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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文|把女主爱到心尖尖忠犬男主《窃香(快穿)》by假面的盛宴

2023-11-10 10:30 作者:岑岑 围观:

《窃香(快穿)》作者:假面的盛宴【小说免费阅读!快穿|宫斗|穿越时空|甜文|市井生活|虽然标签是快穿文,但其实就是古言小甜饼。男主忠犬太监人设,把女主爱到心尖尖上去!天真包子太后vs腹黑深情太监】

【文案】

杜晚香是个玫瑰卤馅儿的大包子,不过有人护着,她倒也安安稳稳从备受冷落的皇后成了皇太后。

直到身边一直护着她的那个人没了,她才知道这个世界原来是多么的残酷。

为了复活她的总管太监解问玉,她穿越到各个世界,从被狗惦记的包子,到专门打狗的打狗棒,这条路艰难且漫长。

可直到最后的最后,她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窃香之旅。

男主画外音:被你发现了?

ps:应该是个爽甜文,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快穿,算是个慢穿文吧。

he,1v1,后期男女主会回归现实世界,逆袭既定结局。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宫斗 甜文 市井生活

主角:杜晚香、解问玉 ┃ 配角:赵柯、昭安太后、小世界的路人甲乙丙丁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天真包子太后×腹黑深情太监

立意:天真太后的崛起之路

【片段】

“你想复活解问玉吗?那就改变王香儿的命运吧。”

  “谁?你是谁?”

  “改变她的命运……”

  “你到底是谁?!”

  “……呜呜呜……我实在撑不下去了……帮我照顾大芽儿和小芽儿……求求你了……”

  ……

  “问玉!”

  晚香从梦中惊醒。

  她额上有汗,一阵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得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同时脑袋也清楚了不少。

  入目之间是一片昏暗,空气中隐隐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两日的晚香知道,这是牛粪掺杂着鸡屎、以及草木的酸涩,还有泥土中固有的土腥味儿。

  她以前从未闻过如此难闻的气味,她身边有专门负责熏香的宫女,不光宫里,甚至连衣裳鞋袜都会有人熏香,这种脏浊之气怎会斥之她的鼻端?

  可她却在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两日了。

  杜晚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似乎中毒死了,然后睡了很久很久,等再次睁开眼,就来到了这个世界,脑子里还多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在这个世界里,她不叫杜晚香,而是叫王香儿。

  是一个乡野村妇,已经嫁人成亲了,不光有丈夫,还有两个女儿。

  虽然名字里都带着香字,这个王香儿的命运却和她截然不同。

  出身农户,家境贫寒,时下人都重儿子,轻女儿,自然也不像京城里的那些高门大户,因为女儿可以拿来联姻,而受到重视。

  王香儿从小在家就不受重视,后来到了年纪,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嫁到邻村的杨家来,但这一切却仅仅不过是她不幸命运的开端。

  因为她天性胆小木讷,不如两个嫂子嘴甜会讨好人,自然不得婆母喜爱。寻常干活被挤兑也就不提了,等她接连生下两个女儿后,在婆家的日子更是难过。

  婆婆苗氏嫌弃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对她屡屡刁难打骂,甚至因为她太过懦弱不敢反抗,她在杨家的地位还不如一只鸡。

  据苗氏的原话所言——我养只鸡,鸡还知道下蛋,老三娶了你进门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一个连蛋都不会下的母鸡,要来又有何用?!

  按理说,这时候该是王香儿的丈夫站出来的时候了,可杨家老三杨大志却是个嘴笨木讷的,没比香儿好到哪儿去。

  而且愚孝至极。

  所以王香儿嫁给杨大志后,也就新婚的头一年过了几天好日子,之后就是苦水不断,吐都吐不完。

  这不,前段时间也不知是村里谁传的谣言,竟说王香儿偷汉子。

  天知道王香儿这个胆小懦弱的女人,家里的活儿妯娌们都丢给她干,她还要跟着丈夫下地干活,成天活儿都干不完,还得管着两个年幼的女儿,哪来的功夫去偷人。

  偏偏就有人信了,流言越传越凶,还传到了苗氏耳朵里,以至于招来一顿侮辱和责骂,这女子想不开就上吊了。

  “娘……”

  一个细小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夜色静谧,也就显得这个本来细小的声音极为清楚。

  是大芽儿。

  香儿的大女儿,今年六岁。

  “你是不是又偷偷哭了?你哭就哭吧,别吵醒了小芽儿。”

  “你要是真想死,就偷偷找个地方***,别像这次让小芽看见,到时候我就骗她你是出远门去了……”

  柴房里十分昏暗,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只能看清模糊的人影。

  哪怕黑暗中依稀只能看到大芽儿小脸的轮廓,晚香也知道她的脸上必然写满了嫌弃。

  女儿嫌弃娘,这在晚香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可在这里却真实存在。

  晚香身边的位置蠕动了一下,一个小小的人儿坐了起来。

  “娘,大姐……”

  大芽儿顿时不说话了,气呼呼地躺了回去。

  小芽儿蠕动了几下,偎进娘的怀里,揉着眼睛道:“娘,你是不是又跟大姐吵架了?”

