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时草木记⑩丨知道“开到荼蘼花事了”，但你知道荼蘼是什么花吗？

封面新闻记者刘可欣

说到茶，大家都知道“该花茶了”，但是想想，却不知道花茶是什么。

“该是饮茶的时候了”不是一句俗语，而是出自宋代诗人王琦的诗《春晚小游园》:“先去梅粉残妆，上新红海棠。这是开花的问题，草莓墙正在发芽。“在诗中，王琦写了三种花，一是梅花，二是海棠，三是茶叶，从早春到仲春再到晚春。当茶叶盛开的时候，差不多是春天花朵谢幕的时候了。茶花作为二十四花信的“压轴戏”，受到的关注远远超过作为二十四花信尾部的印楝花。”皮覆冰雪，百花比百花香”，黄庭坚诗中的茶，其香、其姿，胜于百花。而诗人晁的“姚红琐细，争春色之美，何以出后不中奖”，真正把茶花赞为百花之冠。

小木香(来源网络)

但就是这样一种被称赞的植物，却湮没在历史中:人们并不能百分百确定这是一种什么植物。翻阅《中国植物志》，可以发现关于茶的两种解释。一个是指双瓣空心泡，一个是指香水玫瑰。但对于一般认为茶叶是覆盆子玫瑰的观点，《中国植物志》引用清代陈昊子撰写的专著《花镜》中的记载，予以否认。

《花镜》里提到，茶有很多名字，比如佛见笑语、绝步青、白衣之、雪梅墩等等。匍匐的、灌木的、多刺的绿茎、绿叶和条纹，必须有一个框架支撑，不胜枚举。花有三种:大的干花瓣，白色，芳香，每片有三片叶子像一个人物。如果花萼是绿色和红色的，它将是纯白色的。颜色浓的不如黄蔷薇的好，枝干多刺香。也有红人，俗不香。树木分类学家陈蓉在《中国树木分类学》中指出，《花镜》中记载的这种植物不像树莓玫瑰，更像香水玫瑰。《中国植物志》遵循这一观点，在覆盆子玫瑰的介绍中没有使用“茶”这个名称。

香水玫瑰的花期是6-9月，重瓣空心泡的开放时间是6-7月，显然和春末茶的开放不是那么吻合。况且在欧阳修的作品中，茶叶在清明时节已经处于“散香”的状态。怎么能拖到6月，已经是初夏了？

至于茶是一种什么植物，封面新闻记者问了植物科学作家阿蒙。他告诉记者，当我们说茶叶时，我们应该指的是这种植物，木香。因为现在木香比较少见，所以把重瓣空心泡误认为是茶叶。

据记者求证，木香与古籍中茶叶的样子非常吻合。兴安木香是一种攀援灌木，花梗上有稀疏的刺。它有三片小叶子，很像古书中记载的“三叶如字”。最重要的是，木香的花在4-5月盛开，花瓣重白，清香扑鼻，符合古人所描述的“莫忙毁银烛，黄昏必美如雪”“清风处处有香，却知是短墙”等特点。

但无论是哪种植物，它作为一种即将奏响春天大结局的植物，都承载着开花结束的悲伤和无奈。所以，茶叶也常被用来比喻稍纵即逝的青春。“花开的时候到了”，毕竟给这株植物蒙上了一层遗憾和悲伤。

《红楼梦》第63集“寿衣红方群设宴”，宝玉身边的丫鬟凑钱给宝玉祝寿。结果生日会开了不到一半，大家都请了黛玉、宝钗、宝琴等人来占花名。席间，宝钗、探春、李纨、湘云、麝月、香菱、黛玉、袭人各摘了一朵，都与各自的性格、命运有关。宝玉房中的丫鬟麝月，得了“茶花”的牌子，上面写着“青春绽放”“该有茶花了”，并注明“桌上三杯送春”。麝月不解，问宝玉是什么。宝玉是什么反应？宝玉皱着眉头把牌子藏了起来，说道:“咱们喝酒。”

87版电视剧《红楼梦》剧照(来源网络)

宝玉想必是明白了这朵茶花开后花凋零的悲哀，这才借酒转移话题。无论是《花儿》还是《送春》，都预示着悲剧的结束。“青春鼎盛”的背后，是鼎盛将衰，是千红洞(谐音“哭”)和万艳杯(谐音“悲”)。芷颜斋的注释透露，水仙花作为“花事”前最后开的花，也暗示了麝月是贾败亡后唯一留在宝玉身边的丫鬟。

“茶不争春，寂寞最晚开。”没有人能忽视茶的美，就连苏轼也对茶寄予特殊的感情，以示其崇尚淡泊的志向。也许就像“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茶杯”。如果不确定是什么植物，不如给自己留一些关于空的白日梦。毕竟，对于这种植物来说，它在文化意义上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一种花可以取代它。审美和想象力是人们从茶中获得的最宝贵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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