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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片现场不ng电影剧情「简介」

2022-03-19 14:49 作者:看电影杂志 围观:

大约在两年前,我写过一篇名词解释,选题是“元电影”。

什么是元电影呢?Metafilms,诞生于上世纪20年代,因为这一时期,苏联导演吉加·维尔托夫拍了一部[电影眼睛]。

故事很简单,说白了,就是关于电影的电影。

当然也可以进行学术化的解释:以电影为主题,在片中引用、致敬、批判另外的电影文本,或反映电影自身制作过程的电影。

伍迪·艾伦颇好这口儿。

[星尘往事]里,他演一个小有名气的喜剧片导演,深受大众喜爱,甚至有女粉丝钻进他的被窝,要和他共度春宵。但电影讲的不是春宵美景,而是一位导演在影评家的指手画脚和电影制度妨碍下的创作历程。

[开罗紫玫瑰]的背景是30年代大萧条的美国,女主每日都要去影院看[开罗紫罗兰],渐渐连片中的台词、表情都能背下来——伍迪想借此留住30年代观众对电影的痴迷之态,“穿优雅隆重的衣服,观影过后再去附近酒吧喝一杯,聊聊电影。”他这样说。

1952年的[雨中曲]和2011年的[艺术家]算是元电影的代表,两者皆是在描绘声音进入电影这一历史转折点中,电影人的起伏之态。

1988年的[天堂电影院]和2004年的[电影往事],则是以元电影的形式,讲述电影与生活之间的联系,像是两封寄给电影的情书。

1998年的[色情男女]和2015年的[A片现场不NG],直接反映三■片和A片的制作过程。

可以说,世界电影史的身体里,潜行着一部元电影史。而这篇文章要告诉你的,还有更多。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日以作夜](1973)

“卡!换个角度再来一遍!”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地铁站门口,一个身着灰色西服的年轻男人大步走来,满脸凝重,路过酒吧、面包店、开红色跑车的男人,径直走到一个中年男子对面,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

“OK,卡!”导演拿着扩声器大喊到,显然这一段拍摄他并不满意,“所有演员回到原来位置,再来一遍。”

拍电影是一个琐碎复杂的工作,一部连贯流畅的电影背后,有着一地鸡毛,比如演员的发色,服务生的衣着,巴士第几秒出现。剧组每个人也都有各自的糟心点,比如患有焦虑症的女主,根本不听使唤的小动物。

即使这样,还是要通力合作,兢兢业业地完成每一个画面。既是职业精神的体现,更源自他们对电影行当的一片热忱。

正如执行导演裘儿说的:“要我为电影放弃男人可以,但让我为男人放弃电影是不可能的。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艾德·伍德](1994)

“奥逊·威尔斯先生,你觉得值得吗?”

“电影开拍了就值得了,艾德,电影值得你为他奋斗。”

两个身着士兵服,表情呆滞的男演员坐在舞台背景布前生硬地念着台词,完全没有演技可言。

四天后,拍摄结束,艾德兴冲冲地给制片人打电话,询问上映时间,却只得到一顿破口大骂:“你这蠢蛋!这是我见过最烂的影片!真希望我没有参与制作这部恶心的电影!”

艾德很失落,但也只是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轻快地说:“我下一部片子一定很好。”

下一部,又下一部,可惜现实中的艾德终其一生也没拍出一部叫好的片子。

作为好莱坞默片时期的二流B级片导演,艾德·伍德一生大约写过47个剧本,执导过18部电影,监制了12部电影,无一例外都是标准的烂片。

但是,即便周围人都否定他的作品,即便电影院里愤怒的观众朝银幕丢鸡蛋、菜叶,即便他就是这个行业里做的最差的那一个,也没有动摇他对电影的执着。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喜剧之王](1994)

“根据这个人物的设定,死的时候我想调皮中带点矛盾。”“让你死就死怎么这么多事!”

“因为我给他的设定是调皮的,所他内心的潜台词是不想死的。”“那你回家想怎么死吧!不 用再回来了!”

尹天仇醉心演戏,每日研读《演员的自我修养》,现实中却是个连台词都没有的龙套。

虽然如此,他还是认真对待每个角色,思考人物定位、心理,哪怕上来就被一枪打死,也要“有戏” 地死去。

可惜对于身处最底层的龙套来说,执着、认真、兢兢业业,在别人眼中都是不自量力,没人会看重这样一个可有可无、存在感极低的路人甲。

庆幸的是,他遇到了伯乐——娟姐,很赏识他的敬业,提携他担任新戏中的男主角。

但出于某些原因,制片方决定换人,天仇只得到了一个三句台词的律师角色。工作人员拿走剧本时,他死死抓住纸页的一角,用力之大,指尖已然泛白,映出心里的不舍和不甘。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神圣车行](2012)

“驱使你前进的动力是什么?”

“动力就是表演的魅力。”

“魅力,人们说它藏于观众的眼中。”

“要是哪一天没观众了呢?”

