进来这么一个人啊。”

孟廷辉讶然,接过信便拆了开来。

一张薄薄的信笺,飞扬跋扈填满了字,洋洋洒洒数言都在谴斥她的不告而别,最后一句才道,好生保重。

她唇角噙笑,目光扫到署名处。

其实不看也知道,能给她写这种信的人,除了严馥之,还能有谁。

不告而别确是她不对,可她平生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告别。

告别了又有什么用?

从此天各一方,有缘自会相见。

就好像……

她脑中刚闪过一个人影,思绪便被人硬生生地打断——

“你就是孟廷辉?那个被太子钦点为潮安北路解元的孟廷辉?”

大堂中不知何时进来了几个素妆女子,其中一个正挤在她身旁,看见掌柜落笔记下的名字,脸上一副惊讶得不得了的模样。

孟廷辉想了想,微点了一下头,“姑娘……”

话未说完,那女子又惊道:“你真是孟廷辉!”

孟廷辉蹙眉,不解其意。

几个人交头接耳了几句,方对她笑道:“各路来的女举子都到了好些日子了,早有人把你的名字在宜泰楼传了个遍。”

孟廷辉僵住,挤出个笑容,“今晨方至京外,一路车马劳累,容我先歇一歇,再与姑娘们闲聊。”

她问了小二两句,便挽了包袱上楼。

几个人犹在下面窃窃私语——

“不过是撞了大运罢了,有什么好傲的?”

“说的正是。潮安北路历年都没出过女状元,她就算是潮安北路的解元又能如何,文章说不定还不如京畿诸路随便的一个举子呢!”

“能来京赴礼部试的,哪一个不是有真才实学的?等着瞧吧,看礼部试放榜时她能不能中贡生。”

……

她装作没听见似的上了楼,推门而入之时,指尖竟在轻轻发颤。

虽知京中要比冲州府复杂得多,可她却没想过连这一个小小的宜泰楼都会暗流汹涌。

尚未开试,她就成了众矢之的,单单一句太子钦点她为解元的传言便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是想告诉她,虽惜她之才,却不喜欢她先前的投巧手段?

是想警告她,礼部试上不可再孤意违例?

抑或是想让她心里背着这个大包袱入礼部贡院考试,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有栋梁之才?

房间虽小,但却整洁。

她将包袱随手一搁,然后把自己的身子重重摔上床。

碎花帐子在头顶摇摇欲落,鎏金吊钩微微闪着光,窗户半开着,依稀能闻见外面街上叫卖煮酒的甜香之味。

她闭上眼,手指轻轻划着床掾红木。

这个太子殿下,

果真是心思难测啊。

2、传胪

他看着她,叫她:“孟廷辉。”

她陡然回神,低头:“殿下。”

“就这么想要状元之位?”他开口直接了当,话语如刃劈风。

她双耳微凛,听清了,却像是没听清,一脸朦懂。

他不急,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一殿寂静,殿外偶有飞鸟振翅扑檐而过的沙沙声,搅得人心更躁。

她面色平静,一字一句道:“臣不只想要状元之位。”

他听了这话倒也不觉惊奇,只道:“还想要什么?”

她轻轻扬唇,“殿下有言,此次女子进士科第一人及第者允入翰林院,赐正七品编修一职。然而我朝有定,历科进士第一人及第者都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一职,为何女子进士第一人及第者却要低人一品?”

他手中把玩着案上玉石纸镇,不疾不缓地道:“你还未当上状元,尚无资格说这些。”

她低头,“倘是凡事都需在其位才能言其政,那翰林院的清议之名又是从何而来。”

好一张厉害的嘴。

他搁下纸镇,起身绕案下阶,走到她面前,问道:“你倒说说,倘是让你当了这个状元,你会怎样?”

她仍旧低着头,“殿下方才说了,我还未当上状元,尚无资格说这些。”

话音未落,她的下巴便被他一把握住,抬了起来。

她微惊,抬眼正触他的目光,深涧似的一双眸子,到底也生寒。

他臂肘半弯,低了头打量她,记忆深层连续翻涌,却始终看不出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一直未松,许久才慢慢开口道:“你既然这么想当这个状元,我便让你当这个状元。不但让你当这个状元,还赐你从六品修撰一职,允入东宫经筵侍讲,并修前朝之史,可进两院观诸翰林学士起草诰敕,再赐佩银鱼袋。如何?”

