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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眼电影剧情「详细介绍」

2022-03-25 20:43 作者:唐家明月 围观:

二十一

赵亚帆回到江西老家的时候,两位老人家很是吃了一惊,赵亚帆只是说在江西参加一个会议,顺便回来住几天。两位老人也没怀疑,高高兴兴地忙着做饭。

赵亚帆顺手拿起一本书走了出家门,走到了村子里。面对四周肃穆的青山、广袤的田野、啁啾的鸟鸣以及恬静的秋阳,赵亚帆心里有一种排遣不开的愁绪。

这个时候的田野显得有些荒凉,到处是秋季收获过后留下的禾茬和翻起的灰黑的泥土。偶尔有一两头黑色的水牛在不慌不忙的啃着地里的青草。几个小孩跟在后面正用竹竿和泥块打得不可开交,那尖锐的喧哗多少给这阒静的村庄增添了些许生机。

就在这一大片灰黑之间,他看见了一个娇小的、火红的身影,正蹲在一块地里挖着什么,她的身边放着一只小竹篮,里面堆了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看来她的挖掘并不顺利,许久才挖到一个,便仔细地用手将上面的泥土揩干净,轻轻的放在竹篮里。好一会赵亚帆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在挖荸荠。

那是一个极清秀的小女孩,有着红润的、鹅蛋型的脸庞和明亮的眸子。穿一身单薄的红衣衫,挎一只小竹篮,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楚楚的怜人。

她从田塍间走过来了,眸子里闪动着幸福的光泽,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象极了一只轻盈的蝴蝶。

他们在一座废弃的水坝上相遇了,那时溪水正潺潺的流着,清亮如小女孩的笑声。赵亚帆并不认识——他离开家乡这么多年了,很多小孩子自然都不认识,不过偶尔从他们的面貌上能够找寻到他们父辈的影子。赵亚帆收了书本向她问好,她立即羞红了脸,忙低头作掩饰状。

“挖荸荠吗?”他问。

“嗯”。她答,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同时弯腰在溪水里洗起她的战利品。

他发现那小篮里的荸荠并不多——原本也不会多的,因为人家已经收获过了——而且一个个灰不溜秋沾满了泥巴。然而小女孩很珍视,一个一个洗得极仔细,完了还在衣襟上擦一擦。一会她将洗好的一个放进嘴里轻咬一口,那荸荠即时露出白白嫩嫩的肉来,小女孩陶醉般地咀嚼着,同时扭头看他一眼,又羞涩地笑了。

从她那双冻红了的小手上他可以想见得到小女孩在偌大的一块田地里寻觅荸荠的艰辛,不过也可以从她现在的神情中想象得到她每挖到一个荸荠时的欣喜和满足的心境。

赵亚帆试着向小女孩要一个荸荠吃,她即刻递一个给他。他轻咬一口,立即有一股甜甜的汁液溢满他的舌腔。

“好吃吗?”她侧着脑袋笑问。赵亚帆点点头,又开玩笑说这一篮荸荠我全要了。没想到她竟慷慨地答应了,还极认真地嘱咐他吃完了将篮子还给她。赵亚帆忙说是闹着玩的,将篮子还给了她。

小女孩走了,那娇小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走渐远。忽地起了一阵风,村道上的尘土和纸屑都打着旋儿上升。只见那小女孩的身子似乎颤了一颤,他真担心她要被那风裹挟了去。可她依然轻盈地走着,一会竟跳跳着跑开了,风中传来了她清脆的歌声:“我们的祖国是花园……”

那一刻,他所有的沮丧和惆怅都一扫而光。对着那轮辉煌的夕阳,对着他熟悉的村庄,赵亚帆感到一阵羞赧,但同时心里又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二十二

宋佳顺这几天都不舒服,吃饭老没胃口,晚上也是整晚整晚睡不好,早上起来就大把大把地掉头发。更让人揪心的是,光碟和信件寄出去好几天了,可什么反应都没有,和以往几次不一样,账号上既没有钱入账,电话也没人打。他隐隐感到有一丝不安,可又说不出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

