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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古堡惊魂好看吗

2022-02-26 02:52 作者:贼王路飞 围观:

打开窗,远处的海面风平浪静,再远处的灯塔微弱的光芒在一片黑暗中显得很孤独的样子。海上的雾气还没有消退,灯塔微弱的光线总是一闪一闪,虽说是夏天,一阵海风袭过,身子不禁打了个寒颤。“一定是年纪大了,身子骨有点虚……”我自言自语地摇摇头。

门口传来了一阵沉重而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 “咚咚咚”……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手机电也只有30%了,“该死的苹果……”碎碎念。现在还是凌晨4点18分。夜深人静,虽说是城堡,由于建筑较为年久,楼板也随之震动。大晚上的窍门你们就不怕吵到隔壁邻居叔叔阿姨吗?万一吵到小朋友可真的不好了。

这么晚了谁在门外?还这么重的敲门!大晚上的做噩梦,连充电器也找不到了,这度假真让人窝火。

门把手好冰。门好重。我就没发现哪家宾馆会用这么厚重的防盗门来做酒店门。

厚重的铁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门口迎面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老外,金发碧眼,全身漆黑,胸口还露出精致的胸巾。他的身材非常高瘦,178CM的我站在他面前只能45度角仰望才能直视他的眼睛。

“先生你好,我是您的专属酒店管家,刚才敲了好久的门。您需要修理空调是吗?对了,这是我们特意为您提供的水果套餐。我们的房间还是很舒湖的吧?”令人诧异,一口地道的福建腔。虽说是福建口音,但是毫无疑问他的动作神态礼仪都是非常专业的,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受过专业的酒店服务培训的。

要是我家楼下的保安和服务人员有这个素质就好了,我心想。“嗯,谢谢,有夜宵吗?比如蛋炒换之类的……”

“负一楼有酒吧餐厅,24小时开业,但是以西餐为主,您说的蛋炒换可没有……”

“哦……”我向外走出房间,将房间交给他,与他擦身而过,我发现我的身高只到他的下巴左右,“营养不良还能这么高……”心里嘀咕着。

酒店的过道很空旷,墙上还挂着一些名人的照片,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亚裔也有非洲裔,有白人也有黑人……其实我并不知道这些画上的人到底是谁,我也不关心,但若不是名人挂墙上干嘛来着……

过道里偶尔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路过,嘻嘻哈哈相互大闹。哎!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晚不睡觉,不明白早睡早起方能养身这个道理嘛!我本想去教育她们的,无奈肚子太饿了,只能暂时撇开她们,向餐厅进发。

走进负一层的餐厅,令人大吃一惊,虽说还是凌晨时分,餐厅的客人三三两两,各自蹲在角落品尝着美食,欣赏着大厅中央一个梳着马尾辫的男孩的白色小提琴solo,曲子很耳熟仿佛哪部电影里经常听到过,可我现在实在是想不起来它叫什么了。优美的曲调夹杂着一丝忧伤,不断拨弄着在外出游的人们的心弦。

吃的东西还算是比较丰盛,海鲜、肉类、水果、甜点应有尽有,还有各式各样的洋酒、啤酒、果汁饮料。

点了两份炒鸡蛋、一份烤肉和啤酒,我找了一个安静且周边无人的位置坐下,环顾四周后开始享用美食,不知这算是早餐还是夜宵,早餐太早夜宵太晚。此时曲调逐渐加速,节奏也之间转入轻快,先前的忧伤感突然褪去,小提琴声中混入了钢琴伴奏,平稳的水面开始波涛汹涌,暗流涌动。

炒鸡蛋很美味,烤肉也很赞,不过说不上这是什么肉,应该不是猪肉和牛肉,也许是羊肉吧?

“早上好。”一双有力的手落在我肩上,将我瞬间从乐曲中剥离出来。一个身影从我背后闪出,随后在我边上坐下。

原来是金少。印象中金少一直是个瘦弱的骚年,多年未见,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的汉子,更没有想到的是,他那只落在我肩上的右手是那么的有力。

“你的右手,比先前更加有力了”我打趣道。之前我们经常约一起打打羽毛球,后来我退出了,金少则继续,后来他加入了羽毛球俱乐部,现在已经是一个兼职羽毛球教练了,绰号黄金右手,可以跟专业退役运动员过过招,业余时间教教小姑娘打球。听别人说在这段时间里,金少交了不少女朋友。

“人总有需要守护的东西。”金少来这么一句。

“萝莉?”嘿嘿嘿。

“滚!”金少回应。“半夜睡不着来这里干嘛?”

“空调坏了,还一个劲儿做噩梦,晚饭又没吃饱,所以下来逛逛”,我回应。

“你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东西?”金少凑过来,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发现这里很不寻常,我真想明天一早就回去!”

“遇到了什么?你是指?”起初是疑问,随后我联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跟我说说?”

“我真的不想呆下去了。对了,你有听说这几天岛上有人失踪吗?”金少低声靠近。

“失踪?什么情况?”我一脸蒙bi地回应。

“你没听说吗?不过前几天大家都是各管各的,现在知道的人也很少。我也怕引起恐慌。你认识杨颖吗?”

“认识啊,魏博士的另外一届的学生,据说比我们高两届。”

“他比我们早到小岛两天。昨天早上,他说小岛西边丛林里有一幢私人别墅,据说很大很豪华,他说要去逛逛,还问我一起不,我想这属于私人领地,就拒绝了,然后他就一人过去了。”

“然后呢?”