  晚香摸着这个温暖的小身子,柔声说:“没,娘没有和大芽儿吵架,娘就是做了个噩梦。”

  “噩梦?是梦到奶不给娘饭吃吗?还是奶又凶娘了?”

  这大抵就是小芽儿心里最可怕的事了,晚香一时心中有些感触,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阵腹鸣声突然响起,晚香一愣,才发现是自己的。

  她心里有点窘,小芽儿却伸手帮娘揉了揉肚子,又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块东西,塞进晚香手里。

  “娘,你是不是饿了?这是晚上姐偷偷给我的半个红薯,我没吃,专门留给娘的。”小芽儿道。

  即使在黑暗中,都能听出她声音里的甜蜜,似乎把红薯留给娘吃,是一件让她很高兴的事。

  大芽儿的喝斥在听到这句话后,咽回了嗓子。

  晚香的眼睛却被泪水模糊,她把红薯塞回小芽儿的手里,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

  “小芽儿吃,娘不吃。”

  “娘吃,小芽儿不饿,小芽儿晚上喝了粥,小肚子饱饱的呢。”说着,小芽儿还拍了拍小肚子,显示自己很饱。

  可就在这时,一阵比方才稍微小点的咕噜噜声响了起来,声音正是从小芽儿腹腔中发出的。

  是呀,杨家人吃饭素来有规矩,闲时吃稀,忙时吃干,男人吃干,女人吃稀。更不用说三房在杨家素来不得宠,大芽儿小芽儿又是两个女儿,因为苗氏不待见王香儿,自然连两个孙女也不待见了。

  每次苗氏分饭的时候,三房母女碗里的饭总比别人少,小孩子不耐饿,晚上吃那种照得清人影的稀粥,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晚香见小芽儿不接红薯,就拿着红薯往她嘴里喂。

  已经冷掉的红薯,其实已经不怎么好吃了,可在小孩的鼻子里,还是能闻到那股诱人的香。

  尤其对一个已经饿了的小孩来说。

  小芽儿没克制住咬了一口。咬了一口就不再咬了,非要让娘咬一口她才吃。

  最后母女分食了这小半个红薯。

  中间晚香也提出让大芽儿也吃,却被大芽儿一句不饿给堵回去了。

  “你还是跟奶去认个错吧,以前不就是这样,你跟她认个错,她就让你回去了。”大芽儿道。

  是的,王香儿上吊后,当时杨家人吓得不轻,苗氏也被吓得不轻。

  可后来发现人没断气,苗氏就新仇旧恨一起上来了,把王香儿关进了柴房,说让她清醒清醒,也让她长长记性,她若想死就在柴房里把自己吊死,别脏了老杨家的地方。

  杨大志倒替妻子求了情,无奈老娘凶悍,最后还是王香儿两个年幼的女儿怕娘想不开,跟了过来看着她。

  那时候晚香已经醒了,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啊娘,你还是跟奶认个错吧,认个错奶就让你回去了。”小芽儿跟在姐姐后面学嘴。

  “嗯,明天娘就去找你奶认错,娘听小芽儿的。”晚香道。

  她这话让两个孩子很吃惊,尤其是大芽儿。不过她没说什么。

  “真的?”小芽儿问。

  “真的。”

  得到娘的肯定,小芽儿很快就笑着睡着了,似乎在那里什么事情都没了,娘也回去了,她们还和以前一样。

  晚香却一点睡意都无,静静地坐着,想自己的心事。

  黑暗中,大芽儿突然说:“你别骗小芽儿,这次要不是小芽儿坚持要来这看着你,怕你寻死,你以为谁愿意陪你睡柴房?!”

