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闯关东为例移民的影响，闯关东移民的主要原因

十几年前，一部电影《穿越东方》火遍全国，引起了很多人的回忆和共鸣。时至今日，《东去》的影响力并没有完全下降，依然是各大媒体播放率最高的经典剧集之一。与电视剧不同的是，历史的《西游记》实际上是一部涉及山东、河南、河北等地几代人的大迁徙，也是一部波澜壮阔的现代移民史。但说到穿越关东，除了徒步或车马跋涉，还有一条海路，这是大多数山东人穿越关东时选择的水路。

《关东行》的源头在《中国歌谣集成·黑龙江卷》中，其中曾收录一首名为《关东行》的民歌:

逃离沙漠很难，逃离沙漠也很难。去关东，进草滩，搭窝棚度过荒年。海关贪官多，穷光蛋出关；来到关东这块宝地，就像蓝天上的一只鸟。老山东，邓来青，康德去关东十年；荒草滩有家，一代生一代。

这首民歌是在讷河县录制的。就像歌词里说的，“去东方”真的是被迫之举。尤其是对于迁居异地的山东人来说，这段历史是深深烙印在骨子里的。这是一个公认的说法，在晚清至民国时期，山东，河北，河南和其他省份的通行证迁移到关东地区。

以“去东方”为主题的艺术作品

清朝中叶以前，清政府长期将东北视为“盛世之地”，实行封禁政策，禁止汉人向东北迁徙。由于清朝的禁令，东北成了名副其实的“处女地”。随着内忧外患的日益严重，清政府被迫取消了封锁东北的政策，效仿古代的“移民边境”，允许大陆民众前往东北。此外，当时关内自然灾害频发，土地与人口的矛盾日益尖锐。很多河南、河北、山东等省的人涌入东北。至此，闯关东的浪潮开始出现。

这一波移民潮在民国继续。清朝以后，底层人民的生活并没有得到多大的改善。军阀混战，天灾连连，大量失去土地的农民不得不背井离乡。自清末以来，在东北就有了立足之地。这个时候东北相对于南方还是地广人稀，所以持续高温。据有关统计，仅1923年一年，从内地迁往东北的人数就高达342038人。此后，这一数字逐年增加。1925年，去东北旅行的人数已经达到572，648人。到1928年，东北之旅达到顶峰，当年移居东北的人数已超过百万(据1932年《经济统计季刊》第一卷)。

《去东方》剧照

这波移民对东北的开发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使当地的农业、工商业和交通运输业迅速发展，同时也加强了东北边疆的防御力量。正如我国著名人口地理学家胡焕庸先生所评价的:“移民开发和保卫了东北，对国家的贡献是巨大的。”

因为山东临海，坐船去辽宁无疑比绕过漫长的渤海湾，走陆路去东北最方便。在移民浪潮中，水路成了大多数山东人的首选。这一情节在《闯关东》中也直观地表现出来:的妻子带着孩子闯关东，首选是乘船，而朱和仙儿则被迫选择陆路。相对来说，土地难度更大，耗时更长。

朱开山的妻子带着传武和传杰乘船去了东北。

根据1910年《盛京时报》发表的统计，“每天约有2万人从烟台到达营口，6.5万人从烟台到达安东，5万人到达海参崴，4万人到达大连。3万多人经山东邓州栾家口到达营口，2万多人到达安东。从龙口到达营口的人数约为12.3万人，共计35.6万人。”此外，有统计显示，1908年2月1日至17日，从烟台乘船到达大连的有9975人，平均每天580人。这条路就是我们今天要讲的。

水路过关东，又称东路过关东，是指从烟台、青岛、威海等港口乘船入海，在大连、营口登陆进入东北。山东移民选择这条路主要是因为地理优势:

那时，水路距离比陆路距离短得多。胶东半岛到辽东半岛的最短直线距离是蓬莱到铁山岛，只有100公里左右。当时主要港口从胶东半岛的烟台、威海连接到辽东半岛的旅顺口，直线距离分别约为140公里和160公里。