早上起来的时候,妻子黄晓娟已经去上班了,桌子上留下了她做的早餐,一碗稀饭、两根玉米,还有咸菜和鸡蛋。他的心里涌起一阵短暂的幸福,他感到了妻子的好,虽然有时候脾气有点大,但是做人“巴实”,而且还给他生了一个壮壮实实的儿子。

想到儿子,宋佳顺的心理就觉得愧疚,从生下来以后,他就没有正经抱过他,到现在儿子都上小学一年级了,一直是跟着他外婆外公住在一起。虽然基本上每年过年的时候他们夫妻俩都要回家,可是他能感觉到儿子和他们的隔阂。

前年过年的时候,他曾答应过儿子,再过两年一定回去,盖一幢漂亮的房子,再也不出来了,天天陪着他。儿子欢呼雀跃的样子至今还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可是命运似乎处处在和他作对,以前打工的工厂因为效益不佳倒闭了,他和黄晓娟双双下了岗。

黄晓娟倒是很快就找到了在酒店做前台的工作,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以前在厂子里是做仓管的,工资还不错,可是一旦离开那个厂子,他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既没文凭,也没技术,最要命的是,以前的年龄优势也正在逐渐失去,不知不觉自己已经买迈入了中年人的行列。

找过一阵工作后,他渐渐失去了找工作的兴趣和信心,他觉得自己似乎被这个社会抛弃了,而且一切都发生得这么突然,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他苦闷、焦躁而无奈,那一段时间他只有借打牌和喝酒来麻醉自己。很快他仅有的一点积蓄就开始见底了,不要说回去建房子,连目前的生存都成问题了,他必须找到挣钱的路子。一个关于隐形摄像头的手机广告提醒了他,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他找到了以前的工友胡三柱,将他的想法说给他听。胡三柱是一个不愿意动脑筋的人,只是嘿嘿的笑着对宋佳顺说:“宋哥,你说咋整我就咋整,我都快闲出病来了。”

不过说服黄晓娟可就费了很大功夫,起先她是死活不干,甚至威胁要回老家。可宋佳顺死缠烂打地拿出建房子、养娃儿的事情说服他,她才终于答应试一下。

第一次拍的是一家公司的部门经理,和他部门的一个女文员好上了,宋佳顺拍下了他的录像后,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跟踪那个部门经理,终于打听到了他的电话和公司地址。宋佳顺打电话给他的时候,那个部门经理还以为是别人跟他开玩笑,根本不以为然,直到宋佳顺在电话里放了他们录像里的声音,并且表示要将录像带寄到公司来,还要在网络上公开,那个部门经理才开始慌张,不得不答应用2万元钱买回宋佳顺手中的录像带。宋佳顺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这么顺利,而且收获颇丰,比辛辛苦苦上班来得快多了。从此,他一发而不可收拾,先后拍了四五个人,基本上都得手了,宋佳顺不贪心,每次都是2-3万元左右,实在不行,1万元也做过,所以当事人大都能够接受。有一次他自认为搞到了一条大鱼,就是他和黄晓娟提起过的那个国土局的老头,结果被黄晓娟一搅和,也只拿到了2万元。

不过也有不顺手的时候,就在拍赵亚帆之前的一次,那个当事人报了警。宋佳顺很警觉,发现当事人报警了,他就按兵不动,因为他的电话和银行帐号都是用别人的身份证开的,所以警察也很难查到他。只是黄晓娟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换了一家宾馆。宋佳顺一气之下将录像带寄到了男方的家里,后来发生的事情宋佳顺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可以想象得到那个男人的狼狈样。

宋佳顺吃完早餐后给胡三柱打了个电话,想和他商量一下这次录像的事情。电话打通了,只听见话筒里传出劈劈啪啪的麻将声和胡三柱亢奋的声音,“唉,宋哥,啥子事?你过来撒,先杀几把!”