  声音是含在嗓子里喊出的,显然是姐姐怕吵醒了妹妹。

  晚香却笑了起来。

  大芽儿见到她笑,愣了一下。

  “我没有想死,也没有骗小芽儿,明天我就去找你奶认错。”

  “时候也不早了,快睡吧。”

  芽儿没再出声。

  晚香也躺下了,她静静地感受着小芽儿在身侧的温度,突然对着黑暗苦笑了一下。

  问玉,你向来最有办法,如果是你碰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

  *

  杨家位于阳水村,家境在村子里属于中等偏上。

  不过穷乡僻壤的地方,所谓中等偏上也只比村里其他人家多了几亩地而已,都是在土里刨食吃,挣得也都是血汗钱。

  杨家的房子和村里其他人家别无不同,前院三排房子,正脸的是正房,另还有东西厢房、灶房和牲口棚子。

  当然这种称呼只是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土胚房,不过杨家比其他人家要好上一点就是房顶铺的是瓦片,而不是像村里大多数人家那样是茅草顶。

  光这一点就足以让苗氏走在村里扬眉吐气了,毕竟阳水村用得起瓦片当屋顶的可没几家。

  即使有,也都是一间两间,而不像杨家这样,正房和东西厢房都是瓦片做屋顶。

  当年杨家就靠着这几间瓦房,给几个儿子娶回来的媳妇娘家家境都不差,唯独就是老三媳妇家了。

  用苗氏的话,除了家里有个童生老爹名声好听,其实穷得连狗都不上门。

  和村里别的人家一样,杨家也有个很大的菜园子,就在屋后。

  菜园子里除了旱厕,以及用来洗澡的澡间,还有一间土坯加茅草顶的柴房,晚香这两天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早上起来,大芽儿就领着小芽儿去前头吃饭了。

  苗氏虽说不给王香儿饭吃,让她清醒清醒,可没说不给两个孙女。等两个孩子吃完回来,一人递给了晚香一块玉米饼子。

  都是不规则的小块儿,一看就是偷藏下来的。

  苗氏此人一生都活在怎么钳制家里人上面,尤其是几个儿媳妇,她对付儿媳妇最大的两个杀手锏,就是骂和不给饭吃。

  可儿媳妇们都有丈夫和孩子,偷藏东西给吃再正常不过,于是杨家还有一个规矩。

  吃饭时要在饭桌上吃完,不准私藏。

  所以可想而知,也不知这俩孩子是怎么偷偷藏下这两块玉米饼子的。之前的两天里,两个孩子也都会偷偷藏点东西给晚香吃,可她都没吃。

  一是一手烂牌生无可恋,二也是因为太难吃了。

  除了昨晚那几口红薯。

  可今天在两个孩子递给她吃食时,她却接了下来。

  大芽儿有点诧异,晚香却笑了笑道:“说好了去跟你们奶认错,总要吃饱了才能去。”

  晚香默默地吃着玉米饼,一口一口的,细嚼慢咽。

  王香儿的身体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吃食,可晚香却没办法,她觉得每一口都在割她的嗓子。

  可她还是吃着。

  期间大芽儿别别扭扭去给她端了碗水来,还是没有好脸色,晚香却又笑了。

  终于吃完,晚香打算去前院。

  临出柴房门时,大芽儿突然道:“要是奶打你骂你,你就忍着,别跟她犟嘴。”

  晚香回头看了看两个孩子——姐妹俩其实长得很像,看得出这王香儿相貌不差,才能生出这两个明明小小年纪,但已经可以预料未来定是美人胚子的女儿。

  大芽儿大点儿,已经开始抽条长了,也就显得愈发瘦。

  巴掌大的小脸,细瘦的小身子,头发有些枯黄,却有一双很大的眼睛。平时这里面总是写满了倔强,此时却闪烁着忐忑的光芒。

  小芽儿也有一双很大的眼睛,却是懵懂的,湿润的。

  两个孩子都看着她。

  “其实家里人都知道那事不是真的,只是奶想借着这事压着你,你……”大芽儿抿着嘴说。

  “我知道。”晚香笑了笑,点点头。

去前院时,碰见杨家老大杨大洪的媳妇田兰花。

  田兰花像看妖怪似的看了晚香一眼,眼神有些躲闪,可旋即她似乎就明白过来了什么,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她也没跟晚香说话,钻进了东厢二房的屋子。

  杨家的男人们似乎都下地去了,前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几只鸡在院中空地上找食,时不时的咕咕两声,在宁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晚香还没踏进正房大门,就看见正对着堂屋大门的炕上,盘膝坐着一个老妪。

  五十出头的年纪,一头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个髻,人挺胖的,坐在炕上像一座小山。脸上却没什么肉,再加上她颧骨高,人老了眼皮也往下塌,越发显得面相刻薄。

