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画牛的画家，绍兴名画

一个蛋壳经过选料、抽料空、清洗、消毒、封孔、砂光、设计、绘画、题字、制盒、组装、包装等近二十道工序，可以变废为宝，成为富有情趣的民间工艺品。这就是传统美术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绍兴彩蛋，体现了浓郁的绍兴人文色彩。

这种画鸟蛋壳的民间工艺巧妙地运用了传统美术的技巧，充分发挥了蛋壳的载体作用。以传统的工笔技法，山水、仕女、花卉、人物、羽毛、昆虫、猛兽，或有山有山的水影，或各有所爱，或古朴典雅，各有奇景，并蕴含着产卵神话、吉祥之事，等等。

据记载，两千年前，鸡蛋习俗文化是非常古老的。

“画鸡蛋，也叫蛋彩画。它起源于中国古代的蛋俗文化。在中国古代神话中，世界的创造者盘古就像一个巨大的鸡蛋一样孕育在混沌的世界里。蛋文化包含传宗接代、繁衍子孙、生而为人的含义。也蕴含着新生命萌发的吉祥之情。是越南古代历史悠久的地方民俗文化，展现了越南传统文化的深厚底蕴。”75岁的工艺美术大师王力道是市级绍兴蛋彩画代表性传承人。他对绍兴蛋彩画的历史非常了解。他告诉记者，早在2000年前，中国就有制作工艺蛋的记载。

春秋初期的政治家管仲在《管子·米朵篇》中说:“先雕蛋再煮”，意思是先雕蛋再煮。作为结婚庆典和生儿育女的吉祥礼物，这是中国悠久的民俗。南北朝的宗彝在《荆楚纪年》中写道:“古代有一个贵族家庭叫画蛋。时至今日，它依然沾染着蓝茜的杂色，依然被雕琢，作为遗产移交，或者搁置一旁。”

在清朝早期，彩绘蛋在庙会上出售，描绘简单的花、鸟、鱼、昆虫和中国十二生肖。享用完之后，可以剥皮食用。直到清朝中期才发展到在空蛋壳上作画，画鸡蛋正式成为一种简单的手工艺。到了清末民初，人们在庆祝结婚、祝寿、生子时，往往会向亲戚邻居赠送红蛋或彩蛋。后来，为了繁荣和幸福家庭照片的吉祥意义，彩蛋画变得更加精致。

绍兴旧俗也给人送鸭蛋做吉祥物。清光绪年间的词《肖文记》说:“越俗者，产后三日，果饵必自家外喂浴。洗儿名为三朝，最重要的是花鸭蛋，或彩画，或剪五色纸为花而粘，分亲友。”

绍兴彩蛋在民间有着悠久的历史，后来发展成为外贸工艺品产品。绍兴出生的民间艺术家，如安，如作出了很大贡献。自20世纪40年代末以来，他们在生产技术方面进行了开创性的创新。为了保存和突出技术价值，鸡蛋中的蛋清和蛋黄都被取出，经过严格的清洗和消毒。彩绘前对蛋壳表面进行了各种处理，并在外面安装了玻璃盒子，提高了彩绘蛋的附加值和观赏价值。使产品从花式到品种，从绘画艺术到装饰，不断改进完善，越来越完美，新兴的彩蛋绘画艺术技术诞生了，产品开始销往国外。

“在复活节赠送鸡蛋也是一些西方国家的悠久传统，它象征着富足与和平。如果把鸡蛋藏在床头柜里，是对新婚夫妇早日有个孩子的祝愿，如果把鸡蛋放在摇篮边，则是对婴儿平安的祈祷。从17世纪开始，德国就对普通鸡蛋进行了精美的艺术加工，使其成为手工艺品。著名的俄罗斯皇家彩蛋独一无二，堪称国宝。其中尼古拉二世送给妻子的彩蛋上画有十几幅他加冕场景的油画和臣民的祝福，具有很高的历史和艺术价值。”王力道说。

一套彩蛋可以当漫画书。

“我15岁开始画鸡蛋。当时的想法也很简单，因为我小，我妈担心我找不到工作，就让我在家附近跟一个老先生学画画。”王力道告诉记者，虽然已经是60多年前的事了，但他仍然清晰地记得当年学美术时的情景。

“因为是在蛋壳上画的，非常精细，必须一气呵成，所以写字的时候手的专注度很重要。师傅为了练腕力和手指力，在我握笔的虎口处放了一个装满水的杯子，练了很久的写字。只有我的手不抖，水不出来，我才能通过。”王力道告诉记者，绍兴是用工笔的国画技法在蛋壳上画鸡蛋的。蛋壳表面不吸水，不易着墨上色，所以画法非常独特。蛋壳呈球形，表面小而圆。必须一手拿蛋，一手拿笔，边转边画，垂腕画。线条细如丝，不下点功夫很难做到。你要练习多年的绘画技巧，才能让小小的彩蛋呈现出一个优雅、美丽、精致、诱人的世界，彰显出精湛的传统民间艺术技艺。“那时候条件艰苦。很多时候，我只能在破鸡蛋和咸鸭蛋上练基本功。”

