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饰

史燚薛婧新

服装就是服装，其实就是衣服。衣服在上面，衣服在下面。现在指的是衣服和裤子，裙子和外套。服装不仅具有遮体御寒的实用功能，还具有审美功能。难怪人们常说“人穿衣服，马有鞍。”

值得骄傲的是，我的家乡是传说中的雷祖养蚕缫丝之地，也是较早种植棉花和纺织的地区。所以我家乡的服饰文化源远流长。

据史书记载，文帝黄凯七年(587年)游河东时，大赞:“此处百姓衣美，容止雅……”可见我们的祖先很早就注重衣着了。但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人们的服饰一方面受到严格的礼仪等级观念的制约，另一方面又受到经济条件的无情限制。有钱人穿绸缎，穿金银；穷人衣衫褴褛。在服装上，有明显的阶级烙印，这是旧时代的一大特色。

家乡人自古崇尚节俭，衣服也是如此。经常有一句话叫“吃饭穿衣靠家里人”。南北朝时刘秋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枉费心机想耳。”所以在服饰方面，家乡传统习俗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朴素。

我家乡的传统服装主要是以女性纺织家纺为主，手工编织，样式简单，色彩单调。服装的功能主要是遮体御寒，注重审美功能的服装在人们的观念中似乎并不占据主要地位。大多数农民冬天有棉花，夏天有被单，春天和秋天有夹克。冬天棉衣棉裤不盖，里面没有衬衫内裤背心内裤。夏天男性往往只穿一条裤子，多为赤膊，很少穿汗衫(背心)。直到20世纪50年代，农村地区很少有人穿制服。男的多是老式双排扣衣服，女的多偏，布上有结，缝上有扣。长腰裤，又深又肥，不分前后。这种裤子的裤腿两边是没有接缝的，所以在制作的时候要在腰缝处抓住，否则穿在腿上就不会自然下垂，而是呈蝴蝶结的形状，会让人穿上蝴蝶结腿。外套上必须有五七个扣子，喜欢取阳数，不喜欢取阴数，太“四六不分经”。

1959年，我去省城读书。我妈给我把我爸穿过的一件黑色卡其布袍子换成了“学生服”。这是我第一次穿制服，但我的裤子仍然是老式的长腰裤，前后没有区别，是罗圈腿的形状。走在省城的大街上，我们津南的同学好像和城里人不一样，让外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打扮特别的人是哪里人。所以经常被学生嘲讽，说津南人土气。但是津南的学生很骄傲，衣服上的补丁很少，会嘲笑他们的补丁。好在津南的同学比较多，时间长了大家就“互相喜欢”了。

值得一提的是长腰裤的长腰和腰带，在家乡传统服饰中极具民俗研究价值。人们常说“嘴笨如老人棉裤腰”，可见当时的棉裤腰是多么臃肿笨拙。

我家乡的传统腰带，一般是用自纺棉线或自织布染色后制成。男性多为圆形或扁圆形，女性多为瘦扁圆形，多为红黄色。正式的腰带通常在加冕仪式或婚礼前由亲戚赠送，鲜红的腰带象征着吉祥和幸福。非正式的腰带不是很讲究，颜色多样，材质不同，很容易挑。有些人经常在外套底部挂一条惹眼的又长又宽的红色或粉色腰带，末端飘着一缕头发。是美好的装饰，丑陋的表情，还是有什么象征性的用途？很难猜测。20世纪60年代，农村很少有人穿皮带。

传统腰带具有多种功能。夏天，在农活中，遇到要扎或要绑的活，可以解开裤腰，把裤腰编起来扎柴火，也可以用绳子绑粮食口袋。比如野战游戏《老人看瓜》，就是用深而肥档的长腰裤和腰带完成的。几个人偷偷总结好，突然和某人动手，解开某人的裤腰，把他的手绑在背后，按着他的头，让他的下巴达到他的胸部，放在他的裤裆里，绑上裤腰，某人就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像瓜的老头。因为双手反绑，腿太紧，伸不直。只能在地上挣扎打滚，很有意思。

在日常生活中，腰带还有一些重要的替代功能。比如我家乡的农村厕所，一般都是男女共用，厕所建设极其简单。像鸡窝、猪圈，大部分都是用土墙或土坯围在院角。半个人高，大部分是露天的，没有压门扇。覆盖它们是很重要的。成年男子小便时，可以看到半个身体在外面，这样不仅不礼貌，还可以和人打招呼。如果是蹲在里面，就不能随便说话。这时候为了避免“偶遇”，就要告诉其他厕所使用者，里面有人，要解下腰带，放在厕所的矮墙上。这个习俗和传统的大裤衩是一致的:因为这种裤衩没有裤衩绊，所以腰带很容易拿出来，蹲着的时候一定要拿出来，不然会掉进厕所弄脏。当你在野外大小便时，你通常会把腰带系在脖子上。