  老妪没有抬头,晚香就能在脑中刻画出她的相貌,还有那张薄薄的、像一把刀子似的嘴。

  那张嘴里藏着这世上最恶毒最难听的语言。

  晚香感觉到腿在打颤,她想这是她几天没吃东西的后果,可她也知道这是来自这具身体里最深处的惧怕。

  似乎原主对眼前这老妪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畏惧。

  她是王香儿的婆婆,苗氏。

  苗氏抬起头,就看见三儿媳妇像个冤魂似的站在门口,无声无息地看着自己。

  她没有提防,被惊了一下。

  实在是晚香现在的样子有点吓人。

  王香儿本就瘦弱,当年给杨大志说亲的时候,苗氏就嫌弃王香儿身板瘦弱,看起来不是个能生养的。

  乡下最吃香的黄花大闺女是那种体格壮实,屁股大,能生儿子能干活的,王香儿首先从体格上就不合格。

  王家的家境也不好,说起来家里有个当童生的老爹,可王童生手无缚鸡之力,又屡试秀才不中,久而久之郁结在心,便患上了痨病。

  须知痨病是富贵病,本来王家的家境尚可,就被王童生这么病下来,没几年就耗光了家底儿,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可以想见王香儿出嫁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嫁妆。

  除了一张脸。

  可恰恰就是因为这张脸,向来对父母言听计从的杨大志在见了王香儿以后,犟着非要娶这个女子,甚至为了这事,还跟苗氏顶了牛。

  就因为这,王香儿在还没进门时,苗氏就对她非常不满了。

  当然这是题外话。这些年王香儿在杨家过得并不好,本就瘦,现在更是瘦得只剩了一把骨头。

  尤其前日上了吊,纤细的颈子上两指粗的紫红色淤痕,遮都遮不住。再加上这几日被关在柴房,蓬头垢面的,没吃饭脸色也不好,大白天的突然这种方式出现,可不是吓坏了活人。

  苗氏掀唇就骂道:“走路都没个声响,真当自己是鬼啊。瞧瞧你现在这样,鬼都比你好看,你是故意吓我老婆子还是怎么,指望着把老婆子吓死,你就能作威作福了?瞎了你的狗眼……”

  苗氏骂起人来,能变着花样骂三天不带重样儿。

  这大抵是晚香第一次见到如此‘能言善道’之人,她即使心里早有准备,也不免被骂得有点懵。

  但她还记得自己是来找苗氏认错的,便一直低头听着。

  可恶语之所以能伤人,就是因为它的冲击性。

  当苗氏再度旧事重提,骂晚香是个下不出蛋的母鸡,连个儿子都生不出,老三家要绝后了,还骂晚香下贱无耻,以为跟老三生不出儿子,找个野男人就能生出来了,骂她是娼妇……

  一股让晚香全身都为之颤抖的愤怒从心中爆出。

  “你闭嘴!”她克制不住浑身颤抖着,用尽所有力气喊道。

  苗氏一愣:“你让我闭嘴?”

  她似是不敢置信,又似乎有些好笑,旋即愤怒写满她的老脸,以不属于她这个年纪应有的矫捷跳下炕,顺手还抽出放在炕柜上的鸡毛掸子。

  晚香根本反应不过来,一股剧痛就袭上她的身。

  苗氏竟然打她?

  用鸡毛掸子抽她?!

  “你大胆……”

  苗氏劈头盖脸地打过来,口沫横飞:“你这个小娼妇,以为偷了个汉子,就能在老娘面前耀武扬威了?还让我闭嘴,说我大胆,你这个破烂货小娼妇,当年老娘当初就不该让老三娶你进门,干活你不中用,连儿子都生不出来,咱们老杨家摊上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不光打,还抽空用手去掐。

  一边骂一边掐。

  晚香疼得浑身直打颤,倒在了地上。

  她从没有受过这般痛楚,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宠着捧着,哪怕是进了宫,就算有几年处境不太好,可到底有皇后的位份在,明面上还是没人敢对她不恭敬的。

  更何况还有问玉。

  问玉、问玉……

  她在心里疯狂地喊着问玉的名字,可没有人来,没有人来救她。她没有问玉了,问玉已经死了,死了……

  一股剧烈的痛苦充斥在她的心间。

  “你想复活解问玉?那就改变王香儿的命运吧。”

  怎么改变?

  这王香儿捧着这么一手烂牌,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没有人能救她,‘她’也救不了自己,不然也不会寻死,她又何德何能能改变‘她’的命运?

  说白了,她能安安稳稳这么多年,靠得不过是杜家,是问玉,失去了他们的庇佑,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柯说她太天真,她确实天真了,不然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不如死了!

