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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 那些事 (2)作者:刘慧芬

2023-12-11 18:16 作者:岑岑 围观:

三、青葱律动的歌

1967年一开春,我就加入了张兰七队社员行列。和他们一天三勤干农活。记得第一次和妇女们摘棉花。看她们谈笑风生,两手飞快地上下翻腾,雪白的棉花就落进了她们胸前的棉花兜里。我心想:咱也不甘落后嘛!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棉花大把地往自己包里塞,根本没想到叶子也随着落了进去。在往大包里装的时候,眼尖的妇女队长发现了情况。一边用手把棉花上的叶子拣出来,一边对着我大声地嚷起来:“你会不会摘棉花?你看看,白白的一大包棉花都被你的叶子给毁啦!知不知道这是要降等级的!……”

我哪见过这阵势?当场就被骂哭了,伙伴们边劝边说着:队长是为咱队的利益好,如果棉花带了叶子集体的利益就会受到损失。我渐渐平静下来,主动向队长承认了错误,并利用休息时间把棉花包里的叶子一点点地拣了出来。和队长她们待的时间长了,发现她们热爱集体聪明能干、真诚、善良、乐观朴实,总把生产队的事当成自己家的事去做。和她们在一起干活,我学会了很多很多……

每年到了麦子成熟季,我们都是天不亮就摸黑去地里收麦。队长说“龙口夺食”的时候到了,一点都不能懈怠。太阳像个大火球似的烧烤着大地,我们不敢喘口气休息-下。中饭都是送到地头,谁家的饭到谁去吃,吃完继续干。到了晚上回到打麦场,排班轮流脱麦子。有时轮到后半夜的班,大家就在麦垛上打个盹等着接班。就这样跟着同伴们摸爬滚打了五年多,我练成了干农活的一把好手。家里人口多、劳力少。我和二妹六六年同时失学,只能在生产队干活挣工分。妈妈除了洗衣做饭、照顾我们,也想办法搞点副业贴补家用。

家里养着猪羊、鸡、兔。像盖羊圈、垒猪圈、修鸡窝、兔窝,垒灶台、修锅台,都是妈妈一揽代包。我和妹妹闲暇时打些草供应草料。不要小看俩小妮子,在生产队干活这些年,我们不但还清了所有的欠款,到年底分红时竟然领回了为数不多的现钱。我们家翻身了,再不是人们鄙视的“欠款户”啦!

记得儿时爸爸经常会给远在内蒙的姑姑姑夫写信,有时也会见到姑姑她们给的回信。妈妈讲:姑姑属牛比爸爸要大一轮。在我刚出生不久就随姑夫去了内蒙古。姑父是北贾人,他的姐夫是中央政治局乌兰夫的秘书。于是提携姑姑她们去了内蒙谋生。一开始在很遥远的乌兰浩特,后来姑姑姑夫年纪大了,又调入呼和浩特工作和生活。1968年姑姑回到久别的家乡,我们姐妹五个才见到了真实的姑姑,全家人还留了合影,只是姑姑老了,姑父已经去世。

走过了1970年,我已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在村里20岁的女娃都当娘啦!二妹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上门提亲的大妈大婶踢破了我家的门坎,母亲也急了起来。舅妈提起和她家住隔壁的一个人。父亲抗美援朝牺牲在朝鲜,母亲改嫁,他单身在部队服役。舅妈说的天花乱坠和母亲一拍即合。她们不和我言一声就忙活起来。联系他的家人还让舅舅要了部队番号给人家书信。

在他们的催促下,我和这个素昧平生、互不相识的男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来书信。1972年夏邻居王希娥老师问我想不想去学校做代教,我告知包队干部后,他同意放人并对我中肯建议:学校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去了以后多做事少说活。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进了张兰小学的大门。也走上了“三尺讲台”的园丁路。学校带三年级数学的老师是天津插队知青,她要回天津了。校领导让我接替她的工作并兼班主任。淑萍老师负责认真,非常热情耐心地与我交接。她讲课让我听.介绍班里学生情况,教学进度计划。我还是很怵,觉得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好在自己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去熟悉,去了解去向别的教师请教。

同事们,特别是同年级的老师总是不厌其烦地教给我如何管理学生、维持课堂秩序,如何认真备课上好一节课。怎么应对突发事件等等。经过同事们帮助、指导没过多久,我在课堂上就可以游刃有余独挡一面了.