“自从那以后,直到现在还没有人看到过他,我给他打过电话,电话可以接通,但是一直没有人接。”

“我们去和宗教授、魏博士汇报一下情况,我约了他们6:30点大堂见。”我们起身,离开餐厅,这是我才发现整个餐厅已经空无一人,曲子演奏也早就结束了。

此刻我才想起刚才一直演奏的曲子《流浪者之歌》。

此时手机电量已经是15%,时间是6:15。

在通往大堂的路上,除了几个酒店的服务人员外很少能碰到几个人影,因为在这样的一个娱乐天堂,时间都是黑白颠倒的,白天行动的人还没起床,夜行动物们刚刚酒散退场,现在则是中间时间。通往大堂通道的墙上依旧挂着照片,在异常精致的外框的包裹下显得格外亮眼。

这时,金少在一幅照片前停下了脚步。

“找到了,找到了!”金少自言自语。

我走进照片,仔细端详一番,墙照上面正是失踪的霍华德颖!

我俩相互看了看,二话不说,立马向大堂跑去。

6:30集会,魏博士、宗博士、金少、小马等一行人都在大堂集中,原本是安排新一天的行程和安排。金少向大家介绍了有人失踪这一情况,并简要描述了在大堂看到的情形。

“你是说,有人失踪,然后他的照片显示在了墙上?我理解你意思了,你这是半夜做噩梦了吧,哈哈哈!小伙子啊你一定是平时压力太大了,来这里应该好好放松放松,今儿哥带你去8F浴场好好舒服舒服。”徐老板说。

“啊你不要吓我啊,人家还是个宝宝,会怕怕的!你真是太讨厌了!”卢美人捂着脸喊着,虽然已经是30岁出头的姑娘,但是依然透露出去一种独特的青春少女的气息。

“你这是恐怖小说看多了吧?现在是21世纪,科学社会,你看我们人类已经成功登上了火星,探索了最深的太平洋海底,通过最新的引力波探索我们已经探测到了宇宙边界,连外星人都没有,我们都已经是宇宙的唯一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带我们去看看,我是研究科学的,要讲证据。”宗博士冷静的说。

“宝贝儿你看他们这群傻子在忙乎着些什么啊,大清早的搞得这么邪虎!”韩小龙搂着爱妻贾皮皮。“是呀,亲爱的,不管他们,今天我要去游乐场,人家要买Hellokitty的粉红糖糖,要买粉色的漂亮裙子和衣服~”贾皮皮幸福地依偎在韩小龙的怀中。“好好,我对你的爱就像这大海一样无穷无尽!你要买什么尽管说,我可以对其他人吝啬,对你我可是要什么我买什么!你要星星我都摘给你!”“讨厌~你真好!”…“贾皮皮,我们走”…

“秀你们的恩爱去,我们走!”我们领着大伙朝着酒店通道走去。大伙在刚才那幅照片面前驻足。

然后,出乎意料的是,展现我们面前的,是一幅既普通又不普通肖像画,说它普通,因为这只是一幅油画,说它不普通,这应该是印象派画家雷诺阿的自画像。

??

???

“你们搞毛线呢,搞得人心惶惶,一大早讲鬼故事。”众人说。

“散了散了,半小时后游乐场集合!”宗教授瞥了我一眼,宣布道。

我望了望金少,他也只是摇了摇头,不知作何感想。直到众人散去,我们还是在画前发着呆,因为我们都知道之前并非幻觉,而是真真切切的实体感受。

“去吧!”我提议,“去那边探探究竟!我相信真相会有的。”

“嗯,走吧!”金少回应,“现在没人会相信我们说的。”

“你们好,刚才你们说的我听到了,对不起偷听你们的讲话,”墙角处向我们走来一高一矮两年轻小伙,高个子先发言,“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思聪,这是我好兄弟——张健林。”

“你们有什么事吗?”我心中打满疑问,还是先打探一下。

“你们刚说的我们完完全全地相信,因为我们也遇到这事儿了!”矮一点的张健林补充,“我们女朋友也失踪了,不对,是他女朋友和我女朋友一起失踪了,就在三天前的下午,她们一起去了那个丛林别墅,说是去散步,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那你们怎么想不到报警,都这么多天了!!”

“我们想报警,可是岛外的警察说人手不够,过来起码也要一周了。然后我们也发现这里墙上的照片好像就是失踪的她俩,这个我们肯定不会认错的!可是后来,每当找人来指认,照片就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样了!就是你们之前所遇到的!”

“行,那咱们一起过去,看看那边就是什么个情况吧!”

“对,人多好办事!”

“那要不要跟大伙说一下?”

“没意义,他们不会信我们的,走吧!查出点什么再回来报告也不迟!”

走出城堡,立马感受到一丝寒意,天下着小雨,看来是不指望太阳能够出来了。

“我们四人一起来到这里度假,本来是值得纪念的日子,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思聪紧锁着眉头,“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没人会帮我们,好在遇到了你们…”

“我就觉得这地方有问题,总觉得哪里很奇怪,但就是说不上来”,金少望着远方的丛林,“出门前我甚至查阅过这个目的地,连百度都搜索不出来,我当时就想这地方靠谱不靠谱啊!你们四人是怎么找到这地方来旅游的?”