  再死一次,她就不用再承受这一切。

  也许那个声音只是她的幻想,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她其实已经死了,这里不过是十八层地狱里的其中一层。

  晚香心中剧烈起伏着,可从表面上看去她却仿若死了一般,一动不动任人打着。

  东厢的一扇窗下,田兰花和妯娌黄桃儿幸灾乐祸的看着,一面直咂嘴暗道婆婆太狠了。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一旁冲了过来。

  “别打我娘!”

  是大芽儿。

  她像个爆竹似的,一头撞在了苗氏肚子上,紧接着又一个比她更小的身影也冲了过来。

  “奶,你别打我娘……”

  是小芽儿。

  苗氏被这接二连三的冲撞,撞得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

  她又痛又急,一把抓过后上来的小芽儿,抬起手就想打:“好你们两个死丫头片子,敢打祖母,看我不打死你们……”

  “小芽儿!”

  是大芽儿惊恐的叫声,惊醒了晚香。

  她抬眼就看见苗氏把小芽儿抓在手里。瘦小的小芽儿,在苗氏的手里就像小鸡崽一样,根本无法反抗。

  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她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撞了过去。

  “别打我女儿……”

  苗氏根本没有防备,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芽儿眼明手快,跑过去一把将小芽儿拉了起来,躲远了些。

  同时摔倒的还有晚香,可根本没给她缓冲的余地,因为苗氏却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

  苗氏满脸都是怒火,面孔扭曲到极致,向她走了过来。

  “好啊,你们都想翻天……”

  晚香往后退着,突然她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往门外跑去。

  “死人了,死人了,打死人了……”

  *

  村里的男人们虽都下了地,但留在家里的干活儿的女人还有许多,所以外面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很多村民。

  有人拦下了苗氏:“大洪他娘,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

  “就是,就是,怎么连孩子都打起来了?”

  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晚香这才泄了一口气,她停下脚步,靠在路边的一颗树上喘气。

  “哎呀,这大志媳妇看样子伤得不轻,怎么打成这样了?”

  “还不快去地里叫杨老三回来,家里都乱成了一锅粥,他还有心思下地干活。”

  说实话这会儿苗氏也有点懵,她以前不是没教训过老三媳妇,可别说跑了,她连还嘴都不敢,这次竟然跑到外面去找人帮忙。

  不过老三媳妇今天确实反常,可苗氏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一见大家都向着晚香说话,那小娼妇还有脸装可怜的哭,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苗氏可不惧村里这些妇人们,且她向来能说会道,便从晚香嫁进门多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说起,说到最近偷人的事上。

  “我们老杨家摊上这样的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今天不过教训了她几句,她又是寻死觅活,又是顶撞我,还对我动起手了,老三家的两个小崽子还帮着她打我这老婆子,我一气之下才会追打出门。”

  “原来是这样……”

  晚香这会儿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大芽儿小芽儿也受到了惊吓,哪里是苗氏的对手,于是风向顿时就变了。

  是啊,在乡下婆婆教训儿媳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生不出儿子的儿媳妇,就是全家的大罪人,谁也说不出个二字。

  更别说还偷人了。

  再说这是别人的家事,外人也不好过多插嘴。

  “大洪他娘,你就算教训不听话的儿媳妇,也别下这么重的手啊,闹出来多不好看。”一个老妇人劝道。

  这话看似在帮晚香说话,可只凭那句不听话的儿媳妇,就能看出是有偏向的。

  “是啊,有什么事婆媳之间不能好好说的。”

  “在家里教训几句得了,到底还要看到你们老三的面子……”

  苗氏自然也察觉到风向的转变,将鸡毛掸子扔在地上,呸了一口道:“教训她,还要累我这老婆子,我还被她气得半死,我也不教训她了,也不当那种恶婆婆,我这就让人叫老三回来,把她休回娘家去!”

  赫!

  竟然要休妻!

  要知道在乡下休妻可是大事,毕竟乡下人都穷,娶个媳妇回来也不容易。谁家没有婆媳打架的时候,一张嘴里牙齿还和舌头打架呢,还不是得过且过,将就着过日子。

  闹到要休妻的地步,显然不是什么小事了。

  且毕竟都是同一个村,村里人对杨家这老太婆的性格也了解,那叫一个不容人,谁当她的儿媳妇也不容易。

  还有大志媳妇香儿,多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又被婆婆翔得服服帖帖,让往东不敢往西,说她偷人村里是任谁都不信的。

  可外面都在传,大家也就跟着叨叨几句,没想到事情竟会闹成这样。

  一时间大家都出来劝和。

  苗氏的反应却更是咄咄逼人。

  她冷笑地瞪着晚香,喝道:“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们还杵着是个死人?还不快去把叫你们爹还有老三叫回来,这个儿媳妇我们杨家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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