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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下的《奇幻人生》,究竟向我们讲述了怎样千奇百态的人生?

2023-12-08 20:26 作者:岑岑 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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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名史观今

编辑 | 名史观今

前言

影片《奇幻人生》是马克·福斯特执导的一部都市浪漫喜剧,在2006年由哥伦比亚公司出版发行,影片虽然没有获得重大奖项,但因其独特的剧情发展脉络使得该片小有名气。

影片的独特之处在于叙事聚焦多样化,有女作家的旁白,有男主人公角度,也有外部旁观者角度,但这些聚焦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展现不同场景和主题时发生切换。

不同聚焦角度和聚焦切换带来的独特的叙事魅力和主题表现功能让观众从不同角度看待生活中的寻常问题,引发观众对生活意义的思考。

叙事聚焦类型

叙事聚焦还未提出之前,人们主要采用视角、视点等概念对叙事作品进行分析,视角和视点最早来源于亨利·詹姆斯的“中心意识”这一写作方式。

他主张要从故事中的某个人物的角度出发去观察和体验,也就是将叙述与视点相分离,随后相继有学者继承詹姆斯的思想,对视点和叙述的概念进行探讨。

但是学者们认为叙述与视点是合二为一的范畴,法国结构主义理论家热奈特在《叙事话语》中最早提出叙事聚焦的概念,划清了叙述与视点之间的界限。

叙事聚焦也称叙事视角,是指叙述语言中对故事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特定角度,他将聚焦分为三种类型: 零聚焦、内聚焦和外聚焦。

零聚焦又称为非聚焦,这是种全知全能、比较传统的视角类型,叙述者或者人物可以从任何角度观察所要叙述的故事。

叙述者掌握的信息比所有小说人物掌握得都要多,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上帝,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审视人们的行为。

内聚焦叙述就是叙述者放弃全知全能的视角,而以某一人物的视角叙述事件,这种叙述可以深入人物内心世界并直接展示人物的内心世界。

但只能展示特定人物的心理活动,而无法探求其他人物的内心世界,外聚焦指的是叙述者站在人物之外把叙述焦点设置在故事世界之内,但不能透视人物的内心思想。

在外聚焦叙述中,叙述者从外部呈现人物的行动、外表及客观环境,而不告诉人物的动机、目的、思维和情感。

它像一台摄影机,能够摄入各种场景,但却没有权利对这些画面做出解释和说明,所以人物和情节变得神秘莫测。

值得注意的是,该部影片中的聚焦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通过三种聚焦类型的灵活转换展现出不同的镜头语言,实现了影片好人好报主题的表达,从不同角色角度展开故事叙述,实现了多重声音的效果。

而且,电影《奇幻人生》是对女作家凯伦所写的一部小说的演绎,在该片的内部整体是导演零度聚焦叙事。

在很多场景中既有影片导演零度聚焦,又有内部小说创作的聚焦角度的结合效果,向观众呈现出一部多重框架的故事,增强了叙事的表现力。

《奇幻人生》中的聚焦切换

影片中嵌入的小说创作过程使得聚焦角度极具复杂性,外部框架是导演的零度聚焦,内部框架是女作家的小说创作过程。

影片通过三种聚焦视角的切换展现了哈罗德的奇幻经历,通过零聚焦与内聚焦的切换展示了哈罗德好人有好报的主题思想,而外聚焦与内聚焦的变换则突出了机器是把双刃剑的主旨。

外聚焦和零聚焦的交汇则更是为两种主题的体现打下了基础,同时为充满玄机的剧情增添了欢快的氛围,塑造了温馨浪漫的轻喜剧效果。

影片中的零度聚焦以女作家的旁白拉开序幕“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叫哈罗德的男人,还有他的手表,他的生活充满了数不清的数字和算术,自己却少言寡语”。

12年来,每个工作日,他都要把他32颗牙齿刷76遍,上下38遍,每个工作日会把领带打成单温莎结而不是双结以省去43秒……

通常的,一部电影的开端都会有一段旁白作为导入部分,能让观众很自然地过渡到电影情节之中。

影片《奇幻人生》也是以一段他人叙述的旁白作为开场白,通过女作家对男主人公的一系列动作的叙述以及后面对工作状态的描述,哈罗德给观众一个聪明过人、工作认真、且对时间把控得很严格的印象。

