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路晨：踏歌行

文/段

古筝声，琵琶声，流水潺潺...

依山而建的白色花园里，两个女人在山坡上的听亭里拨弄着音乐。琴声和水声交织缠绵，和谐的绿意弥漫田野。我们穿过茂密的竹林，爬上长长的石阶。这是洛阳龙门石窟对岸的琵琶峰，因峰形似琵琶而得名。琵琶峰到处都是花草，香气四溢。故又称香山，是被封为香山居士的白居易度过晚年的地方。

40多年的仕途，白居易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他曾经在很多地方定居，从官到太子，最后和刑部尚书一起做官。他在香山走完了最后一程，死在这里，朝廷谥号“文”。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由一个点组成，是古今无数诗人作家的毕生追求，更贴切地涵盖了白乐天的好文章、好旋律、好经济的75年辉煌人生。

白园不大，绕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一路很轻松。岩石，水，亭台楼阁，长廊，以及一系列景观艺术密集分布在郁郁葱葱的花园。白居易晚年辞职后用自己的薪水重修了香山寺，在旁边的花园里，与元稹、刘禹锡等人混迹其中，载歌载舞。他老了，送走了歌舞妓，嫁给了有居士情结的和尚茹曼等人，投身佛门，颐养天年，坚持葬在香山脚下。他的墓形似琵琶，象山琵琶峰让我想起了长篇叙事诗《琵琶行》。

古代的诗词是可以和唱的，白居易的很多作品在当代都是脍炙人口的。他是中唐时期不折不扣的流行歌曲词人。全国各地的艺妓都以一口气唱出《长恨歌》为荣，更有白居易的崇拜者慕名而来，现场演唱。他也借此机会结识了许多知名的歌舞妓，并因“文”而无意间杀了人。

白居易任省学官书记时，游历彭城。彭城统帅张承邀请仰慕白居易多年的妃子关载歌载舞，他们恩爱的一幕让白居易终生难忘。十年后，他听说张成在那次离别后不久就去世了。树倒了，家里的嫔妃都各奔东西了。关却念念不忘，独自一人搬到燕子楼，决心为亡夫守节，并写了一首抒情诗纪念亡夫。白居易见她如此深情，便写了三首诗和笔画。句末“看那白杨似柱子，努力教红粉化为灰烬”暗示潘潘何不随夫而去，留下千古美名。我忍不住，加了一句七言绝句:“黄金不惜买飞蛾，美如四五花。歌舞教学累人，去了就不跟了。”日后，关收到白居易的赠诗，痛哭失声，绝食而死。原来，她并不是没有想过死而瞑目。她怕后人误以为张承贪淫，命人将他的妃子下葬，有损张承的名声。白居易没想到女人的心思，从此心虚。以至于生病的时候不想耽误歌舞妓的前途，和他一起受苦，希望他们能找到自己的新生活。

为了摆脱生活的烦恼，白居易经常纵酒歌舞，养妓取乐。有十几个妓女的名字是从他的诗里知道的。但他不是浪子，而是痴情的情人。他37岁时在母亲的威胁下娶了一个女人。这个让白居易迷恋到这一点的女人，就是他儿时的玩伴香菱，从19岁开始，相恋8年。

“娉婷十五胜神仙，嫦娥白日旱地荷花。哪里教鹦鹉语，纱窗下，绣床前。”——白居易眼中的香菱是那么的完美，美若天仙。然而，为了家庭的未来，为了自己的未来，27岁的白居易不得不离开家乡。他一路向往爱情，写了三首诗纪念香菱。两年后，他考上了进士，并恳切地要求与香菱结婚，但他那家庭观念非常强的母亲拒绝了。又过了四年，已经是学校簿记员的白居易需要举家迁往长安，再次恳求母亲，还是被拒绝了。母亲断然拒绝让两人见面，甚至不允许提及香菱。白居易以不娶他人来惩罚母亲的错误，并不断写诗缅怀香菱。被逼婚后，他仍写诗表达对香菱的思念:“似女萝卜，生于松枝边。藤蔓短枝苦高，背不动。人们说，人有一个愿望，愿望就会实现。甘愿做远方的野兽，步步为营。我愿做深山老树，枝干相连。”

命运就是这么不可预测。白居易被冤贬江州，与妻子结识了漂泊的香菱父女。白居易和香菱痛哭流涕，写了一首名为《相逢老了》的诗。此时他44岁，项陵40岁。他从未结婚。

这样难忘的感情经历使他对杨贵妃和李隆基的爱情有了深刻的理解。白居易以丰富失意的抒情笔触，创作了情节完整的《长恨歌》。在他的作品中，他不时进出，就像杨贵妃的视觉和唐玄宗的语气。其实他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叙述的，把他们美好的爱情故事描述得游刃有余。也许是白居易在《长恨歌》中找到了共鸣，皇权最高的天子都控制不了自己的爱情，更何况是被家人干涉的平凡的自己。

有人说白居易妻妾成群，他完全可以收留父女，从而质疑他们的感情。也许他发誓只娶香菱。但是，时代变了，一切都变了。既然不可能在风华正茂的时候娶到香菱，善良敏感的白居易又怎么会忍心在香菱被贬的时候收她为妾，逼得香菱过着颠沛流离，不确定的生活呢？岁月不仅改变了彼此的容颜，也改变了知识和阅历带来的思想。他们有不同的机遇，被迫走不同的道路，最后不得不向命运妥协。