1973年寒假,舅妈来家说给我介绍的那个男生复员了要见一面,没什么意见就登记结婚呢。见过面之后男方选了日子:腊月底结婚。就在他娘改嫁的这家朱姓院子,男的骑一辆自行车把我带去,然后见过七大姑八大姨的。没几天年后学校开学,我回到了张兰,丈夫李万春背着行囊去了运城工作。我们俩也开始了近十年的两地生活。当年五月二妹出嫁,她的对象也是退伍军人,婆家和我们一个生产队女婿是蔡老爹的二小子。

因为工作地没有宿舍。我住在娘家西厢房,每天去学校上班都是妈和妹妹们给准备早、午饭。学校规定教师必须跟着上晚自习的学生作息时间。坐办公室办公备课不得迟到早退。1974年春,我怀孕产子,按照国家规定休产假56天后正值夏收,每天要领着学生去拾麦穗孩子顾不上照看,就扔给了我妈。奶水不够找了一家养母羊的户主,每天取了奶带回去,其它的琐事我根本顾不上照顾。家里的房子年久失修,加之到了秋季大雨连绵。妈妈总担心房子会被大雨淹塌,我去找了包队指导员希望包给队里重新翻盖一下。家里拆卸的乱七八糟,我们在外找了邻居的房子暂住。

夜里没有人看场,拆下来的砖和木料都被人拿走了。院子里拉了一盏灯,家人还没休息,他们就明目张胆的来抢木料、砖瓦。妈妈十分无奈只盼着尽快把房子重盖起来。当时爸爸已调离南山,在离家十几里的一个村子里教学,因为我的孩子尚小只好让爸爸把他带到那个叫“东杨屯”的地方……

1976年,国人们经受了悲痛欲绝无力回天的重大事件:一月敬爱的周总理与世长辞,看着总理异常消瘦的遗像人们声嘶力竭地喊:“总理呀,您为人民操碎了心……”还没有从失去敬爱的周总理悲痛中走出来,叱咤风云的朱德总司令也逝去。唐山人民又经历了毁灭性的大地震,多少家庭、多少亲人埋在了废墟之下,没有了性命!当时毛主席已经在病中,听到唐山大地震的遇难人数后嚎啕大哭:“快去唐山!”九月九日伟大领袖毛主席逝世举国悲痛!共和国的缔造者和卓越的国家领导人周恩来、朱德、毛泽东相继逝世、巨星陨落。人民思念成河,沉浸在无限悲痛和怀念之中。就在经历了唐山大地震后,妈妈开始在院子里的一块土坡上搭建简易帐篷。

顶棚既要轻便又要能扛得住风吹雨淋。里边铺好单子把被褥搬进去,准备好暖水瓶,篮子里是吃的干粮。晚上妈和妹妹们就住在里面。我则住老房子看家。到七七年开春队里派来人帮我们盖房子。三妹和四妹整天陪着建筑队上脚手架抹墙缝、接砖瓦。风吹日晒的她俩都病倒啦。房子也终于盖起来,再不用担心大雨和地震了。

1978年教育部门在晋中地区范围内进行了师资补充的大考。报名范围:在职民办和当年师范毕业生考试科目:语文.数学.政治三门。据说我们介休县当时报考人数就三千多。我虽然是在职民办教师。但1966年初中毕业后就再也没上过任何学校。又在生产队干了五、六年农活。如果参加考试考取的胜算不大。加之当年刚毕业的师范生超多。我根本不是对手。同事们都说:给了咱这个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她们的话让我充满信心,那就试试吧。进入考场才明白数学题 60%是高中习题俺是一点都看不懂,还有政治试卷,懵圈啦!

考过以后把此事都给忘掉了,没想到有一天我们教研主任竟然找到我并告知我说:你考上啦,你被录取了!他跟我说他小舅子也考上了。语文分数全县第一(厉害!)又说你语文考了全县第二呢,过了几天县教育局来通知让我还有另外两名老师去县医院体检并等候录用通知。大考时我和几位同事住在老舅家,老舅见到我说:俺孩考上啦,咱县只考了60个人。我说你怎么知道的?他说县广播站每天都在播放录取名单,有你的名字嘛。我彻底放下心来过了很久晋中地区教育局的录用函才发到我们学校送到我的手中。

1979年暑假,县进修校要对在职教师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培训。而那年不同的是有了省进修学校的中文函授课程和教科书,我非常想进中文函授班学习苦于没有教材。且我代的是小学课程按照规定只能去师范培训。正在为难之时,我的老师找到我说:她们夫妻都在中文函授班上课,只需一套教材就够了。我马上决定买来老师的课本,见缝插针的跑去中文班听课.进修校在县城南十几里外的一条山沟里,是一个废弃的生物研究所。一排房子依山而建,顺着山势一直延伸到山沟深处,暑期培训结束后,接下来就是寒假培训。老家的冬天非常寒冷,进了山沟就更冷。我住在爸爸待的县幼儿园门卫房里。爸爸原本不够退休年龄。那年有一个文件提前退休的教师可以由子女顶替接班,所以爸爸选择了提前退休,离开了他待了半辈子的山区小学。家里权衡再三让四妹接了班,他去县幼儿园做了看门的工作。