还有一个关于腰带上故事的笑话。有个老大爷不厚道有钱，让长工吃猪狗粮，还各种扣款，少给或者不给工资。长工不敢生气也不敢说话，只能偷偷生闷气。有一天，老人过生日，来了很多客人。长工一合计，就趁人不备，偷偷把事先拿到的巴豆粉放进了老人的碗里。一个小时后，我拿到了一条红带，要挂在厕所墙上。这时，老人肚子里爆发出巴豆粉，非常难受。他跑到厕所去拉。但我一看到厕所墙上的红带，就被人占了，而且是个女的，我只好忍住，等人出来。但没让他回过几步，憋在肛门眼里很久的屎终于“直”的一声出来了，稀稀拉拉的拉了一裤裆，从裤裆里流了出来，弄脏了整个世界，搅得生日隆重...

孙中山先生说:“穿衣是伴随着文明的进步而来的。文明越先进，穿衣打扮的问题就越复杂。”20世纪60年代，纺织在农村妇女中非常普遍，农村婚丧嫁娶用的布大多是土布。虽然梭织布(洋布)和涤纶、威尔丁等化纤材料比较多，但一般农民买不起，而且受限于布牌。人们仍然恪守着“三年新，三年旧，三年缝”的传统节俭方式。西装革履，衣着华丽，被视为“资产阶级生活方式”或“崇洋媚外”。在六七十年代，夏天能有一件的确良衬衫、威尔丁或者弹力裤是令人羡慕的，被称为“抖”。青年男女追求“绿色军装”，系腰带，戴军帽。“军装热”之风风行一时。当时人们穿的基本流行色是黑、灰、蓝、绿，冷色主导世界。在20世纪80年代初，“喇叭裤”是昙花一现，很快就被管状裤子取代了。结果，蝙蝠衫、健身裤和连衣裙风靡一时。“牛仔裤”传入我的家乡，给人一种粗犷、休闲、舒适的外观，具有独特的魅力，特别受青年男女的青睐。90年代，土布和老式服装基本消失，服装市场愈演愈烈。时尚新潮的服装日新月异，炫丽艳俗的女装引领着服装的新潮流。t恤、休闲服、运动服、老板服、西装、皮具、毛织品等。人们在服装上讲究美和审美，在款式上追求新奇和新奇，已经聪明地步入了21世纪。时尚时代日新月异，表现出活泼的精神和新颖的理念，而时尚几乎是商人玩的赚钱手段。

时代似乎被女人涂上了色彩。看流行趋势要看夏天的女装。近两年，吊带开衫两件套连衣裙成为女装主流。大衣的面料薄如蝉翼的透明或雕花空，细细的肩带在其中若隐若现，营造出一种含蓄而富有想象力的空室。更大胆的，干脆抛弃复杂直接穿内衣，露出玉臂、玉肩、玉乳或者穿短露肚露脐装。虽然身体暴露得多了，增添了美感和性感，但对健康却是大大不利的。与弗兰克大衣相反，裙子长及脚踝，面料柔软，款式简单，颜色以素色为主，在怀旧中留下婉约的气息。有了这股潮流，也有裤子，不要太长也不要太短到膝盖，刚好勾勒出小腿线条。最有特色的是透明材质的吊带裙，其“两件式衬衫”组合穿着法能产生强烈的美感:一种是快节奏的穿着法，即同一材质不同颜色不同长度的两条薄纱吊带裙，或内长外短或内短外短搭配穿着，颜色内外呼应，相互渗透，穿着效果极其美观；二是“慢节奏”的设计，即两种不同颜色、不同材质的连衣裙。内裙素雅，外裙轻盈通透，注重细节和装饰效果，似后现代多重美风格；第三种是“前卫与创新”的结合，即在一条透明的裙子里穿同色系的裤子或不同色系的裤子，吊带细如蝉翼。这种原本是服装表演的搭配，已经被日常休闲女性所接受。而男装，一直都比较平淡。虽然有人以穿古色古香的唐装来求美，但响应的人并不多。现在的名牌衣服，时尚的时装，让人眼花缭乱，价格不菲。但是街边小摊上的衣服很便宜，棉质内衣越来越受欢迎，有回归自然的趋势。总的来说，人们生活在这种巨大的差距中，反映出城乡物质文化生活水平的差距在进一步加大。

进入历史岁月，历经沧桑。家乡人的衣服从传统的土布、中国风、拼布到衣柜都不够，从单调的黑、灰、蓝到缤纷的流行色，都让人装饰得风姿绰约。面对五颜六色的衣服，我们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