“我们原计划是去圣托里尼的,后来下飞机打车时司机说最近有个很好玩的岛屿,值得一去,于是我们就乘坐渡轮过来了,在海上就漂了5天。”键林补充说,“已经3天没有看到她了,真的不知道她现在是好是坏,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我真的是太想念她了…”说着说着,健林哭出了声。

“真后悔当时没和她们一起去,不然……”思聪说,“快到了,就在前面的丛林附近”。

好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我绝对不敢一人来这里,两个人也不行。森林的树木张牙舞爪,即使是白天也依然难以掩盖那种阴森。然而,心理虽打了退堂鼓,但是都走到这里了,也没有理由中途退出,况且我们四个人一起相互壮壮胆为未尝不可。

虽说是一片森林,却没有半点生气,丛林中甚至没有一声鸟叫,一声虫鸣,丛林中传出的只有风吹时带来的枝叶打颤的声音,怎么说也是夏季。也许是因为这是海岛的缘故吧,跟大陆分得比较远,生态系统就没有那么旺盛,只能给自己这样的理由敷衍一下。

除了以上几句对话,4人基本没怎么说话,因为这里的丛林人类所能够留下的痕迹实在是太少了,一般旅游的小岛不会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你们有看过《林中小屋》这本电影嘛?”金少开口。

“你是指那本恐怖片吗?一群年轻人来到一个丛林中的小木屋中度假,结果长眠于地下的怪物出来将他们一个个杀掉的故事?我觉得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团结,好奇心不能太重,及时撤离才是王道,千万不要独自擅自行动,这个就作为今天的行动原则吧!”思聪回应着。

说的很有道理,但是现在是21世纪,文明社会,别老整什么鬼怪不鬼怪的行不?我想说出口,但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宅子惊到了。这豪宅也未免太大了吧!

谁也想不到竟然有人会在这丛林深处建了这么一座大宅,从外面根本看不到,莫非有什么隐士居住于此?宅子周围,多是密密麻麻的参天古树,即使是白天,光线也多半都被古树的枝丫阻挡在外头了,能够到达地面的光线略显昏暗,况且今天还是小雨。

屋子虽然很大,但是也可以看出有一定的年限了,周围的铁栅栏已经是锈迹斑斑,大院里的草木看起来也有段时间没人修理了,院子里的木制推车也是长满了青苔。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步,向后望去,我们之前进来的道路也似乎消失了,满是密密麻麻的丛林和灌木,黑压压的一片。我正纳闷着,他们三已经向前走去。在大院门前,满地的落叶踩上去有些松软,撒撒撒的声音在林中回荡。

“这儿有人住吗?”不知谁问出了我们都想问的,直到看见屋子顶上有个烟囱,正冒着细细的烟气,入口处有块牌子,上面用大红字写着:密室逃脱,入口处。

我赶忙掏出手机,想拍个照片传个朋友圈,却发现手机已经没有电了,“该死的苹果!以后还是换国产的吧!”

“我们进去看看吧!”推开厚重的大门,跟着他们,进入屋子内部。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好像锁住了!!?”“打不开吗?!”直到5分钟后我们才彻底明白,密室逃脱已经开始了,入口已经被锁死,4人合力根本不能让大门移动一毫米。

于是,只能继续前行。内部还是非常宽敞的,还很明亮,大堂里的水晶吊灯发出明亮的光芒,与外界的昏暗形成对比。“你好,有人吗?”没有回应。

“我们需要分组行动吗?”“行,两人一组!”“我和思聪一组,金少你和健林一组吧!”“那二楼交给我们,一楼交给你们,咱们三楼再碰面,到时候有什么信息相互交换一下!”于是分组行动。

我和思聪负责在一楼查看。在外头感觉这屋子真的很大,真正进入到内部,才发现不仅仅是大,而且是复杂。除了入口处的大厅比较开阔外,其余通道联通着许多房间,而部分房间与房间之间又相互相连,这究竟是哪位大神设计的户型你给我站出来。在一楼看了7、8个房间以后,我们发现这个房屋真的很奇怪,因为,每个房间都没有窗户!

“这样的户型,虽然大,又有什么用?”或许屋子主人不喜欢接触大自然吧!“每个角落都布满了灰尘,还有蜘蛛网,大房子太难搞卫生了!”“还有,这墙上怎么总是布置着一串串的铃铛一样的东西,究竟干吗用的!”抱怨归抱怨,还是得一间间房间打开搜索。

“如果我们还是出不去,也没找到他们怎么办?不会被饿死在这里吧!”“不会吧,毕竟这只是个游戏,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一定要向主办方讨个说法!”

“那还有好几个人失踪呢,难道他们在这里出不去吗?”

“小声点,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就得注意安全了。”

……

这个房间看起来挺安全,于是把门关上,我们开始抱怨+埋怨,说着说着,边上的床突然有了动静。

床下突然钻出一个身影。房间灯光很暗,几乎只可以看清轮廓,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目测身高163左右,主要还是她的长发给了我关键信息。

“雪梨?”“思聪!?”

……

没错,这就是思聪的女朋友,大家都叫她雪梨。

“真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终于找到你了!阿馨呢(健林女友)”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怎么啦?发生什么了?怎么就你一人?”

“阿馨她……呜呜……阿馨她已经不在了……”

“什么!!%¥&*YOU什么意思?)”思聪大声喊道。

“嘘!轻一点,不然我们都会没命的!”雪梨拼命用手遮住思聪的嘴,用气声撕喊。

“你为什么躲在这里?我们一起去找出口吧!”我扶起雪梨,一边说。

雪梨摇摇头,使劲地摇。

“阿馨她已经不在了!没有用的,这根本就没有出口!”雪梨哭着,有些哽咽,更有些绝望。我知道,一个人真的经历过极端的害怕,极端的打击,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

游乐场。

“嗯?他们手机好象都联系不到哎?”小马疑惑着,已经拨打了10几次的电话,再一次拨出去,可依然杳无音讯。“马岱的手机关机了,金少的手机说是无法接通,这些家伙搞什么啊?”

“不等他们了,我们直接活动搞起来吧!”洪书记接过话茬,“这些人就是没有时间观念,要批评!要是我手下那些官员们这么不守时,我早就撤他们的职了。”

“小龙哥哥,我要抱抱,”贾皮皮又开始撒娇,“哎呀,那个谁,谁谁谁,看什么看就是你快给老娘过来,快来给我们拍张照,作为我们爱情的纪念~小龙哥哥是吧~”

“皮皮妹妹,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我休息的港湾,而这个港湾就是你~”韩小龙温情的看着贾皮皮。
“你好坏哦~”咔擦……
拍立得洗出来的速度就是快,照片上,韩小龙和贾皮皮的脸靠在一起,洋溢出的幸福感,与背后那巨大而模糊且略有些扭曲的摩天轮形成强烈的对比。
 “昨天我们也是逛着逛着走了进来,原本以为只是密室逃脱的小游戏,虽然有点害怕,还是进来了。之后就发现出不去了。一开始我们并没有太惊慌,直到后来,我才认识到这不是一个游戏。这个屋里不止有我们,还有别人!”
 