一字字落入她耳中,震得她心神恍然。

下巴微痛,只见他眼底深意层层覆上来,可她却不解。

如此殊宠……

他到底是何意?

她凝神半晌,不答反道:“……君臣有别,殿下行此孟浪之举,太不合矩。”

他松手放开她,“你连进士之名都还没有,如何能以臣下自居?开口却屡道狂言,何曾将我放在眼中?”

她抬头,一路望进他瞳底,异色眼波深深漠漠如汹涌之涛,淹得她心头一片水湿淋漓。

他挑眉,对上她的目光。 这句话像是在讽刺她,她心想。然后她自然就又想起来州试的事情,愈发觉得他心中一定是轻视她的。

不知怎的,这认定却叫她格外不肯示弱起来,心头沸血直冲脑际,竟然又朝他靠过去一点,望着他道:“殿下也尚未登基继承大统,如何能以君上自居?既是非君非臣,那我便是狂妄一点又如何?”

他听清,张口欲言。

却不防她忽然凑近,偏头吻了他的左颊。

胆大包天。

他左颊上仍有温香残存,脑中却只闪过这四个字,低眼去看,正对上她那双水汪晶亮的眼,端的是清湛无杂的眼神。

虽知她心中对他有所求,可他却没料到她能如此放肆!

一时间只顾惊神,竟未伸手推拒。

她见他不拒不受,眼底似有火星在跳,便又轻轻凑上前,亲了亲他的两片薄唇。

他额角一跳,垂眸,这才似回过神来。

她的舌尖湿漉漉的,小心翼翼地划过他唇间,试着向里面探了点。

他的身子僵着,仍旧没有动,也没有推开她,可盯着她的目光却如剑似火,生生劈进她眼底。

3、因为我想

他长臂探至她的背后,将她搂住,肘节撑地,就这样半伏在她身上,低头亲吻她的耳垂,哑着嗓子道:“别乱动。”一顿,又低声道:“……让我抱抱你。”

这一声如此缠情涌欲,这一语如此低绵温柔,令她瞬时散了神魄,几乎就要以为他亦是恋着她的。

红唇颤启,几将要问出来,可话至齿边却又无论如何说不出。

不是怕他说的不是她想要听的,而是怕他的话又会令她期冀雀跃。为帝王者有几言是真出其心,为臣子者又如何能够倾心信其之言?不若就像现在这样,她爱他她恋他,就好。不论将来发生什么,她也不至于……会恨他。

便就依他之言,不再动,双手搂紧了他,让他抱着她。

他的右肩上有一个小小的骨窝,旁边是块硬硬的厚茧。她认得那是因常年习箭、背长弓挎箭箙而留下的痕迹,脑中不由想起一年前在北苑骑射大殿上,他那纵马驰骋、英气勃然,势慑群臣将校的骁悍之态。

就好似这世间,只要有他,只要他在,便再无何人何事能争得过他的光彩。又有哪个女子不会心折于他?

她的嘴唇贴上他的肩,舌尖擦过那块厚茧。

他低低一喘,好似回神,两臂又一用力,将她搂着翻了个身,让她重新伏在自己身上,一手压着她的背,另一只手轻轻揉按着她的身子,开口道:“这么多手段,谁教你的?”

语气沉缓溺人,不像责问,却似调情。

她眯了眸子,唇角轻牵,微笑道:“殿下不知臣博览群书?”

他拨弄了一下她的长发,好看清她的脸,低声道:“连那些淫艳之书亦都读过?”

