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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情感,情缘剧情介绍

2023-12-02 18:25 作者:岑岑 围观:

丁立华今年23岁,是春江市汽车运输总公司的驾驶员,今天送完货刚从千里之遥的广州回来。

进入春江市区后,他连续几天绷紧的心弦才算放松下来。

忽然,他看到前面的路边站着一个郁郁寡欢的姑娘,似乎想搭便车。

丁立华减了速,可开到她身边,她还没有一点反应。

丁立华加大油门,继续开着自己的车。

就在这时,他从反光镜中看到,那姑娘一个箭步向汽车底下横冲进来。

丁立华吓了一跳,马上急刹车,跳出驾驶室一看,汽车后轮已压住她的头发了,幸好没伤着皮肉。

他从车上拿下一根铁棍,撬松车轮,先把她的头发拉出来,再把她抱到马路边。

姑娘已被惊吓得昏昏沉沉,闭着眼睛,呼吸微弱。

对这个差点害了他的人,丁立华本想不去管她,但一想人命关天,不能见死不救,再说,一走反而说不清楚了。

于是丁立华把她抱上汽车,直奔医院。

病历卡上要填写患者的姓名,可姑娘昏迷不醒,丁立华只得随便填了个“丁立君”。办好手续,姑娘被送进急诊室抢救。

她的外衣在钻进汽车时弄脏了,护士把它交给了丁立华。

丁立华坐在急诊室外边的条凳上,焦急地等候着姑娘苏醒。

现在,最要紧的是和姑娘家里取得联系。丁立华捏了捏姑娘的外衣袋,似有一个信封。打开一看,不禁吓了一跳,竟是两封遗书。

第一封是写给交通警察的。

警察同志:

我是自杀的。听人说,汽车后轮压死人,驾驶员没有责任,所以,我是见汽车的前轮驶过后才钻进去的,请你们不要难为驾驶员。我的遗体肯定惨不忍睹,为不使我母亲更加伤心,请将我就地迅速火化,并将骨灰和另一封遗书按身份证上的地址送到我家中,一切费用请用我衣服暗袋中的钱。拜托了。

王文翠绝笔

3月24日

第二封遗书是给她母亲的。

妈妈:您好!

女儿对不起您了。您也不要再瞒我了,我得的是不治之症,用大量的钱来延长我的生命是不值得的。再医下去,您今后将怎样生活?我只有选择这条路了。驾驶员是无辜的,他已为我受了惊,请买点礼品看看他。我只有来世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了。

女儿王文翠绝笔

3月24日

经过紧张的抢救,王文翠苏醒了,这时已是晚上8点。她看到那些穿着白衣服的医生护士,才知道已被他们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医生告诉丁立华,她是被吓昏的,不需要住院治疗,明天一早就可回家。

丁立华是个助人为乐的青年,他被两封遗书感动了,不愿一走了之,于是把那位值班医生叫到走廊,告诉他王文翠自杀的经过,并给他看了那两封遗书。

姑娘得的是什么绝症呢?

医生和丁立华来到王文翠病床边。

可是,王文翠对自己扑向丁立华的汽车向他赔不是,而对抢救她却不吐半个谢字,也不肯说出自己得的是什么绝症,并拒绝医治,坚持要走。

救死扶伤,实行革命人道主义是医生的天职,医生当然不会让一个未治疗的重病人离开。

丁立华也知道,放她走,就意味着让她再次走自尽之路。

他真诚地说:“你是一个姑娘,夜里乱闯容易出事。既来之,则安之,你先在医院住下来,明天我再来看你。”