“傍晚的时候,我们还在找出口,阿馨说要去上厕所,这时整个屋子突然停电了,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我当时真的很害怕,就躲在角落等着阿馨回来。后来,我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我不知道那是谁,我也看不到,我正要问是谁在那里,这时传出了阿馨的声音。”
 
回忆:“雪梨,你在哪里啊?是不是你在那里?我什么都看不清”
脚步声……
“是你吗?你怎么不说话?”
脚步声越来越近。
“啊……”一声惨叫。
 
“然后呢?”思聪焦急地问。
 
“我只能听见阿馨的惨叫,其他的都想不起来了,因为什么也看不到,也不敢发出声音。马上,脚步声就远去了,也没有听到阿馨的声音。一片漆黑,我就只能一直缩在角落,我真的是害怕啊!直到今天开始,灯光又恢复了。”
 

“后来再也没有看到过阿馨吗?”

“没有,灯光恢复以后,我试着鼓起勇气去厕所那里找过,什么都没有,只发现了这个。”一个红色的发箍,属于阿馨的物品。“是在厕所地上找到的,真希望她还活着!”

“昨天黑灯的时候大概是几点?”我问。

“灭灯前好像有钟声响起,应该是六点吧!我就这么一动不动呆了十几个小时,睡也不敢睡,早上就找一个房间躲了起来!”“明白了,我一定会带你安全离开这里的!放心吧!”思聪摸摸雪梨的头发。

“我在床下的时候偶尔可以听到脚步声,还有房间的开门声。有几次我连呼吸都不敢,憋着气直到脚步声的远去。幸好这次是你们来了,听到了你们的谈话。”雪梨一脸失了魂的神态。

“我们先去找两外两个伙伴吧,他们或许会有些线索!”

一伙人穿过狭长的通道,两侧的壁灯一闪一闪,微弱的灯光打在墙壁上的相框上,隐约可以看到一行字:

“人类的种种伤心事中最可恶的,莫过于只知道真相却无从改变现实。”

“这屋子的房间,似乎窗户都被封住了,如果没有灯光,恐怕白天黑夜都难以分清。”

“我之前发现有一个房间,被锁给锁住了,我进不去。没准里面有一些秘密或者线索。”

“行,带我们看看去”。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二楼某房间门前,这是一闪黑色的门,外头有铁锁缠绕着,似乎里面藏着一些秘密。既然锁上了,里面就一定有屋子主人不想让大家发现的东西,没准这就是我们可以逃出去的关键所在。

二楼相对于一楼,灯光更加显得昏暗,都是老旧的灯泡发出的微弱光线,走在地板上也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楼板隔音效果也不怎么样,为了尽量降低走路发出的声音,我们一个个都得蹑手蹑脚地走着,以免打草惊蛇,惊动这屋子的主人。

二楼的格局也和一层有着明显的变化,一层的大厅比较宽敞,而二楼基本都是过道加房间,被割成一间间的小空间,过道也很狭窄,一次性仅能通过两人。这么大的屋子,谁会需要这么多的房间呢?

我们找了一个房间,把门关上,坐下来休息会。在这个屋子里呆了好多个小时,完全分不清方向和时间,我的手机也已经关机罢工了。

“现在下午3:28,也快没电了,信号也没有,这鬼地方。”思聪把手机放回胸口。

“省点电吧,待会我们去找找有没有吃的,然后和金少他们碰面。按理他们应该也在2楼,居然没有见到他们,莫非他们在3楼等我们?”

“嗯我们待会去三楼看看。”

……

大伙儿轻声聊了几句。这时,外面远处突然发出一阵躁动,仿佛是身体和墙剧烈碰撞的声音。只是持续了三五秒,就没有了声响。可能是某个房间?或者楼上?

“什么声音?我好害怕!”雪梨非常焦虑。

“你们先呆着,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我站起身。

“不,让我去吧,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什么响声也不要发出,就藏着!”思聪按住我,将手机交给我,“你们用手机联系外部,看看能否找人来帮忙!”

“好,注意安全!”我接过手机。

可是,什么信号也没有,网络也没有,我能想到的任何号码都拨不通,任何消息也显示发送失败。手机电量也下降了。也许,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5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10分钟过去了。

30分钟。

“不行,我得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他还没有回来,一定是遇到突发情况了。”我站起身。

“不可以,我们不能再分开了,不论怎么样也要一起行动了!”雪梨哭着,“不要再让我一个人了。”

于是,我带上她,走出了房间。

“我们要在6点前找到他们,然后找个地方躲一下,我担心灯黑了以后会更加麻烦。”我轻声说。

转过两个弯,看到了此时最难以相信的。“啊……”我立马捂住雪梨正要张开的嘴。

地上一滩血,还是新鲜的,地板上还有拖行的痕迹,向前方的过道一直延伸,并在远处的拐角处转了个弯。之前只是从电影里看到过类似的场景,如今真实地摆在我们眼前,场面令人心慌。

“嘘!”我做了个手势,以安慰雪梨,“别怕,跟着我!去看看!”话虽这么说,一种从内到外发自内心的紧张感依然难以掩盖表面的惊恐,双手也在不停地发抖。

几个转弯后,血迹越来越淡,并且上了楼梯。继续追踪。

尽管轻手轻脚,但是木制楼梯依然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但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眼下就是需要尽快找到同伴。

3楼和下面两层很不同,过道很开阔,房间也很大。似乎是餐厅、厨房,之类的。一个房间里发出声响,我暗示雪梨在转角呆着别动,我轻声移到门前。铁门没有完全闭合,露出一条缝,我可以从门缝里看里面的情况。

内部很亮,充满了白光,第一眼有点刺眼,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随后眼睛逐渐适应了亮光,这才看清里面的角落。白色的地砖,很多桌子,桌脚带有轮子,一张张桌子上好像放着什么物体。我抹了下眼镜仔细一看,一阵寒意透过全身,不禁打了个寒颤,桌子上的物体,居然是——人!