除了独特的画法，绍兴彩蛋也非常多样。一个单个的、横向扁平的蛋，壳外绘有风景，壳内绘有人物或动物，从蛋壳的洞中看去，仿佛人物(动物)要从洞中出来，引人入胜，十分有趣。有垂直的彩蛋，可以从各个角度观看，就像一幅无尽的横幅画卷，远看万里，层次分明，细节细腻。还可以形成一套，比如用七个扁蛋来演绎“孙武空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神仙故事，借鉴漫画的模式，用孙武空一打、二打、三打的不同变化，生动展现白的剧情；古典的“红楼十二金钗”是由12个立蛋组成的，品种繁多。此外，还有别出心裁的立体彩绘蛋，蛋壳内绘有亭台楼阁、山石树木、才子佳人等，然后放入超小型灯泡中。按下开关，就像再现了月宫，趣味十足，美轮美奂。

画鸡蛋的题材也相当丰富。有人画山水:春夏秋冬，风景秀丽千里；画鱼、虫、花、鸟、花、兽者，美不胜收，淡雅优美，小中有小，精中有雅；也有美术家如百虎图、百童图:在一个蛋壳上画一百只老虎，或者一百个嬉闹的孩子，都有不同的表情。由于蛋壳图太小，艺术家们充分利用含蓄的隐藏方法，比如在巨石后面露出一条尾巴，在假山洞里露出一条猪尾巴，都被当作画老虎或小孩，有趣且令人久久难忘。

在包装上，绍兴彩蛋一般用玻璃锦盒装饰，内衬丝绸饰品，给人以奇、新、奇、美之感。还有红木底座，精致典雅，赏心悦目。“它早已超越了在蛋壳上作画的单一工艺，综合运用了雕、糊、画、嵌、镀、拼接等各种手工特殊艺术，进行了精湛的艺术加工，使之成为精美、精致、典雅、巧妙的民间工艺美术。”王力道说。

蛋彩画技法和出碟只是为了传承。

“现在我老了，眼睛不行了，手也抖了，不会画画了。”在王力道的家里，记者看到了他珍藏了50多年的作品。尽管历经风霜，蛋壳上的图画依然如新。对于这个曾经的蛋画生涯，他的内心一直无法割舍。“看到这样富有人文色彩的民间文化瑰宝，很快就要失传了，真可惜。”

他告诉记者，虽然绍兴画鸡蛋的工具比较简单，只是普通的剪刀、盆、纸箱、绘画工具、玻璃刀等。，工艺比较细致，需要对蛋壳表面进行细致的洗、刮、磨、磨、净、封，使蛋壳表面细腻、晶莹、无瑕，然后在上面绘画。“很多人不注意这一点。每次画完之后，都要反复清洗绘画工具，直到没有墨水残留为止，否则这个蛋壳上的画就很难鲜艳纯净了。”

绘画材料的选择也很重要。“最好选择优质的国画颜料。因为国画的颜料大多是山上的石头做的，虽然第一眼看上去颜色没有水彩颜料漂亮，但是它的优点是持久，几十年后依然如故。当然还有一些细节，你也可以用水彩或者水粉来补充和调整。还有，宿墨是绝对不能用的，而且必须是现磨现用，不然上色的时候会被擦掉，画面也不好看。”王力道说。

另外蛋壳的选择也是有讲究的，尤其是鸭蛋壳。蛋壳因质地细腻，砂光后表面晶莹如玉，亮如脂，大小适中，壳韧易操作。鸡蛋壳也可以画，但是鸡蛋壳表面凹凸不平，有橘皮一样的高低起伏的细点，使得画不平整，鸡蛋壳易碎，容易碎。

采访中，王力道讲述了这些原本是“秘密”的经历的始末。“只要有人愿意学，我就愿意教。”他告诉记者，这些年来，绍兴彩蛋的精美绘画吸引了很多来拜师学艺的人，但真正坚持下来的却很少。“现在有些年轻人太浮躁了。他们希望今天学习艺术，明天他们的作品能卖很多钱。这怎么可能呢？画一个蛋不仅仅是在蛋壳上画，所以可以称之为画一个蛋。画得是否工整、美观、精致、赏心悦目，是蛋彩画最基本的标准。或者换个说法，有没有人愿意为你的工作买单？”

的确，画鸡蛋是“看着美，画起来麻烦”，从落墨到上色都颇有讲究。没有一定的国画基础和微画功底，画鸡蛋的效果是“细致、精彩、赏心悦目”。

事实上，面对绍兴彩蛋的传承，王力道一直在思考最好的出路。“其实画鸡蛋也是微画的一种。我们在继承的时候，是不是可以不仅仅局限于画彩蛋，而是可以扩大它的外延。”王力道告诉记者，早在上世纪70年代，他就奉命组织福山工艺厂生产彩蛋。后来虽然因为特殊原因只坚持了两年多，但是这么多年他都停止了对画蛋艺术的探索。比如，他以绍兴水乡特有的蟹壳、蚌壳、螺蛳壳、巨大的鱼鳞、龟壳等材料为载体，以绍兴水乡风光、景点为主题，创作了数十件趣味工艺品。“只要画技精湛，细致入微，就能引人入胜，取之不尽，仍不愧为独特优秀的地方文化遗产。”

同时，他也指出，在缺乏高素质画师的情况下，我们需要在创作和销售两方面积极努力，让传统非物质遗产获得新生，让彩绘蛋以崭新的面貌保存下来，展示自己的个性，展现绍兴的风土人情，承载水乡特有的诗意情怀，让游客对绍兴的工艺文化产生无限遐想和美好回忆。

(原标题《蛋壳上画世界》绍兴画蛋是当地特有的文化，但微画的传承却遇到了困难。)原作者许和黄晓。编辑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