王文翠听了觉得有道理。质本洁来还洁去,今晚出去若碰到流氓,不是沾污了自己的洁白身?她轻轻地点点头。

王文翠芳龄22岁,正当青春年华。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病魔已向她悄悄地袭来。

初春的一天早晨,王文翠感到头晕欲吐,脸色苍白,身上出现了红色瘀斑,乡医院查不出是什么病,她的母亲王田英只好带她来到春江市医院。

经过仔细检查,医生把王田英叫到了办公室,告诉她王文翠得的是白血病。

因为日本电视连续剧《血疑》在我国电视台播出过,老百姓都知道白血病就是血癌。

王田英如五雷轰顶,差点晕倒在医生办公室。

因为来得仓促,身边带的钱不多,住院一时也没有空余的病床,医生叫她们一星期后再来住院。

王文翠已从母亲的神色中看出来了疾病的严重性,趁母亲不注意,她偷偷地看了病历卡。

上面虽然没有直接写明“白血病”,但她已经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顿时如同掉进了冰窟窿,从头冷到了脚。

一个星期后,王田英又带着女儿来到春江市医院。

趁母亲为她办理住院手续时,王文翠走进血液科病房,看见一个和她一样处于花季的姑娘,得了白血病后,骨瘦如柴,因为化疗,头发几乎掉光。

王文翠难过地想:她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血疑》中的幸子,物质条件那么好,父亲又是京都大学医学院的副教授,最终还是救不了幸子的生命,何况我呢!

等到变成一个人人都讨厌的丑八怪***,再让母亲背上一大笔债,还不如现在就结束生命。

就这样,王文翠避开母亲走了。

女儿不见了,急坏了王田英。

她把医院的角角落落都找遍了,就是不见女儿的身影。她突然想到,这次来治疗,女儿起初怎么也不同意,劝说了好几天才勉强答应。

她一定是心痛钞票,跑回家去了。

王田英来到汽车站已是下午,开往家乡的班车已经没有了。

她只得来到通往青山乡的公路上,站在路边拦货车。

拦了几辆,不是不停,就是不到青山乡。她忽然想到,有人写一块有货到某地的大纸板,顺路的司机就会停下来带货,我何不也学学呢?

正好她上午为女儿买了一双旅游鞋,于是她把鞋子放进包中,小心地拆开鞋盒,在路边找了一块木炭,写上“去青山乡,车费50元”8个大字,双手举着站在路边。

顺路带货的司机虽有,可谁希罕一个半老太婆的50元钱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田英等得心急火燎。

“吱”的一声,一辆货车终于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王田英忙上前说:“老师傅,麻烦你带我去青山乡。”说着递上张50元的钞票。

“钱就不用了,快上车吧!”司机打开了驾驶室的门。

王田英坐上车后,汽车又开动了。

王田英正想表示感谢,驾驶员看了她一眼说:“你是王田英吧?”

“你是,啊,是丁师傅。”王田英真不相信自己的眼晴。

“20多年了,你女儿已有20多岁了吧?”

丁正松和气地说。

他已年近半百,脸上已经有了几丝皱纹,两鬓也染上了白霜。

王田英激动地点头说:“是呀。”往事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过。

那一年,王田英的预产期已过,孩子还不肯生下来。

这天晚上,她肚子痛了,被送到公社卫生院。

因是难产,医生束手无策,必须尽快送大医院。

那时,公社到城里的班车只有上午一班,手扶拖拉机没有车灯也不敢开夜路,王田英的丈夫只得到公路上碰运气,看有没有路过的货车。

不一会儿,他看到远处有汽车灯光射来,忙进卫生院抱出王田英。

汽车开近了,见有人拦车,就“嘎”的一声停了下来。

驾驶员是春江市汽车运输站的丁正松,他一听孕妇难产,二话没说就叫他们上车。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碰上了好心人。

由于送得及时,王田英产下一个女婴,母子平安,丁师傅还买了奶粉到医院看望她们。

头几年,他们还互相走动。

星移斗转,20多年过去了,丁师傅不愧有双司机特有的锋利眼睛,一下就认出了王田英。

王田英的家在青山乡青山坞村,丁师傅送货到离青山乡还有10公里的青龙镇,一听王田英为找女儿急着回家,就直接把汽车开到青山坞村村口。

他写了一个地址交给王田英,要她找到女儿后写信告诉他,然后调转车头走了。

王田英回到家,见大门锁得好好的,女儿并没有回家,急得她六神无主。

山村夜来早,人们都睡觉了,也不好意思打搅人家。

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就到亲戚朋友和王文翠的小姐妹家去寻找,跑了一个上午,还是没有一点音讯。