每张桌子上面都躺着一个人,从我的角度来看应该都没有穿衣服,男人也有女人也有,还有部分小孩。有的人很白,有的人比较黑。有些桌子有些短,几只脚就这么挂下来一动不动。

一个戴白色口罩的老人驼着背,推着一张桌子从中间的走道缓缓经过,直到这个房间的尽头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随后门也被带上。

就这样观察了几分钟,里面的人暂时也没有出来,我便小心翼翼地后退。心想,这下好了,我们没准是进入到一个魔窟中了。

隐约可以听到该房间所联通的另一间室内发出排风扇的声音,以及偶尔的咳嗽声,应该是人发出的。

一边后退,我一边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的声响。

“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有看到他们吗?这里是不是还有别人?”雪梨一连串问出几个问题。

“一言难尽,这里比较危险,注意不要发出声音,我们继续寻找他们。一定要找到出去的办法!”

我们在某房间找了块布,将鞋子包裹起来,消除走路时发出的声响。此外,我们还关注着是否可以有机会拿到一些防身武器,以免在万不得已的时候进行自卫防身,可惜搜寻了半天只找到一根小木棍,也没法子了只能先拿着。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简直是与世隔绝,什么人在这种地方生活!?”

“嘘~你听,什么声音?”

好像是脚步声,非常急促,从不远的方向而来,越来越近。楼板也发出碰碰的声音和细微的震动。是谁来了?

我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快速转移,还是呆着不动,雪梨一脸紧张的看着我希望我做出反馈。要是拔腿就跑,难免也会引发比较大的响动,可是慢慢走的话,没准脚步声就是向着我们的方向而来。

“快速后退,找地方躲躲!”我示意道,朝最近的房间指了指。

可是门是锁着的,打不开。砰砰砰……来不及了……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握紧了手中的木棍,深吸一口气,没办法了,拼了!

一个身影从角落冲了出来,瘦瘦的。这时我看清楚了。

是金少!后面还跟着一个身影,是思聪!

金少看到我们,往我们方向跑了过来,但是没有停下脚步:“快跑,下楼!速度!”

没有多想,我一把拉起蹲在一旁的雪梨,跟着金少向楼梯方向奔去。

思聪在最后跑着。

跑下楼梯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啊!……”

我回头。

思聪倒下了,沉沉得摔在地上,183的身高就这么轰然倒地。在他趴在地上的一瞬间,我分明看清了他背上插着一把刀!这时远处出现了一个身影,灯光不强,看不清脸,但是可以看清这个身影的身材,非常的高大魁梧,手里还握着几把小刀,向着倒下的思聪走去。瞬间明白了思聪背上的刀的来源。这个黑影走到思聪边上,用手一把抓住思聪的腿,像我们的方向转了转头,便拉起他拖着他向刚才我看到的房间走去。他拖着一个183的男人就像拖着一只毫无反抗的鸡,思聪绝望而痛苦的表情让我感到无力而恐惧。

顾不上思聪了,我立马向着楼下跑去。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一直奔到一楼,找了之前进的第一个房间将门关上上锁后,我才敢说话,“刚才那人是谁?”

雪梨也大声喘着粗气,一边哭着一边瑟瑟发抖。“怎么办?我想回家!”

过了半响,金少才发话:“现在,应该就剩我们三人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

“听我说。我先说我所见所闻吧!”金少深吸了口气,开始道来,“中午的时候我们分开以后,我跟健林就在二楼寻找出去的线索,很可惜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我们决定去三楼找你们。到了三楼我们看到有间房间比较明亮,而且里面有声音传出来,我们便过去看看。一打开门,发现门口站了个人,背着我们。于是,健林就开口问:“你好,这里是哪里?知道怎么出去吗?”我这时候向里看了看,一房间全是赤裸裸的尸体!这时健林也看到了这个情况,我们对视了一下,拔腿就跑。”

“那人就是刚才那个黑影吗?”我打断。

“也许是的吧!其实我也没怎么看清,看到屋子里的一切,魂飞魄散了,压根没时间端详眼前的人。我只是模糊地记得,这个人很高,估计1.9米至少。”

“然后呢?”

“后来我们回到了二楼,正打算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休息下,那个黑影又出现了。他一把将健林掐住按在墙上,从兜里掏出一把刀朝着他的肚子捅去!我赶忙拽住他的手,可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根本阻止不了,我只能先逃跑。幸好我之前设计了逃跑路线,可是安全以后一想到那个画面,不免地很懊悔,我应该留下来跟他拼了,或许健林……”

“不要自责了,你还有我们。眼下就是要找到出路,安全脱身,然后找警察过来!”我用颤抖的声音强作镇定。

“然后紧接着,我路上就碰到了思聪,我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我们便打算冒着风险回到三楼看看究竟。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约定不带上你们自己去。我们在三楼的一个卫生间看到一位老婆婆,在打扫卫生,我们正要过去,又碰上了那个壮汉,于是逃跑路上就碰见你们了。现在思聪也惨遭毒手!哎!”

