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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剧情是卖粽子「介绍」

2022-03-14 12:47 作者:活在古代的老高 围观:

1

说老版《茶馆》是话剧巅峰应该没多少人来喷,毕竟里面多小的角色,演员都是大家风范。从就说了一句“这还有王法吗”的朱旭老爷子,到只负责打着牛骨板串场的大傻杨都如此。第二幕大傻杨给王掌柜道喜讨赏而未获,正巧城外打炮,老杨顺嘴就给掌柜的来了一句:“得,您开张,他开炮,明天准唱八蜡庙。”这恶心算添得不大不小。

老高饮馔随笔:甜咸配

《八蜡庙》是一出异常热闹的大武戏,人物众多、情节跌宕外加武打火爆,用当下话说叫自带流量的大戏。这戏不多见,因人物太多,演员的分量得大致相当才撑得起来。当年是挑班制,各行当大牌自己都是戏班老板,很难把他们攒在一出戏里。除非是公益性的“大义务戏”,《八蜡庙》就经常出任“大义务戏”。

《八蜡庙》作为“大义务戏”通常在腊月二十三演出。这一天封箱,由北平的梨园公会出面组织各大头牌出来义演,所得票款全部捐给行里的底层演员,让他们过年好歹能有口饱饭,所以这一场《八蜡庙》又被形象地叫做“窝窝头会”。大傻杨那句“明天准唱八蜡庙”一语双关:一边说您明天开张兴许就不太平、大打一气;一边说您这买卖到头了也就是个“窝窝头会”。老北京最讲礼貌,骂人一定不能带脏字,谁带谁输场面。

老高饮馔随笔:甜咸配

这一场“窝窝头会”之所以特别出彩上座,光是各大神出演还不到位,最有噱头的是各大神全都反串出场,跟本工拧着来,还得毫不违和,这就有趣得紧。最硬挣、最有趣的一次是1921年,那会子梨园公会改叫“正乐育化会”,约来的都是京剧史上的丰碑人物,正经的神仙打架:

杨小楼的张桂兰,刘鸿声的丫鬟,梅兰芳的黄天霸,郝寿臣的小张妈,尚小云的金大力,王瑶卿的褚彪,高庆奎的朱光祖。

“活关公”演个丫鬟、“活曹操”演个老妈儿也就罢了,“京剧三大贤”出来杨、梅两位,干脆就互换了角色,这口感,太上头了。就好比煮了一锅正月十五的当令吃食,北方人瞅准个元宵,夹上来咬开,里面塞着个鲜咸的肉团子;南方人瞄着汤圆下的家伙,放嘴里一吃,甜甜的枣泥、山楂或五仁。场面不用猜,保管大眼瞪小眼,一脸懵圈再怄气。

所以,戏能反串,越拧着大伙越乐呵。吃食不成,一拧巴准惹事。

盐跟糖,两种白色小颗粒在中国人味蕾上一块蹦跶了三千多年,也不知道算是谁跟着谁混,反正已经混出了一种哲学式的辩证关系:老做饭的都知道“要想甜,加点盐”和“做咸了,放点糖”。好笑的是,人家哥俩自己亲密无间,靠着人家哥俩解馋虫的两拨人,倒狂玩“地图炮”剧本杀,打了鸡血似的,附送鸡毛一地。

剧本杀的主角是甜与咸,冲锋陷阵的却是两种以糯米(北方称江米)为主料的食物:汤圆(元宵)和粽子,俨然一场代理人战争。这战争开场就透着诡异的喜感:甜与咸的地域饮馔定位本来是“南甜北咸”;到了糯米出征,“地图炮”的射击诸元却调成“北甜南咸”。瞬间想起小时候常看的电影《地雷战》,骑个小毛驴、戴个白毛巾化妆偷雷的老鬼子,把雷偷回去露出诡异而喜感的笑。然后…炸了,鬼子…挂了。