客户投诉奥斯卡在工作中表现出倦怠,老板给他来了一个灵魂拷问,于是他们之间有了上 面的对话。

奥斯卡从事着一份特殊的职业——24小时不间断地活在各类角色中的演员,只有角色转换的空隙和疲惫感属于自己。

清晨,他从前一个角色醒来,做上专属轿车,在里面完成下一个角色的化妆。这是他一天生活的开始,接下来他在一个又一个角色中度过一天, 最后回到“家”中休息——这个“家”是属于角色的,并不是奥斯卡真正的家。

一根烟时间的逃避后,他终于打开门,进入角色状态。不知那是别人的生活,还是自己的生活。角色虽然不同,但日复一日的重复所带来的空虚是一样的。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巴顿·芬克](1991)

无论是被评论家追捧,还是像制片商那样大赚一笔,都不是我想要的成功。我们梦寐以求的成功,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活生生的戏剧——属于平民,关于平民,为了平民。

百老汇编剧巴顿·芬克不愿陷入好莱坞的名利场,只想写一部真正关于平民的戏剧。经纪人告诉他,去好莱坞大赚一笔后,他所关心的平民都还在,那时他想写多少戏剧都行。

巴顿·芬克动摇了,他来到了好莱坞,住进酒店,开始创作。他见到了电影公司的老板,像躁狂症患者一样,喋喋不休。每个人都在追赶时间、追逐金钱,完全不在乎他的想法。

电影公司只是要他写一个关于摔跤的B级片的剧本,而他却盘算着写一部伟大的关乎平民的剧本,结果当然被老板骂得体无完肤。

在老板眼里,他有20个签约作家可以完成芬克的工作,芬克那一点关于平民的美好的故事,在他那里一文不值。

芬克被辞退了。他不是那种声名远播到可以自负又自傲的编剧,只能默默地在创作中融入个人抱负,遭受质疑、谩骂也不知如何反驳。

在资本面前,他只是一个棋子。他的坚持让他的背影孤寂落寞。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南海十三郎](1997)

南海十三郎自幼天赋禀异,生性活泼,长大后更是不受约束,我行我素。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为了粤剧金牌编剧,恃才傲物,风光无限。

世事难料,战争砸了戏台班子,南海十三郎丢了饭碗。于是上前线做慰问演出,依旧写导人向善、启示人生的剧本,自然赢不过长腿女郎的舞蹈。

战后, 传统粤剧不再流行,但他还是写着严肃情节的故事,终于无人再请他写剧本。

与流俗的格格不入,让南海十三郎成为别人眼中的疯子,生活颠沛流离,到最后真的成了疯子。

他的身上有所有创作者在时局与时代面前,难以言说的痛 。天才与白痴,风光与落魄,一念之间 。那些同资本和流俗对抗的人,许多都活成了一座孤岛,无人问津。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爱乐之城](2016)

梦想就是这样!有冲突,也有妥协,而且非常非常刺激!

米娅回到家,连撒了咖啡的衬衣都懒得换, 一头扎到被子里,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被 拒。

为了做演员,她进入洛杉矶的一家咖啡厅做服务员,工作之余不停参加大小试镜,屡试屡败。自我怀疑中,米娅有些恍惚,不知道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尽头,自己是否真的有机会走上银幕。

好莱坞是造梦的地方,很多人带着对电影的希冀来到这里,渴望在银幕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然而,当生活与理想产生博弈,是坚持初心还是向现实妥协,成为摆在每个人面前的艰难选择。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地狱为何恶劣](2013)

一群其貌不扬的少年组成了一个电影小组, 热情满满地乱拍一通。

十年过去,他们长成了更加其貌不扬的大人,不务正业,继续乱拍一通,不变的还有他们那股子原始的因爱而生的热情,条件反射式地被电影激发出来。

命运眷顾了这群有准备的人,黑社会大佬为女儿的冒牌男友投资拍片,男友冒充导演,根本不懂拍电影,于是搬来他们做救兵。

画风突变,黑社会的小混混们架起灯光,扛起摄影机,戴上耳机,现学现卖,组成灯光组、摄影组、录音组,专注的样子,十分可爱,充满影迷的激情和专注。

所谓电影精神,正是埋藏于如此的疯狂、激情与专注中。实际上,这是所有人期待的生活和工作的品质,被消解在日常的琐碎中,不常被发现,但确实存在。

“卡!这条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摄影机不要停](2017)

“不要用演的!要自然散发,我要真实的情绪!”

“我来告诉你,你为何演得很假,因为你整个人生都很虚假!”

导演正在训斥演员的表演,不过这场戏只是一场戏中戏的前奏,后半段,观众将看到前面业余难看的电影短片的制作过程。

回到11个小时前,电影[一死到底]正在为开机做准备,并伴随电视直播,主打一镜到底的噱头,一开机便不能停下,剧组严阵以待。

但等到拍摄时,两个重要演员却出了车祸,摄影师扮演者喝到不省人事,录音师扮演者要拉肚子,拽的二五八万的男演员也跑来添乱,质问导演“你为什么打我,我爸都没打过我”。

这个长达30分钟的长镜头可谓破绽百出,堪称灾难,但后边的一小时,如同见证了一个孩子从怀胎十月到诞生的奇迹。

创作过程中的艰辛、激情以及那些外行人不知道的紧张狼狈,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银幕上。

那一刻,仿佛它的幼稚拙劣、粗制滥造,都有了得到宽容的理由,也成了这部关于电影制作的电影不可多得的闪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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