山东到东北的海上航线

相比之下，环渤海半周以上的陆路交通要远得多。当时的铁路线主要连接几个大城市，陆路去关东的铁路里程可达数千公里。虽然当时最低的火车票价考虑到了东行的需要。而水路在距离上优势明显，经济负担较小，成为首选。据统计，1926年，水路的比重还是70%。

此外，现代航运也为水路进入关东奠定了技术基础。航运业是近代传入中国最早的机器工业。鸦片战争后，中国的领土主权逐渐丧失。世界各国的船公司在中国争夺市场，容闳和李鸿章也意识到了航运的重要性。所以洋务运动后，军用、民用、商用的航运业兴起。虽然甲午中日海战后，北洋舰队的全军覆没宣告了洋务运动的破产。但现代航运的遗产得以保留，而东去水路的开通，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现代航运的发展。

乘船游览关东的山东人的老照片

此外，水路配套服务的选择堪称全面，山东移民免去了很多后顾之忧。当时，吉焦铁路局有专门为移民提供到达烟台、龙口和青岛的四等客车(票价最低)。据史料记载，选择这条路线的移民人数相当多:“从青岛到东北三省求生者，有三千多人”(《东方杂志》24卷16号)。

不仅如此，老百姓也嗅到了商机。在烟台，龙口和青岛，有许多为移民提供住宿的客栈。这些客栈虽然设施差，住宿环境差，但也不能停止低收费。当时烟台只有庆吉、福星、大院、德永顺、共和隆、天和兴、丰顺、荣盛、玉来、顺聚、宜城、悦来这样的客栈。生意红火的时候，一个客栈能容纳上百人，在当时是很可观的。

值得一提的是，水路穿越关东还有一个明显的优势。山东人乘船到达大连、营口后，可以享受到一些帮助和救济。当时山东同乡会成立了一个专门的救济组织——难民救济会。救济会为山东的移民提供免费住宿，或者预先支付车费，等以后赚到钱再还。救济会还会给移民发放一种特殊的布，是免费乘坐吉昌、南满、中东等列车的凭证。

危机涌动:穿越关东水路背后的风险与辛酸虽然与陆路通道相比，穿越关东的水路有着种种优势。但这并不意味着山东村民选择了这条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海上航线虽然短，但也充满了不确定性。

早期山东人前往关东最重要的水路是从蓬莱出发，沿长山列岛渡海至辽东半岛。但是，海上毕竟有很多不可预知的航行，有时候遇到风浪只能呆在各个岛屿上。对于已经变卖房产，背井离乡的移民来说，困难的条件无疑是雪上加霜。

清末民初的移民

长岛县流传着一句谚语，其中一句是:“庙岛以抽筋(金)，城以头皮(衣)。”意思是渡海的贫困移民，如果在庙岛遇到恶劣天气，就要花光所有家当。如果在皇城岛遇到恶劣天气，只能卖衣服。庙岛和皇城岛都是水创关东路的重要中转站，当地物价有一种“抽筋剥皮”的感觉。

根据长岛县老人史乐彬回忆其祖母的陈述，老人的祖母原是一个漂洋过海东渡的农民的孩子。由于皇城风浪大，岛上的历史学家不得不用七个玉米饼(当地俗称大饼)为她做童养媳(据单雯等人编著的《山东海洋民俗》)。因此，靠水谋生也是一种艰难的方式。

此外，尽管现代航运发达，但许多贫穷的移民仍然被迫乘坐极其简陋的船只，据说这些船只的缆绳是用来自山野的葛藤制成的。这些船对风浪没有什么抵抗力。船毁人亡，尸体漂流到周边岛屿(长山群岛)，当地居民挖了一个大坑掩埋。

闯关东雕塑

总之，闯关东是特定历史时期的移民潮，山东人闯关东的水路也是在多种因素的催化下形成的。这既是很多山东人背井离乡的不二选择，也是背后的种种辛酸。今天，闯关东的浪潮不会重演，水路的辛酸早已成为历史。但在当时，我们的祖先希望他们活下去的决心和吃苦耐劳的韧劲能够被我们这一代人继承。

主要参考资料:

1.单雯等人编辑。:山东海洋民俗学，济南出版社，2007；

2.张妙迪编辑。:中国国家地理大百科，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6年；

3.赵英兰:《民国生活史》，东北大学出版社，201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