这场“战争”有多喜感也就有多无聊。比如用汤圆杠元宵纯属以大击小,根本不对等。元宵在北方就是个正月十五的时令货,没见稻香村、桂香村们过了正日子还在店门口摇元宵的,也少见谁家出了正月还惦记动不动就煮碗元宵当饭吃。汤圆可就不同了,其在南方本是日常饭食的一种;到当时应令,它就和馄饨瓜分着饺子在北方扮演的角色。

我在江南,季一入冬,每至节令,总要向当地土著发出灵魂之问:“明天XX,我应该是吃饺子,你们吃什么?”这个XX,可以是立冬、冬至、小年、除夕也可以是新年里的任何一天,直至清明节另一个大糯米馅团子“青团”来接班。

江南人民接应我的灵魂之问,有的极其笃定,曰“汤圆”或曰“馄饨”;有的略显心虚:“馄饨吧?要不就是汤圆。”总之,二者必居其一,很多时候还是汤圆一夫当关。我即偷笑,你们常讽北人粗拉,过啥节都吃饺子。结果咱们半斤对八两,大哥莫笑二哥,总之统统吃馅就对了。

老高饮馔随笔:甜咸配

但毕竟馅与馅还是甚为不同,所争大者:一是糯米与肉能不能一起快乐苟且;二是甜共咸在糯米壳子里要不要誓不两立。

2

无锡城外太湖、内运河,水里托生的 ,繁华、幽静都就着水取她一缕香魂。

城中央一条南长街,撮起一脉运河数座古桥。水两边借江南古居营业的商家丛立,皆二层小楼白墙黑瓦。此处昼接踵、夜腾喧,颇有《东京梦华录》味道。不同者,更著江南精巧耳,为锡城烟花最繁缛地。

去此繁华,行不数里,有葱茏一洲在水之央。葱茏处闪几片亭台细瓦、棂花滴檐。过廊桥上得洲来,漫步而入月亮门,芭蕉听雨伺格窗,小雀啾啭偶发声,信是幽静地也。

老高饮馔随笔:甜咸配

无锡把这种水中之洲叫“墩”,此洲在原无锡城西门水关外,便唤作“西水墩”,如今是市文化馆。一个水中清幽所,却做了普罗文化地,很带点“进退文宗”的哲思。西水墩上风物极江南,建筑又皆清季文物,不免大中我意。几年前的孟冬,在这里的工字殿办了一场青瓷展,也就得以日日于此盘桓了好一阵子。

每日盘桓终免不了口腹之事。老饕出动,贼不走空,不二日已将周边小食摸清。出西水墩过一老石桥,立入一派市井烟火。小小巷陌,多是专营某一种本土吃食的小店。在江南,这种店通常不会踩雷。后来数日,乃有一早在此巷连吃三、四家之举。待出得巷口,右转数十米,才发现小巷只是前调,主旋律原来于此:有菜场。

行走的吃货大都秉承一些绝对定律来觅食,“坚定不移到老菜场去”即其一也。老居民区的菜场,被几辈子土著用味蕾上的信仰捶打出来,总在烟熏黝黑处冲着馋人们扑灵扑灵,位于大门口的食档们尤甚。

老高饮馔随笔:甜咸配

我站在小木桥菜场大门口,手边触摸可及的一口大锅,锅里纯白稠汤翻滚,几十只光滑浮囊的大圆胖子忽隐忽现。突然想起郭德纲早期相声常用的定场诗:“远看忽忽悠悠,近看飘飘摇摇,不是葫芦不是瓢,原来是和尚洗澡。”一股莫名喜感从心里冲将出来,信步就进了这没门没墙,三根立柱四张小桌的汤圆档口。

入座方知,此处吃汤圆何止立等可取,简直顷刻眼前。嘴上方报出自己要的几种馅心,瞬间四只大白胖子泡在汤碗里已经上来,使我大为诧异。不知是人家生意火爆,锅里随有就随有人要断不会压货;还是人家艺高胆大,工艺独到,千煮万煮亦不怕烂。