宋佳顺知道胡三柱上了麻将桌是不会轻易下来的,他自己听到麻将声也有点心痒,便从柜子里拿出钱包出去了。

麻将馆在胡三柱租住小区楼下的一家小卖铺里屋,见到宋佳顺来了,胡三柱赶忙起身将他对面的一个小伙子轰下去了,宋佳顺推辞了一下,也就坐上去了。

他们玩的是广东麻将,推倒胡,只准自摸,加买马,虽然是10块、20块,可输赢也不小。宋佳顺今天的手气还不错,打到中午的时候,赢了几百块钱,他的兴头越来越大。

主人家为他们订来了快餐,简单地吃过饭,他们又开始了。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钟,宋佳顺已经赢了差不多一千块钱。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黄晓娟打来的,他皱了皱眉头,没理会。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有一种不接电话誓不罢休的架势。宋佳顺不耐烦地骂开了,“瓜婆娘,一下班就打我电话,烦死了。”胡三柱调侃道:“宋哥,嫂子怕是有什么急事哟?是不是好久没交公粮了,看来宋哥今晚怕是遭了。”

一桌子人都笑了起来,宋佳顺摆了摆手,“现在全国人民都不用交公粮了,老夫老妻还交啥子公粮哟。”说着拿起电话接听起来。刚听了两句,他的脸色就变了,将面前的麻将一推,说了声对不起就准备离开。胡三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了一句“家里遭贼了”就拿起钱包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回到家里的时候,宋佳顺首先就看到了被撬坏了的防盗门,他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想到了前几天才取出来的1万元钱,是准备寄给他父亲存起来建房子用的,因为有事一时耽误了,就放在衣柜抽屉里面。

他进门后没有理会妻子的抱怨,径直走进里屋,当他看到凌乱的衣柜和掉在地下的抽屉时,他眼前几乎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下的杂物上。这时,黄晓娟带着哭声在埋怨:“早叫你学会用网上支付吧,你不学。这下好了,白干了,都去喝西北风,还建房子,建个鬼!”宋佳顺半天没吱声。

二十三

龚漪已经搬出了他和杜兴刚的家,在一个离公司不远的小区租了个公寓房,只随身带了一些衣服、日常用品和一台笔记本电脑。搬走的时候,杜兴刚在家,看着她收拾东西,看着她走出家门,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抽烟,但看得出来他在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悲伤和沮丧。

今天是周末,龚漪准备出去买些东西,完了打扫一下卫生,看看书,或者看看电视,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经过这么几年的婚姻生活,突然变成单身,龚漪有一种久违了的轻松,只是想到赵亚帆的时候,心里感到一阵阵的难受和不安。

电视里正播放着某个韩剧,女主人公正嗲声嗲气地对着老公撒娇,浑身上下洋溢着婚姻生活的幸福和满足。龚漪关了电视,顺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又放下。终于,她抓起电话,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话筒里传来赵亚帆气喘吁吁的声音,“喂,亲爱的,你起来了?周末也不多睡会儿?”

龚漪鼻子一酸,“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想我了?你在干吗?上气不接下气的?”

“不是,我妈前几天身体不太好,带她去县城医院去看了一下医生,顺便在我妹妹家里住了两天,昨天才从县城回来。我这会儿在我家后面的山上爬山呢,好久没锻炼了,真有点累。”

龚漪关切地问***妈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赵亚帆忧心忡忡地说:“我也说不清楚,老是头晕,浑身没劲,记忆力也不好,……可能真是老了。”

龚漪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向杜兴刚提出离婚了,我已经搬出来了。”

赵亚帆楞了一会,带着歉意地说:“龚漪,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龚漪打断了他,“不,我不要听你说这样的话,那是我愿意的,也是一种爱的代价吧。咱们不说这个了,我想见你,怎么办?”