早上我骑着自行车路上脚和手都冻僵了,中午不回县城,在职工食堂凑合一顿。下午骑车回到县城天都黑了。寒来暑往坚持了五年。就是调运城后的这两年间,我也会坐九个小时的火车,回老家参加暑期和寒假培训。有一次是运城进修校通知听课,不巧孩子病了发着高烧.厂诊所医生建议送职工医院就诊。说孩子小烧成肺炎就麻烦啦,我急忙把孩子送入医院。

办了手续。医生接诊了,我又骑车赶到进修学校上课。本来中午有两小时吃饭和休息时间,但进修校距离职工医院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一来一回时间根本不够。狠狠心听完下午的课马不停蹄赶回医院,天都要黑了。看着孩子倦曲在病床的一角我难过得眼泪都下来了。旁边的病友七嘴八舌地埋怨着:可算见到孩子家人啦,一整天孩子也没怎么吃东西。我们给他吃的,他不吃,只喝了点水。没见过你这样当妈的!……我真的好傻!还好孩子打过针已经退烧,真是谢天谢地啦。

在培训的单科中《外国文学》难度尤其大。我原以为十二门课程中“古代诗文”应该是难点呢,学习中感觉古诗文有注释有资料可查阅。给我们讲课的老师都是满腹经纶的专家学者,犯愁的还是《外国文学》。寒假里。老家进修校传来消息:为学员们从临汾请来一位讲述《外国文学》的老师。我喜出望外这边一放假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介休进修校闭关修炼。听了这位老师讲课才明白什么叫“牛人·高人”。老师讲课从不按顺序来。讲一个故事晦涩难懂的事件、绕口难记的人名地名,总能跟着故事的发展情节迎刃而解。真是神啦!同学们可喜欢听老师讲故事了,总是缠着他:“老师,把那个葛朗台的吝啬再讲一段。老师,那个难念的地名再说-遍……”

老师总是笑嘻嘻地张口就来。我也庆幸在我遇到学习困难的时候遇到了解题人。课程结束后,老师又给我们列了一个提纲并说:这些可都是重中之重,回去以后一定要记住哟!开学回到运城,每天清晨我会拿着提纲到盐化铁道边去背诵一个小时。《外国文学》单科结业时,我竟然考了98分。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从来不肯放弃我的学业。从1979到1984年完成了十二科的单科结业,终于领取了山西省中文函授毕业证书,有了一份同僚们戏称的“五大”专科文凭!(电大、函大、夜大、业大、成人教育)。

两地生活拖累着父母、姐妹们,我们的生活也是得过且过很不安定。权衡利弊很久后我决定结束“单身”生活于1982年底调入运城盐化二厂学校。因忙于托运行李等事宜,就把儿子暂时留在父母那里。就在我走后不久,孩子被邻居家的狗咬伤高烧不退。当时三妹已出嫁,正好她回娘家来遇上。三妹整夜不敢睡觉.抱着孩子不停喂水、喂药,当时没有疫苗只能听天由命幸好挺过来了!事后家人们才和我谈及此事,我后悔莫及,只是祈祷孩子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盐化二厂子弟学校建在离城十多里的盐湖边上。可以说是荒郊野外了,紧靠盐湖的是职中留下的两排教室和舞台下方的一排窑洞。舞台面对的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大操场。再往西边有一处院子,靠外面的一排是教师家属院,往里有两排教室,就是小学部。只有学习教室,没有教师办公室。最要命的是从没有校门的门口进来,要去小学部是没有路的。只有一个土坎可以爬上去,如果碰上雨天,要爬上这个土坎就会弄得满身泥浆。它可是去小学部上课的必经之路!看到这满目疮痍,我的心凉了不止半截!老家虽是小镇.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每年的运动会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像模像样。一场运动会要忙碌五六天。

烦人的事还在后头呐!我们没有住处。找了生活处科长用话堵得死死的:哪有房,老家属们都等几年啦。你们能找出空房,我眼睛都不眨让你们搬进去!无语,只好委屈老公舍友。他是老乡的儿子二话不说卷着铺盖找地去了,他俩住的是一个大工房窗户只有一个开在顶棚边。屋里黑乎乎脏兮兮的。当时正值严冬找了个铁炉,生了火,就算安家了。

我们住的地方在厂区的西北角,我们叫它“西伯利亚”。而学校在厂区外最远的东南。我去见过校长。书记,寒暄几句就把我领到小学部。临近期末孩子们在复习,迎接考试。校长说三年级的数学老师要调回北京,让我先接替她辅导孩子们。除了主课外,还有副课要兼。因小学部没有办公室,所以备课、批改作业之类的事都可带回家做。相比在老家死守学校一整天,相对要轻松一些。校长还说:咱们的孩子都是随职工放假,没有暑假只有夏忙和秋收假。送走这个三年级,因数学教师短缺,我连带两个五年级班的数学课。工作繁忙紧张。这期间又意外怀孕。刚好6月份学生要放麦假,我请假匆匆找个亲戚家,生下女儿后偷偷抱回住地。我仍坚持每天上班。两个班毕业考试,成绩突出,我被评为首届教师节教学能手。照片被挂在盐化局宣传栏的橱窗里。