老高饮馔随笔:甜咸配

汤圆个大,久煮涨发,直似婴儿拳头大小。糯米的质感亦在久煮之下呈现到最大值,表皮上有一个个被拉伸出来的极小细孔,整体却泛着滑爽细腻的柔光,很像盘玩有年、包浆光润的老玉。汤圆虽圆,煮得久了还是像被抽了魂,半扁地挺立不起来。但又弹性未泯,在瓷勺里巍巍而颤,不定还能把㧟进去的那一点汤水再挤出来些。就这调皮劲,活像个济公偷钻进弥勒佛的皮囊,白胖慈祥又滑稽赖皮。

糯米皮子并不粘牙,它跟牙齿的过招如太极推手,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看似拖泥带水实则想分就爽爽利利地分开。咬开一个小口后,像个抽真空的装置漏了风,细腻的白皮子向四周丝滑下坠,馅心则华丽丽地轻轻耸出,活脱脱一场美人出浴、半露香肩的遐想。

四款馅心,两咸:鲜肉、萝卜丝;两甜:黑芝麻、猪油青菜。黑芝麻馅公认汤圆传统头牌,跟月饼里的五仁一样,甭管喜不喜欢,总归要认江湖地位。这一款无锡黑芝麻,比之他处格外重油格外甘醇也就是了。另三种,则至少大部分北方人与其都缘悭一见。

无锡的红鲜肉馅自来水准极高,无论入于小笼、肉包还是汤圆。我面前这一只汤圆里的鲜肉馅更是出色,肉丸个头虽小,不过与一只小笼馅心相当,颜值和气魄却与著名的鸿运大包如出一辙。红艳、油润、鲜甜是锡式鲜肉基本功自不待说,难得的是肉之浓醇要与糯米之韧撞一下,撞出个别样的花头。

老高饮馔随笔:甜咸配

汤圆的皮子,说到底是以米替面。要糯米粉和好再反复揉出来,跟和面也就本质相同。所以与面皮会劲道一样,糯米皮子独有着另一种类似的质感:软糯而韧。这也和江南水乡人物的脾性仿佛,吴侬软语听着娇柔,惹到了一样有铮铮大嗓怼你。这道韧不同于劲道,它化劲无形又能反送些回味,肉馅的浓香醇美挨上去,绝不是包子馅心与面皮似的交融,而是一弹一弹地弹出丝丝意趣。这意趣是味道与触感的相互逗引,用一个“撞”字恰恰当当。当年学琴,“进退复注”堪堪搞懂,又遇上个“撞”的指法,大为不解。老师解曰:你想象前面一堵软墙,一头撞上去,马上被弹回一半,身子晃上三晃。听后似悟,大指抚弦,只当前面一堵虚墙,按此解一“撞”,果然空音缭绕。糯米、肉圆这一“撞”也是此等韵味,大约这就是快乐的苟且吧。

萝卜丝、猪油青菜恐皆江南常见而他处难见者。白萝卜细丝加上些许肉馅,用荤油润透成酥软一团,微带些条索的硌楞嚼劲,再跟糯米不清不爽地纠结起来,便有了几分梦梅会丽娘的异样悱恻。猪油青菜则与扬州青菜包馅心大致相仿,不同处糯米皮的加持让它之甜蜜丝滑无以复加。此几款汤圆真隽品,后来又在无锡各处菜场、古镇、街巷寻过不少汤圆店,总是不及这家。

