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试水潮汕版无间道，谍战片市场内卷，如何拍出“味道”？

来源:环球时报

[环球时报特约记者吕克]由中国香港著名导演陈嘉上执导，陈伟霆、王千源主演的谍战片《风暴》14日上映。这部以广东为舞台背景的谍战片，将观众带回到那个动荡不安、惊心动魄的年代。《暴风骤雨》反映了在这类题材上有所突破的尝试。然而，在如今的谍战片市场，如何拍出独特的“谍战味”谈何容易。

“双拼”

《暴风骤雨》讲述了中部红色交通线汕头站的一段历史。通过20世纪30年代汕头一对昔日兄弟的重聚，展开了各种势力内斗的情节，歌颂了革命先辈用智慧和鲜血争取胜利的英雄故事。与类似的主题如《悬崖之上》和《未知》相比，《暴风雨》的特点是将背景设在广东，中国现代革命的发源地之一。

汕头站作为中央红色交通线上的重要枢纽，在传递信息、运送物资、护送干部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为中国革命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为了让影片更具真实性和代入感，风暴大师特别准备了三个版本进行全国公映，分别是国语版、粤语版和潮州话版，尤其是在故事发生和拍摄地汕头，人物之间使用了潮汕对话、汕头小公园等场景，工夫茶、歌舞等典型汕头风情的出现，让当地观众倍感亲切。

作为一部再现上世纪历史图景的谍战片，暴风也是一部时间剧。影片主创力求在枪械、道具、布景上贴近历史。主角陈伟霆和王千源也尽力在服饰上还原人物的时代特征，让“两个英雄对决”的场景更有冲击力。

陈伟霆和王千源是好兄弟，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再次相见时，他们的身份和时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随后的剧情发展对编剧和演技提出了考验。目前看来，导演的名气和预告片透露出的信息提高了观众对这部电影的期待。但最终影片有些令人失望:豆瓣平均评分只有5.2，四天票房只有2263万元，远不及今年春节档上映的同类影片《无名之辈》。

有观众肯定《风暴》“在还原潮汕市场风貌上下了很大功夫，很有代入感。剧情和枪战有港片的味道”，但很多人认为“故事讲得不好，逻辑太乱。剧情有点简单，人物动机太想当然了。”

“地域误解”

对于一部谍战片来说，或许成功的关键在于经得起反复咀嚼的剧情和充满层次感的表演。相比之下，时间感的营造和动作场面的安排只是附属品。目前看来，《风波》的问题在于剧情的软肋和表演的错位。即使片中的潮汕风情真实到位，对其他地区的观众也没有说服力。

事实上，成功的间谍电影如《风声》(2009)甚至可以模糊地域特征。《风》改编自麦家的同名小说。讲述了抗日战争时期汪伪政府高官遇刺后，日本特务头子武田怀疑刺杀是北平共产党领袖老鬼策划的。为了彻底搜查抗日地下组织，找出老鬼，5名在抗日土匪司令部工作的嫌疑人被带到邱庄，受到各种酷刑。风中总部可能设在任何地方，观众很难从人物的口音和举止判断其身份。然而这就是谍战题材的悬疑魅力。

《风声》的成功在于扎实紧凑的剧情和对人物的现实表现，而不是强调时代感和地域性。事实上，强调地区可能是一种“误解”。《无名小卒》中的上海话也成为观众关注的焦点。

同时，细节的打磨也是暴风所欠缺的。李安拍《色戒》的时候，花了很多心思，只拍了几场麻将戏。他不仅请来“麻将专家”亲自编台湾版，还教当时的演员如何打麻将。他还通过巧妙的调度，融合了每个角色的心理和身份，挖掘了当时汪伪政权复杂的社会背景，让观众潜移默化地体会到女主角的心情。

“时代的味道”

经过多年的“风”，间谍电影最近开始流行。张艺谋2021年的《悬崖之上》体现了他深厚的导演功底和对谍战片的深刻理解。这部电影以寒冷的东北为背景。通过描写特殊时期特勤队员之间的默契配合和地下共产党员的“角色扮演”，反映了残酷时代隐蔽战线的史诗般牺牲和奉献。

相比之下，娄烨的《兰心大剧院》(2019)则另辟蹊径，借用电影、戏剧表演的虚假和台前幕后演员的不同身份，人为地为谍战动机和历史真相构建悬念，对观众的理解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同样，成二导演的谍战作品也有很强的风格化倾向。从浪漫的死亡到无人，成二镜头下的上海滩鱼龙混杂，角色各不相同。为了追求独特的“时代气息”，他精心打造审美，为每一个人物描绘了完美的肖像，甚至放弃了部分叙事，这也造成了一部分观众的落差。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无名》虽然由梁朝伟、周迅等演技派主演，但在春节档也只能排在第二梯队，豆瓣评分停留在6.7。但随着《无名之辈》的长期放映，越来越多的观众意识到谍战片也可以有不同的风格，导演的创新和坚持值得肯定和鼓励。这部电影在下次放映前获得了9.3亿元的票房。

可见，对于如今要求越来越高的观众来说，谍战片“突围”的压力很大:既要在悬疑、反转上打好基础，又要在动作戏和审美上有所突破，才能打动观众，真正佩服片中丰满的角色，缅怀历史上的无名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