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社会的世相描摹与人性拷问——读冯子豪长篇小说《阴谋》

●张

《阴谋》是一部生动写出金融领域主题的小说。小说通过一个农村出生的大学生，主人公顾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一家国企酒厂，从一名普通员工到部门主管，再到县银行行长，再从县银行行长到银行二分行行长，直至自我膨胀和毁灭。作品为我们掀开了惊心动魄的金融领域真实社会状态的帷幕，揭露了官场内部的腐败、爱情的无情和司法领域一些根深蒂固的阴暗面，剥去了一些人心灵上的污点，刻画了一些人的灵魂，揭示深刻，让人思考，警示社会，号召人们鄙视它，警惕它。小说从不同角度展现了美与丑、善与恶、对与恶的殊死搏斗，体现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传统道德观。《阴谋》给我的感觉是作者的正义之心在不断燃烧。

长期以来，中国现代金融改革一直是许多学者关注的焦点。如何创作出具有民族特色、体现时代精神和个人风格的财经作品？这不仅要求作者对中国金融领域的现实有深刻的把握，而且要求作者对中国金融领域的理论体系有深刻的理解。它还要求作家具有较高的个人修养和文化修养，以及对自己所处时代的关注和理解。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而冯子豪先生就是这样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作家。他从投身金融领域的角度出发，创作了一部独一无二的现代巨著。

小说采用逐章小说的风格，每章都有整齐的章节标题，读起来不累。可以说是官场小说，都市小说，社会问题小说。作品通过对社会转型、转型期各种焦虑、动荡的灵魂的展示，描绘出丰富多彩的画面，包括仕途的沉浮、人生的际遇、生命的奥秘、生存的挣扎、灵魂的拷问、正义的抗争、邪恶的猖狂、良心与罪恶、美与善的软弱、丑与恶的较量等诸多内容。故事跌宕起伏，多组人物和众多情节线索交织在一起，在具体的描写中展现了许多生动真实的细节，使整部作品引人入胜。把严肃的文学性、通俗的可读性和娱乐性结合起来。它所发展的环境，所描写的人际关系，因其强烈的时代特征而具有充分的典型性。所描写的人物都是从历史潮流中吸收过来的，因为他们的行为动机，各有不同程度的典型意义。小说视野开阔，构思宏大，叙事密集，具有强烈的时代感和真实感。

文学描写现实生活有三种态度，一种是选择逃避现实，一种是试图超越现实，一种是面对现实。如果我们再做一些区分，那么勇敢者和智者之间也有区别。前者如鲁迅所说，敢于正视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浸透的鲜血，是真正的勇士；而后者则机智地将自己批判现实的立场隐藏在轻松幽默的语言背后。我以为，“阴谋”应该属于后者。笔者长期在基层金融系统，对基层银行工作人员的冷暖、沉浮、时代的风雨、脉搏都有着深刻而全面的印象。所以他的作品并没有停留在歌颂光明的一面，而是以辛辣的笔调揭露和批判那些腐朽丑恶的社会现象，毫不留情。正视生活，充满激情，富有时代色彩。

这是一个改革开放的时代。市场经济的大潮把很多作品诱惑成了媚俗、低俗的东西。金钱，这个没有性别，没有名字的魔鬼，正在作弄文学，让文学失去创造力。然而，商品竞争的多元化趋势激活了作家的个体竞争意识和文学个体化意识，而这种意识早已被大一统的观念所束缚。在城市化、工业化和市场经济的冲击下，人们的生活方式、环境命运、精神追求和价值取向都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令人震惊，令人对比，令人深思。波澜壮阔的生活为文学创作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历史与现实的激烈冲突让人心潮起伏，文明开放的时代也提供了更适宜的气候。生活不会给任何人让路，尤其是作家。如果一个作家想要逃避现实生活，就像试图逃避自己的影子一样困难。生活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市场调节、自由竞争、企业改制，很多过去不可想象、认为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现在都出现了。金钱是上帝和魔鬼的使者，可以让人上天堂，下地狱，可以影响社会精神面貌和人的心理状态。国家政治生态的趋势变了，很多概念都不一样了。有些口号不变，但内涵发生了根本变化。宪法变了，婚姻法也变了。这一切都涉及到每个人，影响到每个人的生活。一个作家是不可能逃避这一切的，也不可能用手捂住脸，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但是，直接表达这些东西是相当困难的。

文学是用墨水写的，但构成文学的是真实的生活，是跳动着时代脉搏的生活。如果文学创作不真实& # 34；躲进统一的小楼& # 34；，你无法完全切断与外界的联系，你无法完全拒绝倾听来自人类存在深处的挣扎和内心真实的声音，所以你无法从根本上切断与现实主义的千丝万缕的联系。现代人太忙，生存压力太大，物质的诱惑太迷人。铺天盖地的信息几乎让人窒息，他们很少有时间和心情去阅读那些耗费脑力又无利可图的文字。坚持下去，时尚是挡不住的。文学注定是少数人的事，这是不言而喻的。

当今社会正经历着商品大潮的猛烈冲击，平庸、僵化、矫情、浮躁在生活的世界里随处可见。作者对官僚主义、形式主义、腐败行为和丑恶现象进行了或深或浅的道德批判，表现了作者的正义和良知。作为时代的一面镜子，它艺术地反映了我们这个大变革时代的一些本质方面。作者很敏锐。他在剖析人物灵魂的同时，鞭挞那些阻碍社会发展的畸形社会现象。这是作者长期思考和反复观察我们多元的社会生活的结果。纵观全书，结构严谨，台词清晰，故事完整，人物丰满，人物内心活动描写细致，感情丰富。反派阴险狡诈，当局为所欲为，底层员工挣扎求生...一首悲伤的歌，饱含豪情，像一根线，像一声哭，像一声怨。小说有着强烈的忧患意识，笔调冰冷，宏大凝重，粗犷厚重，看完之后在心底堆积了一个沉重的结。

生活的阳光均匀地落在每个人身上。有的人接受阳光一闪而过，有的人却能立刻产生一种艺术感，立刻捕捉到飞翔的生命现象，并加以深化，酝酿创造出艺术形象。这当然和作者对人生的思考有关。如果他是一个对当代社会有自己思考的作者，当生活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时，他会有强烈的感受。否则这种感应就是无端的。对此，冯子豪先生深有感触。

这部作品的缺点也很明显。第一，就小说的情节构成而言，似乎没有太多新意，甚至有点通俗小说的味道。某种意义上影响了作品的文学高度。第二，小说中的人物名字象征性太强，读起来有点吃力！绝对的。就用普通人的名字。第三，作品缺乏更细腻精致的艺术加工，语言不到位，叙述笨拙，语言生硬直白，尤其是对人物的夸张漫画化描写。我想知道冯子豪先生是否这样认为？

冯子豪先生是我早期的熟人之一，我已经认识他好几年了。——因为都是在基层银行从事文书工作，业余时间写自己喜欢的东西，他的大作在财经报刊上也很常见。2021年10月，在荣成培训班上，我有幸认识了它的“真面目”。我们年龄相仿，经历相似，一见如故。

2023年1月22日，宁夏青铜峡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