“这样吧,我们一起行动,去找那个老婆婆了解一下情况,毕竟老婆婆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吧?就算有,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你们觉得如何?”我提议。

“也没有别的突破口了,先按这个走。”

我紧握手中的木棍,金少不知哪里找来一把榔头,雪梨则紧跟着我们,三个人向着三楼进发。

从未想过,一次平淡无奇的海岛旅行竟然会落得这个惨状。两天前我还在飞机上兴奋着计划接下来的旅程,在邮轮上喝茶咖啡看着海景,吹吹海风,吹吹牛逼。上了岛以后,虽然一开始的场景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但是进了城堡以后所见的娱乐水平和繁华程度便让人忘却了之前的一切烦恼。

自从工作以后,就习惯了每天按部就班、一成不变的生活,连KTV、酒吧都很少去了。毕竟也不是20几岁的年轻人,对世界的好奇和感官也形成了独特的视角,每天的时间都被生活、工作所覆盖,房贷的巨大压力也让曾经一个个有着巨大抱负的年轻人变成了社会工厂里的机器人,让富有创造性的个体成为经历社会打磨后的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之一。

自从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方式,我们不再关心国家大事科学发展,只关心社会热点和娱乐八卦,已经不再有什么事能够提得起我们的兴趣了,除了2018年那年中国第二次打入世界杯并取得一些进步。我相信再过几年,我们甚至不会关心粮食蔬菜,更别提诗和远方了。

我回想着上半生,一个个场景跳入脑海,那是一个个支离破碎的片段,欢乐也好,悲伤也好,热血也好,拼凑起我们的一生。一些久远到已经不记得的记忆,也在此时猛然冲上心头。

作为一个杭州的普通市民,本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我们早已不是叛逆青年了,而今却在欧洲大西洋大海上的小岛玩着密室逃脱的生存游戏。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落入一个阴谋般的游戏中,只不过,我们不是玩家,我们只是游戏中的一个角色。

当我们再次到达三楼时,亮灯的白色房间门已经锁上,而之前他们遇到老婆婆的地方也没有半个踪影。

此时此刻,钟声开始响起。“咚……咚……咚……”

晚上6点整,如果没有数错的话,沉重的回声在整个大楼里回响着,余音缭绕。“糟了……”雪梨跟了一句,话音刚落,全屋子的灯都暗了下来,无尽的黑夜到来了。

由于屋子不透光,黑灯了什么都看不到,人最最重要的感官系统就此失效。这是完完全全的伸手不见五指,这和夜晚在路上行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你们在吗?”“我在这里!”“我也在,不要乱动,不要发出声音!”

“我想上厕所。”雪梨说。

“那怎么行?你一走开,我们就碰不到面了!”

“那怎么成,总不能憋着吧?”

“要不,就地?”

“不干,你们陪我一起去吧?我们摸着过去。”

“行吧,但是一路上必须保持安静,一句话也不能说!”

“好!”

“金少你第一个带路,雪梨你第二个,我紧跟你们断后,出发。”

都是冰冷的墙壁,还有门。通过脚步声判断彼此的位置,通过触觉来确定所处的位置,通过嗅觉来判断周围的环境。一旦有异常情况,就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不发出任何声响。

尽管每个人声音都很轻,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彼此感知同伴的位置,相互之间的距离。

约么过了3分钟,我们在黑暗中前行大约50米,突然我感觉前面的人都停了下来。之前轻微的脚步声消失了。由于之前说好绝对不用说话交流,于是我只能静静的等,直到他们俩继续前行。可是,等了足足60秒,也没有继续前行的声音。这是迷路了还是咋地?

“咋啦?迷路了?”我用极其微弱的气声问。

“感觉我们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转了一圈,我摸到了之前的一个独特的门把手。我们沿着对面的墙走走试试。”金少回应。

“好,慢慢地,你继续带路。”

走了一分钟左右,大家又停下来了。难道到了么?

我心里打着疑问,这是传来金少的声音,“我去!涛哥你跑我前面来干嘛,你不是应该在最后吗?”

……

什么情况?我屏住呼吸,不发生一点声音,慢慢向前面的雪梨靠近。碰到她后,我用手掐了掐她的手,示意不要说话。将她移到对面的门边上,把她身体往下压使其蹲下,这时候……

再次传来金少的声音,“你不要挡我路啊,我去!咦?干嘛……啊…”

一切都晚了,我说了声快跑,便向后窜。可实在是什么都看不见,很快头砰地撞在什么东西上,便失去了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脑袋炸开了的痛。眼睛也很花,过了好久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这时候有了灯光,由于在黑暗中太久,一时半会受不了光线的刺激,过了许久眼睛才逐步恢复了知觉。

我发现我身处一个房间中,坐在一张老旧的椅子上,整个身体和椅子捆绑在一起,一只手被固定在一张桌子上。我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只有右手可以自由活动。

桌子对面,坐着的是金少,也被捆绑着,以同样的姿势。“你醒了啊!”他开口。

“嗯,这是哪儿?”我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有血迹,估计是自己的鼻血吧。

“不清楚,我也刚醒来。”金少回答。

看来我们还在这个密室里,而且现在的情况更加的糟糕。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黑影,我转过头,这不就是之前出现的那个大汉吗?

“你是谁?快放了我们吧!”金少哭求道。

大汉没有搭理,拿出几个色子放我们面前,用一种非常低沉且冷的语气说话,“现在我们玩一个游戏。你们两人用色子进行对决,比大小、吹牛都可以。输的人,要切掉一根手指,当5个手指都切完,再输就要用命来换了。赢得那个人,我现在可以放了他,但是他得继续找出口。你们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开始吧。”大汉拿起一把锯子放在桌子上,寒光刺着我的眼。他坐了下来,示意我们可以开始了。

“先比大小吧!”我用腾出的右手拿起色子,望着金少,“没办法了,眼下就用运气的方式决定吧!”