赵亚帆沉吟着,“恐怕没这么快,我妈的身体不是很好,我一时半会走不了……也许中间我可以回来一趟。”

“那我过来看你!”龚漪带点喜悦地提议道。

“那怎么行,你还得上班,我已经快失业了,你不能再失去工作了。”赵亚帆着急地劝道。

“没事,我还有好多天的公休假,不会影响工作的。”

赵亚帆没有再表示反对,他只是一再叮嘱龚漪路上小心一点,这时候内地比沿海城市温度低,走的时候多带几件衣服。

“我偏不带,反正到你那我都不穿衣服。”龚漪开玩笑地说。赵亚帆心里涌起一种甜蜜的冲动。

S市离赵亚帆的老家并不远,头天傍晚坐火车,第二天早上就到了。赵亚帆头天到了县城,在妹妹赵亚萍家里歇了。他只说是要见一个大学同学,第二天一大早借了妹妹的车子,往火车站去了。

看到赵亚帆,龚漪不管不顾地一头扎到他怀里,柔软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赵亚帆的嘴上,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快活的叫声,引得路人不时往他们这边张望。赵亚帆揽着龚漪朝车子走去。一落座,两个人的嘴唇又贴在了一起,双方的手不停在在对方身上四处游移。好一会,赵亚帆才发动车子开出了火车站广场。

赵亚帆带她在县城的一家宾馆开了房间,两个人迫不及待地抱在了一起。

一阵激情过后,赵亚帆提议道:“亲爱的,我带你到一个地方,风景特好。”

“什么好地方?我那儿也不想去,就像这样在一起就挺好。”龚漪撒娇地说道。

“不行,你这样会长胖的,我可不喜欢。到外面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多好!再说,你这么远到我们这儿来一趟不容易,看看这儿乡下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的。”

龚漪揪了揪赵亚帆的鼻子,“好吧,听你的,不过要是风景不好的话,我可要吃了你哟。”

赵亚帆在她腋下胳肢了一下,“那可说不定,不等你吃我,我就把你卖了,卖给我们这儿种地的农民兄弟,让你生一大帮孩子。”

“你敢!”龚漪说着清脆地笑了。

二十四

出了城区就上了一条乡间公路,沿途没有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灰褐色的田地和散落其间的白墙碧瓦的农房。不知走了多远,只见一条银带子似的河流从远处的两座青山之间蜿蜒着流过来,两岸点缀着一些竹丛和庄稼。偶尔有一两头黑色的水牛在沙滩上悠闲地吃草。

出生在东北城市里的龚漪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景色,便渐渐地兴奋了起来。赵亚帆开着车沿着小河边一条窄窄的水泥路往山里走,不一会便到了山脚下。只见满山的油茶树掩映下,一条落满了树叶的土路弯弯曲曲向上面延伸。

赵亚帆对这儿很熟悉,在县城一中读高中时,遇到周末不回家的时候,他就经常和同学一起到这儿来。

车子终于在一个水库大坝上停了下来,走出车门,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粼粼的水面在几个山头之间扩展开去,似乎看不到尽头。山风从水面上徐徐吹来,一股夹杂着树木和水草的清香钻进鼻子,沁入心脾。赵亚帆跑下大坝,走向停泊在下面的几艘小船,只见他和船主人一番商谈后,便向大坝上的龚漪招手,示意她下来。

小船在嗒嗒塔的马达声中离开了大坝,向着水库深处驶去。这是一艘两层高的木制小船,下面一层摆着几排木椅,中间还有一张小桌。船顶的平台围了栏杆,搭了帆布篷。龚漪上去时,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洗米洗菜,似乎准备做饭的样子。龚漪有点诧异,便问赵亚帆是不是准备在船上吃饭,赵亚帆点了点头。

小船在烟波浩淼的水面上行驶着,赵亚帆和龚漪一人搬了把躺椅在船顶坐下,悠闲地欣赏着这四周的景色。赵亚帆又从随身携带的旅行包里拿出两本杂志,递给龚漪一本。龚漪接过杂志的时候紧紧地握住了赵亚帆的手。

这一刻,似乎时间都凝固了,以往的一切都消逝在浩渺的烟波和空灵的山谷中。龚漪幽幽地说:“能永远都这样就好了。”赵亚帆摸了摸她的脸,“又想啥呢?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时船主上来向他们提议道:“前面有个庙,挺灵的,要不要上去看看?”