看来,只有到春江市电视台登寻人广告了。

再说,丁立华也一夜睡不好觉。

王文翠离家出走,肯定急坏了她的父母;再则,要使她安心治疗,也必须尽快找到她的亲人。

这天他休息,早上5点就起床了,不忍心叫醒半夜才回家的父亲,留了个条子出门了。

丁正松就是丁立华的父亲,昨晚回家已是深夜了,早上7点才起床。他看到桌子上儿子的留言条,上面写着:“爸爸,我昨天回来在市区撞倒了一个姑娘,现住在春江市医院急诊室88号病床。我去接她亲人来,请您帮助先去照料一下,我下午就赶回来。”

丁正松看完吃了一惊,也无心吃早饭了,推出自行车,急急忙忙直奔医院。

找到88号病床,那姑娘还没醒。

丁正松见了她不由一怔,目光在她脸上足足停留了3分钟,似有所感却又说不出话来。

再说丁立华按照王文翠身份证上的地址去她家。

春江市到青山坞村有100多里路,幸亏他是个驾驶员,对全市城乡公路了如指掌。

他搭上早班车来到青山乡,又转坐小三卡到青山坞村。

等找到王文翠家,已近中午了。

一听女儿已在医院住下,王田英焦急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马上给丁立华做饭。吃了饭,两人又乘车赶回春江市。

来到医院,王田英看到女儿平静地躺在病床上,情绪也稳定下来了,心里感动得噙着热泪,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候,丁正松烧了一碗鸡蛋面条来了。王田英见了忙迎上去问:“丁师傅,您也有亲戚住院?”

丁师傅笑着点点头,指着王文翠说:“就是她。对了,你女儿找到了吗?”

“她就是我的女儿。丁师傅,谢谢您们了。”王田英明白了,是丁师傅父子救了她女儿。

“爸爸,你们怎么认识?”丁立华不解地问

王田英讲了她两次拦车的故事。

丁正松要王田英暂时住到他们家,也好省点钱给女儿治病。

老实巴交的王田英感动得不知怎么才好,他们救了文翠的性命,自已怎么好再去麻烦他们呢?

可是,住旅馆最少也要20元一夜,又不是天两天的事,女儿治病还得花一大笔钱呢。

对,自己有的是力气,可为他们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就算用做保姆的工钱来抵住宿费吧。

王文翠住进了医院,医生正在研究治疗方案。

丁立华只要出车回来,总要到医院看望她,问寒问暖,端茶送水,还常常给她讲外面发生的新鲜事。

王文翠的心情开朗了,脸色也渐渐红润了。

这次丁立华出车去广州,王文翠3天没有见到他,就像丢魂失魄一样。

但她时时约束自已,千万不能有非份之念。

自己是偏远山村的农村户口,又是一个活一天算一天的重病人,怎可去害他呢?这条鸿沟她已划得比王母娘娘的银河还深了。

她要自己牢牢记住,他是恩人,更是兄长。

丁立华回来后,带来一大袋新鲜荔枝,王文翠吃在嘴里,甜到了心里。

这天,王文翠又得输血了,可血库里已没有同类型的血。丁立华找到医生,勒起袖子要抽自己的血。

经过检验,两人血型相同,似有天生缘份。

丁立华殷红的鲜血汩汩地流进了王文翠的血管里。

一无所知的王文翠对坐在身边的丁立华说:“今天瓶装的血跟以前塑料袋装的血不一样,舒服极了。”

丁立华笑了笑说:“舒服就好。”

丁立华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文章,说是骨髓移植是目前治疗白病的最有效方法。

可是,在通常情况下,1万个人中间才可能找到一个白细胞抗原相同者,只有在抗原相同者之间才能进行骨髓移植。

自已和王文翠是否会是这万分之一呢?

