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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藏龙青冥剑电影剧情「详解」

2022-03-27 22:24 作者:云飞扬看电影 围观:

袁和平导演的《卧虎藏龙:青冥宝剑》,注定要与李安导演的《卧虎藏龙》进行对比式评论。李安是文人思维,袁和平则是武人思路,作为国际著名武术指导,袁和平为两部电影的武戏负责。他们的故事相连,角色承续,却是不一样的侠义江湖,当然都是对民国时期小说家王度庐的再三演绎。

《卧虎藏龙:青冥宝剑》:侠义江湖的第N种讲法李安版电影,有着明确的武当道家文化的特征,周润发饰演的李慕白和他的青冥剑是守拙的修为,“江湖上卧虎藏龙,人心里又何尝不是?”,如何把握现在和感情,也一样是古人的课题。在水墨画般的意境中,修炼、悟道的李慕白总是吞吞吐吐地表达他的感情,最终在死前说了一段似乎是禅语的话,他终于逃离了感情遁入了无垠的虚空之中。只有死才能达成他的心愿,除此之外别无他路,然而他不明白,于是辜负了自我、她们和人生。所谓对天理人伦的洞悉体察,其实就是对自己个性及追求的束缚和放逐。

袁和平版电影,青冥宝剑则是倚天剑、屠龙刀般的权力象征,有着魔戒式的诱惑力,整部电影格局和节奏感也参照《指环王》。无论是杨紫琼饰演的守护者俞秀莲、甄子丹饰演的归来者孟思昭,还是李截饰演的叛逆者戴阎王(他是对武林至尊虎视眈眈的叛逆者),他们的最高任务便是对青冥宝剑的掌握,都在积极准备着对侠义江湖做出最终和最高的解释权。在他们之间,有一对身世坎坷的江湖小儿女,刘承羽饰演的雪瓶与岑勇康饰演的魏方犹如太极图,在暗黑与光明之间泰否转圜,他们各自承继了章子怡饰演的玉娇龙、张震饰演的罗小虎的部分性格,本片对于原著的改编幅度也不小,因此行文所论自然是以电影为主。

《卧虎藏龙:青冥宝剑》里的侠客,近乎司马迁在《史记·游侠列传》中的定义,与金庸、梁羽生等对政权的不信任有所差异,本片主要角色都由海外演员饰演,也是呈现出与内地演员不一样的调性,更为野性而坦然。李慕白、俞秀莲结交郎雄饰演的铁贝勒,两代王爷正是时下的孟尝君,至死守护江湖与庙堂之间的信物。江湖人马纷纷站队,“名不虚立,士不虚附”,死不再是李慕白哲学追问的终极,而是事功的一种可能结局。金庸小说是成年人的童话,古龙小说则是妙趣横生的成人世界,李安电影则是千古文人侠客梦,袁和平这一版电影,显而易见趋向于真实的江湖,残酷的、赤裸裸的、谁的功夫高谁说了算的世界。戴阎王势力惊人,竟至于明晃晃的对帝都北京进城围城打援。袁和平通过三场戏确立了孟思昭的亮相和定位,酒店群殴是水浒式相见欢,冰壶大战是冯小刚的古代传说,高塔对决则是决定江湖是否有侠义的总决断,青冥宝剑和高耸入云的塔,毫无疑问便是阳刚的审判、权力的归位和江湖秩序再平衡的开始。

俞秀莲与孟思昭有婚约,李慕白与俞秀莲有感情,孟思昭于是在与戴阎王的决战中假死以遁世,这是上一部剧情的暗线。到《青冥宝剑》中,孟思昭亡灵归来。当年李慕白放弃青冥宝剑,是对感情纠葛、江湖秩序和权力平衡的某种倦怠,他更愿意收玉娇龙为徒,传授武功或者男女双修,区别仅仅在观众的理解。俞秀莲与归来的孟思昭之间的情意结,必须在共同以生死直面戴阎王的挑战而和解,青冥宝剑的归宿便是他们感情的下落。快意恩仇的玉娇龙后代们,是桀骜不驯的亲生儿子魏方和养女雪瓶,任性而为。《卧虎藏龙:青冥宝剑》基本上回到《庄子·盗跖》中的“侠人之勇力而以为威强”,侠字本身又通挟、铗,侠便是挟铗而行、任性率意的人。青冥宝剑便是铗也,《卧虎藏龙》故事所有的角色几乎都对其投射了太多的情感。

老炮儿导演八爷袁和平让老炮儿孟思昭与戴阎王,以暴力相激的方式再次决战,可以说是自古以来“茬架”论英雄的“猿猴的把戏”,从大猩猩、原始部落到汤武革命、春秋战国、江湖侠义、大院子弟、胡同串子等等,并无本质的不同,维护世界和平的前提还真的是周星驰与袁和平合作的《功夫》那样,没有霹雳手段的慈悲便是害人害己。孟思昭和戴阎王站在江湖世界的两个极端,本片与王家卫《一代宗师》、叶伟信《叶问》和徐浩峰《师父》的武林共同体有着迥然不同,后三部民国时代的师父们,他们在一个城市或者换一个城市与时代的生存,江湖上有着公约数的道义和规矩,而《卧虎藏龙》的时代,显然是庙堂与江湖都是礼崩乐坏的清朝,至少在各种流行文化和革命史叙事中是如此。《卧虎藏龙:青冥宝剑》与《卧虎藏龙》是不一样的侠义江湖,风云激荡直寻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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