这江南汤圆自是好,好就好在糯米大大方方地与肉肉厮混。君不见除了鲜肉馅,其他几种亦离不得重重的猪油。这南方饮馔里的理所应当,在北方人眼里却够得上大逆不道。

一个口味依然紧守“本份”的地道北方人,必然见不得肉与江米(糯米)扯上关系,亦见不得江米里的味道不是甜而是咸。

汤圆的北方表亲是元宵,元宵馅从无咸味与肉类的选项,只会是山楂、豆沙、五仁等与月饼高度形似的内容。元宵的产出比之汤圆更具观赏性。不像汤圆只需一双素手即可包好,元宵之制曰“摇”:须备一巨大笸箩的干江米粉,另有一盆切好小块的硬馅心。馅心微打水,倒入干粉笸箩,用力均摇之,使每个馅心粘上一层干粉。再洒水再摇,不断反复。干粉一层盖一层,最后变作一个个的小白球,元宵乃成。

老高饮馔随笔:甜咸配

如此摇出来的元宵,外皮的口感并不追求细腻,而是粘里有无处不在的细微粗粝。盖因北人做面食是当家功夫,没必要再用米来山寨面皮,反而要的是米一定与面不同。这样一种口感的外皮,断不能提供江南那样与肉馅之间的一撞,也就必然不做肉类之想。此其一也。

其二,对于点心的理解,南、北迥异。对南方人来说,一切可以用来小餐、佐茶并有特色味道的非正菜类食物都可归为点心,所以汤面、馄饨、汤包、汤圆等尽可归入点心。于北方而言,点心专指节令或零食用的糕点(满语所谓饽饽),南方的大部分点心在这里都是饭。是以北方点心可能有猪油入馅以起酥,但断不会有跟包子、饺子同门的馅心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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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认识与满人有关。饽饽概念由八旗入关带入京城再扩至北方,饽饽就是旗人所制备的高热量(所以选择放糖)、干硬而便储存易携带的饼类吃食,以在马上随时可吃,经久不坏。北方糕点来源于此,此一历史逻辑所致,无所谓高低对错。元宵或煮或炸,忝列点心一员,自必如此也。

3

相声门内有云:“文怕文章会,武怕大保镖”。“大保镖”最吃功夫,除了说得好外,身上还要鞭式漂亮,在世的名家少马爷此段最佳。

少马爷的节奏、尺寸拿捏得准,要爆也先沉后爆,显得从容不匠气,比之郭老板一味吊嗓高出太多。语调常在尾部自然下坠,露出一种熟透了的北方市井智慧。“大保镖”里报哥俩名字:“一个叫白糖的,一个叫馅儿的”,就是如此。此处每听每有味儿。当然,南方人听肯定不会牵动笑肌,因为不知包袱何指。

此处报名,捧哏的必要跟上一句:“好嘛,俩小粽子。”这就是北方粽子的一对当家门神,甚或说就是北方传统粽子的全部。“馅儿的”是有馅料的粽子,这个馅料也往往只指一种:干红枣,所以又称“江米小枣”;“白糖的”则是纯粹的白粽子,剥开后蘸糖而食,这一出在中国粽子界绝无仅有、独此一家。

老高饮馔随笔:甜咸配

甜味是给人类带来快乐感的主要味觉。从某种角度来说,蘸糖而食才是慕临古风、霸气侧漏之象。《礼记·内则》记媳妇侍奉公婆,应该以各种好食材为之作馔,其中:

枣、栗、饴、蜜以甘之。

给老人食甜乃至孝之举。同时食甜也是侍尊者之举,因为甜味之来实在不易且成本巨大,袁术就因为兵败求蜜水不得而气死。枣、栗、蜜皆直接用食材本身,但这些甜味很难广泛用于烹饪。烹甘味之常道还是在得糖。“饴”即是糖,麦芽糖,中国最早得以提炼而应用的主要甜味来源。

古文作糖为“饧”字。《说文解字》:

饧,饴米蘖煎也。

就是把各种淀粉含量较高的粮食,取其嫩芽然后煮烂蒸发结晶乃得糖。《诗经》里即有“饴”“饧”之语,糖在周代已经是天子、诸侯们的快乐源泉。《齐民要术·饧餔第八十九》记制饧之法凡七种,所制成有白糖、黑糖、黄糖等。可见一千多年前,北方才是糖业重镇。那个时候,能大马金刀、当仁不让地吃糖,很可能是北朝那些戴幞头、着圆领衫、穿牛皮靴的五胡大人才做得到。这一段基因存于北人体内,许是一到端午就会由粽子来解除封印,也未可知。

