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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电影剧情「解析」

2022-03-18 23:07 作者:咖姐戏说 围观:

陈木胜导演的遗作,捍卫了港产动作片的荣光,也留下了值得其他导演继续深思的话题:何为恶?何为正?

何为恶?何为正?以反派的视角看《怒火》又丧又令人警醒

这次陈导延续香港警匪片偏爱的个人主义和以小切大探讨黑白灰三色选择的叙事方式,继续讲了一个警界《JOKER》的疯子故事。虽在很多意外事情发生面前,每个人都有不为他人理解的选择,凡事不是非黑即白。但看到最后谢霆锋扮演的反派死前说出:“我认输了,但我不认命”,还是觉得太丧了!

他到底输给了谁?法律、人性、还是自己

事情的源头,是某富商被小三秘书绑架敲诈,警署上级为讨好资本并保证富商这个丑闻不被公开,就要求两个关系好的男主下级秘密行动,限时找到绑架的地点并救出富商。上级还特别要求其中一个年轻下级阿敖,不惜以任何方式找到人质,默许他可以杀死疑犯并承诺一定会保住他的位置。但实际的结果,当阿敖真的用非警察的手段逼问出绑架点救出富商,在事后法律究责的时候,上级出卖了他,富商也是落井下石。最后的救命稻草同事邦主,也选择了自己心中的正义,在审判现场承认自己看到的事实。被三方“背叛”的阿敖,最终在出狱后走上复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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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后的他,恶杀所有憎恨的对象。杀嫁与他人的未婚妻,杀曾经的同行,杀曾经的上级,杀失误的同伴,杀毒贩黑吃黑,杀富商抢财,最后杀共事过的同事。站在上帝视角之下,你只会觉得他尽皆过火尽皆癫狂;站在法律的角度,殃及无辜罪无可恕,但站在他的视角看,这个人物真的太可怜了。你无法站在道德的角度去一概而论评价这个人物到底是恶还是正。换位思考,当这样一个充斥背叛和冷漠的命运落在自己身上,你会怎么选择,可能只能从原生性格来决定最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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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敖确实是有性格缺陷的,单看他年纪轻轻每年都能升职,低边界的工作方式,说明这个人为了冲上位,在道德层面是可以无可顾忌且执拗的。所以当自己一直坚持的信任和信仰被锤死的时候,被背叛的认知始终无法摆脱,他跨不过去也很难去和解,只看到自己眼中的“正义”。

看到他为了复仇进行强体能杀伐锻炼的画面,只能感叹下谢霆锋本人骨子里的那种不服管的痞劲,被反派角色无限放大的时候,这股疯劲很上头,有滤镜的观众可能只会看到美强惨背锅的无奈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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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叛逆的阿敖有很多,却很少有一直坚守正义的邦主了

一般观众看完多会感慨:纵是心有不甘,但不是只有走向毁灭这一条路。但看到谢霆锋对甄子丹最后那句“如果当时去追可乐的是你,我们的命运会不会交换?”经历过人生百态的成熟人,可能会给出不同的答案。一个曾经正义的警察走向了天平的另一端,正因为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黑和白,还有很多灰色地带导致的。电影里删除了他们五人在监狱被以前他们抓的罪犯折磨的剧情,诸如阿敖被烟疤烫脸,公子被性侵等,这些造成他们内心扭曲黑化的剧情不会被播出,但确实是反派五人一直在恶斩复仇道路上不回头的重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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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已定,无法再选择,但如果真的交换了,结局真的会有不同吗?可能邦主不会听上司的话弄死疑犯,也就问不出富商被绑架的点,阿敖法庭上肯定不会说看到警察打人,但得罪上司和富商圈层的邦主纵然能保住职位,事业也不会很顺畅。而且坚守正义清高的他真的能一直坚守下去吗?应该是不能的。

片中当他看到自己老婆被威胁绑架,还是用枪打了代表正义的飞虎队的表现已经证明他有动摇的心态。有软肋的人也许能一时坚守自己的正义,但面临生命抉择的时候,在灰色地带面前也不太可能一直坚守。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时制宜的抉择,只看那一刻理性多还是感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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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权力臣服于资本势力时,普通民众的生存空间还剩多少?

其实片中最惨的是那些在枪战和对峙中被误伤、死去的普通民众和基层警察。警匪在市区扫街式枪战,在街头驳火的暴力美学下,慢下来的画面里,普通民众和冲锋陷阵的基层警察就像被踩的无助蚂蚁。代表正义的中层管理者被资本权力笼罩,站在灰色地带下,上要处理好与领导的关系,下要安抚下级,也是挣扎不易。

当所有坚持的正义只能沦为统治阶级的笑柄,只能通过以暴制暴来解决的时候,这个社会其实就没救了。因为暴力消解不了矛盾,只会演化为更多人的自危和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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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不少曾经为善后来为恶的极端暴力事件一直在提醒世人,固化的法律机制,腐朽体制和贫富阶层差距造成的各种社会矛盾,只有拯救上层建筑才是硬道理。最后阿敖跳到教堂里的高地,后仰一跃自杀的画面,可能就是在提醒所有看过的普通观众和统治阶层:生而为人,来世上走一遭,不是为了黑或白,而是为了穿透黑和白,重回完美平衡的状态。人如此,社会发展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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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次致敬陈木胜导演

留下了其他港导可以继续探讨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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