她晗首,抿唇道:“殿下不闻前些年流于国中的那本《且妄言》,其间词句精妙绝伦,臣入朝之后亦尝闻秘阁校理刘大人的千金赞过此书。”

他挑眉,神似思索,半晌道:“我亦读过。”

沈知书当年还在太学时便爱搜罗这些书物,不论是春宫册子、淫书梓卷,还是春囊艳锦、奇巧玩器,皆是私携入宫来与他看。

她听见他亦读过,不禁咬舌而笑,仰脸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臣当初在冲州府的女学时,还曾为众人讲解过那书里的艳词。”

他斜眉低眼,看着她。

她笑脸明媚,一双眸子水一样的亮,唇角蹭过他的耳,细声道:“‘一个光头元帅,一个竖嘴将军;那元帅枪枪单刺红心,这将军剑剑只含紫脑……’”

这本是些极下流淫秽的词句,可却被她这样半是正经半是调笑地说出来,又是如此细声细气媚态横生,竟让他心生别样情愫。

她又道:“当时学里的女子互相私传此书,又将书里的诗词摘抄出来,暗下讨论频纷……”她见他一动不动地听着,便去亲他一下,才又笑道:“属臣最读得懂了。”

他不由哑然失笑。

虽知她是极在意功名的,可却不料连这种事情也能让她这么沾沾自喜。眼望着她唇扬眼亮的神色,心中只觉澜潮翻涌。

从未有女子在他面前能够如此坦诚不加掩饰,亦未有过女子能对他如此一心一意倾情以付。

脸上笑容逐渐漾开,终是低笑出声。

她注目,看见他俊脸泛笑,不禁轻怔,半晌才慢慢地伸手去摸他的眉眼,喃喃道:“殿下……”

他顺势吻住她。

她任他亲吻抚摸,半晌才侧脸喘息,然后又去看他,见他眼底笑意仍存,不禁动容,轻声道:“殿下笑起来,真好看。”

他又扬唇,嘴角笑纹深深浅浅,异色双眸半阖半睁,一副慵懒撩情的神色,手一路抚上来,捧住她的脸。

她舒服得轻叹,低头伏在他胸前,一条腿缠上他的腰,“殿下。”

他的身上犹有她方才抓掐过的痕迹,浅红色点点印在淡麦色的结实身躯上,色泽撩人而刺激。

虽不似先前那一番激烈,可他此时的动作却愈发沾情染欲,极尽所能地触发她体内的火意热流。

但他又仅仅是这样触抚她,再无多求,好像与先前那个撕扯她官服噬咬她身子的男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她浅浅闭眼,愈发不解他。

他向来是少言多行,心重难辨,被她触怒亦非是头一回,方才那种种肆意蛮行若是泄怒乃为,又怎来得此时此刻的这种温柔举动。

“孟廷辉。”他突然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她没睁眼,只喏应道:“殿下。”

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暖热的嘴唇压在她的额顶,久久未移,“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

4、天下仅有

他是这天下万民的皇上,也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他的铁腕聪睿满足了她对于一个明君的所有期翼,他的一腔柔情又满足了她倾恋十年的一颗真心,他蛮狠的温存是那么侵掠却又如此体贴,满足她这一具充满了渴求之念的柔软身躯。

这个男人在她心中是如此完美,浑身上下挑不出一丝令她憎恶之处,叫她如何能撇他不爱?

他撑臂在案,凝神在看手中的奏折,笔尖朱墨渐干,连她走近都未发觉。

她蹑步绕到他身后,伸手轻轻覆住他的双眼,忍住笑,小声道:“整整一日,不是在校场驰骋,便是在殿中挺动,陛下竟不觉得累?还有心思批复奏章?”

话音未落,他便反身探臂,将她一把拽上膝头,低头去咬她的耳珠儿,哑声道:“我看你是不觉累。以下犯上,你该当何罪?”

她身上衣不蔽体,挣扎了几下没脱开他的钳控,反倒使衣衫散落开来,便只得光溜溜的任他抱在怀里,眨着眼笑吟吟地凑过去,又耍起“无赖”来,数着手指冲他道:“半月后进士科礼部试,臣与徐相同知贡举,必要锁院逾旬,没法儿见到陛下,且礼部试张榜后还有殿试……等进士科、琼林宴、骑射大典等事全忙完,又得数月,臣何来机会再如今日这般与陛下独处一殿?”

他知她平日在旁人面前一向恪己守礼,便是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少见她这等腻人的模样,当下不觉有些好笑,却仍旧面无表情地道:“孟廷辉,你如今倒知道持宠而骄了?”