但是故事的发展在女作家的自述“这个周三和前面的一样,他开始按部就班的……”处发生了转变。

这个让观众习以为常的“旁白”,是只有男主人公可以听见的声音,故事开始进入哈罗德的聚焦视角,哈罗德知道自己被一个女子的声音跟踪了。

他开始四处寻找这个声音,有序的生活也变得慌乱起来,特别是在听到死亡宣告后,他变得愈加狂怒。

从零聚焦到内聚焦的首次自然变换将观众深深地带入故事悬念之中,使得观众跟随哈罗德踏上寻求答案之旅。

故事继续以内聚焦视角发展下去,哈罗德四处寻找让自己能够活下去的方法,询问同事、咨询心理医生,都没有找到答案,直到他在朱尔斯教授的电视里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原来,他是女作家小说里的现实人物,他开始疯狂地寻找他的命运掌控者,而此时的女作家并不知道所写人物的现实存在,恰好突获写作的灵感,正在按部就班地“杀死”主人公。

故事在两种聚焦视角相交叉处达到了高潮,哈罗德找到了女作家并要求她更改他的死亡结局,惊慌失措的女作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便将自己的小说手稿给了哈罗德。

影片并没有直接交代哈罗德的命运,扣人心弦的情节进一步吸引观众寻求哈罗德命运的结局。

哈罗德看完手稿后,深深地被故事打动,他找到女作家决定放弃自己的生命来成就一部伟大的作品。

两种视角在此处迎来了第二次转换,影片由哈罗德内聚焦视角变为女作家零聚焦视角,女作家更改了结局。

正如她和朱尔斯教授说的那样,没有理由不让一个敢于面对死亡的人继续活下去,她愿意放弃一部伟大的作品从而挽救哈罗德的生命。

女作家在成就哈罗德的同时也成就了自己,女作家反思自己的写作历程,所写的小说全部都是悲剧。

她因为有关哈罗德的小说迟迟找不到杀死主人公的“好办法”而患上了写作障碍,而修改的悲剧结局使她重拾写作的信心。

影片伊始女作家颓废不堪且面带愁容的形象与结尾时充满自信与希望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观众所获得的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女作家视角,女作家视角下所带给观众的不仅仅是哈罗德的奇幻经历,也为观众展现出自己的奇妙蜕变历程。

影片以女作家的旁白加之导演镜头下男主人公与女友在病床上嬉戏打闹的场景为结局,烘托了本片想要表达的善有善报的主题,同时整部影片多次变换的视角也增强了故事的逻辑性,能够吸引观众追随故事的发展线索,并与剧情产生共鸣。

内聚焦与外聚焦的变换和结合

影片的吸睛之处在于女作家并不是时刻站在故事之外对故事进行叙述评论,而是以无所不知的态度,在故事不同角色的内心活动中任意转换,从而形成在作家零度聚焦的基础上进行多种视角的切换。

复杂多变的视角推动着故事的情节发展,为单一的剧情增添了光彩。

影片的主线围绕女作家凯伦的创作而展开,从零聚焦视角出发,即对她小说里的主人公哈罗德的奇幻经历的演绎,女作家从自己的视角向观众清晰地展示出哈罗德的蜕变历程,辅以影片线索的还有哈罗德的手表。

影片初始女作家进入到手表视角对手表做了详尽的描述,一方面为影片留下玄机,另一方面又为影片所要阐释的人与机器矛盾的关系进行了铺垫。

接着,影片给了手表一个全镜头,手表的时间呈现乱码的状态,并且表盘被特写成一个望远镜,观众透过这个望远镜可以看到它正在搜寻的身影,也就是故事后面的女主帕斯卡,在整个过程中,女作家对手表的一系列动作进行了解读,这为故事的发展留下了暗线。

结尾处,女作家再次进入手表视角不仅仅向观众展示了一个圆满的结局,还将手表进行了主题的升华,它不仅仅帮助男主人公收获了爱情,手表碎片还挽救了他的生命,但表的碎片将永远留在他的体内。

这也暗示出在当今大数据时代机器对人们的重要性,人类不能闭门造车,因害怕机器会取代人类而对机器持批判的态度,要对机器合理地运用以造福社会。

也就是说,要树立正确的人机关系价值观,以增进人类福祉为宗旨,挖掘利用机器应用的积极作用,预防祛除消极影响。

其实手表碎片将永远留在哈罗德体内也揭示出如果人类过度依赖机器,机器会给人类留下不可抹去的阴影。

哈罗德做任何事,大到工作,小到食寝,都要被他的手表所掌控,虽然有一定的时间观念是值得赞扬的,但是过度地依赖手表也会带来一定的伤害。

故事在哈罗德听到女作家对自己的死亡宣告后由零聚焦转为内聚焦叙事,哈罗德一边寻找解除自己死亡预言的方法,一边继续自己的审计工作,观众跟随哈罗德视角一起寻找他命运的答案。

