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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情人》:病态家庭下,她想用情欲治愈童年,却一生成瘾

2023-10-31 01:28 作者:岑岑 围观:

相信很多读者在读《情人》之前都被这句话吸引过:

“我认识你,并将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大家都说你漂亮。现在,我来告诉你,我觉得你现在比年轻时更美了。那时,你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我比那时更爱你那张饱经风霜的脸。”

我也相信每一个看到《情人》结局的读者都会被这句话感动:

“他告诉她,他还像以前一样爱她,他一点也控制不住地爱她。他说他会爱她至死不渝。”

这是杜拉斯的小说《情人》中最经典的两句话,也正是这两句话让很多人翻开这本书,认识这个自卑自恋的作家,走进这个放荡而脆弱的灵魂。

提起杜拉斯,很多人第一时间会想到她的浪漫爱情故事。这个身高只有1.5米却风情万种的法国女人,一生情人无数。她有作家的灵魂,却控制着一个放荡的人物。

杜拉斯曾经说过:一个人可以不爱而活,但必须守住对爱的瘾。这样的反世俗价值观震惊了世界,但她接着说:如果我不是作家,我就去当妓女。

从某种意义上说,杜拉斯的爱情信仰是她的个人英雄主义,与这个社会的主流价值观背道而驰。但对于杜拉斯来说,她一生的使命就是不断地爱和写,而这也是她一生都在坚持的“自愈”之道。

跨越种族和阶级的“禁忌之爱”揭示了病态家庭的绝望。《情人》是杜拉斯在70岁时出版的自传体巨著,讲述了少女杜拉斯和比她大12岁的中国情人之间的故事。这是一段世人眼中“不伦不类的爱情”,但对于杜拉斯来说,却是她漫长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值得追寻的经历。

杜拉斯在《情人》的开头写道: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我原本的样子早已消失。我十八岁的时候就老了。但事实上,更确切地说,当这个离经叛道的女孩在十五岁半的时候,有一天在湄公河渡口伸手去拿一个中国男人递过来的香烟时,她已经老了。

那时候她还不到16岁,清瘦秀气,胸部平坦得像个孩子,但已经懂得打扮自己了。她脸上扑了粉,嘴唇涂了淡淡的口红,戴了一顶男式粗花呢帽子。她一只脚踩在船舷上看着远方,那双廉价的金边高跟鞋,母亲打磨的丝绸连衣裙,哥哥腰间的皮带,都让她看起来陌生而成熟。

当那个来自中国北方的富家公子从豪车上走下来,慢慢靠近她,摇晃着递给她一支烟的时候,女孩一点也不惊讶,反而隐隐约约知道这是命运的安排,她跟着他上了黑色的车。

母亲知道这件事后,粗暴地辱骂她,鞭打她。作为一个白人,她不能允许自己的女儿爱上一个并不高贵的黄种人。女孩向妈妈坦白:“我爱他的钱。”于是暴戾的母亲训诫她“洁身自好”,冷冷地让她向男方伸手要钱。这是杜拉斯最真实的童年。

杜拉斯是在印度长大的法国人。她的父母是法国的小学老师,在殖民主义的号召下来到越南。然而,在杜拉斯四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去世了。我妈用自己多年的积蓄在柬埔寨买了地,做了一个长期的开垦计划。但因为天灾,她一次次失败,彻底破产,家族成为白人殖民者中最底层的阶级。

在沉重的生活压力下,母亲性格扭曲,变得偏执、固执、暴力。父亲去世后,母亲用偏执的方式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大儿子。虽然大哥很无知,赌博,吸毒,卖房产,甚至在家里恐吓弟弟,践踏妹妹,偷东西,但这些还是改变不了母亲对大哥的偏爱。

杜拉斯回忆说,母亲最后把仅有的积蓄都被哥哥挥霍一空,她甚至连给女儿买件外套都买不起。一家人每天都吃冷饭。出身家庭带来的失落、耻辱和绝望,让杜拉斯长期生活在抑郁中。因此,她本能地爱上了这个有钱又温柔的中国男人。

赤裸裸的物欲之下的爱情,既是现实需要,也是精神慰藉。一个是家财万贯的白人未成年少女,一个是充满欲望的中国富家公子。这种跨越年龄、种族、阶级的爱情,在世俗的眼里更像是一种交易。但对杜拉斯来说,这似乎更像是对病态家庭出身的一种解脱。