漫步白园，我哼着一首现代人根据白居易的诗写的歌:“花不是花，雾不是雾，午夜来，黎明去，来时如春梦，似无处可寻。”花散了，日月变了，即使刻在记忆里的那个人模糊了脸，忘记了声音，他想起那个人时的感觉也永远不会变。这就是回忆的美好，偶尔想起，记忆犹新，就像当初一样。白居易心目中的女神，一直活在他的记忆里，这可能是香菱最诗意的归宿。回忆里的人看不到。如果他们这样做，悲惨的现实将粉碎温暖的梦想，记忆将恶化。

隐约看到几个中学生模样的男生在日本朋友给的碑林里认真做笔记。年轻的白居易这么勤奋好学，我怕啊！据传说，白居易天资聪颖。在童年说话之前，他心里就知道“知”和“无”这两个字。略知一二的典故，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一生与“文”结缘。

年轻的时候，白居易一个人去北京，带着自己的诗去拜访当时最著名的老诗人顾况。顾匡看了一眼名字，笑道:“长安虽贵，但住在大地方也不容易。当他读到“草原上无边的草，随着季节来来去去”。野火从未把他们完全吞噬，他们在春风中又一次高大起来”的句子，转口商惊呼:“如果你有才华，生活是多么困难啊！“后来的日子里，白居易到处被老诗人推荐。由于诸多因素，他在长安的时间并不长。

他与元稹、沈李一起发起“新乐府运动”，倡导“文章与时代相结合，歌诗与物相结合”的现实主义创作原则。白居易主动邀请正在她家门口晒太阳的老婆婆来听课文，把她听不懂的部分全部改成通俗易懂的文字，让诗歌越来越萎靡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他不畏权贵，批评时弊，直言不讳地就此事写了一封信。因带头上书，要求急捕杀害吴的凶手，被贬为江州司马。这一次的官员降职，还是文学出身。曾经济世济世、想成就一番事业的白居易，开始思考文学的风格，收起了容不得沙子、充满正义的文学的通俗，不得不学会明哲保身，在政治中加入更多的娱乐元素。

由于文的同情，白居易仍然为人民做了许多好事。他在担任杭州刺史期间，为西湖人民修筑湖堤，有效蓄水泄洪，保证了水源。他还亲笔书写了《钱塘湖的石头故事》，并刻成石碑立在湖岸。人们喜爱白居易，称这个堤为“白公堤”。白公堤不仅是水利设施，也是当时杭州最热闹、最繁华的交通要道之一。到了明朝，白公堤依然存在。久而久之，白公堤的原址如今已不复存在，于是人们以身双、白堤为白公堤，寄托对白居易的思念。

不知不觉，我们渐行渐远，古筝和琵琶的旋律越来越小，白居易墓就在眼前。躺在群山中的汉白玉雕像试图再现醉音先生开朗豁达的态度。上坟喝酒的传说，至今还透露着他借酒消愁的一瞥。琵琶形墓前无潮酒。今天，大多数人都是抱着朝圣的心态来白居易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他洒过杯中酒。白园里的古乐依然每天伴随着它，延续着香山居士几十年来痴迷的爱好。

诗艺双馨的白居易，以酒、禅、琴、山水自娱，沉迷于歌词创作和舞蹈编曲，喜欢邀三五好友饮酒谈心，欣赏家中养的歌舞妓表演自己的作品。在白居易众多的妓女中，小蛮和苏凡最为著名。唐孟邦《技巧感物诗》记载:“白尚书是好歌手，妓女是好舞者。这味道就像一首诗:樱桃苏凡嘴，柳树小腰。”现代人把美女形容成樱桃口、小蛮腰或柳腰，是从白居易那里学来的。当小曼和苏凡晚年决定卖马放妓时，他们不忍含泪离去，他们深爱多年的骏马也在犹豫，嘶鸣。

临终前，白居易一心信佛，出资在龙门挖了八块石滩造福船民，并组织了“临时升天会”，希望同路人一起升到弥勒境界。为了活在弥勒佛，他写下了一个决议:“杨次士，名为慈士，愿我来世高升。”慈氏是弥勒，弥勒是音译，慈氏是意译。——我很佩服慈氏菩萨的身材。我叫慈氏菩萨的名字，希望来世升到弥勒身边。

75岁的白居易如愿安葬在象山琵琶峰，李商隐为他写了墓志铭。依山傍水的小花园，见证了主持人与酒友、师友、钢琴爱好者的游乐欢唱。他和他们一起欣赏过自己歌舞妓女的空 soul歌声和曼妙舞姿，品尝过自己酿造的美酒佳肴。

空灵的古歌呛人，无声胜有声。百元古色古香的九歌回廊，仿佛在诉说白居易因“文”升官而曲折的人生，倾诉他依“歌”悲喜交替的开朗性格。富则济世，穷则独善其身。孟子所说的，恰恰成了白居易一生遵循的信条。同时济贫之志包括儒家仁政、黄老之论、治肖之术、申韩之法；独善其身之心吸收了老庄的知足、齐一、自由、自在等观念和佛教的解脱思想。走廊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镶嵌着琵琶邢的全文石刻和现代文人的咏物诗。白居易终将以“根感、苗字、华声、真意”的“文”而不朽。

微风吹过，一路隐约跟随的筝琵琶乐突然响起，像一颗颗大小珍珠倾泻成一盘玉石的情感旋律在群山环抱的山谷中回旋。

段，女，1988年出生于陕西宝鸡。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诗歌学会会员，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青年委员会委员，市碑林区作家协会作品会员部主任。2001年开始出版诗集，选了几本专辑，包括《等待花开》、《源于西大》、《春秋摔跤》。先后获得中国散文学会“全国征文作家大赛”一等奖、国家体育总局“中国梦·体育梦”优秀征文奖、“陕西省高校新闻奖”特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