又有了孩子后,生活被改变,负担加重。每天除了完成教学任务还要照顾孩子,喂奶、喂水,洗衣做饭。老公在电工组上班经常加班加点下车间,帮不上我的忙。到第二年感觉身体不适,胸痛气短,抱孩子送托儿所很吃力。实在坚持不住去了职工医院。医生确诊“心包炎”要住院治疗。当时儿子初三备考,出嫁的三妹抛家舍业来运城帮我。她受不了运城的酷暑炎热,提出把小女抱回老家照顾。这时医院又通知让我转院治疗,无可奈何之下,扔下备考的儿子无人管顾,我转院去了省城二院。原来医生诊断有误:不是结核,而是风湿。因为我的缘故耽误了儿子的中考。我走了之后儿子没有吃住的地方,东奔西跑,中考成绩不理想,又复读了一年。1988年考入运城中学英语班。

暑假期间为了让儿子放松,放松,有个好心情。我领着他和外甥晓强去了内蒙古。看望远嫁呼和浩特的小妹。小妹跟着姑姑在呼市参加工作,找了个测绘局的内蒙小伙成了家。她们见到我和孩子们非常高兴。当时小妹已经怀了孩子,领着我们到处玩:游览小昭寺,参观昭君坟,品尝呼市的回民小吃。我们不亦乐乎地玩了一个星期,因为孩子们快要开学了,还要回家准备学习用具,依依不舍告别了小妹返回老家介休。

调入盐化二厂学校,单位的一切活动及事务均属厂直管理。厂办趁放秋假之际派了王主任带我们去西安旅游。特别通知同事们可带家属、带孩子,算是对我们辛勤工作的奖赏,我也和其它女教师一样领着孩子出发了,一路上王主任对我们照顾的细致入微。王主任脾气温和没有官架子。生活起居吃喝拉撒,我们有任何的问题和需求,主任都会给出满意的答复。每到一个驻地,王主任总是先把孩子们妥善安顿好,然后才给年轻人、男教师找住所。第一次出远门去了陌生的城市没有一点违和感。兵马俑、华清池、骊山,半坡遗址。到了最后一天要去爬华山了。

他们说半夜动身在山顶看日出,我因孩子小,同事们也说跟不上队伍。我和几个带孩子的就放弃了。王主任说:没事的,我可以带你们去逛街呀.于是我们拖家带口的这群人跟着王主任去逛西安城,买特产。等待登山队人员归来,兴高采烈返回运城。

这是我的第一次集体旅游,也是最开心最惬意的一次旅游! 1987年老家的父亲摔了跤生了褥疮,姐妹们各自有了家庭、孩子,家里只有母亲一人在照顾,父亲冬天病情严重病逝。母亲孤独一人不能独立生活,父亲烧周年我回了趟老家,发现母亲经常不记得做饭、吃饭,饿得头昏眼花,和妹妹们商量一番,只好把老人家接来运城由我来照料她的生活。我还有两岁的小女要照料。每天忙着上班,好在已经搬离“西伯利亚”离单位近了许多。从老家调入盐化,儿子的户口一直在老家生产队里没有解决。1988年考入运城中学,儿子一直很努力。学习用功、生活自理。他很懂事,对家人说了要靠自己的努力把户口带出来。他做到了,1991年通过高考招生他考进了南京铁道医学院,也开始了五年之久的艰苦求学之路。

1988年以后,教育界出台了职称评定实施方案。经过一段时间的认证后,我成为盐校第一批小教高级职称(中级职称)教师。这期间母亲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学校也有了一些能暂且居住的空房子。因为我们原先占用的工房厂里要收回,和学校领导讲了,给我们安置了三间。房子虽破旧不堪,总归能挡风遮雨。有个安身之地实属不易。简单打扫了一下就进去住下了。老公还在外面垒了灶火修了院墙。不过还是经常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因为这处地方没围墙、更没大门,闲杂人等随意进出。我们不在家的时候好几次有小茅贼撬锁偷东西。先是钢笔,后来衣箱、小木匣都被砸坏了。甚至院子里的鸡和老公种的葡萄都遭受过小偷的糟蹋和光顾,最不能忍受的是房子顶棚上住了好多老鼠,到了夜晚它们就“咚咚”的跑来跑去找东西吃。甚至会从顶棚破洞处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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