老高饮馔随笔:甜咸配

白粽子蘸糖八成意追高古,喜爱这口的北人大可默念“大道至简”而仰首而啖。但我不行,在粽子问题上我依然成为北方的口味叛徒,我还是更热爱南方那些滋着油光的大肉粽子。

《神雕侠侣》里杨过找程英要粽子,程英说你真聪明,一下猜出了我是嘉兴人。南宋时嘉兴是不是就已经粽闻天下大可商榷,但嘉兴粽子,特别是肉粽子的地位无人质疑,与宁波芝麻汤圆并为南方糯米界两大头牌。早年间第一次吃五芳斋肉粽,端得是似有元神跳起,出泥垣宫翻了俩跟头才又被糯米肥肉拽回来。

肉粽的侵略性远胜甜粽,它一整个都是油光光的。箬叶的质感加上一层油脂,跟老到数百年上了琥珀光的竹雕差不多。打捆的麻绳也被染成一道酱色,麻绳捆扎处偶尔被挤出数粒血珀般的糯米,晶莹半透,骚首半挂,真真一通欲引还羞的臊操作。空气里也弥漫了肉香,香型介于红烧肉与酱肉之间,或是因着糯米的牵绊,这香味在鼻腔里迟迟不肯走去,如同陈年泛黄的老酒定要挂在杯边。馋人当此,哪个还有风度,自是不顾手上淋漓,赶紧把它剥开吧。

老高饮馔随笔:甜咸配

剥开即是一座紧致的小型米山,冰雕玉彻般,不过通体酱红而亮。奇怪的是,剥开了,反而香气的杀伤力似乎没了那么大。或许是不再想让你流连于皮相,而是快去发掘那有料的灵魂。这灵魂是撕开米层后,如山贼一般蛮横的大块肥肉,半化为油,另一半又白又透地像个寿山里的水坑冻石。肉食者此时必见猎心喜,须一大口连着周边糯米一并吞下,口中瞬间油脂流动,纯净无渣。米粒倒似油海中一叶方舟,往度馋思,波罗蜜多。

灵魂既入,如君位大安,乃定心再向瘦肉、糯米二佐使。瘦肉冽而不柴,口感恰如炖煮三小时之蹄髈精肉;糯米更不消说,肥、瘦二君都寄一半思念给她,岂能不相思入骨、梦尽膏粱。数口吃完整只,必是更不多语,径直再取一只。余曾一次力尽四只,摩挲肚腹、志得意满,却忘了北人之胃化粘之功远逊南人,遂涨滞数日、徒呼负负。

老高饮馔随笔:甜咸配

十几年前开始,嘉兴肉粽开始市场征程。“五芳斋”“昌记”二品牌大入高速服务区设档。余十几年来多于江南至北京高速上奔走,至饭点入服务区购肉粽当餐常有之事。眼见其从浙北、苏南一路北上山东,如今河北、天津尽有之。价格也眼见它从3元一路来到8元,惜乎品质却大不如前。之前紧守门户,大块馅肉须先腌制许久才可包制,如今明显不再腌肉,只用料水拌米再包进生肉即以应市,口味寡淡、泯然大路。真是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歪了,后面塌不塌不得而知。

《鹿鼎记》里韦小宝夜宿庄家,庄家报恩包了一堆肉粽给他,韦小宝赞到你们湖州粽子真是天下无双。是肉粽一道不唯嘉兴,环太湖一带俱佳。苏州、无锡、湖州甚至宜兴一路吃下来,最好的还是在家庭之中,出自江南所称的“老阿姨”们的出品,真的是变化随心、品性如一。

市有不古,乃求之野。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此语果然,算个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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