假如是,他又该怎么做呢?丁立华夜不能寐。

他想,献出骨髓,可能对身体造成某些损害,但挽救一个姑娘的生命高于一切。

他把这一想法和父亲说了,丁正松十分支持儿子的抉择。

经过抽髓化验,丁立华和王文翠骨髓抗原相同,这又是缘份。

根据规定,骨髓的供需双方不能见面,丁立华也决定对王文翠保密。

可是,他父亲在王田英面前说漏了嘴,王田英把这件事告诉了王文翠。

这天晚上,丁立华来病房,一见面,王文翠就说:“我已是不治之症,不能再让你为我牺牲了,那样我就是死了也于心不安。

“你先别急,听我读一段报纸吧。”说着,丁立华拿出一张报纸读起来。“有关资料表明,捐髓不会影响健康。由于是从骨头内抽取,因此与神经、脊髓液等无关;移植过程只抽取赠者百分之五的骨髓量,因此不会减弱其免疫与造血能力;而且骨髓是可以再生的,大约10天之内即可补足所捐的骨髓量。’这下你总相信了吧。”说着丁立华就把报纸递给王文翠。

她看了报纸,心里的顾虑消失了,结了冰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这次骨髓移植手术做得非常成功,又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王文翠要出院了。

因出院后还要作观察检查,丁正松要她在自己家中住一段时间再回家。

王田英本不好意思再麻烦丁正松父子,但终因盛情难却,还是答应了。

两家四口同住一个屋檐下,柴米油盐菜王田英一样也插不上手,她不好意思地拿出500元作为伙食费,丁正松说什么也不肯收下。

王田英看到丁正松既要上班,又要每天起早去买莱,实在太辛苦了,就提出今后由她来买菜,否则当天就回青山乡。丁正松只得同意了。

王田英想,她们母女对丁家的恩情难以报答,文翠嫁给立华又高攀不上,住在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非亲非故容易招人说闲话,干脆叫文翠认丁正松为干爹吧。她对女儿说了这想法,女儿自然一百个同意。

这天晚上,王田英对丁正松说:“文翠要认你作干爹,不知你愿不愿意?”

“正合我意。”丁正松笑着说。

这样一来丁立华也自然成了王文翠的哥哥,两家人在一起更加亲热了。

天气热起来了,王文翠本来就长得漂亮,换上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更是婷婷玉立,如出水芙蓉,和城里姑娘分不出两样了。

这天傍晚,丁正松下班回到家里,王文翠连忙从冰箱里拿出一碗绿豆汤,捧了过去。

丁正松看到她圆润白嫩的胳膊,忍不住仔细看了一眼,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按捺不住的喜悦。

王文翠看到干爹盯着她的手臂,不好意思地走开了。

星期天的下午,丁正松在家休息,又和王田英拉起了家常。

丁正松有意往王文翠身上拉,说着说着,王田英说出了王文翠的身世。

那年的农历五月初四清晨,王田英4岁的女儿因患脑膜炎,抢救无效死在春江市医院。

就地安葬后,夫妻俩带着巨大的痛苦回家。

那时已过中午,已没有到青山公社的汽车,只能乘船。船离开春江码头没多远,王田英感到头晕,就到船舷上吹吹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忽然,她发现有个人影在江面忽隐忽现,定晴细看,原来是个女孩在水中挣扎,就大声地喊了起来。她丈夫闻讯从船舱内跑出来,来不及脱衣服就跳入江中。

孩子救上来后,脸色青紫,已经昏迷。

旅客中有个赤脚医生,见状立即给孩子做人工呼吸。

半小时后,孩子终于睁开了眼晴。王田英就这样把她带回了家。

过了一个星期,小女孩恢复了元气,看到王田英夫妇像爸爸妈妈一样地待她,陌生感渐渐地消失了。

她说她叫君君,今年4岁,是元旦那天早上出生的,但对家里的住址和爸爸妈妈的名字说不清楚。

王田英一听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和自己的女儿王文翠同年同月同日生,难道老天看她的女儿死了,又送来一个?

