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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翼杀手》为什么经典,向我们讲了些什么?看过这篇你就明白了

2023-11-07 11:41 作者:岑岑 围观:

如果要说一部电影是否经典,其主题、剧情、画面、音乐等等都是不可或缺的。然而,除了这些,电影本身作为一个故事的载体和思想的传递者,也值得我们关注。

在我们谈到科幻电影时,正如作家本·博瓦所说,“科幻是思想者的文学。科幻小说中有一种力量,就是它为人们提供了思考的机会,一种通过幻想世界来反映我们世界很多方面的能力。”

但是这种能打动人心的科幻片在诞生之初并没有受到太多关注,比如2001年的Tai空1968年的漫游,1982年的银翼杀手,1999年的人工智能等等。这类电影阴暗晦涩,没有惊心动魄的视觉刺激,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很好的票房成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在粉丝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高。

《银翼杀手》之所以被视为至今影响无与伦比,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提出了一些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我们仍在思考和争论的深层次问题。虽然库布里克的《2001天空漫游》已经融合了科幻和哲学思维,但这种融合在形式和内容上都是抽象的,相当于古希腊“哲学家”的高深讲座,似乎有些“只能远远观看,不能妄自菲薄”的感觉,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相比较而言,《银翼杀手》在形式和内容上更为具象——在充满阴郁和压抑的作品中,总有对人类和复制者价值的揣测。

人怎么可能是人?定义是什么?《银翼杀手》表面上讲的是科技引发的一个具体的道德问题:人造人是“人”吗?他们应该享有和我们一样的权利吗?但要回答这个问题,就不可避免地要深入思考“人为什么是人”这个问题。

人类的定义:能够使用语言,具有复杂的社会组织和科技发展的生物,特别是能够建立群体和机构,达到相互支持和帮助的目的的生物。

古人类学家将直立行走视为推动人类进化的重要因素,是人类诞生的重要标志。比如直立行走的必然结果是手脚分工,使人类能够灵活使用工具。再比如,直立行走后,视野会开阔,有助于大脑的发育,促进人的智力发展。

不难看出,一般来说,我们理解的“人”的概念,是用“智慧”或“智力”来定义“人”。例如,我们熟悉马克思主义的人类进化史:类人猿从学会使用和制造工具的那一刻起就变成了人。也就是说,人是能制造工具并用于劳动生产的高级智慧生物,既有思想又有情感,会说话或使用手势语言。

那么基于这个定义,我们应该如何面对“复制者”?19世纪,英国作家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被视为第一部现代科幻小说,因为她开始探讨这样一个问题:当人类有足够的能力创造新的生命时,意味着什么?应该如何面对?

这样的问题之所以长期存在,是因为它颠覆了我们传统的认识世界的价值观和道德观。我们敬仰上帝,臣服于上帝,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上帝,成为造物主。而这一天的速度取决于我们科技发展的速度。随着科技的发展,我们迟早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在科幻电影里,从《异形》到《银翼杀手》再到《克隆人》和《机械纪》,本质都是在探索这样一个问题。我们应该如何面对他们?

因为随着科技的发展,关于“人的定义”的论点会受到越来越多的挑战——那就是所谓的“思维”、“智慧”、“智力”并不是人类独有的。马克思等人所说的“创造性劳动”或者其他哲学家所说的“自主思维”,对于《银翼杀手》中的复制人来说,都不是问题。所以,是否应该把他们涵盖在“人”的概念下?

或许也可以这么说,克隆人终究只是人类制造出来的,不能算是“人”。但这种说法经不起推敲,因为排除人类“繁衍创造”的浪漫形式,分解其物理化学过程,其实只是一个生化过程。在科技发展的今天,克隆人已经不是一个技术神话,所以当一天后一个克隆人被创造出来时,它就不同于我们的“浪漫创造”过程,它的存在形式也是物理的,而不仅仅是“智能”而没有“有机”的问题。甚至可以预言,在不久的将来,人类诞生的根本——精卵融合的时刻,也可以由生化工程来完成。那么,看似“自然”的“交配”,然后生出生命的过程,也是“人造”的。相反,这些正说明了片中泰瑞公司的名言——比人类更像人类。

造物主和被造物之间能有共情吗?罗伊作为影片中的克隆人,英俊、健美、敏捷、有艺术感、人格高尚。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它似乎都有资格享受人类的特权,但在如此优越的“人”面前,制造商只给了它短短四年的寿命,只是一个被用于外星殖民劳工的奴隶。因为面对克隆人,制作者担心他们经过几年的发展会进化出自己的情绪反应,会变成爱、恨、亲情和仇和恐惧。

这正是因为机器人领域一个著名的“恐怖谷效应”。当生物和人类达到一定程度的相似时,人们会感到厌恶、害怕和不安。有点像“尸体”(意为无意识的存在),让我们想起死亡。

因此,制造商设计了各种限制——即“人性测试”和“四年寿命”等。,而机器人三定律是最基本的原理。但是面对克隆人罗伊的完美,有了自己的个性和意识之后,厂商的限制又有什么意义呢?从影片中几个复制人表现出来的情绪来看,他们和一个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因此,当复制者罗伊终于通过各种手段见到了他的制造者特里时,他恳切地请求道:

“我想要更多的生命,父亲。”

另一方面,特里给出了一个事实,即延长克隆人的寿命是不可能的。如果连自己的创造者都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还有谁能?无奈之下,罗伊杀了特里。这种弑父的情节恰恰颠覆了特里作为创作者的地位。

在弥尔顿的《失乐园》中,有一个反叛。为了反抗上帝的权威,大天使路西法纠缠着天使们的起义。“你称之为罪恶,但我们称之为荣耀。”然后起义失败了,他从一个高大伟岸的天使变成了一条嘴啃酸橙的蛇,一条引诱亚当夏娃偷吃禁果的蛇,一条盘踞在帕里斯脖子上的蛇。

然后通过对比影片中的“弑父事件”和“帆船事件”,它是人类的失序,是必须被消灭的叛逆行为;对于克隆人来说,是奴隶自我意识的觉醒,是争取生命、平等和自由权利的斗争。我们不知道罗伊这样的复制人的痛苦。当它们被设计成只有四年的寿命时,罗伊告诉迪卡他们的感受:

“生活在恐惧中的感觉很好,不是吗?这就是做奴隶的感觉。”

综上所述,或许人类无法真诚拥抱克隆人,“比人类更像人类”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商业宣传话语。造物主与被造物的矛盾形成了循环效应,引发了我们对未来如何面对造物主与被造物关系的思考。

04“人超越了自己的上帝,最后也被自己的创造物超越”

“人性测试”是测试影片中克隆人的一种手段。需要观察被测者的情绪反应(呼吸、脸红反应、心率、瞳孔放大等。)通过提问,同时借助仪器(Voight-Kampff测试装置)做出判断。

正是因为克隆人越来越优于人类,才诞生了一个值得深思的“人性测试”。克隆人优越性的最好证明就是,当科技越来越完善,克隆人到了“链六”这一代,德卡用了100多个问题来鉴定瑞秋的身份,而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这个测试。

那么,克隆人对人类来说是否是“人之常情”,影片中克隆人的三次死亡可以说将这个问题推向了高潮:

克隆人佐拉第一次被德卡追杀。身体中了数枪后,她依然用尽全力向前跑,穿透了一扇又一扇窗户,慢动作慢慢倒下。她的生命也随着闪光的玻璃碎片而终结。

第二次,克隆人百里茜被迪卡射杀后,剧烈抽搐,像昆虫一样死去。看起来如此坚强的百里茜的生活也是脆弱而痛苦的。

第三次,是克隆人罗伊在与迪卡的较量中。虽然罗伊完全占了上风,我们以为他会在生命燃尽时与迪卡同归于尽,但他却在关键时刻出人意料地救了迪卡。在冰冷的雨夜里,德卡听到了罗伊的最后一声口哨:

“我见过的事情,你们人类无法相信。我目睹了战舰在猎户座边缘燃烧,我看着C射线在唐·怀尔斯门附近的黑暗中闪耀。所有这些瞬间,最终都会失去。时间,像眼泪一样,消失在雨中,死亡的时刻已经来临。”

一瞬间,沉闷的电影氛围得到了升华,对人性的拷问和对人生的探索达到了顶峰。罗伊像诗人一样安静而美丽地死去。他低着头坐在德卡面前,停止了呼吸。他看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从他脸上流下来。刺穿他手掌的尖刺,拯救德卡的援助之手,还有鸽子,这些符号让人联想到救赎。人类创造了克隆人,但最终是克隆人完成了对人类的救赎。如果罗伊有灵魂,他的灵魂也会在最后一只白鸽的舞蹈中获得涅槃。

结论:如果“人性”不再是人类独有,我们是否应该平等对待其他生物?在科幻小说和电影中,普遍存在“智慧定义生命”的倾向。最明显的就是“智能机器人”的主题,让这些“智能机器人”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展现自己的“人性”。它们不仅能像人一样思考,还能有情感。从银翼杀手到终结者,从人工智能到I,机器人,等等,虽然表现形式和思想内容不同,但都在继续思考我们是否应该尊重有智慧的个体,不管是人还是机器人。在这种思维模式下,我们其实不是在思考人性,更多的是在思考“人性”。如果“人性”不再是人类独有,我们是否应该平等对待其他生物?

就像影片结尾的空白:德卡一直认为自己是人类,但他的“独角兽”场景和记忆是可以植入的,这一切都在隐喻他其实是一个“认为自己是人类的克隆人”。那么,是否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人类和复制人没有区别呢?人类自诩拥有独一无二的“灵魂”,复制者也是如此,就像复制者普里西对制造者特里说的一个笑话:

“我思故我在。”

迪卡梦见一只独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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