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个嫌疑人电影，第八个嫌疑人在线

作者:韩桂东

在《实践理性批判》中，康德具体阐述了人类主体为之奋斗的道德目的，即达到道德的“至善”。这种对美德如何被视为“至善”的理解，为人们获得美好生活提供了方法论。但需要注意的是，个体在生活中对道德善的获得往往具有局限性。毕竟，日常生活中的道德体验往往呈现“正”相关，而图像作为假设性认知的道德来源，充满了多重可能性。从这个意义上说，犯罪悬疑类型电影是伦理道德展示的重要媒介。基于道德伦理两难场的预设，它为观众构建了个人、家庭或社会层面的道德关系。《第八嫌疑人》作为一部由真实事件改编的犯罪电影，为观众编织了一张复杂的伦理网络。诚然，某种意义上它填补了国产犯罪片空 white的市场，但似乎并没有达到个体道德善的美好愿景，更谈不上道德完美的获得。

要想实现形象的道德宣传意义，就必须塑造立体、丰满、典型的人物形象，而不是单薄、枯槁、软弱、无关紧要的“纸人”。总之，犯罪类型片首先要关注的是谁作为个体，产生什么样的伦理道德选择。这是人物充满张力表达的前提，这种考虑不应悬于故事之中，也不能失去具体的行为动机。但在电影中，观众看到更多的是由真实故事改编的剧本，也就是1995年中国十大案件之一的“12.22番禺抢劫运钞车案”。以至于影片中的人物似乎脱离了真实案例中“做人”的意义。即便大鹏、张颂文、林家栋、孙杨等演员的演技可圈可点，但问题是他们饰演的歹徒陈新文、警察贺兰、王守月和弟弟陈新年，似乎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个人的行为动机，给人一种处处存疑的观影体验。贺兰的出场沦为“打酱油”的角色，陈新文在自己的项目受挫后的抢劫计划，王守月因交通噪音误闯讨论现场，陈新年在养老院坐了几十年轮椅等等。影片中有太多不明不白的人物，却只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应有的基本道德好恶丢失了。相对于还原人物的善良，影片最难的是如何呈现人物的邪恶，以及为什么面对邪恶。当然，每个角色都是多面的。越是典型的人物，越应该刻画人物变化前后的逻辑关系和因果设定。但影片只考虑到了跷跷板的一端，忽略和抛弃了对人物另一端的描述和解释。

此外，对道德善的追求和寻找并不是个体单独成长的结果，而是需要以家庭为基本衡量单位，即以家庭为出发点和落脚点的伦理关怀。可以说，家庭伦理关系的好坏构成了衡量人物欲望和理性选择的关键因素。翻开中国电影史，总少不了阐释家庭伦理的优秀作品，如吴的《城南旧事》、的《一一》、沈复的《千户灯火》、张艺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等。这些以家庭伦理为题材的电影，或多或少都为观众印证了一个基本点，那就是家是个体冷漠，有着不同人生的重要羁绊。另一方面，每个人物的家庭关系的伦理叙事不仅不存在，而且也不直接影响故事中人物的经历。尽管影片强调了大鹏饰演的男主角背后的家庭情节，但陈父亲的言行透露出一种疏离感，他与饰演的警察王守月的几次对话并没有让观众产生强烈的家的感觉。过着隐姓埋名生活的莫志强在新婚婚期拨通了父亲的电话，隐忍克制一声不吭也宣告了家庭伦理关系的破裂。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什么样的命运会让陈新文对父亲产生负罪感，跪地无言？如果陈新文打算逃跑，他只能在婚礼当天诉诸于沉默的爱。他的父亲如何在故事的结尾因为王守月多年的造访而放下内心的戒备？在整个故事中，有太多关于远离家乡的疑问，陈氏兄弟两人也有很多与家乡渐行渐远的行为选择，甚至将支离破碎的性格印象拉到了对立面。俗话说，“一个幸运的人可以用他的童年治愈他的一生；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自己的童年。毫无疑问，家庭和童年密不可分，甚至是孕育童年喜怒哀乐的关键港湾。因此，如果我们失去了家庭伦理空，我们就无法到达道德善的终点。

当然，《第八嫌疑人》也有其道德向善的闪光点，但零星的人性微光太短暂，显得不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叹？电影《第八嫌疑人》意在表达“第八”的量化悬疑含义，即除七人之外的“第八”。不少上映后的声音认为，该片与之前的自媒体宣传不符，有标题党卖狗肉的嫌疑。第八个根本不能比喻。然而，作者认为我们所有人都可能是“第八个”，这正是导演李子俊的意图。就像导演在《大佛普拉斯》结尾从佛像里传来的“叩声”，被围在佛像里的叶女士本不该活下来，但叩声却深刻地感染了在场的僧人和银幕外的观众，实现了“无声胜有声”的审美接受目的。面对恶与善的选择，我们可能都是第八个嫌疑人。或许，只有第八个嫌疑人很可能会慢慢被忽略，会以时间为借口，湮灭心中的恶花。在这一点上，影片确实对人性深处的“微光”有一种向往和期待，这也导致莫志强在穷途末路的时候再次面临人性的道德考验。为了留住眼前的爱情和眼前的利益，他只能选择摧毁残存的人性，转而让哥哥陈新年“消失”。有意思的是，导演巧妙地在此时安排了一场盛大烟火的剧情，仿佛“心为天堂，思为地狱”的人性叩问，善恶的抉择当然如划破夜空的烟火一样转瞬即逝。名利成败，都回想起来有空 空为好。因此，电影的结尾充满了意想不到的转折点，莫志强仍然没有回到陈新文最初的邪恶。此时，影片赋予了人物内心一种漂泊而软弱的善良。我就是忍不住要哭。我不知道这种善良是主动的选择，还是照顾家庭后的被动和无奈。

“过山难，迷了路谁伤心；萍水相逢，都是外地客。”事实上，道德善并不是一个崇高的理念。在变好的路上，迫切需要面对苦难，稳步前行。“善意”并不以所有外在的物质欲望为条件。在寻求幸福的过程中，如何成为一个“人”是最重要的焦点。电影最大的魅力在于给观众提供了一个思考善恶的机会空。第八个嫌疑人还需要给观众一个更具体的“人”的道德善恶观和“人的伦理”的良好选择，从而获得影片内外关于“生命开始”的思考意义。

(作者韩桂东是中国科幻研究中心“航海学者”，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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