这是缘份啊!从此她对孩子如亲生女儿一样,小名仍叫君君,学名就用她女儿原来的名字,这样,连公社的户口册也不要去注销了。

前年,王田英的丈夫在为乡办厂装变压器时不幸因工死亡。

王田英没有再嫁,和女儿相依为命。

想不到屋破偏遭连夜雨,王文翠又得了绝症。

现在医学发达了,只要舍得花钱,大多数病都能治疗。

王田英下了决心,就是用完丈夫的抚恤金,卖掉房子,也要为女儿治好病。

辛酸的回忆,使王田英痛苦地低下了头。丁正松默算了一会问:“被你们救起的那个小女孩,衣服上是否戴着一个毛主席像章?”

“是呀,当时你也在船上?”王田英不解地问。

丁正松句句紧逼:“像章有银元那么大,毛主席的头像下还有3朵葵花?”

王田英已听出了弦外之音。

她回到房间,从自己包中取出一个手帕包,又来到客厅,打开手帕,里面露出了那枚毛主席像章。“我保留像章,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王田英激动地说。

丁正松接过像章,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眼睛渐渐模糊起来了。

原来,丁正松也曾有一个女儿,23年前的一个冬夜,他的妻子生了一对龙凤双胞胎。

儿子立华是12月31日11时30分出生的,而妹妹立君是元旦凌晨1时30分出生的,虽然只隔了两个小时,但他们在年龄上相差了1岁。

丁正松夫妻心中充满了喜悦。立君4岁那年的端午节前一天,中饭后,兄妹俩悄悄地到春江边玩水,立君脚一滑掉进了江中,旁边没有人,立华哭着回来了。

等丁正松跑到江边,哪里还有立君的影子。他连忙叫人打捞,一天一夜过去了,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户,丁正松的妻子天天到江边哭泣。

10天后,春江市公安局发出了招领小女尸的公告。

丁正松瞒着妻子去认,身体高矮和立君差不多,但外衣没有了,脸、手臂等裸露部分已腐烂难辨了。

丁正松想这肯定是立君,就认领火化了,从此,他也死了这条心。

可是妻子还是不分白天黑夜地到江边哭泣,丁正松防不胜防。一天发洪水,她被卷走了。

待到在下游找到她时,她早已没有气了。

丁正松第一次在医院见到王文翠,就发觉她很像妻子年青时的模样,可一想,天下哪有这种巧事,就尽量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抛开。

但是,她的音容笑貌偏往他脑子中钻。

从此,他更加关心照顾王文翠母女。

丁正松清楚地记得,女儿右手臂上有颗红痣,可自己一个大男人,怎能提出要看一个姑娘的手臂?

昨天无意中看到她露出的手臂上真有那颗红痣,听了王田英对王文翠身世的述说,丁正松流下了喜悦的泪花。

王田英说:“十几年来,我多方打听,一直没有线索。现在她有你这样一个好爸爸,我也放心了。”说着,马上要叫女儿出来认爸爸。

丁正松说:“心急喝不来热粥,20年都过去了,还等不住几天?我想还是慎重一些,叫立华和文翠一起到医院去做个血液化验吧。”王田英赞同地点了点头。

鉴定报告很快出来了,两人血型完全一致。负责鉴定的医生说:“像你们兄妹两个血型各种指标完全相同的例子,在世界上也很少见,100万对双胞胎中大约才有一对。”

王文翠什么都明白了。回到家,她含着热泪喊了声“爸爸”,便扑进丁正松的怀里。丁正松左手搂着她,右手不住地擦着自己眼中的泪,说:“你到底回来了,假如***还活在人世,那该多好。”

站在一边的丁立华也热泪盈眶。

他从汽车底下把王文翠抱出来!时就一见如故,难怪有人说双胞胎的心是相连的。

自从王田英到丁家后,丁正松父子下班回来有热水洗,有热饭吃,早上换下的脏衣服,到晚上已浆洗干净、晾晒折叠好了。

家里雷要有一个王田英这样勤快的女人,可是,王田英这样的身份,怎好长住不走呢?