龚漪高兴地说道:“好啊,我们上去许个愿吧。”

 庙不大,却有个好听的名字,“水云观”。门两边一副对联“翠竹黄花皆佛性,白云流水是禅心 ”。进得门来,里面的陈设和一般的寺庙差不多,一尊说不出男女的神仙塑像,面前是一个香案,香案上摆满了燃香、纸钱、红烛、水果之类的东西,一旁坐着一个长须束发的道士,着一身皂色的道袍,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本摊开的本子,上面写满了一首首解签的诗句。

看到赵亚帆他们进来,那道士热情地用家乡话招呼:“来来来,这位妹子过来抽个签。”

龚漪不知所措地看着赵亚帆,赵亚帆笑着将龚漪拉到神像面前,悄悄地说:“别理他,我们许个愿就走吧。”

他们在香案上各自拿了几根香,点燃了,先后在垫子上跪下。赵亚帆随便拜了几下便站了起来,看到身边的龚漪还跪着,头抵在垫子上,一动也不动,好一会才站起来。赵亚帆看见她的眼里噙着泪花,不禁心里一动。

在船上吃过午饭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钟了,他们在水库各处转了转便开始往回走。

回到宾馆,两个人都觉得有点累,聊了一会便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赵亚帆被手机铃声惊醒了。是妹妹赵亚萍打过来的,问他回不回去吃饭,他看看表,已经5点多钟了,便说不回去了,车子明天再借用一天。

“你用吧,我反正上班也用不上。只是爸爸上午打电话来说妈妈还是感觉不舒服,整天昏头昏脑的,走路都好像走不稳。你明天抽空去接她到城里来检查一下,我问了县医院的脑外科医生,他建议作个核磁共振。”赵亚帆答应了。

第二天,赵亚帆带龚漪在县城转了转,吃过午饭他便动身回家接***妈了,龚漪缠着要和他一块去,赵亚帆说他是胡闹,龚漪不高兴地反驳:“怎么胡闹?就说我是你在S市的同事,过来这里出差的。听说***病了,过来看看不行吗?”

赵亚帆没有理他,径自开车走了,剩下龚漪一个人在房间生闷气。

赵亚帆接了父母亲回到县城,先将他们安顿在妹妹家里,然后开车赶到宾馆,龚漪眼睛红红地打开了房门,撅着嘴唇坐在床沿上一言不发。赵亚帆只得又想方设法地哄她,直到她破涕为笑。

二十五

钟骊的服装店已经开始装修了,方荣飞很轻松地地就找到了一家设计公司帮她做了详细的装修设计,效果图一出来,连钟骊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服装店竟有这么漂亮。

随着装修进度一天一天推进,钟骊心里的热情一天天在增加,身上的活力也似乎开始恢复了。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她发现了自己藏在眼睛深处的久违了的幸福和柔情。这是自己吗?一头栗色的波浪形的的长发,很优雅地披在肩上,衬出鹅蛋形的白净的脸庞和长长的洁白的脖子,一双大大的眼睛乌黑明亮,顾盼生辉。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掠了掠头发,走出洗手间,走进房间准备换衣服出门。突然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估计一定是方荣飞打来的,自从服装店开始装修后,他几乎一天一个电话,不是问问装修的进度,就是问问她的身体状况,或者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为了听听她的声音。钟骊刚开始有点不习惯,可是方荣飞话语中透出的关怀和真诚又让她无法拒绝,甚至有几分感动。渐渐地她习惯了他的问候。

她拿起手机一看,并不是方荣飞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听筒里传来一个压抑着的沙哑的声音,“是钟小姐吗?”钟骊有点诧异,“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别管我是谁,找到你的电话对于我们来说还不容易吗?先说说你看了那张光碟没有?精彩吧?”对方的声音带着几分威胁和幸灾乐祸。

