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在路上的含义，优美散文幸福在路上

2023-11-12 23:03 作者：岑岑围观：次

美丽的散文|幸福在路上

作者崔

这是作者2010年出版的散文集《寻找心灵的牧场》中收录的一篇文章。是对人生幸福的反思。笔者重温这篇文章，对幸福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诠释。

-题字

村西是高高的土山，土山西是蜿蜒数十里的土芦墙。几十年来，这堵墙就这样静静地矗立着，在风云变幻中见证着历史的沧桑。涂刚的东面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旱季，从湖底仰望土丘，犹如一座悬浮的小岛，在夕阳、日出和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荒凉。雨季来临，四面八方的水汇聚湖中，站在土堆上远眺，却见烟雨空孟。偶尔钓鱼唱到很晚，会让人莫名其妙的产生很多情绪。

涂刚曾经是一片原始的荒野。据老祖宗说，在某一年，这样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为了追求心中的幸福，长途跋涉来到了千山，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伤和倦怠。露宿户外，偶像化开着月亮，走过无数的风景和村庄，幸福如海市蜃楼，标榜着人们的梦想。终于有一天，我来到了一个地方，那里的天空空如修行般清澈，云朵飞舞，远处的地平线绿得像雏菊，脚下生长着草木。远处的湖像镜子一样平静。

幸福就在眼前，幸福就在脚下。人群欢欣鼓舞，贫瘠的杂草落在男人的镰刀下，女人们从不远处的厨房升起炊烟。有了男耕女织嬉笑，有了村院，有了拥挤的人群，人们在西部筑起了高高的芦苇墙，掸去心头的灰尘，也是对安全的需求。从此，在种桑种麻、割麦种豆中生活，静静流淌。

在我的记忆深处，村西的土堆一直是我童年快乐的源泉。那时的天空是一面镜子，湖水是一泓清水，幼稚的心灵是一张充满好奇的白纸。大人担心什么，与我们无关。更多的时候，我们三五成群，喊着看谁先冲到芦苇墙顶。几趟下来，累了就在芦苇墙上坐坐，或听听树上和水里的蝉鸣蛙叫，或聚精会神地看天上的云彩变幻成五颜六色的画面。直到母亲的喊叫声在日落后的黄昏中回荡，我才恋恋不舍地在黄昏的余晖中走回家。

我记得有一天早上，大概是麦收前几天。走到涂刚的时候，我看到我的老祖父站在田埂上，一手拿着长长的烟斗，一手端着一碗玉米粥，深情地凝视着眼前迷人的金黄色。大片小麦被压榨。风来了，扫过麦穗，地里的麦子有的弯下腰，有的仰起头；风吹过湖面，像湖中央的一块石头，一阵阵笑声传遍湖面，传到爷爷的脸上。再过几天，麦子就要收割了，队里有人吃。爷爷眉宇间荡漾着甜蜜的微笑。

然而仅仅过了几天，罕见的暴风雨不期而至，遍地的黄金都散落在肆虐的风雨中。十多天了，到处都是沟渠，湖里的水溢出了土山。枯枝落叶水渍淹没了每一个院落，到处都是颓势。许多人患有可怕的水肿病。死人成了公司的家常便饭空。不久后，我的祖父和许多村民在人们悲伤的泪水中被送到了涂刚的北边，那里成了他们的另一个村庄。这才知道，我和爷爷对幸福的理解是如此的不同，如此的脆弱。当我们还在为幸福奋斗的时候，我想爷爷一定在那边的村子里找到了永恒的幸福，幸福地生活着。

后来父亲拿起爷爷留下的锄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尺深一尺浅，在那土堆上播种汗水，期待收获幸福。那时候生产定额已经定了，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土地。湖水已经干涸，土堆西侧的芦苇墙历经起伏，却依然屹立如磐石。涂刚成了我们家的菜地。缺水，几户人家商量了一下，在土山中间打了一口井。井旁边建了一个井台，井上架设了滑轮。几天后，清凉甘甜的水流进了家家户户的水缸，随着人们的歌声流进了菜地。父亲老了，大田不能去了，所以他就搬了被褥，住在涂刚的花园房子里。每到夜晚，屋内油灯如豆，瓜果飘香沁人心脾，摇曳的枝叶奏出田野的诗情，父亲坐在房前的石凳上，在寂静的音乐中度过晚年。

一天晚上，我伏在父亲的膝盖上，好奇地问他:爸爸，爷爷，还有很多人都埋在土堆的北边。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怕吗？父亲回答:傻孩子，你怕什么？那些都是我们的亲戚。我碰巧在半夜和他们聊了聊。他们住在那边的村子里，我们终其一生也要去那个村子。真的，那年冬天，父亲在土堆上徘徊多日，回家卧床不起。走的那天中午，他剪了头发，刮了脸，穿得整整齐齐，拿着高脚撑坐在母亲身边，双手温暖亲切地放在她拉风箱的手上。他凹陷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仿佛那段生活唤起了他无限的回忆。两天后，我们把父亲送到了那个土堆上。

十五年后，去年冬天，我妈又去了那个高土堆。我数不清在我曾经生活过的天堂里埋葬了多少熟悉的面孔。于是很多曾经的亲人告别了与生俱来的痛苦，微笑面对世俗。那种幸福真的是永恒的，我们每个人都不会因为那种幸福而错过约会，即使他们已经找到了家，我们还在路上。但是，今生和来生的分离，还是让我久久沉浸在深深的悲伤和痛苦中。人生的轨迹是固定的，生活的方式是多变的。每一个选择都可能从那个土堆里找到一个让自己发自内心信服的理由。

于是，当我收到山大法学硕士的录取通知书，慎重考虑自己的选择时，我来到了那个困扰我一生的土丘。临近黄昏，暮色苍茫空充满了沉重的暮色，风化的芦苇墙很多地方变成了断壁残垣，曾经荡漾的湖水变成了无数起伏的碉堡。堆在土堆顶上的土堆隐藏在浓浓的暮色中。这么多亲戚，他们迷人的笑容触动了我的每一根神经。我想喊，但又不忍心，怕打扰他们的幸福。

他们是幸福的，他们的幸福源于他们的艰苦跋涉和孜孜不倦的耕耘，为一代又一代的后人打开了一扇充满希望的窗户；他们的幸福不会在岁月的轮回中老去。这种对永恒的信仰，让我们每一个充满梦想的人，在做出新的选择后，注定不会选择逃避，而是向着遥远的黎明艰难前行。因为，幸福是属于天堂的，但我们终究还在路上。

崔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写作学会散文评审委员会委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齐鲁晚报青年副刊》签约作家。出版有散文集《寻找灵魂的牧场》、《最美的邂逅海阳——崔散文集》、长篇纪实文学《火车下一站徐家店》、《胶东十二散文》、《崔卷》等，在报纸、媒体、平台发表散文、书评400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