她默默垂眼,拉过他的大手,在他掌心里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字,口中道:“臣不是持宠而‘骄’,臣乃是持宠而‘娇’。”

他忍不住低笑出声,一把攒住她细嫩的手指,点头道:“你不枉是翰林出身,如今身在两制大臣之位,这咬文嚼字的毛病仍是没变。但,此‘娇’甚合吾意,往后便准你持宠而‘娇’。”

她的脸蛋红润,眼睛水亮,直盯着他抿唇笑。

他抽手顺了顺她乱落披肩的长发,手指轻划她的脸颊,复又将她抱得紧了些。

她与当年那个破庙中的孩童已是天差地别,便与两年前入朝时的模样亦是相差甚大。他眼见着她渐渐蜕变,从一个不理朝事的少女变成如今这个令两党老臣都颇为忌惮的女官,其间酸苦他自明了,幸好她的这颗心是始终如一的坚定强韧、不可动摇。而她亦是一日日目睹着他越来越成熟,天下女子中,除却她,他也实难能令人窥视心底深境。

他这样抱着她,难敌她这娇柔身躯对他的诱惑,心下又有些蠢蠢欲动,眸底溅火,慢慢地俯身去亲她的胸蕊。

她身子一抖,觉出他的意图,便咬着唇将他的手往身下拉去,口中细声道:“陛下且摸,都肿了……”

他一下子抬头,脸色微变,眉毛也跟着皱了起来,“怎么不早说?”先前数场欢爱两人俱是万分投入,身心具畅之时他也未察觉她有何不豫,眼下见她竟是被他弄成这样,当下有些恼火,又道:“传人宣御医来给你瞧瞧。”

她吓了一跳,忙道:“陛下疯了不成!”这事儿岂能让御医知晓?她轻浅一叹,又小声道:“臣无大碍,过几日便没事儿了,只是眼下、眼下没法儿再承陛下盛情……”

他用衣服重新将她裹住,脑中忆起先前她那主动、渴求、急迫和激动的样子,便又轻轻笑道:“既是知道自己受不住,往后便休要再缠我不放。”

她的脸有些红,小声嘀咕道:陛下不叫臣缠着陛下,莫不是要叫臣去缠旁人?

他不受她撩动,目光重又探向案上奏章,面不变色道:“你若一日变心,我绝不阻碍你身。”

她万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不由一哽,可转思又想旁人所言帝王薄情,他既能对她这般说,那将来他若变心……这般一想,她不禁有些低落,轻声道:“倘是这次进士科中有女子貌美才绝,又有为官之能,陛下是否亦将宠之信之?”

他目光未移,脸色未变,“这天下,就是有一个孟廷辉。”

她愣了一愣。

鼻尖忽而有些酸,眼眶也跟着红了。

……是了,哪怕他将来要立后侧妃、坐拥后宫三千人,这天下也只有她一个孟廷辉。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又还想要求什么呢?

5、离别

北境烽火流寇致使多少人妻离子散,又有多少个孩童如同她当年一样永失父母、再无可依可靠之人?为了报这一场亡国破家之仇,可真的值得赔上这万万百姓们的苦乐悲欢?

他的父王诛杀了她的父母她的宗亲,可她却因年少时那一个温暖的怀抱而从此万劫不复地爱上了他。

心甘情愿的伏在他脚下,不计所报地为他付出,无论做什么、无论怎么做,她都绝无怨悔。

哪怕将来有一日让她***,她亦不会后悔。

这是多么的讽刺。

那一夜雪山温泉中他的话字字彻骨,在这初夏清风中于她耳侧翻荡不休。

……我若动情,天地可鉴,江山天下是为证。

恍惚间又想起夜里沈知礼才说过的话,皇上何其心冷,私情一向不足以乱国事。

只不知当此大乱之际,倘是他知道了她的身世,是要顾他的江山天下,还是要顾她?

她的心口麻麻的。

他是她的明主,更是这天下百姓们的明主,她不愿与这江山天下,去争这一个他。

从前的她为了他和他的天下,做什么都甘愿。

可这天下亦是百姓万民的天下,如今倘为百姓计,她又如何不能再心甘情愿地成全他一次?

……若她身可济民,她亦不所惜也。

金阳光芒自云缝中四射而出之时,她恰已走向睿思殿阶前。

外面候着的宫人看见她来,忙过来相迎问礼。

她问人:“皇上可是起身了?”