钟骊一下子想到前不久收到的那张光碟,刚开始她有点莫名其妙,后来想清楚了肯定是一场误会,起因就是她那张遗失了的身份证。

“先生,你肯定是搞错了,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钟骊尽量用舒缓的语气和对方解释。

“你***的少装蒜!痛快点!你给钱还是不给?”对方显然被激怒了,开始不耐烦起来。

“你真的是搞错了,光碟中的人不是我,我……”。

“你还装!是不是想寄到你们公司,或者在网上传播一下?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情况,你住在解放路23号光华小区5栋302号,电话是138238*****我随时可以找到你,你要是敢玩什么花样,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钟骊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强抑住内心的惊恐,决定不管怎么样,要先稳住对方,便用恳求的话语说道:“大哥,你不要乱来,我和家人商量商量。”

“好吧,限你48小时内给我答复,不要报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对方终于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钟骊浑身冰凉,她陷入了一阵慌张和恐惧之中。想不到电影中才会发生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地被勒索和威胁,她已是感到惊愕了,而勒索者对自己的情况了解得这么清楚,则更是使她万分恐惧。

她立马给马晓松打了个电话,马晓松正在外面参加一个会议,听到钟骊的述说,他立即说道:“你在家里等我,我立刻过来。注意,千万不要离开家。”

不一会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钟骊打开门,马晓松警惕地四处看看,闪身进了门。

“那张碟呢?”他问道。

钟骊忙从查缉的抽屉里拿出那张碟,马晓松放进影碟机,打开电视,里面传出一对男女亲热的镜头。马晓松看了看,关了影碟机。

“有人用你的身份证在旅馆开了房间被偷拍了,结果勒索的人将你当成了那个女人……你记不记得身份证掉在什么地方?”马晓松问她。

钟骊茫然地摇了摇头。

“报警吧!”马晓松提议道。

“等等。”钟骊心有顾虑地说,“我怕他报复,我们在暗处,他在明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怕这怕那,难道甘心做这冤大头,乖乖地给钱?”马晓松不耐烦地说。

“我不是怕我自己,我是怕他们对亮亮……”。

马晓松愣了一下,坚决地说:“没事,他们不知道我住的地方,你也搬过去,和亮亮住一块,我刚好这几天有个会,随便在外面对付一下就行了。”

钟骊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算了,你爸妈在你这,不方便,我自己想办法吧。”

马晓松不再坚持,他打开电脑,将光碟插进光驱,复制了一套存在硬盘上,然后拿出光碟对钟骊说:“走,我们到派出所去。”

派出所的民警登记完了,将光碟收下,表示会进一步展开侦查。这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大个子民警,他一拍马晓松的肩膀,“哎,晓松,你怎么在这儿?”

马晓松认出来了,是市局的民警,叫王远彬,在前几年查一个公司的环境污染案件时认识的,想不到在这儿碰上了。

“老王,你怎么在这?”

“我调这儿都快两年了,平日太忙,没有和你联系。怎么样?还在环保局吗?”王元彬问道。

马晓松揶揄道:“我哪能和你相比,看来得在环保局退休咯。”

“那多好,又稳当又轻松,我可不敢想这么远,说不定哪天就牺牲了呢。”王远彬自嘲地笑了笑,接着关心地问他:“你来报案?出什么事了?”

“唉,别提了。”马晓松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和他说了,王远彬沉吟了一会,便对值班的民警说道:“小李,你安排两个人重点加强对解放路23号光华小区的巡逻和监控。另外,你待会将刚才这个案子的材料送到我办公室。”

“是,王所。”小李毕恭毕敬地回答。

王远彬转过头对马晓松和钟骊说道:“晓松,我看嫂子最好还是注意点,要不找个地方避一下,以防万一嘛。至于犯罪嫌疑人,我们会尽快排查。”

钟骊尴尬的回答:“谢谢王sir,我们会注意的。”

“是的,我们找个地方避一下,王SIR,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忙你的,我们走了。”马晓松赶忙接过话头向王远彬告辞。

隔墙有眼(小说连载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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