对于王文翠的去留,王田英已考虑好久了。

留在城市,无疑对她的身体、工作、生活以至前途都有利,但这意味着自己20年的心血就像春江之水白白流去,她不知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

她舍不得离开女儿,更不愿意她跟着自己回乡下去。

甘蔗没有两头甜,若是有个两全的办法多好?

想到这里,她的脸刷的一红,好像被人发现了心中的秘密。

这天晚上,王田英对女儿说:“文翠,你的病基本上好了,我准备回去了。你留在这里,去医院检查方便,又可以干些家务活,使你爸爸和哥哥有个整洁舒适的家。只是,你以后要经常回来看妈呀!”

“妈妈,你也留在这里吧。”王文翠拉住母亲的手流着泪说。

“傻女儿,妈怎可在这里长住呢?”王田英说。

王文翠舍不得母亲,也要一起回去,王田英说什么也不答应。

第二天傍晚吃完晚饭,王田英克制住自已的感情,对丁正松说:“丁师傅,我明天要走了,文翠就留在你们身边吧。”

丁正松早就意料到有这一天,可这时听说她明天一早就要走,时也受不了。

丁正松眼晴湿润了,难过地说:“多住几天吧,文翠是你抚养成人的,她离不开你,还是让她跟你在一起好,我只希望你们常来住住。”

“不,我主意已定,我们要为文翠着想。”王田英坚定地说。

第二天一早,丁正松一家送王田英来到汽车站。汽车开动了,王文翠哭成了泪人。

王田英走后,丁正松心里一直不好受。在这段时间相处中,王田英的性格、脾气和他非常合得来,两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这么多年来,自己渴望的不正是这样一位女子吗?他舍不得她走,可又没有勇气,这么大岁数了还想这种事,感到不好意思。

其实,他只有50岁,20年来,因怕儿子受委屈,一直不愿再娶。

这几天,他总感到家里缺了什么似的,说话也常常颠三倒四。

父亲的微妙表情,逃不过儿女的眼睛。丁立华和王文翠一商量,决定给父母当个红娘。

这天晚上,兄妹俩先做父亲的工作。丁立华说:“爸爸,我看王阿姨和您很相配的,她做我的妈妈是最佳人选。”

“是呀,我叫您爸爸,叫***妈,可您们两人不是夫妻,别人听了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王文翠调皮地说。

丁正松低下头说:“就算我有这个意思,可剃头挑子一头热,怎行?”

“这样吧,我和哥哥回去一趟,劝说妈妈。”王文翠高兴地说。

王田英回到家后,难以名状的寂寞、孤独,使她几天就显得老了许多。

这天,兄妹俩来到青山坞村,开门见山向王田英说了这件事。

王文翠撒着娇说:“妈妈,您答应了,我叫起爸爸妈妈来也名正言顺了。再说,我们今后在一起过,我就一点牵挂也没有了。”

王田英心里热乎乎的,想不到自己锁在心中的秘密让女儿挑明白了。

她心慌意乱,嘴巴闭得紧紧的。“妈妈,听人说,水不响是开,女人不响是肯。哦,妈妈同意了!”王文翠拍起手来。

“傻丫头,没大没小的。”王田英嘴上骂女儿,肚里比吃了蜜糖还甜。

瓜落蒂熟,水到渠成。

国庆节那天,丁正松和王田英举行了俭朴而又庄重的婚礼,两家人正式合并成一家人。

俗话说:有缘千里能相会,无情见面不相识。没有一颗正直善良、助人为乐的心,有缘也会白白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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