“嗯,无论什么结果,我们都要有人能够出去。”金少也拿起了色子。

我将色子丢到桌子上,色子在力的作用下翻了好几个圈,我看到了6、看到了4,还有1,最后正面上停留的是——5!

我观察了下金少的神态,似乎很慌张很焦虑,只有6才能打赢我!

下手了!

我闭上眼睛,色子在桌上翻滚的声音像一把刀一样刺入耳朵,不敢开眼看。声音停下了。

金少没有说话,我小心翼翼地张开眼睛。桌面上一个大大的5。

“太好了!平局!”该死!我心里骂道,但是不让真实想法表露出来。“要是一直平局就好了!”

金少神态凝重,没有发言。

“继续,下一把。”大汉用极其低沉的声音催促。

我用哆哆嗦嗦的手再次拿起色子,头一次感觉这个色子是如此地重,重到可以随随便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存亡。从未如此迫切地希望摇个6,可以胜出这个游戏。但是对面的是老同学,为什么非要玩这种你死我亡的零和游戏?太伤感情了!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令人窒息的味道!

色子在桌子上转着芭蕾,优美的舞姿吸引了屋子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减速了,减速了,停下了!3!

我的心凉了半截,这一把彻底悬了,金少有50%的概率比我大,只有33%的概率比我小。

我紧张的看了看金少,金少皱着眉头下手了。心跳加速,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

当我看到结果的时候,松了一口气,金少的结果是1!

“我去啊!!!”金少有些发狂。旁边的大汉拿起锯子,站了起来,像金少走去。

“对不住了。”我低下头,闭上眼,不敢直视这一丧失人性的场景。

仿佛听到木工做家具的声音,骨头在钢锯的打磨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是来自地狱的声音。我突然回想到了之前大厅中央一个梳着马尾辫的男孩演奏者白色小提琴,优美的曲调夹杂着一丝忧伤,不断拨弄着在外出游的人们的心弦。

配合着金少的惨叫,一根手指跌落在地上,桌子上是鲜红的一片。

金少几乎昏厥过去,然而,他没有。他的脸色惨白,发着抖,挣扎了会

便放弃了抵抗。

“继续,第二局,输者先。”大汉用见怪不怪的语气说。

金少用右手拿起色子,往桌上一丢,色子滚了两圈就在4停了下来。

我一开始多么希望摇一个4,但是这并不能拖很久,而且我也有很大的风险。“来个6吧!”我心里念叨,一定要来6不行的话5也可以!

出手。

色子在3停止了摇摆。我并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我猛然想起很久之前看的一部电影《电锯惊魂》,当时是一个朋友推荐我看的,在被主人公的智慧所折服的同时,也对各种死亡游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然而,一旦这种游戏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依然没有勇气去想象应该怎么克服。而现在,我这么一个连朝鲜、叙利亚都没有去过的,连极限游戏跳伞都没尝试过的,每月按期换房贷的人,居然在玩这种虐心的游戏。

闭上眼,迎接这来自魔鬼的惩罚。一阵钻心的疼由下至上,从小拇指传到大脑皮层,霎那间之前累计的所有烦恼都瞬间消散,头脑中90%的信息都被这巨大的疼痛所占据。

这种等级的疼痛根本控制不住,不由地大喊出来。Fuck!看着自己残缺的手掌,不由得落下泪来。该死,下一把必须赢下来!!

“继续,第三局。输者先。”

“换游戏,吹牛!”我强忍着剧痛,拿出5个色子放在桌面上。

金少一愣,随后附和:“可以,随他吧。”

我用右手摇了摇塑料罐子,然后打开一个小口,看了看里面的排布,开始喊:“3个5”

金少也随之摇了摇,我观察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后立马报出“3个1”。

这是什么玩法?我可是一个都没有。这家伙,真狡猾,难道他一次性就有3个1吗?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既然是吹牛,就完全有可能瞎报,没准他也一个都没有啊!话说回来,如果是平时喝酒玩这个,我会第一时间开他的牌,大不了输了喝酒,但是这个游戏可是涉及生死存亡的,没有几个人能够这样大胆地吹牛。

怎么猜也不对,怎么猜都觉得有可能。这个赌注实在是太大了,不管输赢都是一根手指!

我好纠结,我抬起头看了看他,他一脸自信的表情,似乎胜券在握。行吧,不走寻常路,“加一个,4个1!”

金少的眼神似乎不对了,先前的自信也瞬间消失了。一般来说这个情况他必须开我的牌了,然而他忧郁了。莫非?

没错,他刚好4个1,我心里这么算着。他没有很自然地开我的牌,也没有立马向上叫,而是犹豫了下喊了声“5个1”,我二话不说开了他的。4个1,赢了。

接下里金少呈现出非常惊恐的表情,有些失去理智,有些歇斯底里。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这样巨大的压力下,都是难以保持克制和理性的。

真的对不住了,这不怪我,都怪这该死的游戏设计者!

大汉拿起血淋林的锯子,向金少走去。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东西碰撞的声音,似乎是瓶子碎了。大汉拿着锯子向外走去看个究竟。难道是有人来救我们了?我示意金少不要慌张,保持镇定。

过了一小会,大汉还没有回来,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跑了进来。“雪梨!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我惊呼。

“嘘!”雪梨示意我轻一点,拿出不知从何而来的剪刀开始剪捆绑我们的绳子和胶带,“我在楼下听到你们的喊叫,我就上来了,我为了把那个家伙引开,特地将楼下的几个花瓶从3楼扔下去。赶紧一起跑!”

“你可真是我们的救星啊!”金少热泪盈眶。

“看看他们都对你们做了些什么!太残忍了!”雪梨一边剪一边说,“你们自由了一定要想办法带我出去啊!!”