接着,场景转到了哈罗德审查烘焙店店主帕斯卡的场景,帕斯卡面对查税早以司空见惯,且对哈罗德并不友好,对他恶言相向并联合朋友要把他赶出门外。

然而,哈罗德却被帕斯卡深深地吸引住了,影片从哈罗德的角度描述了帕斯卡性感迷人的外表,并在此刻将他无形的心理活动变得客观化。

“她那瘦弱的胳膊,纤细的双腿,哈罗德无法集中精力,所以他尽量保持专心工作,但是他失败了”。

女作家将哈罗德的内心世界客观地呈现在观众面前,既暗示了故事的走向,同时也为故事涂上了一层浪漫的色彩。

影片在哈罗德找到朱尔斯教授并得知自己是一部正在创作的悲剧小说中的主人公时迎来了外聚焦的切换,教授劝告他随性而活,试着与帕斯卡发展下去,帕斯卡可能会使故事变成喜剧。

在外聚焦下,观众无法解读出他五味杂陈的内心活动,对于哈罗德的人生命运观众也不得而知。

在内聚焦下,哈罗德在公交车上遇到帕斯卡,呆板的他居然试探着与帕斯卡搭话,此时女作家进入到哈罗德视角,即内聚焦,将他内心的紧张感和窃喜感展现得淋漓尽致,且带给观众真实的体验。

透过外聚焦观众可以解读出哈罗德一步步的改变,从他一开始由于自己职业的特点产生的过于循规守矩的职业病,他坚持要用钱来买下帕斯卡为他烘焙的曲奇。

到后来,他试着迈出追求帕斯卡的第一步,送给她不同种类的面粉,以及不再把他的审计工作作为人生的使命,开始学他一直想学的吉他。

影片中内、外聚焦的切换及穿插不仅增强了故事的趣味性,还增加了影片的真实度。

此外,在故事的后半部分,两人的爱情故事在外聚焦下也给观众带来温馨的体验,影片还折射出两种不同的特质结合起来能作为某个社会问题的解决之道的道理。

影片里帕斯卡是一个随性、崇尚自由的无政府主义者,她不缴税的原因是部分税金没有用于改善人民生活,而是用在了军备等在她看来不正当的方面。

而哈罗德是一位严谨刻板、生活处处都有规律的审计员,与无政府主义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最终走到了一起反映出无论是缺乏自主性与活力的呆板的人生,还是无政府主义的随心所欲,都无助于丰满的存在,将二者结合起来,能达成能量的正当发挥,形成完美的结局。

外聚焦和零聚焦的切换

影片主要以女作家的创作而展开,即在零聚焦下,女作家以上帝的视角审视着故事的走向。

另外,影片还夹杂着一些“小人物”视角,即外聚焦视角,与零聚焦一起推动了影片的故事发展。

在影片的伊始,女作家以全知全能的视角对哈罗德的行动进行全方位的描述。

镜头聚焦在一个做任何事都被固定的规矩所束缚的上班族哈罗德的身上,观众不禁被这个生活处处有规律且有着超常运算能力的“数字达人”所吸引。

但镜头突然切换到看似与故事毫不相关的场景之中,也就是外聚焦视角,一位父亲给他的儿子买下了他梦寐以求的自行车,一个正在报纸上浏览招聘信息的女孩圈中了公交车司机这一职位。

这种视角的切换一方面改变了叙事视角的单一性,另一方面,贯穿整部影片来看,视角的切换为故事的发展走向埋下了一条暗线。

从后面的故事情节可以得知的是,女作家在雨天设想杀死哈罗德的场景,她设想的车祸事故中骑自行车的小男孩与结尾哈罗德所救的男孩相吻合。

撞倒哈罗德的女司机就是影片开始提到的找工作的女孩,男孩的成长和女司机力图寻找新工作与整部影片中哈罗德力图突破旧的生活方式,实现自我成长的主题相互契合,这使得故事的前后发展符合逻辑性,并能达到影片引人深思的效果。

结语

这部影片总体上是女作家从她的零度聚焦展开她对哈罗德生活的审视,将他梦境一般的人生展示得淋漓尽致,并且,哈罗德内聚焦也向观众演绎了自己的奇幻人生。

在影片中,两种视角的穿插将男主哈罗德的心理活动变得可视化,同时女作家与哈罗德在现实中的相遇不仅仅是哈罗德命运的转折点,也是女作家迈出了属于自己的“写作自由”的重要一步。

此外,作品还灵活运用了外聚焦视角下的次要人物故事碎片,提升了主线故事好人好报的主题,影片将三种聚焦视角穿插于剧情之中,增强了故事的感染力,真正体现了一部影片的实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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