宫人低头答:“皇上一夜未寝,也没人敢去打扰。”

她点点头,也不着人通禀,便径自上阶去叩殿门,在外道:“臣孟廷辉求见陛下。”

里面久无应声,她便兀自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他在御案旁的矮榻上斜靠着,手中握着一本奏章,双眸却是微微闭起,眉间一片疲态。

她关门的声音有些大,一下便令他警醒过来。

他触目望见她在朝阳下的笑脸,眉间深褶才平展了些,低声道:“不经通传就私自入觐,谁给你的胆子?”

她朝他走过去,微微抿了唇,竟是直通通地在他身前跪了下来,垂首道:“陛下,臣欲出使北境以谘和事。”

他凝眸打量她,随后便是一声低喝:“你给朕出去!”

她纹丝不动,轻声道:“陛下倘不允臣,臣便跪着不起了。”

他蓦地撑身坐起来,周身全是怒意,冷冷道:“孟廷辉,你不要逼朕。”

“臣没有逼陛下。”她抬眼望他,眸底清亮无暇,“眼下若要平北地安宁,必得暂缓北事而剿灭流寇;为国为民计,朝中非派文臣出使北境不可。臣忝列二府,岂能寝其位而不治其事?古相、方将军所言皆是,朝中别无文臣能比臣更适合出使潮安北境。陛下不允此议,无非是怕臣于北境之上有个万一;可金峡关如今为我军所掌,臣倘至军全,狄将军势必会内外护臣周全,不过是与北戬使议和罢了,又能有什么事儿?陛下且放臣去北境二、三个月,待寇祸稍止,臣便立即回京来。”

他语如锋刃:“绝无可能。”

她跪得端端正正,道:“陛下,臣想一辈子留在陛下身边,必得有所功绩才行。倘是此去北境能成大事,则往后朝中必没人再敢说臣的不是,将来亦有资历能入政事堂,不必再使陛下为难。”

他僵紧的脸色在听见一辈子三字时轻微一变,可却抿唇与语。

她温柔地望着他,想了想,又道:“臣尝与陛下言,但愿将来不会再有孩童丧父失母、孤苦无依,陛下可还记得?北面战火波及无辜之数何其多也,百姓若苦,陛下心中亦不会好过。倘是臣此番出使北境事成,必能使战事早些平止,陛下又何必执着于臣一人安危而不放臣走?”

他眸光渐变,她知道他心重百姓,因而便没再吭声,静待他的反应。

过了许久,他才微一闭眼,低声道:“孟廷辉,我是不是对你还不够好?”

她鼻尖一酸,强忍道:“是臣不知好歹。”

他倾身,一把将她拽起来抱进怀中,薄薄的嘴唇抵上她的额头,“既是这么想去,我便允你。”

这个怀抱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暖到她连骨头深处都在打颤。

她亦紧紧抱住他,微微哽咽:“谢陛下。”

他抱着她起身,往内殿里走去,一路碰翻了好些东西都不管,横臂放她入榻,扯下御帐翻身箍她入怀,力道之大令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只觉骨头都似要被他揉碎,可却依然顺着他这力道紧紧地贴偎在他身前,恨不能就这样将自己嵌进他身子里去。

他忽然在她耳侧沙哑道:“孟廷辉,你还欠我一事。”

她想起来,他应是指当初生辰那晚之约,便微微笑道:“陛下如今想好要从臣这儿讨什么了?”

他轻一点头,大掌牢牢按住她的背,像是怕她会退会逃,低低的声音径直侵入她内心深处:“给我生个孩子。”

她浑身一震,呼吸窒住。

好似过了天长地久,她才反应过来对他说了什么,心头渐起又苦又涩的细潮,人被这苦潮水淹得体无完肤,终开口道:“好。待臣从北境回来,便还陛下此愿。”

他低头,轻轻啄吻她的嘴唇,哑声道:“你不可欺君。”

她眼角有泪滑出,然嘴角却扬起,含笑道:“臣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陛下半字。”

今天的推荐就是这样啦,除了男女主之外,其他配角的感情线也灰常精彩哦,姑娘尤其喜欢沈严CP(笑)。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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