杜拉斯小时候失去了父亲,母亲有一段畸形的“爱情故事”。虽然她在很多方面都比哥哥强,也努力讨好妈妈,但她和弟弟在这个家里始终是边缘人物。她回忆起自己的童年,只有努力考了第一名,或者为妈妈拿回了钱,她才能感受到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价值。

在压抑的家庭环境中,这种亲情的缺失和现实的无奈让杜拉斯感到自卑和孤独。所以,出于现实需要,她爱上了情人的钱。在我妈和我哥眼里,她的中国情人很有钱但没有白人血统,卑微而不体面,但他们还是享受着金钱带来的好处,跟着这个中国男人进高级餐厅,一边嘲笑他一边惊叹他的富有。

其实母亲早已默认女儿走上了这样的道路。早在她允许15岁的女儿化妆穿高跟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默许了。对杜拉斯来说,这是出身家庭的悲哀和不幸,也是贫穷造就的命运。这也注定了杜拉斯的精神世界是荒凉的。于是出于对爱情的渴望,她爱上了那个中国男人给她的爱情。

对于一个15岁的女孩来说,她享受着每天有豪车接她上学的虚荣心,也享受着做爱后男人给她洗澡水的温柔。她爱着爱人柔弱的身体,爱着充满活力的爱情,也爱着他在黑暗中无助的哭泣和对自己悲伤的告白。

她和她的爱人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都是躲在生活黑暗角落里哭泣的弱者。然而,两个弱者一旦结合在一起,似乎就能产生一种能让生命变得强大的能量,驱散彼此的孤独和恐惧。这种身体接触让杜拉斯很安心,她也无限怀念。最后,她爱上了这种情绪宣泄的形式,并沉迷其中。

绝望中的欲望之爱最终沉寂,超越物质的爱渴望成为信仰不灭的少女和中国男人。他们的爱情在相识之初就夹杂着强烈的物欲。在女孩的世界里,15岁的她,不知道什么是爱,因为她是在无爱的环境中长大的。情人的出现给了女孩物质上的满足感,更重要的是让女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曾经缺失的父爱。

他给我洗澡,给我洗澡,给我擦身,给我冲水。他爱我,崇拜我。他给我涂脂抹粉,给我穿衣打扮,疼爱我,夸我。

这种极端的温柔甚至让姑娘失落。她只想做这个中国男人的情人,却不敢让自己动情,于是女孩说:“我宁愿你不爱我。即使你爱我,我也希望你像对待那些女人那样。”但其实男人还是把她当孩子一样照顾,让人沉沦,让人痛苦。

根深蒂固的种族偏见和阶级差距注定了女孩永远不会嫁给眼前的黄种人,而中国传统社会传统的宗法制度也不会允许男人爱上这个外来的女人。女孩很清楚,她对这个男人的爱仅限于金钱和责任,而男人也很清楚,一旦离开了父亲,他就没用了,他的订婚教会了他,不能再搅动这个千年的社会传统。

女孩和男人都明白,他们在一起是因为各自的欲望,短暂的爱情是一个分离的过程。两年后,随着中国情人李云泰在家人的安排下与一名中国女子结婚,18岁的杜拉斯跟随母亲回到法国,宣告这段“禁忌之恋”的结束。

当许多年过去了,杜拉斯进入了她人生的不同阶段。她在法国恋爱、结婚、生子、离婚,写了很多书,但她一直在写自己童年的经历和渡河时遇到的那个来自北方的爱人。

从《抵抗太平洋的堤坝》到《情人》,再到《中国北方的情人》,杜拉斯从年轻到年老一直不停地写作。在她的作品中,这个情人的形象变得越来越美丽,越来越接近她的理想。这是杜拉斯的自恋,但也说明了她一生都走不出的童年阴影的自卑。这段经历让她一生对爱情有着疯狂的执念和向往,但这些追求最终带给她的只有世俗无法理解的疯狂和孤独。

早在杜拉斯18岁的时候,她就说过,我老了。也许在她的世界里,她的生命从她离开渡河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正如她在《情人》里写的那样:

我以为我在写,但事实上我从未写过。我以为我恋爱了,但我从未爱过。我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紧闭的门前等待。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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