“必须的!”

终于暂时自由了!我站起身,扶起晃晃荡荡的金少向外走去,随后捡起地上的手指塞给金少,“保存好,顺利出去的话没准还可以接上!”

于是我们仨飞奔出去,向着楼上进发。

可能会有人问,大楼里找出口干嘛往楼上跑?出口不是一般都在一楼吗?整幢楼特殊,它是依山而建,大约5层的样子,如果对外有联通口的话,4、5楼也是很有可能的。很明显1、2楼已经被彻底锁死,除非能拿到钥匙,否则只有往楼上找出口了。

“我们一定要找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可以躲藏也可以有退路,这个房子虽然很大像迷宫一样摸不着方向,但是这也是我们可以迂回逃跑的好处,可以藏身的地方还是有好几处的,并且很多房间之间是联通的。这给了我们充分逃生的空间。”金少说。

“面对那个家伙,我们能跑就跑,千万不要硬拼,他实在是太强大了,还记得思聪和健林是怎么被制服的吗?更重要的是他有刀!”

“嗯,今天一定要找到出口,我们已经在里面两天了,食物也都没得吃,再熬一天饿也得饿死了!”

来到了第5层。我们听到有人打扫卫生的声音,听声音应该不是那个壮汉。我悄悄地接近,发现是之前在3楼房间里那个老婆婆,拿着扫把在拖地。我拿起手中的木棍示意大家一起走过去,“你好,能告诉我们怎么出去吗?可以帮帮我们吗?”我开口先说。

老婆婆抬起头,看到我们,显得有些吃惊,“你们逃出来了啊?”

“不,我们出不去,能帮帮我们吗?”

“那个人非常的危险,他会杀了你们的,一定要拼命地逃!我已经被囚禁了10年了,跑了好几次都被抓回来。我现在年纪大了,也没想着要出去了。你们还年轻,只要不被逮到,是可以出去的!”老婆婆弯着腰,小声说。

老婆婆看起来确实挺可怜的,衣着破烂,十分瘦小,而且有一定年纪了,应该不是坏人。我们放下了警惕,我也收起了木棍。“有出口吗?我们带着你一起走吧!”

“出口是有的,只是带着我你们肯定跑不掉了。这里的黑暗隐藏了这么久,他是不会让这些秘密流出去的!很多人都在这里被杀害,最终他们都被做成了食物!你们一定要跑出去!”老婆婆说。

“太可怕了!我们出了这里以后,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岛上的人!”

“岛上??”老婆婆念叨。

咚咚咚,远处有脚步声临近。

“我们得走了,出口在哪里麻烦告诉我们一下!”临走前我问。

“找到3楼厨房,有垃圾管道,从那里可以出去!快走!!”老婆婆回答。

于是,我们再度出发。

下楼来到第三层,幸运的是没有碰见那个壮汉,不幸的是通往厨房的门紧锁着。厨房的门与之前那个白色大厅相通,白色大厅里的桌子上陈列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我看了一圈,里面并没有看到我们伙伴的身影。大致数了数,这里应该还有30具尸体,大部分为欧美人,少部分的亚裔,也许都是跟我们一样的倒霉鬼。

“这门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坚固,撞开?”我问。

“可以试试,一起用力?”金少回应,“雪梨你闪远一点!”

“1、2、3……”我们一起飞踹厨房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嘭!”门没有动。

“这样太响了,那个人马上就会过来的!”雪梨焦急地说。

“没办法了,拼了!继续!1……2……3!”

“嘭!”

“嘭!”

“我听到脚步声了!楼上传下来的!他一定是是过来了!”

“继续!一定要逃出去!”

“哐当~”门终于开了。

我们进入到厨房,立马将门关上。

厨房很大,橱柜上放着几块巨大的砧板,上面有几堆白白红红的肉,地上还有几个金属盆子,里面装满了剁碎的肉泥。

瞬间一阵恶心翻上来。很令人反胃的场景。

“这些都是人肉吗?”雪梨问。

“别关心这个,赶紧出去吧!!!我一分钟都不想呆!!”我回道。

这时,厨房门想起了重重的击门声,游戏玩家此时已经与我们一门之隔,成败在此一举。我打开厨房里一扇老旧的小木门,这似乎是厨房的垃圾管道,这就是我们逃出去的唯一通道吗?

门已经抵挡不了多久了,我领着金少和雪梨,“你第一个进去,你第二个,我垫后,速度!”

口子并不大,但是刚好容得下一个人的身体。金少和雪梨紧挨着进入到垃圾管道,顺道滑下。我将身体爬进洞口,头露在外头,这时门被撞开了,大汉手持一把刀冲了进来。“后会有期!”我招了招手,向下滑落。

黑暗中,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鼻孔,周围很脏很油腻,但是重新新生的感觉真的很好。

短短的几秒钟,从绝望到希望,从死亡到重生,当一缕阳光照射在满是污垢的脸上,当呼吸到第一口外界的清新空气,回想起这个过程十分的漫长而煎熬。金少走过来,拉起还躺着的我,扶起雪梨,从肮脏的垃圾堆上走出来。

“不要停,他还可能追过来,向城堡进发!!”

“嗯,很显然,我们自由了,我们是赢家!”

“我好饿。”

……

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我们回到了城堡酒店。最后的肾上腺素都用完了,感觉一下子力气全都耗尽了。

酒店的工作人员跑过来,将我们扶上担架,我向餐厅指了指:“先去吃饭,这个要紧!”

这时,耳边响起了苏总的话语:不会要相信你眼前看到的、听到的,毁灭才会迎来重生!随后,意识便开始消退了,眼前逐渐模糊……

路过酒店大堂过道的时候,即将进入昏迷之前,我分明看到墙上的画框,两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思聪和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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